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不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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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青宜暗暗吃惊——他没有想到她能解开,甚至不用他插话。
樊渺又盯着剩下的两个看,看完下手。这次费些工夫,不过也都解开了。
全部解开不过用了一个时辰。
桃青宜简直是震惊。他未学之前,这样的绳结全解开,也是要解将近一天的。她真的只是卖包子的吗?
“好了,全解开了。”樊渺眯起眼睛,放松地叹了一下,看看桃青宜卸了妆后眼下明显的阴影,接着说:
“好好休息下吧。”
“不困。”桃青宜脱下嫁衣,换上了桃粉的外衫,把嫁衣放回箱子底收好。白天睡了半日,这时候躺下,是睡不着的。
难得安闲,樊渺看着卸去艳丽妆容的清新佳人,想起自己婚前设想的夫郎标准——真的,一条不沾。
她觉得不必太漂亮,他美若天仙。她觉得要活泼些,他一副木头样。她觉得要吃苦耐劳他很勤快,可樊渺觉得自己要是让他这样的身板天天干活儿那简直是虐待。
樊渺原本的规划里,除了卖包子没有别的事。更早的时间里,她想过娶了夫郎一起卖包子。现在,樊渺发愁的是堆满了东边和西边两个厢房的嫁妆,和眼前娇美的新夫郎。
现如今那么多钱,她很觉得烫手。即使是快要饿死走投无路的时候,樊渺对财富也有着与生俱来的厌恶——钱太多的时候,不知道哪一天,会让人不像人,亲人不像亲人。她不希望一贫如洗,可是害怕太多的财富。
所以如果可以,她想把钱财尽早散掉。
关于夫郎的烦心事是,这样的夫郎应该没办法拉出去一起卖包子。
旧巷里长大,樊渺看到的商贩妻夫都是一起摆摊、一起开店的。受此影响,她觉得自己夫郎应该一起卖包子。可是他要是往包子铺一站,去的应该就不只是吃包子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不更新,请假一天。遁···
☆、有客,不请自来
新开辟出的小院里尚没有规划,只在靠近窗户的地方摆了一张矮桌、几把椅子。昨天的欢闹让院子里一片狼藉,满地的红屑。樊渺拿出洒扫的工具,去收拾庭院。
桃青宜看着房里整洁的摆设,对新妻主的印象又好了一分。也许因为期许不高,桃青宜对现状甚至有些庆幸。他直觉相信,她是很好的人。又收拾了收拾房里,桃青宜拿出针线篓子,开始做绣活儿。
其实比起刺绣,桃青宜更喜欢看书作画。可惜这房里除了床边放着的餐桌,再没有可以作为书桌的东西了。
樊渺这样的平民百姓,白天家里只要有人在,大多是不关大门的。因而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白彦文显得十分突兀——
只见一个年轻妇人,一身绫罗、略有些皱巴,手持摇扇,身后没跟着随从,从门外探进半个身子来看着。
樊渺停下手里的扫帚:
“你找谁?”
白彦文顿了顿——
“你是娶了桃青宜的包子小贩?”
樊渺皱眉——
“没错。”
“我是她表姐我找他有点事儿。”
听到是表姐,樊渺虽疑惑,还是让人进来坐下了。昨日婚宴上,这个表姐是没到场的。可是樊渺听着白彦文这个名字,感到十分熟悉。家里没有茶叶,樊渺倒了水端给她。凑近时,对方身上有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
樊渺领着桃青宜从房里出来。桃青宜看见彦文,十分诧异:
“彦文表姐?”
“宜儿,姐姐来看看你。有什么难处,以后尽管说。”
“彦文表姐,好意心领了。宜儿过得很好。”桃青宜急忙拒绝——要是让妻主误会了,他就该发愁了。
“虽然你嫁人了,可是姐姐不会忘了你。要是以后过得不好了,记得找我。”
桃青宜见她衣服不大整齐,又是一个人过来,面色也不正常,明白她大概是喝了酒。这疯言疯语,他越听眉头越紧。
“侧夫的位子呢,我一直给你留着哎哟!”
“哎哟???你别打人!”
樊渺手里抄着扫帚,一下一下往她身上招呼、不停手。白彦文娇生惯养,觉得那扫帚打在身上是真疼。
忙着边跑边躲,院子里躲不开了,只能往门外头跑——
“宜儿,姐姐回去找人救你!”
话音刚落,屁股上正好挨了一扫帚,“哎哟”一声,拔腿跑了。
看着门口消失的表姐和妻主手里的扫帚,桃青宜扑哧一笑——好吧,他不应该这么做。可是,看着妻主用扫帚把表姐打出去,他真的想笑。
妻主没用多大力气,表姐不会受什么伤。那些疯话,他当没听到好了。
樊渺看着这样的女子,打心底厌恶——跑到新婚的表弟跟前说要等他做侧夫?天下的男人离了她不能活么?
本就看不惯这样的人,更何况还敢打她夫郎的主意!樊渺想都没想,依着旧巷里的习俗,把人轰出去完事儿。
轰完白彦文,樊渺一回头,正看见桃青宜在笑。樊渺脸上顿时一黑。
桃青宜忙忍着笑说:
“表姐喝醉了,平时不是这样。”
“你们关系很好?”
“没”
“你怕我?”
