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手记-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好了……”
她撇过脸,低声的抽泣,然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佟灵敏的头发,过了许久,她又说道:“也好,这样也好,让我清醒一下,不至于分别的时候太伤心。但是在此之前,请让你我就像夫妻一样,好吗?”
这几乎是小女人的哀求,我一动,便答应了:“好吧!”
佟灵敏钻进被窝,安静地躺在我胸口,这一路,什么话也没有说。
火车开了一天的功夫赶到抚顺站,我们下车的时候除了一身衣物,拿不出一件像样的东西,身无分文,穷得一塌糊涂。我和佟灵敏面面相觑,第一次开始为钱财的短缺发愁。之前从未担忧过,因为不是抄家就是抢夺敌人,来的快,自然也大手大脚去的快。自从用光上次勉强凑足的三十块钱以后,严重的经济危机一下子暴发!
打零工赚钱虽是正道,可是来的太慢,时间不等人,万一撞见任何一匹马,都是完蛋大吉,所以我们动起歪脑筋来,因为两人都是目无法纪之徒,竟然丝毫没有负疚感。不过欺负老实的平民自然不是我们的兴趣,黑吃黑才是王道!
方法很简单,佟灵敏露出她的高鼻深目和一头褐色头发在大街上走一圈,立即引来不少三只手。改革开放以来,致富观念深入人心,但是有一些懒惰之徒,不思勤劳致富,居然学起妙手空空的主意。当看到佟灵敏这个女老外在街上胡逛,以为是个有钱的主儿,眼睛都红了,待到被引到胡同里,正要动手……哪知背后忽飞来一条闷棍,旋即打翻在地,就叫我们搜罗一番,不义之财毫不客气地遭到没收,而整个人剥光衣服,扔到雪堆里直到冻醒!让他们尝尝苦头!
如此为民除了几次害之后,凑足了一笔三百块钱的巨款!那城里也开始流传蒙面雌雄劫匪的谣言,我们立即收手。那佟灵敏捧着一叠钞票乐花了眼,笑眯眯说道:“自己赚钱的感觉真好!”
我大汗,敢情这女人娇生惯养,不过想想,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能干啥呢?
佟灵敏勾住我的胳膊笑道:“唉,你说我们像不像抢钱夫妻?”
“什么?”我摸摸脑袋,“你说的一些东西我都不懂,比如这个抢钱夫妻,似乎是个典故!”
佟灵敏点点头说道:“嗯,是七十年代拍的电影,讲的一对中产阶级夫妻,因为失业而变的太穷了,就开始抢银行,发家致富!”
我摇摇头叹道:“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啊!把人都逼成这般德行了!”
有了钞票就好办事,只是一些像样的盗墓工具并不是能够随手就在抚顺这种地方能够搞到的,时间不等人,我又动起歪脑筋,如法炮制,打算再和上次一样,向一个同行借几样家伙。于是我打听了文物市场的地点,偷偷摸摸跑过去,四下里搜寻有没有盗墓的同行,倏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沈阳遇到过的老王和文物贩子,顿时大喜,上前对着老王一拍肩膀,笑嘻嘻说道:“老王啊……”
老王顿时吓了一跳,见到是我,还认得,当下摆出笑脸,说道:“啊,是这位老兄啊!好久不见,生意可好?”
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到隐秘处去细谈。老王虽然狐疑,但是有文物贩子同往,即使打不过我,逃命总是可以的吧!于是被我拉过去,我对他说道:“有一票大买卖要不要做?”
老王问道:“什么买卖,多大?”
我指指东面的永陵,说道:“满洲皇帝的陵寝!”
老王吃了一惊,说道:“你好大的胆子,不怕被政府逮住嘛?这可是大动作啊!”
我冷笑一声:“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连个屁都不如。要做就做最大的!干不干?干的好,我们我的两分,另外里面的尸骸归我,其他的都是你们的!”
