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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倚天抽剑-第112部分

小说: 倚天抽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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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军苏军当局共发行多少军用票,待苏方有关档案公布后才能知晓,但到1945年12月1 日,已发行了28亿元(相当于当时东北货币),其总数不下于 60 亿元。中国连日本战争赔款都没要,当然更不可能向日本索要苏军的这笔开支,苏联军用券补偿问题也就不了了之。

「基于这些情况,苏方完全明白,中国没有负担苏联军费的义务。因此,对军费问题,苏方从没有明提,但从中苏经济合作谈判开始,又总是不断地暗示。这种暗示,又往往与「无私」、「解放」等冠冕堂皇的用语同时俱来。」

「斯大林理直气壮地说,苏联将东北日资企业视为战利品并进行毁灭性的拆运,是根据战争法。但战争法是怎样规定的呢?

「根据1907年海牙陆战章程规定:战胜国对占领国财产的处理,首先要分清是公产还是私人财产,凡属私人财产一律不可侵犯;

「第二,对占领国的公产,必须分清动产和不动产,对动产现金、车船等经过移动不改变其原有价值的财产,战胜国完全有权据为己有,也就是说可以作为战利品加以没收。

「但对不动产,房屋、土地、工厂、矿山连同机器设备,一律不得搬运毁坏,必须严加看管,等候战后议和时处理。因为这些不动产,一经搬动,其固有的价值将损失殆尽。

「俄国是海牙章程的签字国,它对东北财产的处理,除了没收现金等动产符合战争法外,对工厂、矿山等机器设备的拆运,都是典型的违反国际法的行为。

「被誉为战争法权威学者的夏尔。卢梭特别指出:

「「苏联政府于1946年把在中国东北各省的、曾经为日本军队服务的所有日本企业视为战利品。这种解释遭到了美国和中国的反对,因为这种解释超出了国际公法和国际实践普遍承认的战利品的概念。」

「苏军不仅将东北现金、证券、金银搜刮一空,而且不分军需、民用,将东北轻重工矿企业的机器设备几乎全部拆运而去,造成亘古浩劫,这是二战后最严重的一起违反国际法的事件。」

「从国际政治角度看,苏联拆运东北机器设备对同盟国也是一种背信弃义行为。

「1945年2 月在雅尔塔会议上,美、苏、英三巨头即已商定,对日本所有境外资产,应优先赔偿受日本侵害最重、在战胜日本的过程中贡献最大的国家。但日本一投降,苏联就背着自己的盟友(包括中国),几乎将全部日本在东北的资产据为己有。

「非但如此,苏方还闪烁其词地宣称:苏军拆运东北机器设备,是根据三巨头或许在雅尔塔,或许在柏林达成的协议。这就更加激起盟国的一致抗议和国际舆论的严厉谴责。

「1946年2 月26日,美国国务卿贝尔纳斯断然指出:「据其所知,美英苏三强间,并无准许苏联搬运满洲方面日本机器之协定。」

「3 月1 日,美国国务院发表声明:「本政府不接受战利品包括工业企业或如中国东北境内日本工业及设备(即工业企业之附属品)之任何解释」,并将其2 月9 日致中苏两国(其实针对苏联)的照会公开发表,把美国的立场和主张(认为对日本国外资产,例如满洲的日本资产的最后处理,乃一切担负击败日本主要责任的盟国共同关注的问题,建议成立盟国对日索取赔偿委员会处理日本赔偿问题)公诸于世,进一步引起盟国和国际舆论的普遍关注。

「3 月6 日,英国外交部表示,苏联搬运东北机器设备没有任何协议根据,东北日本资产应由盟国共同解决,在解决之前,应由资产所在国(中国)保存。

「3 月9 日英国外交部照会苏联政府,英国「对于第三者(即苏联)擅自运走此类财产(东北机器设备)不能同意」。美国六十二名社会各界名流还发表「对中国东北宣言书」,严厉批评雅尔塔协定和苏联,对中国表示同情和支持。

