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墓-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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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邪突然说道:“假如这盲蛇真如我们所想;惧怕这种独有的血液;那么这神奇的墓室也与那个与唐三成一样拥有紫红『色』血液的人有关系?”
唐三成沉默不语了;他有些『激』动;又有一些兴奋;这个人和自己会有联系吗?假如有;他现在会在哪里;还活在这个世上吗?真的有长生不老这种事情?
“嘉靖帝口中的神秘高人;留下设计图样的设计师;方士;还有这间水下墓室;收服盲蛇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七邪转头过来;问道。
白逸和唐三成同时打了一个寒蝉;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假如对方与唐三成一样;都是不老之身;从大宛国存在的时代;一直到明朝;他都有机会可以在展拳脚;这人真了不起;在各个方面都是一把手;风水术数;机关暗道;墓室建筑;就连训服动物都包括了。
唐三成咽了咽口水:“你们说;他会不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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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第一百六十六章 另一端
正文'167 第一百六十六章 另一端
唐三成没有说出口;他有些怯;可是白逸和七邪听明白了;白逸点头:“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他说的话比较婉转;他要给唐三成留一些余地;话说得太绝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为什么要把自己往死路上赶呢?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先出去再说。”七邪说道。
唐三成这个时候就能看到白逸所说的石『门』上的“真人”了;他的手『摸』上去;石『门』是完全平滑的;没有雕琢的痕迹;这人形真不知道是怎么印上去;完全鲜活;却不留痕迹;这作揖的样子活灵活现;唐三成看着看着;吐出一句来:“奇怪;怎么会看不到他的脸?”
没错;这人在迎宾的同时;双手盖住了大半个脸来;根本不知道他长得是什么样子;这不太符合一般的情况;若是有这么得意的杰作;却不让这人『露』出脸来;为什么?“难道说这个人就是设计这墓室安葬这大宛『女』子的人?”唐三成的脑瓜子一动;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解释了:‘他是觉得有人会认识他;所以不要『露』脸?”
假如是训服盲蛇的人;那么就有理由了;他与唐三成拥了不老之身的血液;他在历史的长河中;难免遇上几个人;比如吴通的爷爷;害怕别人现他的秘密;刻意挡住脸这就说得过去了;还有;留下嘉靖墓手记的人;也没有署名;这倒也符合一个不老之人的心境;『欲』想流芳;可惜内心有说不得的秘密;不能纵然。
“好了;不管这人用的是什么方法;玩的是什么玄机;我们现在都顾不上了;赶紧寻找出去的路吧;不知道其他三个人怎么样了。”白逸现在才平复下来心情;死里逃生的感觉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回格外地有感触;自然是因为符羽;为了她;自己也要找齐七物;重新去崖棺里与她相见;是一起生;或是一起死;好有一个定论
甬道只有两头;这一头连着这尸香魔芋的墓室;现在只有朝另一端行进了;三个略为修整;就朝甬道的另一端走;唐三成的手抚着这平磨如镜的石壁;不由得感叹出声:“太了不起了;要不是亲眼看到;还以为你们说得太夸张了。”
“如果说这镜面一般的石壁;石『门』上的影幻真人;还有盲蛇;尸香魔芋;不腐『女』尸;甚至那可以升降的水池、萤火虫;这些都够神奇的话;有一点更绝。”白逸沉着一张脸说道:“我们能起起来是怎么进来这里的吗?”
七邪也愣住了;没错;当睁开眼的时候;人已经在这里了;怎么来的;为什么来;完全没有印象;这才是最玄妙的地方;现在要出去;自然要『弄』清楚从何而来;要不然这就是死局了;大家终究是被困在这里。
眼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有朝前走;寻找一线生机了;唐三成在这个过程中;扯开嗓子吼了好几声萧宁和雷子的名字;只是从幽长的甬道里传来回声;此外再无其它;唐三成的手『摸』在石壁上;突然觉得石壁是在活动的;很细微;划过的时候;总觉得石壁是在移动的;他停下了脚步;狐疑地看着石壁:“奇怪”
他将自己的疑『惑』一讲出来;白逸的脸『色』就变了;他想到了一个在倒斗界流传的故事;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时候;也就是1895的时候;有一位叫做关爷的倒斗人物;在倒斗界那是泰斗级的人物;他座下弟子没有三百;也有两百;都对他服帖得很;而且他能量极大;黑白两道都能抹得平;倒斗的手段那更是出奇;一般人用的招他绝对不会用;都是些传说中已经失传的方法;靠着这些绝招;关爷在倒斗界那是一个声名赫赫;可是有一次关爷倒完斗出来后;变得意兴阑珊;闭『门』一个月之后;突然宣布金盆洗手;座下弟子纷纷散去。
这关爷在倒斗界『混』得风声水起;一宣布金盆洗手;这些弟子们决然离去;也让他有一些黯然神伤;幸亏有几位关『门』弟子念在他平时的提携下;跪在『门』前不肯离去;让他得到了些许安慰;闭『门』不出的关爷终于打开房『门』;对跪在外面的几位弟子说道:“你们都起来吧;今日起;师徒之名已然无存;这礼;就不必行了。”
六位弟子齐唰唰地站了起来;其中排行老大的一拱手:“师傅;您老人家究竟遇上了什么过不去的坎;说出来让我们兄弟六个商量商量;替您解愁。”
“是啊;是啊。”其他的弟子们纷纷附和着。
关爷一挥手;欣慰地说道:“我这几十年了;收了这么多弟子;最后还能有你们六个;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这不是什么能解决的坎;我只是看透了;累了;是真的想歇歇了;你们六个;以后走不走这条道;都要记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不可一条道走到黑;走成了绝路;这是师父最后送你们的话;好了;你们若是还听我的话;就此散了吧。”
六位弟子还在踟蹰;关爷已经朝要重回房里了;临关『门』前;突然凄凄然地笑了一声:“你们见过会移动的墓室吗?”