老王颇是心动,走到一边和文物贩子商量,我见他们争吵激烈,最终还是老王占了上风,答应了我的条件。我们先去准备材料,约定明天晚上动手。
等我回去我和佟灵敏一起住下的出租房,远远我就我闻到一股烤肉香味,待我进了出租房的时候佟灵敏已经把里面收拾地整整齐齐,此刻正发起了炕火,暖烘烘的。佟灵敏脱下笨重的外衣,着轻巧的毛线衫,利用小棚子里的锅子正在煎肉,原来肉香是从这里来的啊!
佟灵敏听到我进来,转过头笑靥如花,招呼道:“老公,你回来了,肚子饿了吧,快来吃饭!”
我一怔,倏然想到了林白水,我今后总会与佟灵敏分离,此刻先撇清除好,当下硬着心肠说道:“我是有家室的男人,你可不要打主意啊!”
佟灵敏霎时呆住,许久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夺不走你的心。因此请求你,便在此刻扮演一下我的男人,即使你想着其他女人也无妨……”
我沉默不语,若是说我对佟灵敏一点感觉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毕竟我们相处了这段时间内,同甘共苦,历经风雨。但是我们毕竟是处于敌对状态,我还得去救我的女人。
气氛就这么压抑,忽然冒出一阵臭味,佟灵敏啊的一下,转身慌忙把锅子取下来,对我尴尬地说道:“肉焦了,原本想让你尝尝西方的口味。”
我微微一笑:“无妨,听说西方有种肉夹馍,且让我试试看!”
“笨蛋,那是三明治!”
佟灵敏咯咯娇笑,把肉和大列巴送上炕案。因为出租房里面没有座椅,只能坐在炕上吃饭。饭毕,我们和衣挤在一起睡觉,这次佟灵敏难得没有发骚,也没有施展媚功,脱去外衣留下一件衬衫,忽然抱紧我说道:“让我枕着你睡吧!”
“好吧!”
佟灵敏趴在我身上,叹道:“你的身子真壮,真暖和。当抱枕很舒服。我们结婚吧,等找到了财宝,一起去美国。”
我在黑暗中摸摸她的头,苦笑道:“我有老婆的!要是你早一年遇上我,或许还有这个可能!”
佟灵敏絮絮叨叨:“唉,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是睡在你这个敌对分子身边,我反而觉得最放心!别以为我顶着满清皇室的头衔,就一定很风光。其实我祖父和父亲两个孬种,把家产败个精光!时常有债主来讨债,他们很多都是黑手党,心狠手辣,我们不得不在半夜里偷偷逃命。所以我在夜里根本睡不着!我最喜欢的人,第一个是我妈妈,一个坚强的英格兰裔女人!第二个就是你了!抱着真舒服!”
“睡吧,明天还有大事情!”
我心中轻轻叹息,佟灵敏看似刚强,褪去那层皮,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渴望温暖的女子而已。生错了家庭,这是佟灵敏最大的悲哀!
永陵位于新宾县的永陵镇西北角,次日我、佟灵敏和老王、文物贩子一起集合,偷了一辆卡车,赶了过去,趁夜里偷偷摸摸溜进去,那目的地永陵也不想沈阳故宫那般戒备森严,竟然无人发觉。永陵山河环绕,占地并不大,最多十几亩地,和福陵、昭陵动辄数平方公里相比,异常狭小。内埋葬了号称“肇祖原皇帝”、“兴祖直皇帝”、“景祖翼皇帝”、“显祖德皇帝”努尔哈赤先祖,其实他们并无多大建树,只是因子孙为帝显贵,才被追封为“肇兴四祖”。不过满清诸帝入关之后,都是单独建陵,所以永陵四祖同葬也是一大奇观!
此次行动异常顺利,那两大阻碍——马历城集团惨遭马金城集团打击,而后者又被伐木工集团严重打击,几乎全军覆没,两个都无法一时之间恢复元气,所以我们倒不必提心吊胆。根据佟灵敏的指点,我们三个男人拼命挖掘,终于开通了墓室,但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想想自己总是半路出家的,于是问身边的老王:“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墓室不大对头!”
老王琢磨半晌,突然大叫:“不好!有人先来过了!”
我大骇,要是被先前的盗墓贼来过了,弄坏了尸骨,那我们哪里去找龙脉宝藏?
