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枪传奇-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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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奥斯对艾儿的印象不错,而艾儿的言语不仅态度温和,措辞也十分得体,其实连卡奥斯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扯的实在有点太远,正好借着艾儿的话下了台阶。
“好的,好的,如果艾儿小姐有兴趣的话我以后给你讲些有意思的经历,我先说说与此行有关的发现。”卡奥斯抚摸着唇上的胡须说道。
“在霍伦希布的陵墓里我曾经发现了一些这位法老的手札,因为个人的爱好,我把这些手札珍藏了起来,幸好这些东西没有被之前进入的人偷走,这可是研究古埃及历史的十分珍惜的资料,嘿,真是愚蠢。”
维萨轻笑道:“能被幽灵看上并珍藏的一定是十分珍贵的宝物了,之前那些进入霍伦希布陵墓的人可真没眼光啊。”维萨的笑声里隐隐地流露出几分讥讽。
按照卡奥斯的描述,他更像以一个考古学家自居,而非盗墓贼,这让叶重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很显然卡奥斯并不欣赏维萨的笑话。
火光的映照下,卡奥斯的脸色涨红,表情古怪。
坐在维萨身旁的艾儿轻轻地打了下维萨,责怪地瞪了一眼维萨。
眼看着卡奥斯有发飙的征兆,叶重连忙说道:“中国有句成语叫做物尽其用,对于不识货的人来说,他们的眼中只有金银珠宝是可贵的,对于真正的行家来说,那些能够揭示历史疑团的资料才是最宝贵珍惜的,卡奥斯,您无疑就是这样的行家,因为您历史的真相才有机会呈现在世人的面前。”
叶重说完这些话便觉得脸上有些发热,自己也感到一阵恶寒,不敢与卡奥斯闪闪发亮的眼睛对视,装作寒风侵袭似的拢了拢身上的毡毯,再抬头正好与弗利嘉似笑非笑的目光相遇,那眼神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叶重也只能无奈地摸搓着自己的鼻尖。
卡奥斯看着叶重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感激,连连点头,看来叶重的一番马屁着实让卡奥斯产生了知音的共鸣。
“不过说实话,我当时并没有太注意这些手札,其中大多记载着与外作战的行军布阵和战绩已及他的生平大事。”卡奥斯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言简意赅地说道,从刚才的夸夸其谈到现在的简洁明了,让所有人一时间都有些无法接受卡奥斯转变的速度之快。
倒是叶重大概猜度现在才应该是卡奥斯真正的性情,刚才的跑题和有些啰嗦的讲述是狡猾的卡奥斯有意为之,大概是想借此拉近与诸人的关系,营造出轻松的氛围吧。
从卡奥斯的讲述中叶重已经隐约猜到了些线索,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难道是在这其中发现了关于那位神妾的一些记载?”
“是的,在霍伦希布的手札中记录了一件阿肯那顿在位时发生的刺杀法老案件,而主谋是当时的最高大祭司,刺杀的行动者就是一位神妾!”
卡奥斯的描述与叶重的猜想符合到了一块,叶重恍然大悟地说道:“这位神妾就是你发现的那座陵墓的主人吧!”
“虽然陵墓中没有出现过这个神妾没有名字,而在霍伦希布的手札中也没有提到过那位刺杀法老的神妾的名字,但是我认为应该是同一个人。”
恩雅佩服地说道:“这个女人还真是勇敢呢。”
艾儿立刻赞同地点头说道:“是啊,我听说过这个阿肯那顿做法老的时候埃及人的生活是很黑暗的,这个女刺客真是勇气可嘉啊。”
叶重笑了笑,没有说话,阿肯那顿及其后两位法老的统治的确是第十八王朝中出名的黑暗世代,但是祭司集团谋划的刺杀行动却绝不是为了推翻暴政,那是占据着统治阶级的利益冲突的产物,当然叶重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为恩雅和艾儿普及古埃及的历史知识。
“证据呢?在阿肯那顿在位时因为推翻阿蒙改信阿顿的宗教改革可没少得罪人,据我所知当时的祭司集团就谋划过许多针对阿肯那顿的刺杀行动。”塞恩斯冷冷地说道。
卡奥斯对塞恩斯的质问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这让叶重有些暗暗佩服,这时候的卡奥斯和塞恩斯看起来倒像是两个严谨治学的学者。
而塞恩斯的发问也的确一语击中了卡奥斯观点的命脉,因为后世法老的故意隐瞒和破坏,对于阿肯那顿极其子孙的记述异常稀少,在没有确切名字记录的情况下卡奥斯是如何确认两个神妾就是同一个人呢?
