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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谈情说案-第52部分

小说: 谈情说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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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她和梁轻舞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婚,忽然之间梁轻舞死了,打击可想而知。

项擎朗决定尽快结束这次询问,这样地场景实在让人难以面对,而且李教授现在和盘托出也不是专门来晒伤口地,“梁轻舞是不是有个专用地饭盒?”

李教授诧异的看看他,“是地。小舞用这个饭盒给区令飞送饭。”

“我可以看看吗?”

“小舞不会下毒的!而且饭盒已经洗干净了!”李教授有一丝愠怒。

“您误会了,我只是想看一下饭盒的外观。”项擎朗解释道,“梁轻舞不可能把时间掌握的刚刚好,她和区令飞都要上课,所以我怀疑她提前准备好饭菜放在学校里。”

李教授叹了一口气,叫小保姆去厨房拿饭盒。她说,“这不可能,不会有人想害小舞的。”她明白项擎朗的意思,他以为梁轻舞这次遇害是第二轮,上一次的下毒事件很可能凶手的目的就是她。

“为什么不可能?”项擎朗问。

“有什么理由?”李教授茫然的看看项擎朗又转向徐悠悠,好像在寻找最后的支持,“她这么好,又听话又懂事,成绩也好。她没有男女关系的纠纷,只是偶尔给区令飞做饭,这不能说明什么,很多女孩都帮区令飞做过饭。”

“我想……”项擎朗阴沉的开口,“也许这就是理由。”

“什么?”李教授无措的摇着头。

保姆拿了饭盒过来。项擎朗不确定这个饭盒是不是普通,他自己是不会用这样的东西。普通的塑料饭盒,居然是心形的,白色的盒盖上绘着卡通图案。很可爱,是小女孩喜欢的东西。

“这个饭盒可以给我们吗?”他问。

“可以。”李教授不耐烦的说,“我说了很多次,这里面没有东西!”

项擎朗从保姆手里接过饭盒,“也许吧。”他说。

他在确定梁轻舞喜欢区令飞以后,就一直有个念头。凶手的目标是否就是区令飞?利尿剂的分量本来也不足以致死,区令飞去游泳完全是个意外。可是梁轻舞就不一样了,她要参加新生音乐会,适量的利尿剂会让她一直想去厕所,她可能因此搞砸了自己的表演……这是很顺理成章的事,只是恶作剧用错了地方。

也许一开始他们就搞错了方向。梁轻舞才是最终的目标。

沉溺 18 心理辅导(上)

梁轻舞家里回来,徐悠悠又仔细分析了一下这个案子在场证明,她已经隐约猜到了“恶作剧”背后那个人是谁,可是第一她没有证据'奇Qisuu。com书',第二她也想不通动机。

她不知道项擎朗是不是也猜到了。她没有机会问。

她这个星期天本来是没打算休息的。她想去伯庭音乐学校再去转转,但是项擎朗打电话通知她,“别忘了下午的……呃,谈话!”