「该宣言书说:雅尔塔秘密协定的公布,使中国对美国的名誉信念发生动摇。苏联仅以六日几乎不流血的战争,「竟藐视数年以还经历痛苦失败,卒赖共同牺牲,获致太平洋战争胜利之中美两国,中国于此危机中之反应,自属明白,然美国之反应又如和耶?」

「「吾人必须为中国力持正义……支持中国人民之呼声,彻底修正雅尔塔协定之要求。」

「外国报刊纷纷谴责苏联违法行为,对中国所受浩劫表示同情,对中国正义要求表示支持。

「但是,苏联完全不顾美英抗议和国际舆论的谴责,于3 月12日复照美英,强硬坚持「任何日军所属物件,苏军悉可视为战利品」。美、英曾想在行将到来的巴黎和会上向莫洛托夫提出解决办法,但后来害怕影响和会议程,这一设想遂胎死腹中。

「苏联对东北机器设备的拆运,影响了它第三个方案,即垄断性经济合作协议的达成,因为机器都差不多拆光了,还有什么可合作的呢?」

「1949年底,毛泽东从苏联求来了3 亿美元的贷款,但这笔贷款实际上还不到苏军在东北抢掠去的财富的3 %;而且,这笔贷款是要还的,其利息更是高的惊人。」

洪清毕竟年过半百了,经过这么多年的四海奔波也确实需要过一段平静的日子了。

此时,慕容雪儿也二十七八岁了,各方面的事也懂了很多。她的温柔体贴,她的似火浓情,她的万种风情,种种一切重新唤起了洪清内心深处沉睡已久的那份情感。

洪清本来就内心情感极其细腻,更兼上了一些年纪,他发现自己对慕容雪儿越来越依恋了,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洪清有时就想:「如果能与雪儿一直这样平静的生活,那该多好啊!」

但是,生活总是很残酷的,在洪清一颗心完全落到慕容雪儿身上的时候,慕容雪儿却另有新欢了。

这日,洪清正在家中等待外出的慕容雪儿,却等来了他最为伤心的一幕:慕容雪儿与一名同她年龄相仿的男青年手牵着手进来了。

慕容雪儿对着发愣的洪清说道:「洪叔叔,这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在红军抗日大学时就认识了。」

洪清就觉阵阵心酸,他暗自慨叹自己为何如此不幸:两情相悦的田中美惠子英年早逝;艾尔博莎对自己如仇人般痛恨;现在,自己爱上了慕容雪儿,她却移情别恋了。

洪清打量了那男青年一眼,仿佛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洪清极力掩饰内心的酸楚,说道:「你们聊吧,我出去走一走。」

慕容雪儿说道:「洪叔叔,不用了,我是告诉你一声,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我们马上就出去看电影了。」

说着,慕容雪儿转向那男青年,笑靥如花,说道:「亲爱的,我们走吧。」

那男青年点点头,与慕容雪儿牵着手,一边说笑着,一边向外而去,甚至没有理会怔在当场的洪清。

洪清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心中好不痛苦。良久,他终于做出了决定:离开这块儿伤心之地。

洪清心想:「雪儿既然与那男青年两情相悦,我就应该祝他们幸福。的确,雪儿跟着我这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男人是不会有幸福的;既然如此,我为何还不尽快离去?」

