奇案醉探-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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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芷馨妹子能脱离苦难去救她的父兄,扳倒陈家兄妹,”黎慧兰说,“我们出的钱她还不还都不要紧的!”
“救了芷馨妹子,那黎慧兰怎么办?”哈巴东略显忧郁地问,“我和慧兰的感情泊舟你是知道的,而且她的腹中已经怀有我的亲骨肉,我想将她从陈之道那畜生的手里救出来,泊舟,你看我该怎么办才好?”
“这事儿好办,哈大哥,”李泊舟说,“待你交够钱与陈家兄妹写好芷馨妹子的卖身契约之后,我们就……”说到这儿他附耳过去,与哈、黎二人密谈起来,直说得哈、黎二人喜笑颜开,连声叫好。
却说陈家兄妹,商定好出卖刘芷馨的身价、收款、立契等方面的事宜之后,就立即叫油嘴媒婆去找哈巴东,与他约定地址进行买卖刘芷馨的交易。
由于哈巴东已经与李泊舟、黎慧兰商定好了赎买刘芷馨的有关事宜,所以在油嘴媒婆找到他说明来意之后,哈巴东立即满口应承下来。他邀上几个要好的兄弟,带上那400多块光洋,跟着油嘴媒婆马上赶到约定地点,交钱赎人,救护刘芷馨。
洽谈买卖刘芷馨交易的地点,双方商定在柳林镇镇东的柳香茶楼。当哈巴东带着钱和弟兄们赶到柳香茶楼二楼的那间包厢里时,发现阴头蛇陈之道兄妹,已和他们的族长、村长九叔等在了那里。
“哈巴东兄弟,你们来了?”见油嘴媒婆领着哈巴东进来,阴头蛇陈之道立即起身,笑眯眯地打招呼,“坐,快请坐!”就连九叔和陈莉萍,也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包厢的桌上,摆有酒菜。哈巴东和弟兄们近前围了桌子坐下,那个提着光洋钱袋的汉子,排着他坐,落座时光洋在钱袋里被弄得丁零当啷直响,惹得陈之道等人直往它瞧。
买卖双方边吃边聊,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哈巴东望着陈之道这个自命精明险恶但却已被自己戴上了绿帽子的家伙,明知故问:“刘芷馨本来在你们家过得好好儿的,为什么要出卖?”
“我二弟被她父兄杀死,我哪儿还好将她留在家中?”陈之道说,“加上我们为了娶她花了不少钱还因之欠下债务,只得将她出让用她的身价钱来还债了!”
“他们刘家不仁我们陈家不能不义,”油嘴媒婆笑眯虎儿似地对哈巴东说,“刘芷馨正值青春年少我们不能叫她守寡一辈子,哈兄弟你为鳏多年又很重情义,如果芷馨跟了你,我们放心,她以后也定会有好日子过!”
“承蒙你们这么看得起我,我也确实想找个女人再成个家,”哈巴东说,“你们出卖刘芷馨,开价是多少?”
九叔说:“刘芷馨虽然嫁了人,但并未与之奎同过房,还是红花女!再说她年轻漂亮又温柔能干,是我们柳林镇地方的盖村女,十分金贵,哈巴东你出500块光洋,用花轿将她抬回家吧!”
“500块光洋?”哈巴东跳了起来,“她是金包银还是皇家公主?要这么贵?你们真会吃人的肉喝人的血呀!”
“刘芷馨虽然不是金包银和皇家公主,”陈莉萍说,“但她是我们这地方数一数二的靓妹,怎么不值500元?”
“哈兄弟,刘芷馨花容月貌,丰乳肥臀,买回去她绝对对你温驯遵从,令你风流快活,说不定还会为你生上几个大胖娃娃呢,”油嘴媒婆嬉笑着过来拍了拍哈巴东的肩头,说,“这样的尤物宝贝,500元卖还是便宜了你哈巴东!”
“你们狮子大开口,利刀宰人没有诚意,”哈巴东忽地起身,沉着脸儿招呼他的兄弟,“交易做不成,我们带钱走人!”
“哈兄弟别走别走,有话好说嘛,”阴头蛇陈之道急忙拦住他,“那你多少钱才肯要?”
“380元,”哈巴东说,“多一块光洋我们就走人!”
“420元,”陈之道说,“少一元我们就另找买主!”