“是的,塞恩斯神甫,您说的没错,阿肯那顿执政时期曾经有许多次信仰阿蒙的追随者们对这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法老发动过刺杀行动,我能够判定两者为同一人的确需要拿出证据来,而我也确实搜寻到了几点还算有力的证据。”此时的卡奥斯严肃而认真,毫无血色的脸庞上散发着自信的光彩。
不等众人发问,卡奥斯条理清晰地将论据一条条说了出来,“关于阿肯那顿时期的记载因为后世的故意为之而留存甚少,但是我相信作为目睹者甚至可能是亲历者的当时的军事最高长官霍伦希布一定十分清楚那一段历史,所以我认为他的手札中的记录是确实可信的。”说道这里卡奥斯停顿下来,求证地望向诸人。
恩雅和艾儿对古埃及历史的了解十分有限,对卡奥斯的话只能眨巴着求知欲望强烈却也同样满是迷惑的大眼睛望着一脸思索的叶重、弗利嘉等人。
而熟悉古埃及历史的叶重、塞恩斯思忖了片刻点头表示同意塞恩斯的说法,弗利嘉亦是轻轻颔首。
“艾儿姐姐,那个阿肯那顿是什么人啊?是不是很坏?”恩雅小声地请教身边的艾儿。
艾儿思索着以同样的微声答道:“那是一位古埃及的法老,好像是公元前……”艾儿的眉头纠结在一起,努力思考着阿肯那顿的统治时期。
“阿肯那顿是古埃及第十八王朝的第十三位法老,大约公元前1352年到公元前1336年在位,其实也不能说他是个很坏的法老,阿肯那顿从小就博览群书,满腹经纶,而且性格倔强好胜,没有做法老的时候就对阿蒙神庙僧侣们互相抱团的作法不满,对僧侣们在地方上的骄横也早有所闻,因此便决心削减阿蒙神庙的僧侣势力,成为法老后便下令以阿顿神取代阿蒙神为全国最高神,命令全体子民一律供奉新神,还禁止神庙的僧侣参政,也因此造成了与祭司集团无法调空的矛盾,因为在此之前,神庙内的僧侣一直都是特权阶级,不仅对法老的执政指手画脚,还想尽办法争权夺利。”弗利嘉轻声说道。
恩雅哇的一声,满脸崇拜地揽住了弗利嘉,夸张地叹道:“弗利嘉姐姐,你好厉害啊,什么都知道呢。”
卡奥斯也颇感惊讶地睁大了三角眼望着神情淡淡的弗利嘉,由衷称赞道:“森迪小姐对古埃及的熟悉实在让我感到惊奇和敬佩。”
弗利嘉淡淡地笑了笑回应道:“只不过对这段历史印象比较深刻,而我本人也还算欣赏阿肯那顿和霍伦希布这两位法老。”
艾儿与弗利嘉相处的时间在诸女之中是最久的,看着一脸淡然从容的弗利嘉,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了一丝古怪的感觉,从精通多国的语言,到熟知古埃及的历史,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冷傲的女孩就好像无所不知一样。
其实艾儿本也是个极优秀的女性,在学校时成绩优异、美丽出众,被老师视为学生榜样,女同学嫉妒、男同学爱慕;毕业后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叶重,给予她了极大的发挥空间,虽然同样压力巨大,但艾儿亦能纵横商场,以智慧与对手抗衡,打败了许多出色的男子。
艾儿表面上谦虚内敛,其实骨子里却是异常高傲的,可面对着弗利嘉,艾儿心里突然就生出了几分若有若无的自卑……
或许没有人能够在她的面前能够不自卑吧。艾儿出神地凝视着弗利嘉秀美的侧面痴痴地想着。
维萨的冷哼将她惊醒,艾儿回头望向身旁的维萨,却看到维萨一脸寒霜,目光森然地盯着弗利嘉。
注意到艾儿看向自己,维萨皱了皱鼻子,厌恶地白了一眼弗利嘉,低声对艾儿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知道点东西就迫不及待地显摆出来,真是让人讨厌!”
