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专宠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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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巧笑倩兮,“王妃娘娘正在安排几日后的赏菊会呢,娘娘知人善用,打算让黄妹妹献琴一曲,以舞助兴呢。”
苏氏冷冷的看了杨氏一眼,瞧着立嘉容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爷,妾身想着单单赏菊未免有些单调,不如在赏菊那日设个彩头,各府女眷吟诗作曲,想也别有一番雅趣。黄妹妹的琴技出众……”
立嘉容手一抬,止住了她的话头。苏氏垂下了眼脸,心里把杨氏恨了个半死。
“黄氏你意下如何?”立嘉容看向黄氏。
众人的视线都落到了黄氏身上,福儿看看立嘉容,再看看黄氏,不明白立嘉容准备做什么。
黄氏微微抬头,眼中波澜不兴,朱唇轻启,“妾身一切听从王爷吩咐。”
声如珠翠。
福儿看向立嘉容,只见立嘉容垂眸沉思片刻道,“王妃这法子……既然如此,那日你就好好准备准备,以歌舞助兴吧。”
福儿愕然。
苏氏眼中闪过狂喜,得意的看向杨氏。杨氏恨恨的咬着下唇,垂下头去。
立嘉容环视一周,目光在福儿身上停留一瞬,看向苏氏道,“还有什么安排?”
苏氏忙答,“回爷的话,这次赏菊会需用心准备,妾身以为,几位王妃和各府夫人就由妾身和杨妹妹招待,各府的小姐便让刘妹妹多用些心思。陈妹妹她……”
苏氏迟疑了一下,扫过福儿这边,这种宴会福儿着实不想参加,看见苏氏看过来,福儿马上战战兢兢的跪下去,犹犹豫豫的说,“回爷、王妃娘娘,妾身近日总觉得身子不适,怕是染了风寒,不敢冲撞了贵人。”
立嘉容剑眉一蹙,冷冷的看着她,“身子不适?”
福儿紧张的绞紧手里的帕子,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回爷,是……是的。”
立嘉容的眉心深深的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过,手一挥道,“既然身子不适,就待在你自己的院子里,没事别出来了。”
福儿松了口气,诺诺的坐下。
立嘉容又看向杨氏,“沛源最近怎
么样?”
杨氏娇滴滴的笑道,“多谢爷惦记,沛源近日身子好多了,只是天天想着见父王,今早儿还说昨晚梦见父王了呢。”
说罢,杨氏满意的看着苏氏瞬间有些灰白的面孔。
立嘉容丝毫不觉,口气柔和了许多,“一会儿午饭摆你屋里。”
杨氏满脸喜色,连连道是。
福儿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立嘉容很快的扫了福儿一眼,又移了开去。
闲话了几句,立嘉容就离开了,立嘉容一走,苏氏顿时也没了心情,直接端了茶。
出了正房,刘氏便笑着对杨氏说,“娘娘近日照顾大公子辛苦的很,妾身这几天琢磨了个新的花样子,便想着给大公子做几双袜子,明日便给娘娘送去,若是大公子喜欢,妾身便多做一些。”
杨氏微微一笑,“那就先谢过妹妹了。”
福儿如往常一样垂手肃立静候杨氏离开,黄氏今天却一反常态,昂首挺胸,径直从杨氏身边走过。
杨氏看着她离开,刘氏忙凑上去说,“这黄氏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以为爷让她去助兴就是高看她了吗?还不是把她看做那下三流的……”
福儿微微皱眉。
杨氏侧头冷冷的看了刘氏一眼,“刘妹妹,在这府里,说话还是小心些。”
刘氏得了个冷脸,讪笑着退了下来。