他们就这样僵持者,谁也不肯相让。最后是九叔和油嘴媒婆从中相劝说和,买卖双方各自退让一步,最后以400元整数成交。
交清款子立好契约,九叔和油嘴媒婆叫哈巴东尽快派花轿到陈家抬人。哈巴东说要粉刷一下房子添买些家具,定下三天后用花轿到陈家接人。“这三天你们可要将我的美人儿看好,”哈巴东说,“若出了什么闪失,我要你们加倍赔偿!”
“哈兄弟你放心,”陈之道大包大揽地拍胸脯,“如果这三天之内刘芷馨出了什么闪失,你要我们怎样赔偿都依你!”
双方分手之后回到陈家大院,阴头蛇陈之道对九叔、油嘴媒婆、陈莉萍、陈大、陈三、刘小苟等人叮嘱道:“这三天我们大家一定要看住刘芷馨,哈巴东是个光棍无赖,出了事可不好交代!”“这个请你放心,”大家都说,“有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刘芷馨还能飞了?”紧锁大门轮流看守刘芷馨不提。
哈巴东拿着陈之道开给他的刘芷馨的卖身契回到家中,黎慧兰和李泊舟已经等候他多时了。“哈大哥,干得漂亮,”李泊舟笑着夸他,“有了这一步,陈家兄妹哭嚎的日子到了!”说着三人凑在一起,安排起营救刘芷馨出逃的行动来。
这是陈家兄妹与哈巴东交钱立契之后的第二天深夜,夜黑风高,天气寒冷,山风撕掳着枯枝朽叶吱吱吱凄厉地叫着,令人惊悸。由于接连严密看守了两天两夜都没有问题,刘芷馨吃饭睡觉,绣花补鞋,或者和给她送饭的大嫂黎慧兰聊聊天,丝毫反常的迹象也没有,还像一点儿也不知道她已经被人卖掉了似的。正是因为这样,值班巡逻、昼夜看守她的九叔、油嘴媒婆、陈大、陈三和刘小苟等人累得眼窝深陷,呵欠连声,又困又累,不觉神情懈怠,放松了警惕。
深夜两点,山风更紧,气候更冷,人更倦怠。陈大、陈三和刘小苟三人手提风灯拿着锋利的砍山刀和坚硬的枣木棒,围绕着刘芷馨的房门后窗巡视了一遍见无异样后,就被冷得搓手跺脚,找个避风的角落袖手缩脖地发起牢骚来。
“妈的,”陈大哆嗦着直发牢骚,“天寒地冻,夜深人静,别的人在家搂着老婆睡暖觉,而我们,却要在这里挨冻受饿的活受罪!”
“又困又累,又冷又饿的,如果有一壶老酒解解馋该有多好!”陈三呵着快要被冻僵的双手,吞着口水对刘小苟说,“刘芷馨怯弱胆小的小寡妇一个,已经酣酣熟睡哪里还会逃跑?根本用不着我们又查又守的瞎忙乎!”
他们三人正在那里一肚子窝火地发牢骚,却见李泊舟提着壶老酒和一包香花生米,喷着酒气打着饱嗝,踉踉跄跄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姑爷,你这是打那儿回来呀?”陈三眼尖,见了李泊舟手里提着的老酒和香花生,赶忙上前去媚笑着打招呼,“手上提着的酒和花生好香啊!”
“我刚和朋友在外喝酒回来,”李泊舟打着酒嗝,踉跄摇晃着说,“酒和花生没吃完,我就打包将它们带了回来!”
“李姑爷,”陈三说,“我们值夜巡逻又冷又饿的,你是不是将这酒和花生赏给我们吃了算了?”
“你们想吃我的花生和酒?”李泊舟迷迷糊糊地问。
“是啊,”刘小苟也过来恳求道,“李姑爷,看在我们是为你们家昼夜忙碌的份儿上,你就将这酒和花生赏给我们吃了吧?”
“为了陈家兄妹的事儿,你们也的确辛苦了,”李泊舟说,“那好,这酒和花生你们拿去好了,算是我代表陈家兄妹犒劳你们!”