维萨的声音不高,却正好被围坐在篝火旁的诸人清楚地听到,阴阳怪气的露骨讽刺让叶重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维萨。
就连卡奥斯和恩雅也有些不悦地沉下了脸,维萨的话实在是一种极不尊重人的行为。
“维萨!”艾儿也注意到众人对维萨的不满,轻轻推了下维萨的胳膊,制止维萨继续说下去。
维萨气呼呼地把脸转向一旁,不去看众人,在她转头的一霎,艾儿依稀在维萨的眼中发现了一丝压抑的嫉妒和恨意。
反倒是弗利嘉,平静得就像是根本没听到维萨对自己赤裸裸的讥讽。
“呵呵,恩雅,你知不知道,古埃及那些法老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总是近亲结婚呢!而且关系都很复杂的。”看着沉默不语的众人,艾儿笑着打破了沉闷。
恩雅极其配合地睁大了眼睛,饶有兴趣地追问道:“难道是兄妹之间近亲结婚?”
艾儿撇了撇嘴,“那算什么呀,就像阿肯那顿,他娶了他亲生的女儿做王后呢,而他死后,继承王位的人是他的弟弟,他的弟弟继承了王位后又娶了阿肯那顿的王后,成为了他的女婿,在他的弟弟死后,继位的法老图坦卡蒙据说也是阿肯那顿的弟弟,娶了阿肯那顿的三女儿,同时也是他曾经的妻子,叫安凯塞那蒙,后来安凯塞那蒙又嫁给了篡法老位的阿伊和霍伦希布,而阿伊又是阿肯那顿的舅舅。”
恩雅一脸震惊,愣了片刻才连连咂舌地叹道:“老天!这关系也实在太复杂了呢,我的天,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不可思议了。”
说着,恩雅连连摇头,娇憨的模样煞是可爱,惹得众人笑了起来,就连一直沉默如岩石的班纳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因为维萨带来的不快悄悄消散。
正文 115章 霍伦希布手札
叶重忍不住朝艾儿眨了眨眼睛,赞赏地微微点头。
艾儿对叶重报以微笑。
“卡奥斯先生,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我认同霍伦希布手札中的记录的真实性。”塞恩斯认真地说道。
叶重亦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我认为那手札可以看做是霍伦希布的日记,虽然他极力抹去了阿肯那顿及其子孙在历史上的相关记载和流传下来的资料,但他在日记中所写的内容应该不会有假。”
卡奥斯颔首,“霍伦希布手札里隐晦地提到了关于阿肯那顿的死因,历史上对于这位孤独死去的法老的死亡原因一直存在着各种猜测,而通过霍伦希布手札中的描述和种种联系,我可以断定阿肯那顿最终死于刺杀。”
叶重惊讶地吹了声口哨,塞恩斯那张漠无表情的脸也不觉间变了颜色,卡奥斯随口就说出了一个可以震惊考古界和历史界的巨大发现!
“能说说具体的记录内容吗?尊敬的卡奥斯先生。”塞恩斯的声音有些激动。
塞恩斯奇怪地看了一眼这个似乎对历史表现出超人预料热情的神甫,点头道:“当然,文字并不多,内容我记得很清楚。”
一时间团团围坐的众人连呼吸都屏住了,全神贯注地倾听着。
凝神思索了几秒钟,卡奥斯用低沉暗哑的声音背诵起来:“伟大的拉神阿蒙神谕他在世间的先知和最忠诚的妻子,用鲜血洗刷神所蒙受的耻辱,恢复他在世间的荣耀,神最忠诚的仆人完成了他的嘱托,而他的仆人拼受了最可怕的痛苦惩罚,他们的灵魂永远被煎熬着,他们的名字成为了最恶毒的诅咒,永远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