杨氏婀娜多姿的走了,福儿并不想对着刘氏,打了个招呼,自己也赶忙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里,福儿揉揉额头,只觉得府里的女人们一个比一个复杂,自己还是得早些躲开才是。
春梅随着她请安回来,见福儿没什么吩咐,便收拾了福儿贴身换洗的衣裳出去。府里虽说有洗衣房,但是福儿的贴身换洗衣裳都是春梅和春兰亲自洗过一遍再送去洗衣房。
她们不说福儿也明白,是怕旁人知道了她的小日子日后使坏。
福儿翻开一本《心经》默默的念了一遍,知足常乐是她的优点,但是保持清心,也是她烦闷时必做的功课。
☆、赏菊(中)
福儿借口生病,苏氏顺水推舟免了她的请安,一个落得自在,一个博了好名声,倒也是各有所得。
立嘉容性子清冷,又不结交党羽,王府很少宴客,所以这次宴会苏氏很是重视,栓足了劲办这次的宴会,弄得府里上下严正以待,一心要把宴会办的圆圆满满。
立嘉容发了话,府里上下全听苏氏安排。苏氏得了令,自是得意非常,连杨氏都整日被苏氏使唤的不得闲。杨氏借着立沛源的名头抱怨了一次,苏氏一转身就告到了立嘉容那里,立嘉容很快就派了婆子把立沛源从杨氏身边接了出来放在了苏氏身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杨氏想要回儿子,再不敢在苏氏面前放肆,刘氏见风头不对,又贴上了苏氏。而黄氏的院子里每日丝竹之声不断,想来也是为了宴会准备。
这一切,对福儿都不曾有什么影响,院门一关,她窝在她自己的院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悠闲人。
到了宴会这日,府里络绎不绝来了许多宾客。
外面热闹非凡,福儿的小院一如既往的安静。
虽是六月天,但是天气也不算很热,福儿让春兰搬了把摇椅放在廊下,既晒不到太阳,又能吹些风,远远近近的飘来些许花香,真是惬意非常。
春梅泡了茶,放在摇椅旁边的小圆桌上,福儿半躺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书,春兰和春梅就坐在一旁做些针线打发时间。
刘嬷嬷自从来了福儿的院子里就很少出去走动,既有福儿把她们拘得太紧的缘故,也有她自己的原因。
刘嬷嬷是小宫女出身,随着立嘉容出宫时年纪已经很大了,原本等嫁了人就能有个不错的前程,可毁就毁在亲事上。先头定了一个小厮,刚过小定就死了,后又定了马车房的一个小管事,出嫁第二天那小管事在去马房的时候被马踏死。刘嬷嬷克夫的闲话就传了出来,又是个寡妇,是不祥之人。立嘉容可怜她,顾念情分又让她回到府里当差,苏氏嫌弃她不祥,一直在正院做个粗使婆子。福儿进府后,刘嬷嬷想着在正院没啥出路,求了人递话,便被分到了福儿的院里。
到了福儿院里原以为能挣点儿脸面,没想到福儿很快失了宠,刘嬷嬷嘴上不说,心里却嘀咕是不是自己真的不祥,对福儿很是愧疚,也歇了去别处的心思,一心一意的待在福儿的院里。
福儿自是不知道刘嬷嬷心里是怎么想的,还怕刘嬷嬷心里不舒
服,吩咐性格更加开朗些的春兰时常陪着刘嬷嬷,一来二去,关系倒也融洽。
“夫人这样看书会伤眼睛的。”刘嬷嬷笑着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个小凳子。
“是有点累。”福儿看了会儿书,也觉得有些累。
刘嬷嬷坐到春兰身边,笑笑说,“夫人歇会儿吧,或者说说话也行,眼睛沤坏了可不得了。”
春梅笑着说,“就是怕夫人只顾着看书不顾着自个儿,才专门给夫人泡的是菊花茶,喝来最是明目。”
刘嬷嬷忙道,“春梅姑娘一向最是贴心。”
“要是再有一份点心就好了……”福儿看着早已吃的空空的碟子,有些遗憾的说。
春梅迟疑了一下,“夫人,今天外面忙,厨房里怕也顾不上咱们这里。”
福儿失望的哦了一声,“没有就算了。”
春梅几人对视一眼,春兰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我去大厨房看看吧……”