“谢谢李姑爷,谢谢李姑爷!”陈大、陈三和刘小苟三人喜出望外,连声道谢。他们立即从李泊舟的手上接过酒和花生,来到个避风的角落儿,便放下看山刀、枣木棒和气死风灯,拿起酒壶和花生,便贪婪、喉急而津津有味地吃喝起来。
李泊舟闪在一边,机灵地望着陈大、陈三和刘小苟三人吃喝,刚才摇晃踉跄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他根本就没醉。过了一会儿,只见贪婪地吃豆喝酒的陈大、陈三和刘小苟三人竟然全都一歪,栽倒在地昏然睡去。
为了拯救刘芷馨,李泊舟已经在这酒里下了蒙汗药。他特意装着醉醺醺地提了酒壶香花生回来,就是算定了陈大等人值班巡逻了大半夜,必定会有冷又饿、又渴又累地要找吃的,才特意这样送货上门的,不想这些十分饥渴而又没长脑水的家伙果然中计,上了他的当。
现在,李泊舟见陈大、陈三和刘小苟中计醉倒,立即掏出早就配好的钥匙,开锁叫开刘芷馨的房门,闪身进去对她道:“芷馨妹子,监视、看守你的陈大、陈三和刘小苟全都已被我放倒。你现在立即逃出陈家大院,到鹤云市里去找吴探长,破案擒凶为你父兄报仇伸冤!”
第84章:第二十四章、老光棍抢亲
第二十四章、老光棍抢亲
作者:唐玉文
早在哈巴东与陈家兄妹交钱立契买下刘芷馨回家之后,黎慧兰就把这件事儿悄悄地告诉了刘芷馨。芷馨听了之后,除了大骂陈家兄妹卑劣险恶之外,心中对李泊舟、黎慧兰、哈巴东设计救她感激不已,并决定脱身找到吴探长为她的父兄昭雪平冤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筹足钱款归还他们。
为了配合李泊舟三人的行动,按照事先的安排,这两天来刘芷馨吃了就绣花缝衣,绣花缝衣累了就洗澡睡觉,安安分分,不吵不闹,麻痹陈家兄妹、九叔油、嘴媒婆和陈大、陈三、刘小苟等人,但暗地里却将金银细软、衣物行李全都已悄悄收拾包扎好,养精蓄锐,等着李泊舟等人来救她出去。
时下虽然已是深夜两点,夜黑风寒,但刘芷馨和衣躺在床上,一点儿睡意也没有。现在她见李泊舟敲门,立即翻身而起,将他放进房来,高兴地问:“泊舟哥,一切都弄妥了?”
“弄妥了,”李泊舟答,“陈家兄妹酣睡如死猪,看守你的陈大、陈三和刘小苟夜已被我用药酒弄翻,你快随我走!”说着,刘芷馨提了她的衣物行李,李泊舟牵了她的手走出房来。经过墙角,陈大、陈三和刘小苟这三个陈之道的打手兼走狗,还在那儿倒成一堆儿呼呼昏睡呢。
“为了不惊动陈之道、九叔这些恶棍,黎慧兰、哈巴东二人就不来送你了,”李泊舟说,“你还是快到鹤云市里去找吴探长吧,你很快就能和他们见面的!”说着,李泊舟将刘芷馨带出镇外路头,只见她父亲的好朋友周老板,正坐在一辆马车上等她。
“周叔叔,”刘芷馨一见周老板就非常高兴,她感激地说,“深更半夜还辛苦您,真过意不去!”
“这没什么,你父亲是我的兄弟,你就是我的侄女,自家人不用客气的!”周老板说,“你的情况李先生都对我说了,你爹和你哥都是善良的老实人,我相信他们是绝对不会去杀人的!来吧,侄女,快上车,我这就送你进城去找吴探长,弄清血案的真相为你父兄伸冤报仇!”
“泊舟哥,我走了,你要多保重,”刘芷馨深情地望着李泊舟,说,“陈莉萍为人阴险毒辣势利泼辣,你快离开她,否则她会害了你的!”
“这事我有分寸,芷馨你放心吧!”李泊舟动情地轻拍了拍芷馨的香肩,然后对周老板说:“周老板,辛苦您了,您就将她送到鹤云市的雨克私人侦探所去吧!”
“你放心,泊舟老弟,”周老板爽快地答,“保证误不了事儿的!”
依依挥手,刘芷馨怀着感激的心情,告别李泊舟坐上了马车。“走喽——驾!”周老板鞭子“啪”地一挥,马蹄声嗒嗒,车轱辘轧轧,马车牵着李泊舟长长的心缕和视线,顶着寒风,扬起烟尘,消失在了漫漫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早上,阴头蛇陈之道睡得正香,却见他的妹妹陈莉萍,“大哥”“大哥”地在外面焦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