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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乌鸦绝壁-第21部分

小说: 乌鸦绝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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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汶觉得这种想法对格兰德欧夫人来说很不协调。不能想像格兰德欧这样端庄、文静、冷漠的女人在罗夫的怀抱里是什么样子。

“但这一切都因为妈妈发现罗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被毁坏了。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妈妈暴跳如雷,这是她从未想到的事情。”

“并且她现在还对罗夫怀恨在心。”

塞西莉喝了一口饮料,“那只是事情的一半。但也许我不应该——”

“但,你说得太多了。”

她得意地笑了。“噢,对了。但不要对这件事说一个字。你知道罗夫怎样进的监狱吗?”

得汶有点儿结巴:“为、为什、什么?”

“当然,这都是发生在我出生前的事情,但这个故事已成为乌鸦角的传说。是我妈妈发现罗夫拉着两个孩子把车开到崖下的。我想那个女孩子就是和罗夫好的那个人,不过我不敢肯定。无论如何,他们都喝了酒,你知道,下雨的时候那路是多么得滑,风是多么得大。”她给了他个假笑,“我觉得你能想像得出来。”“他们冲出了路外。”

“从崖顶上冲了出去。”她颤抖着说,“噢,这就是故事的全部,太惨了。但这只是个意外。妈妈告诉警察说,那天晚上,当罗夫他们两个人离开乌鸦绝壁时,她知道他已喝了酒,她说她曾试图阻止他开车,但他没有听她的。她发誓在车掉下去的瞬间罗夫坐在方向盘的后面。这就足够让罗夫因过失杀人在监狱中过上五年的。”

“就这样,她报了她的仇。”

塞西莉吃完最后一个蛤肉,说:“我是想说,特别是在这个镇上,没有一个人相信那天晚上罗夫开车了。他们认为是那两个人中的一个开的车,罗夫确实喝得太多,以至于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只能确定一点,那就是他没有开车。第二天早晨,人们在崖角下发现他在雨中熟睡着。”

“你认为你妈妈对警察撒了谎?”

“嘿,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喔。”得汶喝了一大口姜汁啤酒。

“噢,这不是强大的守护神吗!”一个声音传过来,是D·J和艾娜。“没有人在今天晚上给你找麻烦吧,我的男子汉?”

得汶笑了,“到目前还没有。”

“嘿,帅哥儿,”艾娜说着拉了把椅子坐在他的旁边。

塞西莉皱了皱眉,“你们打断了我们重要的私人谈话,知道吗?”艾娜笑着看着她,“你的新哥哥不能总是被你霸占着,塞西莉。”

“他不是我哥哥。”她大声说。

D·J挨着她坐下,“唔,如果他不是,那我可要嫉妒他了。”

“你喝酒了吗?”塞西莉问他,“你的呼吸有点味儿。”

“你知道,我开车的时候不喝。”

“那么你是不是吃了太多的葱,靠后点儿。”

D·J做了个鬼脸,靠在他的椅子上。

安德里亚过来问他们要点什么。

“冰镇的牛奶,”艾娜看着塞西莉面前的油炸蛤盘子说,“脱脂的,我正在减肥。”

塞西莉对着她做了个鬼脸。D·J要了可乐。

艾娜凝视着得汶,“你想去看电影吗?只有你和我两个人?”

他耸耸肩,“唔,我和塞西莉是一起出来的。”

“是的,小姐。”塞西莉眼睛睁得很大,“嘿,得汶你看谁来了。”

他们全都转过去,在人群中得汶看见他绿色的眼睛四下张望。

是罗夫·曼泰基!

“是不是在做梦?”艾娜说,“他是,像……像个电影明星。”

罗夫发现了他们,他笑了,从人群中走过来。

“他过来了!”艾娜喘着气说。

D·J哼了一声,“哈,他有什么可得意的?他是个谋杀犯。”

“不要这样说。”艾娜申斥他。

罗夫来到跟前,微笑地看着他们说:“晚上好,孩子们。塞西莉。”

“你好,罗夫,”塞西莉说,“今天晚上怎么样?”

“我很好并且很悠闲。”他看着得汶,“希望你们不要给这个新来的男孩子讲我喝醉时的恐怖的故事。”

“从他回来后,罗夫就不喝酒了。”塞西莉告诉大家。

他向大家眨眨眼说:“我已成为一个模范公民了。”“请坐在这儿,”艾娜从得汶身边站起来,凝视着这个上了年纪的人,“我是艾娜·罗波兹。”

“认识你很高兴,罗波兹小姐。”

罗夫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们的桌边,安德里亚过来又给他添了一盘蛤肉。“记在我的账上。”他告诉她。

“妈妈会说你在试图讨我喜欢,”塞西莉说,“就像你要买下整个小镇一样。”

他大笑起来,“你妈妈正像你说的那样做。我没有买整个小镇。”他停了一下,向艾娜眨着眼。

艾娜咯咯地笑着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富有?”

“我敢打赌,那一定是非法的,肯定是。”D·J说。

罗夫好像是被触动了,“年轻人,我?我做了什么违法的事?”

“D·J你太莽撞了。”艾娜批评他。

“事实上,”罗夫告诉他们,“我的财产都是光明正大的,我的账本可以公之于众。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我是怎么弄到一大笔钱的。”他故意停了停,“是在股票市场吗?”

塞西莉哈哈大笑。

“那是真的。”他看着得汶真心地说。“为此我冒几次险,你冒过险吗?马驰先生。”

“只有一次算得上。”得汶告诉他。

“唔,”罗夫嘲讽地说,“总是追求平平安安不会使任何人富起来。当我从监狱中出来的时候,你知道我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艾娜脱口而出。“我在沙特阿拉伯的油田找了个工作。那是我财运的开始。从那儿我很容易地到了埃及,在那里,更好的财运来临了,我开始了我的考古挖掘工作,你们猜我找到了什么?”