六位弟子听到“会移动的墓室”六个字;大感惊愕;再准备问得更详细一些;关爷已经关上了房『门』;从屋里传来两个简短有力的字——“走吧”
这六人跟随关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他的脾『性』;他若不想说;就是牙齿被打碎了;也会和着血往肚子里咽;绝不会多说半个字;六个面面相觑;还是老大说了一句话:“师父主意已定;我们就各自散了吧;以后心中还念着他老人家便是谢他恩德了。”
如此一来;算是为众人送了一个完结语;六兄弟互相逸怀一番;就此散了;只是这“移动的墓室”成了六人心中的结;尤其在老大的心中;一直对这六个字耿耿于怀;当多年后他想找师父一究竟时;已经来不及了;关爷在金盆洗手的三年后;便辞世了。
听到这里;唐三成有些懂;又有些不懂;问白逸:“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逸说道:“因为我有他们中的一人有些渊源;这故事是我从他那里听来的;以前觉得他夸张;现在听你一说;我在想;这中间是不是有一些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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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第一百六十七章 移动
正文'168 第一百六十七章 移动
“难道你就是当年那六个徒弟中的一人?”唐三成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对;1895年;那时候白逸还没有出生呢:“不对;那么是……”
“六人中的老大日后成了我的入『门』师父;我和他虽然没有师徒之名;可是他确确实实是我的师父不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关爷的影响;觉得传授这事;不能只浮于表面;所以就彻底丢弃了表面;我和他始终没有以师徒相称过;倒像是朋友;他引我入『门』;后面我有了自己的山头;他也没有一丝不快;觉得理所当然。 ”白逸提到仍有一些感慨:“关爷所说的移动的墓室;就是他转诉过的;这些年来;他一直有些耿耿于怀。”
“他耿耿于怀;为什么?”唐三成不懂了;难道是和关爷师徒情深;直接把师父的心事挂在了自己的心上?
“唉;这事说来也是巧;原本关爷那次到斗是要带着他去的;可是他一时心疲;懒得去;就撒了一个谎『蒙』『混』了过去;结果关爷那次一个人去了;他就想自己当时假如不说谎;这谜也就不是谜了;人家都过得心安;就他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白逸说道:“人生有时候就是有太多的巧合;让你无法忽视。”
这里面隐含着一段白逸的过去;唐三成只知道白逸家原本是有家势的;迫于无奈才成了土匪;至于土匪一说并不严格;因为他们并不打家劫舍;只是死人财;从这程度上来说;并不像是土匪了;白逸是如何掌握倒斗技能的;这一点现在才浮出水面了。
唐三成听完骆天所讲;心里一动:“石壁在动;虽然很细微;可也在移动之中;难道这就是七爷所遇到过的移动的墓室?”
“这一点还有待验证了。”白逸表现得很冷静;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有证据才能说话;这墓室让人头昏目眩;而且它的存在;与那八封墓是不是有联系呢?
提到这里;白逸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就把八封墓给忘了呢;从八卦墓里出来才来到了这里;这两个墓的位置也太巧了吧;那个从棺椁中离开的男人;最后到了哪里?这个也是一个未解之谜;他在最后关头;谋害了那个『女』人;又是为什么?白逸的脑子『迷』『乱』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唐三成的的声惊叫:“果然是在动”
他一看;唐三成的一双耳朵正紧紧地贴在石壁上;脸被挤得通红;『挺』努力地在听外面的动静:“虽然声音很小;可是能够听到;这是重物在水中移动的声音;声音太细小了;而且这石壁也很厚;需要仔细听才能听得出来。”
“既然是一个整体;难道是封闭的?”白逸又摇头:“不对;那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是的;这样一来;就自相矛盾了;白逸摇摇头;唐三成突然说道:“其实我们想得太复杂了;我们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七邪站在那里;愣了一愣;突然大力地拍着唐三成的肩:“没错;我们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从上面”
唐三成被拍『蒙』了:“什么意思啊;七邪?”
“上面”七邪指着甬道的顶部:“我们是从哪里来的;自然还要从哪里回去了。”
唐三成明白了;白逸更是恍然大悟:“是了。”
三人进来之后;一直关注的是前方;以及左右的石壁;可是很少抬头看上面;这甬道的上面如何;大家是一无所知;话说回来;这甬道足足有两米多高;白逸看了一眼七邪;两人一点头;七邪立刻站在中间将白逸扛在肩上;白逸站在上面;用手敲打着上壁:“唐三成;仔细听好了;有什么不一样的动静;赶紧出声”
唐三成明白了;七邪扛着白逸;白逸敲打完一处之后;便向前迈开步子;再试其它的地方;唐三成的两只耳朵竖了起来;仔细地听着动静;也不知道这样进行了多久;白逸的手再敲的时候;唐三成捂住了自己的脸:“我还想再确认一下;白逸;你再敲一下看看。”
白逸指着自己头顶上:“这里?”
“没错。”唐三成肯定地说道:“就是这里。”
白逸试着推动顶部;又一点点地『摸』着;试图找到什么玄机;唐三成张大了嘴巴;抬头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白逸的动作;突然耳朵一张:“等等;不要动;白逸;就是这里这里有风涌入;这里有缝隙;很细小的缝隙”
白逸心里骂一声娘;现在这个动作很累人;且不说下面的七邪撑不撑得住;就是自己双手朝上;一路试探过来;双臂早就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