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下注射-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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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海涛问道:“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一个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那天上午来了一个男的,要来寄一个包裹,我给了他一个纸盒,他就一个人把东西装进去了。”
“装的是什么?”
“我没看。”
涂海涛不满地看了看他,问道:“那人长什么样?”
“只记得挺年轻的,长什么样子……就没注意。”
许洁插嘴问道:“包裹是寄到哪儿去的?”
“上海。”
涂海涛看了看许洁,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一个大名鼎鼎的警探,竟然输给了一个女记者。跟这个工作人员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都没必要,只需要像许洁这么直截了当就可以了嘛!他继续问道:“你们记得那天寄到本市的包裹,是谁来寄的吗?长什么样子?”
两个人又一起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说道:“那天快下班了,来了一个小孩,大概是上初中的样子,来寄了一个包裹,是寄到本市的。”
“记得是什么地址吗?”
一个人看了看密封袋里的纸盒,说道:“好像就是寄到电视台的。”
“一个中学生?”
“是,他的纸盒已经封好了,直接交给了我们。”
“他不是在你们这里买的纸盒?”
“不是。”
“这个孩子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
“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这哪儿记得啊?只记得他穿着校服。”
“校服?什么颜色的?”
“蓝白相间的。”
“这附近有什么学校?”
“有个碧云中学,”一个工作人员回答道,“对,那孩子穿的就是碧云中学的校服。”
涂海涛的眼睛里闪现出兴奋的光芒,他看着许洁说道:“我们该去趟碧云中学了。”
许洁说道:“那不是大海捞针吗?”
涂海涛笑道:“大记者啊,我刚才心里还夸你呢,怎么现在倒糊涂起来了?知道学生是哪个学校的了,还不容易找到吗?”
许洁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告别了邮局的两个工作人员,两人便驱车前往碧云中学。这时候,涂海涛的手机又急骤地响了起来。涂海涛按了通话键,手机里传来慌乱的声音:“涂……涂警官……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你是哪位啊?”
“我……我是……周……周文轩……”
“出什么事了?”
“朱建文……朱建文死了!”
电视台门口的血案
谢天佑放下电话,急匆匆地召集人马奔向电视台。
已经四条人命了。
四个记者都被残忍地割喉拔舌。
但是案情却似乎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谢天佑心烦意乱,他开始怀疑涂海涛到底能不能破案,涂海涛到底还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他希望一名优秀的警察因为一件偶然的事件就断送了前途,成为一无用处的走卒。
但是,又一名记者被杀了!
希望难道要落空了吗?
可是涂海涛打来电话的时候,似乎非常冷静。
难道他已经找到线索了?
但愿如此吧!
警车呼啸着,迅速到达了电视台。
谢天佑冲下车,他已经顾不得副局长的身份,分拨开围观的人群,边走边嚷着:“让开让开,没什么好看的。”
几个警察涌上前来,扯起长长的警戒线,迅速将中间的雪堆拦了起来。
雪堆中间笔直地伸出一条胳膊,僵硬地指向天空。
伸在雪堆外面的手上结满了冰霜,手腕上戴的电子手表还在滴滴答答地走着,胳膊上的鸭绒服的袖子结成了冰疙瘩。
谢天佑看着眼前的一幕,竟然有点心慌意乱,他一挥手,叫道:“挖出来!”
几个警察冲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扒拉着雪堆。
涂海涛和许洁这时也赶到了现场,涂海涛气喘吁吁地叫了声:“谢局!”
谢天佑看看涂海涛,看看他僵硬得耷拉着的右臂,问道:“胳膊还没好?”
“没有。”
“得抓紧时间去看看啊!”
“把这个案子破了再说吧!”
“有什么进展吗?”
涂海涛犹疑了一下说道:“有,但是证据还不充分。”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徒劳,”谢天佑叹了口气,看看正在忙着挖雪堆的警察,又看看涂海涛说道,“谁报的案?”
涂海涛在人群中搜索一番,看到了面色苍白的周文轩、蔡兴华和胡蔓,许洁正跟他们聊天。他指了指周文轩说道:“就是他,也是电视台记者。”
谢天佑咬着嘴唇慢慢地点点头,吩咐道:“你去了解一点详细情况吧!”
涂海涛答应一声走到周文轩等人跟前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周文轩嘴唇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那只僵硬的胳膊仿佛索命的幽灵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刚、刚、刚才,走、走、走……我……”
涂海涛厌烦地看了看他,目光转向了蔡兴华和胡蔓。
胡蔓强忍住紧张不安,看着涂海涛说道:“刚才我们吃完饭走到这里,周文轩朝这个雪堆踢了一脚,结果雪堆中就露出一条胳膊。”
涂海涛狐疑地转向周文轩:“你踢这个雪堆干嘛?”
“我……我……是无意中……踢、踢了一脚。”
“无意中?”涂海涛咂摸着,他看了看周文轩的鞋子,右脚的鞋尖有点脏,带着一点混合着雪水的泥巴。
蔡兴华说道:“我们刚才边走路边聊天,说起这几天几个同事相继遇害,那个变态凶手肯定是盯上我们了,周文轩便气得随便这么踢了一脚。警官,你不会怀疑我们吧?”
涂海涛冷冷地笑了笑,转头去看那个雪堆。
胡蔓赶紧对许洁说道:“许洁,你觉得我们像是杀人的吗?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许洁莫明其妙地看着他们,突然笑了:“拜托,我哪有发言权啊?我只是跟着人家记录、采访的。”
胡蔓和蔡兴华还想说点什么,几个警察已经将雪堆小心翼翼地拔开,露出了朱建文的尸体。
尸体蜷缩着,卧倒在地上。
脸上结了一层白霜。
喉咙割断了,舌头也不见了。
地上没有血迹!