徐悠悠几乎忘了这件事,她挂了电话很郁闷的想:原来我的问题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可以让队长这么上心,呵,难得。

~~~~~~~~~~~~~~~~~~~~地点约在了咖啡厅。这是徐悠悠自己选的,项擎朗一开始以为这种环境可以让她放松,可事实上不是,徐悠悠紧张的额头冒汗。

“你到底紧张什么?”他忍不住问。递上一张纸巾。他不相信一个从十几岁就开始看心理医生的人会害怕这种事,难道他看起来真那么可怕?

徐悠悠接过纸巾。她的确紧张,她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紧张,难道只是因为这次谈话牵扯到她的前途?

“从哪开始?”她努力的静下心来,喝了一大口水问道。

“你想从哪开始说起?”项擎朗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很温和。

“我的事,魏叔叔都告诉你了。我真地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的。”徐悠悠弃甲投降。她原先编造的那些谎言和故事完全派不上用场,她发现自己只能骗自己,而不会骗别人。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好像曾经她也学那些“坏”孩子编造谎言骗家长和老师。她也曾经想过这样蒙混过去,她不想每个星期对着那个心理医生虚伪的笑脸,也不想被人当成是个病人……但是她做不到,她除了沉默什么都做不了。

“好吧,说说你为什么当警察?”

“我没有别地选择。”徐悠悠低着头轻声说。

“怎么可能?”项擎朗挑挑眉毛,“你可以当医生,当老师,当文秘,当翻译。当律师……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职业。”

徐悠悠看着自己的手,翻来覆去。半天都没有说话。

“算了!”项擎朗不是有耐心的人。“换个话题吧。”

“哦。”徐悠悠兴致缺缺的嗯了一声。她有些后悔当初把话说的那么满,她真的没想到项擎朗会深究。

真是疯了,每个星期天下午!什么时候能结束?

“你现在还做噩梦吗?”

天,又来了!徐悠悠强迫自己笑出来。“不。”

“可是依然说你昨天还做噩梦了。”项擎朗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既然谈心当然要说到点子上,难道讨论一下午的天气?

“我只是……”徐悠悠斟酌着,“睡眠质量不太好。”

“你需要吃药吗?”

“不。我是警察。”徐悠悠很干脆的说。她不可能去吃安眠药。

“我认为你太敏感了。”项擎朗没有发现自己现在地口气多么像医生,他当然不知道徐悠悠最讨厌的就是医生。“适当地安眠药可以帮助睡眠,也可以让你第二天有更好的精神工作。”

“好吧。我试试。”徐悠悠没有把厌恶表现在脸上。

“我等下陪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

突然开始沉默。

项擎朗意识到徐悠悠已经开始抗拒。徐悠悠很高兴话题转变成这个。关于依然和江守言的事她一直想说一直不敢说,听到这就很诚恳的说。“我和江队长只是普通同事地关系。”

项擎朗很专注的看着徐悠悠,看的她忽然有些脸红。

“这么说,你暗恋猴子?”项擎朗突然说。

徐悠悠刚喝了一口水,差点呛到,手忙脚乱的拿着纸巾擦擦嘴角,“没,没有的事!”

项擎朗了然于胸的笑,“据我所知,猴子要不是求人办事,是不会请人吃饭地,你可不要说那顿饭是你请地。”

“他确实有事找我帮忙。”

“你?你能帮他什么忙?”项擎朗微微吃惊。

徐悠悠小心地看看项擎朗,“这个……如果我说了,你能不能保持冷静?”

—“跟我有关系?”项擎朗更吃惊了。

“差不多吧。”徐悠悠含糊的说。她不敢猜测项擎朗地反应,但是她太了解他的性格,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你说吧。我保证不发火。”项擎朗喝下一口咖啡,不露痕迹的冷笑一下。居然敢跟他玩心眼,这个猴子活的不耐烦了吧!

“嗯……”徐悠悠吞吞吐吐的说,“依然姐怀孕了。”

项擎朗果然没发火,他好像被定格一样半天都没动静。

徐悠悠硬着头皮继续说,“江队长说依然姐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我注意到她最近都没有吃凉的东西,我想她可能也很紧张吧……”

“几个月了?”项擎朗异常冷静的问。

“差不多三个月吧。”徐悠悠不确定。

“孩子的爸爸是谁,我想见见他。”项擎朗阴森森的说。

“诶?”徐悠悠愣住,她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了,“江队长。”

“什么江队长,这事跟猴子有什么关系?!”项擎朗用力的砸一下桌子,徐悠悠吓的向后躲去。

看徐悠悠不做声,项擎朗才恍然大悟,他不可思议的说,“你别告诉我,是猴子……”

徐悠悠硬着头皮点点头。她很想抱着头逃窜出去……这个工作太危险了。

项擎朗却没有发火,他冷冷的说,“猴子不想负责?”

“当然不是!”徐悠悠连忙抬起头,“他不知道多想娶依然姐。可是依然姐好像不太乐意,他又害怕你和项伯伯不同意……”

“我是不同意。”项擎朗直接的说,“但是我不想我的外甥没有爸爸。”

徐悠悠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容易。

“那项伯伯……”

“爸爸……”项擎朗不自在的说,他还是不习惯叫爸爸,“那边我去说。”

徐悠悠彻底放心。只要项擎朗出马,项爸爸肯定举手投降。

她不知道项擎朗说的不同意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想深究。这些天她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和项家人走的太近了?她认为自己是外人,并且希望一直这样下去。她知道自己没办法承担再一次的背叛和失去。

“这件事先放一边,我们继续说你的问题!”项擎朗说。

徐悠悠很想哭,她偷偷的看看表……三点二十。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她开始怨恨项擎朗为什么突然这么冷静,他不是应该咆哮着冲出去找江守言算账吗?

沉溺 19 心理辅导(下)

啡馆并没有很多人。现在年轻人约会也很少选这么徐悠悠注意到坐在他们斜对角的一男一女,正在严肃的讨论分手事宜。

年纪都不大,看起来都是小孩。男的说,“我妈怎么着你了?她对你不好还天天给你做饭洗衣服?”

女的说,“跟你妈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是你,别每次吵架都把你妈抬出来。你还没断奶呢?”

男的说,“你再说我妈一句不好,小心我打你!”

女的说,“你妈挺好的,你跟你妈过吧!”说着要走,男的又赶快低声下气的求她。

项擎朗看的气结,搞不清楚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不争气的男人。

徐悠悠却心里凄然,她特别羡慕那些理直气壮把父母搬出来的人,好像她小时候被人欺负就只能自己偷偷哭,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正想着,那一男一女吵吵嚷嚷的出去了。徐悠悠偷偷看看项擎朗,又开始头疼……她希望再出点什么意外能成功转移项擎朗的视线。

可惜没有。咖啡馆里安静的要命,cd唱机里齐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幸福一样需要灌溉呵护。自由是艺术,牵绊也需要一点魔术,我愈说愈迷糊……“

这歌真老。徐悠悠想,差不多十年了吧?咖啡馆的老板一定是个怀旧的老人。

“徐悠悠,我们去K歌吧!”项擎朗突然说。

“诶?”徐悠悠愣住。

“我一点都不想让你难受。”项擎朗叫来服务生买单,“我只想你过的开心一点。”

徐悠悠很感动,她绝对想不到这样地话能出自项擎朗的嘴……他不是一直是很粗心很暴躁的人吗?

“其实我有一阵特难过……”徐悠悠抱着水杯,慢慢的开口。项擎朗赶忙制止想要来买单地服务生。凝神听下去。

“我当时还小,事情发生的又太突然。不仅是我,我家的所有亲戚都被牵连。我叔叔那一年本来都当上了车间主任,因为我爸的事他就被罢免了……也许是有人借题发挥,可是没有这个题,别人也没处发挥……我叔叔一家都恨死我爸了。还有魏叔叔,你知道吗?他们收养我的时候,本来有一个孩子,男孩。比我小三岁。我十三岁的时候,他出车祸死了。阿姨一直想再要个孩子。但是魏叔叔说,我这样的情况他们不适合再生孩子了,他们怕我受委屈,怕我难过……我欠他们的。我很想配合他们。我也想看过心理医生就好了,但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一次次地把伤口晒给别人看。我不知道心理医生能帮我什么,他总是在问问题,要我看着他的眼睛回答……我讨厌他们,他们怀疑所有人都在撒谎。”

徐悠悠说这话地时候一直低着头,好像个闹脾气的小孩。这是项擎朗第一次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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