洪清失魂落魄地进了一家酒馆。

洪清深受叔本华的哲学思想的影响,再加上先天的气质,本来就极其忧郁,这时又受到了如此沉重的打击,其消沉程度可想而知。

洪清现在空前孤寂,李勐死了,他的神鹰也因上了年岁,两年前就离世了。洪清现在一个朋友也没有了。

洪清觉得人生竟然是如此黯淡无华。本来,在他为之奋斗的事业终成泡影后,慕容雪儿成了他惟一的精神支柱,但现在这根支柱轰然倒下了,他彻底失去了生存的动力。

洪清拼命灌着酒,好像要醉死自己放肯罢休。

洪清拎着一坛子酒从酒馆出来,没有再回那个是非之地,胡乱找了一家客店,倒头就睡了。第二天,他再度进了一家酒馆,一喝就是一天。

一连十几天,洪清天天生活在醉生梦死之中。

短短的十几天,洪清严重消瘦了下去。他眼窝深陷,二目无光,再无往日的忧郁深沉了。他颧骨凸起,两腮凹陷,走起路来,脚下虚浮不稳,几欲摔倒。

最令他伤心的是,慕容雪儿竟然从未来找过他,好像与他完全成了陌路人。

洪清彻底颓废了。他槁项黄馘,鸠形鹄面,与吸毒至深者好像没有什么区别了。

现在,他如同槁木死灰一般,对一切都不关心了,他的一切就是酒,酒就是他的一切。除此之外,他对一切都麻木不仁,漠不关心,甚至,当他听到慕容雪儿悬梁自尽的消息时,他也毫无反应,只是当作街谈巷议,充耳不闻罢了。

黄昏之时。

洪清独自坐在伊通河畔,脑中一片空白。

他对着静静流淌的河水,长久地怔怔发呆。他抓起酒坛猛灌了两口,然后甩手将酒坛扔进了河里。

洪清站起身,暗自提起,他要跳入河中,结束自己如此不幸的一生。

就在洪清要起跳的前一刻,他耳中传来一个声音:「慢着,洪叔叔!我有话说!」

洪清转头看时,就见慕容雪儿的男朋友奔了过来。

洪清冷冷说道:「你来做什么?」

那男青年说道:「洪叔叔,你千万不要消沉,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讲!」洪清喝道,「讲完后,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那男青年面带沉痛,说道:「自从见到雪儿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地爱上了她,但是,她的心早已另有所属。她一直深爱着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男人,那个男人就是你。」

洪清冷冷地盯着那男青年,并不言语。

那男青年继续说道:「洪叔叔,雪儿一直到死都深爱着你,你知道她为什么自尽吗?」

洪清喝道:「讲!」

那男青年的泪水涌了上来,呜咽道:「雪儿被苏联士兵奸污了,她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才把我带回去,假称男朋友,实际上是为了使你对她死心。她觉得自己是一个不洁之人,对不起你,为了不让你伤心,只得出此下策……」

洪清猛地抓住那男青年胸前的衣服,眼中的怒火几乎喷了出来,喝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同时,洪清也想起了二十二年前在金字塔内神秘墙壁上见到的场景。

洪清喝道:「当时,你想救雪儿,结果被一名苏联士兵用枪托打晕在地了,是不是?」

那男青年满面惊骇:「原来你已经知道这一切了。」

洪清甩手将那男青年扔了出去,仰天长啸:「俄国人,我与你们誓不两立!」

洪清喷出一口鲜血,狂奔而出。

那男青年从地上爬起,呼喊道:「洪叔叔,你去哪里?」

洪清好像发疯了一般,并不理会那男青年,径直朝苏军驻地奔去。

洪清如一头受伤的雄狮一般冲到了苏军军营。两名卫兵刚想拦阻,洪清双爪探出,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洪清抽出冲锋枪,对着正在喝酒庆祝的苏军一通狂扫,不知杀了多少俄国鬼子。

周围的苏军越来越多,但由于主要是他们的人,他们不敢开枪还击,只能端着刺刀或手提马刀与洪清搏杀。

此时,洪清身上沾满了鲜血,也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总之,他已形同血人。

洪清从未如此大开杀戒过,他夺过一柄马刀,刀身砍卷了,扔掉,再夺一把。他不知换过了多少柄马刀,也不知道砍死了多少俄国鬼子,最后,他觉得双臂酸麻,连握刀的力气都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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