涂海涛蹲到尸体跟前,拉起尸体的右臂,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手腕处有一个小小的针眼。
果然是同一个人所为。
学校探案
权小燕怒气冲冲地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眼前一个吊儿郎当的学生,之所以说他是个学生,仅仅是由于他站在了权小燕的办公室里,仅仅是因为他穿了一身校服,除此之外,实在看不出哪一点像个学生样。他留着一头长发,松松散散地顶在脑门上,一小撮头发披散下来,垂在额前,遮住了半只眼。他歪歪扭扭地站着,右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头微微地昂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权小燕很想扇他一耳光,甚至一拳打得他满地找牙,但是现在不准体罚学生,她只能忍着。
这个学生叫孙元磊,是个出了名的小混混,跟校外一群盲流勾结在一起,抽烟喝酒泡吧打游戏,几乎是天天旷课。作为班主任,权小燕对这种学生深恶痛绝,刚才语文课老师又来投诉说孙元磊昨天又没上课,批评他,他还顶撞老师。权小燕知道自己也压不住他,但还是把他叫到办公室了。还没开口,孙元磊便做出这么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来。权小燕压住火,问道:“昨天你干嘛去了?为什么不来上课?”
孙元磊不停地踮着右脚,蛮不在乎地说道:“我爸不在家。”
“这跟你不来上课有什么关系?”
“我是说,我没法回家叫家长!”
“你看你什么样子?有个学生样吗?”
“权老师,你干嘛这么大火呢?我早就不想读了,要不是我爸逼得紧,我早他妈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权小燕狠狠地捶了一下办公桌,气势汹汹地看着眼前这个恶少,但是她对这个小盲流实在是无能为力。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砰砰地敲了两下。
权小燕舒展一下皱紧的眉头,调整一下紧张的脸部肌肉,说了声:“请进!”
门推开了。
高校长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人走了进来,三个人都面色凝重,不苟言笑。权小燕打量了一下,那个男的右臂僵硬地垂在身侧,仿佛那条胳膊根本不是他的。
高校长看了看权小燕,看了看孙元磊,说道:“怎么这家伙又旷课了?”
权小燕无奈地说道:“是啊,家常便饭了,朽木不可雕!”
高校长说道:“先不说这些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公安局的涂海涛涂警官,这位是市电视台的许洁许记者。”
权小燕疑惑地看了看涂海涛和许洁,不知道这两个人跑到自己办公室来有什么事情。
涂海涛说道:“我们来做个调查,前几天,碧云中学有个学生帮一个人到邮局寄了一个包裹,我们想找这个学生。”
“叫什么名字?”
高波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一个班一个班地找过来,其他班级都去过了,你们班是最后一个。”
权小燕说道:“我这就去我们班问一问,有没有帮别人寄过包裹。”
涂海涛说道:“麻烦权老师了!”
权小燕还没说话,孙元磊在一旁说道:“你们不要费那工夫了!”
几个人转过头来看着他,许洁问道:“你就是帮忙寄包裹的人?”
孙元磊不屑地看了看许洁,说道:“怎么了?”
许洁问道:“那人长什么样?”
“忘记了!”孙元磊继续昂扬着头。
许洁采访这么多年,上至各政府部门的局长副局长、下至各个街道办的主任、公司的董事长,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哪个不是点头哈腰的,没想到,今天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嘲弄了一番。她恶狠狠地瞪了孙元磊一眼,不再说话。
涂海涛走向前来,问道:“那人长什么样?”
孙元磊睥睨了涂海涛一眼:“本少爷忘记了,不过……如果有点什么好处的话,本少爷也许还能想起来。”
涂海涛笑了笑:“小子,你挺狂啊!”
孙元磊瞄了一眼涂海涛耷拉着的右臂,说道:“你更狂啊,就剩一条胳膊了,还来破案!”
涂海涛又笑了笑,转身对许洁说道:“你陪高校长和权老师到门外聊聊天。”
“聊天?”许洁睁大了眼睛问道。
涂海涛摆摆左手:“去吧去吧。”
三个人狐疑地离开了办公室,等办公室的门刚刚关上,涂海涛一转身,抡起左膀子,狠狠地扇了孙元磊一耳光,孙元磊捂着腮帮子惊讶地看着涂海涛,接着便揉身而上,向涂海涛扑来。涂海涛猛得踢出右脚,结结实实地踹在孙元磊的小腹上,孙元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捂着肚子疼得满脸冒汗。涂海涛一把将他拎起来,凑近了孙元磊问道:“我这一条胳膊还能破案吧?”
孙元磊忍着疼,傲然地看着涂海涛:“警察打人!我投诉你,我要告你!”
涂海涛抡起左手,连打他几耳光,说道:“这一带小混混的头,绰号是叫李大炮吧?你觉得他会听你的呢,还是听我的?”
孙元磊怒目相视,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断了胳膊的警察生吞活剥了。
涂海涛又连抽了他几耳光:“你是不是不服气啊?”说完,又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不停地踢着孙元磊,便踢便问道:“服不服,服不服?”
孙元磊终于吃不消了,连连告饶:“服了,服了,别打了!”
涂海涛停了下来,蹲到孙元磊面前:“如果我让李大炮来收拾你,你觉得他会听我的吗?”
“会,会,会,”孙元磊连连点头。
涂海涛摸了摸孙元磊的脸,又摸了摸他的嘴,说道:“脸都肿了,嘴角还出了这么多血。知道是谁打的吗?”
孙元磊满腹狐疑地看着涂海涛,然后连声说道:“不知道,不知道。”
“狗屁!”涂海涛叫道,“被谁打了都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孙元磊连忙改口。
“谁打你的?”
“我,我……”孙元磊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