“没”这回的没字,语气饶了那么一个小弯,很有些撒娇的意味。
桃青宜觉得这时候的妻主很亲近。就算她刚打跑了人,就算她手里还拿着扫帚,可是桃青宜就是觉得,这样的妻主很可亲。
樊渺却想起来,白彦文这个名字,她确实听过。桃家主夫那时候跑到破房子里骂樊渺时,说到过桃青宜要嫁的人,正是这个白彦文。
可是眼前桃青宜笑得花枝乱颤忍都忍不住的样子,当然不像是和这白彦文有什么。樊渺想来想去也搞不清桃青宜为啥笑得这么开心。
男儿心,海底针樊渺摸摸头,接着扫地了。
桃青宜心情很好地回到房里,放下刚绣好的香帕,仔细选了布料和丝线,决定给他妻主绣个荷包。
樊渺在院子里忙碌了一下午,把院子收拾得齐齐整整、焕然一新。又做了晚饭摆好。说是晚饭,其实只是杂粮馒头,咸菜,清粥。不是她虐待夫郎或者虐待自己。这么多年,樊渺都是吃这个过来的,还觉得挺好吃。
桃青宜中午就吃得不大舒坦,晚上看着晚饭,胃口更是不好了。
可是妻主做好的东西,不能不吃
桃青宜没有像中午一样吃那么多。他其实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最后还是努力把自己那碗没什么味道的粥喝完,吃了半个大馒头、一点点咸菜。
其实人的胃口是有习惯的。吃惯粗粮的,吃细粮会一时半会儿吃不饱。吃惯精细饭菜的,突然吃这么多粗粮胃口消化不了会抗议。再怎么装作很习惯吃的样子,胃口还是不会习惯——
桃青宜的胃口不出意外地开始抗议。
晚上,桃青宜等着樊渺上床歇息。他其实觉得有些不消化,不过没什么比洞房更重要的事了。灯已经吹灭,桃青宜主动地解开外衫,樊渺会意地开始接着往下衣服很快脱落了一地。
桃青宜闭上了眼睛,手指深深地陷进手心。他在紧张,长长的睫毛有些颤动。
“别紧张。”樊渺温和地轻声安慰,吻上桃青宜的唇。柔软,温热。樊渺温暖的手掌抚上桃青宜的身体,引起他微微的颤动,身体不自主地往后倒。
樊渺皱眉,分出一只手放到他脑后扶着,舌头描绘过他美好的唇形,再触碰他的齿龈。他那敏感的地方,从未被如此对待,这陌生的、痒在心尖上、又仿佛不只是痒的感觉让桃青宜轻哼一声。
似是得到鼓励,樊渺的手开始在他胸前的红樱上画圈。舌尖依然挑逗着他唇齿间的敏感,引、诱着他的舌头也共舞回应。
陌生的酥麻感升起,桃青宜有些微的着慌。不只该放哪里的双手抬起,正好握到樊渺胸前的柔软。
“揉它。”樊渺离了桃青宜的唇,在他耳边说。怀里的身体令她十分渴望。她以前从未找过小倌发泄自己的欲望。婚礼前专门研习过该做的事,开始时想着步骤,后来却只是顺从身体的本能——他很诱人,她恨不得一口吞下。
一吻结束,桃青宜已是轻喘连连、眉眼含春,迷蒙不知今夕何夕。湿热的气息喷在耳垂上,他敏感地情动了。
樊渺开始啃噬那红了的、宝石一样漂亮诱人小巧的耳廓手,握向他已经半抬起头的漂亮东西。
听话地揉动手里的两团柔软,桃青宜在这异样的情潮里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这感觉。好像曾经有过的。和那时候好像,越来越热、呼吸困难,很热这之外,似乎胃里有什么不舒服,痉挛着一般,桃青宜皱紧眉头。
樊渺没有发现,眼前的美景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他的动作摩擦着两人的身体,樊渺升起浓烈的欲望,把桃青宜放倒在床上,倾身上去
关键时刻,他吐了。他意识到的时候,尽量避开了樊渺,只是吐到了床单上。不过这足够扫兴了。
方才还激、情四射的房间里,现在弥漫着饭菜的馊味。
最开始呕吐的时候,桃青宜以为自己有了。不过上吐下泻一直折腾,他就不这么想了。
樊渺穿上衣服赶紧去请了大夫来,把脉后也只是说太过劳累,加上脾胃弱,肠胃不调,不严重。吃些好消化的东西,好好养着别太累就行。樊渺追问吃些啥好,老大夫说,以前吃啥,就还吃啥。说罢,开了药就离开了。
明白是吃饭的缘故,桃青宜恨没有饿着些——他的洞房花烛,就这么又没了。
樊渺对于夫郎和自己亲热之中吐了这件事,即使知道了原因是饭菜,还是觉得很伤自尊的。毕竟,箭在弦上,只差一步的时候他吐了。她一想起来,心情就没办法好。
不过看着昨天虽然有些疲惫,还算是神采奕奕的美人,现在却苍白着小脸有气无力的样子,樊渺又觉得自己好像又虐待了他。这心里很不是滋味。
樊渺提着些礼物,去旧巷的老叔叔家讨了红枣软米粥来,让几乎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完了的桃青宜先养养胃。
樊渺又去集市里重新买了米,粗粮留着自己吃。
桃青宜的胃口这次整整闹腾了两天才好。樊渺觉着,大概,他应该能吃包子。那是她会做的吃食里最精细的了。
樊渺给他做了两回包子。桃青宜很喜欢吃,胃口也不闹腾,樊渺的包子真的很美味。
后来,除了吃包子的时候,家里的饭菜就都是桃青宜准备了。一样的蔬菜,处理得精细了,味道比樊渺做的时候好吃很多,也更好消化。桃府厨娘的夫郎虽是男子,却也是手艺了得。教出来的桃青宜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粗粮是没办法的。桃青宜做成了饼子,还是不能多吃。樊渺也一见他吃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