“木乃伊的坟墓!”艾娜大声叫道。

罗夫咧开嘴笑了,“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完全正确。是路廷图廷国王。你们听说过他吗?”

“我想我们在《西方文明史》中学过。”艾娜说。

塞西莉笑出了声,“艾娜,你真的是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

罗夫得意地笑着说:“许多的金子,许多。”

塞西莉摇着头说:“你不是在给我们讲木乃伊故事里的咒语吧?”

罗夫站起来,“下次,有你在,就别想再听我给你们讲我的故事。”

艾娜用敬畏的眼光凝视着这个上了点儿年纪的人。“你能想像?一个木乃伊的坟墓!”

但是,罗夫没有理睬她,他又一次看着得汶,“那里,”他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有什么幽灵吗?”

得汶看着他的目光说:“也许有几个。”

“保持联系。”罗夫的声音坚定清晰。他知道罗夫说的什么意思。“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

他向大家点点头走了出去。

“他知道,”那声音又一次告诉得汶。“他知道你要寻找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对你非常感兴趣。”塞西莉说,

得汶也不知道,但是不久他就会发现罗夫·曼泰基知道什么。

回家的路上,月亮高高地挂在晴朗的天空中,空气凉爽清新,树叶即将落尽,空气中弥漫着丰收的芬芳:刚收割的庄稼芳香,与新翻耕的泥土气息混在一起。蟋蟀的单调合唱使宁静的夜更加宁静。

在避风港餐厅,他们和艾娜和D·J分开了,他们更愿意自己沿着海岸回家,得汶走过去拉着塞西莉的手。他吻了她,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她感觉好极了,感觉是那样的温柔。他不再想谈他们曾谈过的事情,那不可能是真的。

他们进屋时,那老爷钟正敲响了午夜的钟声,十二响钟鸣在房中回荡着。长长的紫色的影子投在地板上,外面摇动着的光秃秃的树的影子跳着怪异的舞映在墙上。

塞西莉回房睡觉去了,得汶站在客厅的窗前往外看,远处下面翻着白泡的海浪冲刷着岩石,发出的声音让他恢复了平静。他想,如果格兰德欧夫人知道了他和塞西莉刚刚萌芽的浪漫故事会怎么说,他觉得她是不会同意的。

这时,他吓了一跳,它来了。

是那个声音。

“那个孩子现在很危险。”

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转身跑到楼上,他发现亚历山大还没有睡,靠着床头,双手抱着大腿,坐在床上。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也许是在等得汶。

“你在干什么?亚历山大,已后半夜了。”

“我在看月亮。”

“月亮?”

“我在想:如果人能在里面走,不是很特别吗?”

他还真的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第一次人类在月亮上行走发生在他出生以前,他长大后,航天飞机和人造卫星就像汽车和火车一样司空见惯了,“我想是的,”得汶同意他的说法,“什么时候你有的这种想法?”

那孩子尖声笑了,“你知道这是什么?”他突然从他的枕头下抽现一个无绳电话,问。

“那是厨房的电话,你把它拿到这儿来干什么?”

“它不是很神奇吗?”亚历山大好像是从未见过一样看着手中的电话。“我把它带在身边,无论在哪里它还会响,都能找到我。”

得汶坐在他的床边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或是杰克森——又和他在一起了。

“如果你把它带在身边,无线电话也会响,”得汶说,“这也是它的功能之一。”

那孩子像宝贝一样的欣赏着那个电话,他把天线拉到最长,又把它推回去,一会儿,他按了四位号码,电话发出好听的嘟嘟声。

“亚历山大,你在干什么?”

“我在给我爸爸打电话。”他把听筒放耳边,简单地回答。

“你爸爸在欧洲,你只按了四位号码——”

“嘿,爸爸吗?”亚历山大兴高采烈地问,“你好吗?”

得汶感觉有点不对劲。那孩子满面红光,声音听起来也很可信。他真的在给在伦敦或是在巴黎的爱德华打电话?但现在是午夜,现在在欧洲应该是早晨的五点钟。

“亚历山大。”得汶说。

那孩子拿着电话瞪了他一眼,“我正在我爸爸通话。”他突然咬牙切齿地对他怒目而视。

得汶的嗓子有点发紧。他站起来,看着他。

“是得汶,”亚历山大对着电话说,说他的名字时带着恶意。“你想和他谈谈吗?”他问。随后,那孩子点点头,把电话向得汶递过来,“他想和你谈谈。”

“亚历山大,真是你爸——?”“他想和你谈谈!”

那孩子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脸扭曲地变了形。得汶有点儿害怕,亚历山大把话筒用力塞过来,得汶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有接过它。

“穆尔……先生……?”

当然那里面没有任何回音。得汶根本就不相信亚历山大只拨四位号码就能把电话打到欧洲。

但电话的另一端确实有人,有人在呼吸,短而急促,像是一个老年人的呼吸。得汶有用食指用力按了下关闭按钮。

“他说什么?”那孩子天真地问,现在他变得平静并且面带微笑。

“那是谁,亚历山大?”

“我父亲。他说什么?”

“你,你刚才做的只把什么人吵醒了。你只是随意敲的几个号码,并把一个可怜的老人从睡梦中惊醒了。”

亚历山大耸耸肩,“也许是线路有了毛病。”他把手伸到身后从枕头下又拿出另外一个装置。“是这个,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吗?”

那是电视遥控器。

得汶思考着这孩子的言行,他又坐回床上,“不知道,”他小心地说,“你为什么不给我解释解释呢?”

“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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