刘嬷嬷忙拦着她,“可去不得,今天宴客,府里上下走动的都是人,大厨房那里肯定也忙的昏天黑地的,去了也要不到点心。”
福儿虽然失望,但是也知道今天特殊,所以也就强压住心里的渴望,“不用了春兰,我也不是特别想吃。”
春兰看着福儿想吃又强压着的样子觉得心疼,夫人在家的时候何曾缺过点心,本就喜吃甜食,自从进了王府,虽说不愁吃穿,但是再也没有以前在家时的随意。
春兰想了一下,站起来说,“不过一盘点心,我去厨房看看就是;若是没有就算了,又不惹麻烦。〃
福儿想了一下,也觉得没什么要紧,但还是交代了春兰,“你先去看看,若是厨房很忙你就悄悄的退回来,我现在还‘病着’呢。”
春兰掩嘴轻笑,“知道了夫人。”说着就出了院子。
福儿看了一页书,索性闭上眼睛假寐。刘嬷嬷和春梅噤了声,只做着手上的活计。
从抄手游廊踏出来,立嘉容的脸色有些难看,小秦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说,“爷,兴王爷不是有意的……”
“哼。”立嘉容冷哼一声,有意无意他怎会不知。老六……你真的认为老二一定会坐上那个位置吗?
立嘉容看看衣衫上散开的酒渍,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走。”
小秦子跟在后面小声的提醒,“爷,那边女眷多,咱们从这边走吧……”
立嘉容顺着小秦子指的方向转过游廊,避开了容易遇到女眷的地方,远远的看见一个院子。
他记得……这是那个陈氏的院子。
院门没有关严,留了一丝缝儿,立嘉容从门前走过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就停住了,眼睛死死的瞪着院子里,浑身散发着勃然怒气!
小秦子还有些茫然,很快发现主子的眼睛正盯着门看,不对,不是门,是院子里人。
小秦子悄悄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主子的怒气是从哪来的。
又是陈夫人啊……
小秦子觉得整个王府后院里他最佩服谁,那就莫过于这个陈夫人了。
能连续让主子动怒的人……她也算头一份了!
立嘉容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火从心底噌噌往上蹿!这女人!这女人!她不是生病了吗?她不是身体不适吗?那现在这个悠哉自在的躺在摇椅上假寐,气色好的不得了的女人是谁?
他在前面应酬累的要死,府里忙的人仰马翻没有一个闲着的,她倒好,关起院子睡觉来了!
一会儿不要孩子,一会儿装病,这女人把他立嘉容当成什么人了?
立嘉容顿时有种冲动一脚踹开这个门,撕烂那个睡的一脸恬静的女人!
日光微微倾斜,点点光斑照在福儿脸上,福儿无意识的蹭了蹭,头一歪,睡的更香了。
立嘉容已经抬起准备踹门的脚一顿,又缓缓的放下。
毫无防备,娇憨中又透着丝女人妩媚的睡颜就在这一刻猛地撞进了他的心里。
立嘉容看着福儿的睡颜,眼神深处有些动容。
小秦子看着主子的脚抬起又放下,猜想着主子的心思,小声建议道,“爷何不进去换身衣裳,从这儿绕到书房还有一段路呢。”
立嘉容神色一整,前面还有那么多人,他不能耽搁太长时间。心中这么想着,那一脚就毫不犹豫的踹了上去,发出砰的响声。
福儿被猛地惊醒,一下从摇椅上坐起来,她动作过于激烈,摇椅猛烈的晃动起来,福儿又跌了回去,后脑勺磕在了摇椅的椅背上,疼的龇牙咧嘴。
往发出声响的门口怒视过去,一下僵住了,瞪目结舌
的看着门口的立嘉容,傻了。
这个女人!居然还用这种见鬼的眼神看着他!
立嘉容的怒气一闪而过,不知怎的又觉得有些好笑,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怪异,“还不过来伺候!”
一声怒喝,福儿这才惊醒,手忙脚乱的爬下摇椅快步走到立嘉容身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