说话间,我们推开了墓门,忽然发现墓穴堆砌了不少衣物,被寒冷冻的硬梆梆,心中暗自奇怪,不禁提高警惕,于是方推门进入,猛然看到里面躺着一具裸尸!
我骤然吓了一跳,跌跌撞撞后退几步。纵然我是从事考古行业,见过的尸体不下几十种,有干尸、有腊尸,从未遇到过这般离奇的死法,除了在皇陵村看到的那种人尸……我瑟瑟打个寒颤,夜深人静,越发诡异!
“发生了什么事情?”
佟灵敏拎着灯笼过来,循着我的目光瞟过去,啊的轻轻一叹,浓眉卷起来。她胆子比较大,不至于见到尸身也害怕。
我让佟灵敏隐蔽在身后,拾起铁铲小心翼翼地闯入墓穴,四下里查看一番,确认没有危险才送了一口气。我走到尸体边,用铁铲头把尸体翻了一个身。冬季死人很难判断死亡时间,此刻尸体冻的硬梆梆,加上那白花花的肉,就如冻猪肉条一样,不禁叫人一阵恶心。我半跪在地上,地上积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由此尸体留下一个明显的人形,可见他死了很久。不过衣服堆在一边,衬衣的扣子掉下,仿佛死者是匆忙脱衣,但是到最后死掉也没有把扣子揭开。
佟灵敏细细打量了尸体一遍,分析道:“尸体身上除了死亡前跌倒的碰伤之外,没有任何伤痕,类似于冻死!一般冻死的人,由于血液供氧不足,大脑会迷乱产生幻觉,让死者以为是在火炉边,热得脱掉衣服,这样越发加快死亡过程。”
我摇摇头说道:“不是!”
指着颈部和下巴接合处,有一个细微的小洞,我说道:“似乎被什么东西袭击了,而且这种东西有剧毒,使得他在极短时间内因神经中毒产生幻觉,活活冻死!看他衣服,也死了很多年了,似乎是之前的盗墓贼吧,来偷东西,中了机关死掉了。”
佟灵敏微笑道:“你的毒物常识挺丰富的!”
“别忘了,我参加过金三角剿灭毒贩子,在丛林里面,毒物可不少,几乎天天打交道!”
佟灵敏抿嘴微笑:“你这个西毒欧阳峰!”
我愕然问道:“什么?吸毒……我可不吸毒……”
老王连叫晦气晦气,做盗墓的,最忌讳别的盗墓贼落在自己先头,而且这盗墓贼又是翘辫子的。因为这说明坟墓比较难弄,机关重重。当下老王和我商量了一下,约定明天再动手,小心为上!
当下我们合力把盗墓贼的尸首拖了上去,浇上煤油,焚烧尸体,毁尸灭迹。这一来念及他好歹都是同行,死在别人的墓穴里太丢脸了,另择地安葬。二来却是为了除去晦气。我觉得这盗墓贼之间的风俗也颇为科学,古尸难保不会染上什么古怪的细菌,还是烧掉为妙。尸体虽然烧不尽,正好把地上的冻土烧软了,正好草草掩埋了事。
毁尸灭迹之后,我们就各自钻进搭建的小棚子里安眠。外面寒风呼啸,在小棚子里难得的存着一片温暖的地方。我们挤在一起睡觉,佟灵敏一脱掉衣服,顿时兽性大发,似乎在陵墓旁边给她以极大的刺激。我顿时抱起身子小巧的女人,把她放在腰间,干得兴高采烈。原本趴在我胸口的佟灵敏忽然抬起脑袋,警惕地四下里张望,连忙推推我的身子,低声叫道:“恒淮,恒淮,快起来!有动静!会不会是那个尸体活了……”
“禁声!”
我捂住佟灵敏的嘴巴,以低沉毫不迟疑地口气命令。没有灯光的情况下,最忌讳出声。
我当年在丛林作战的时候,时刻不得休息,偶然也只能打几个盹。后来即使生活安定下来,这睡觉也保持高度警觉的本能也留了下来。我贴在炕上细听,隐隐传来有人走在雪地里,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