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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血战旗-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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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格哈德?多马克教授觉得,这种化学药剂可以称为一种很不错的染料。
    但是,随着深入的研究后,他现这种药剂有着奇特的作用——杀菌。
    尤其是对于链球菌有着很好的杀菌效果。
    但奇怪的是,在试管中,这种药剂的杀菌效果并不显现。
    就像是在捉迷藏一样和教授开着玩笑。
    只有在实验室内的实验生物体内,这种效果才能够出现。
    所以,他能够用这种药剂才对一些感染的动物,进行必要的治疗。
    他迫切的希望能够通过临床试验来解决他心中的困惑,事实上,没有一个病人会愿意使用任何保障都没有的新药。
    而且,这种药物的杀菌效果,格哈德?多马克教授自己也说不清楚。
    作为化学家、细菌学家、药理学家,在这些光环之下,唯一缺少的正是一个医学家的名头。
    并不是他沽名钓誉,而是他迫切的失望能够有病人试验这种药。
    当然,这个病人也要有做好药物无效,并出现副作用的后果。
    困惑的就是这一点,他不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医生,甚至连一个医生都不是。
    只能寄希望于小白鼠、狗、猫这些动物身上的成功试验,来说服医疗当局重视他的研究,将他的现做进一步的药理试验。
    如果有灵长类动物的试验,那么多马克的新药剂将会有更大的说服力,但是巨额的费用让他束手无策。
    在缺乏经费面前,他的试验变得毫无意义而言。
    曾一阳告别了对他有了好感的女仆布丽塔,确切的说是对他的蛋糕有了好感的布丽塔。
    照着布丽塔给他的地址,很容易的找到了瓦格纳先生的住处,一个被废弃的仓库里。
    走到门口,能够看到忽然一闪,钻到角落中去而消失不见的小猫,和慵懒的躺在午后的阳光下的小狗。
    在仓库门前,能够照射到阳光的空地上,一张暗黑色的茶几,两只破旧的椅子。
    茶几虽然老旧,但上面摆放着,依旧能看到其华贵的过去的瓷器。
    两人正在闲聊着享受着下午茶,除了碟子上两块小饼干,有些孤零零的放在盘子中央,犹如是操场的空地上的两块不起眼的石头。
    渐渐的走进他们,曾一阳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浓郁的咖啡香气。
    瓦格纳是个有着良好教养的贵族军官,从他一丝不苟的着装,和洗的有些泛白的丝绸方巾,一个有点年纪的老贵族。
    从战场上下来,很多人都会有这样那样的精神问题。
    生死不过是在瞬息之间,能够从残酷的大战中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
    瓦格纳感谢上帝给了他一颗坚强的心脏,和好运气,让他能够在战后还能够健康的回到家乡。
    不久之后,他现周围的世界变了,变得很陌生,惶恐、不安、绝望的眼神随处可见,他心中的神殿轰然倒塌。
    他彷徨,他呐喊,德意志的荣耀何去何从?他病了,身体没病,而心却病入膏肓。
    像一个掉落枯井中,被抛弃的动物一样无助。
    只有在照料被人抛弃的宠物时,他才渐渐的有了一点起色,找到了一些寄托。
    收养的动物多了,生病的也时常出现。
    于是他遇到了多马克,后者正在无法找到试验的动物而担心。
    两人一拍即合,多马克成了瓦格纳先生的收养的动物的专职医生。
    等弄明白了这些,曾一阳才明白,阿尔弗雷德帮他找了一个兽医老师。
    “两位,下午好。”
    曾一阳先对他们打招呼。
    “下午好,军官先生。”
    曾一阳穿着国防军的军装,带着宽大的帽子,多马克和瓦格纳都误解了。
    还以为曾一阳是一个匈牙利移民,加入国防军后成了军官。
    不过,两人脸上还是有些疑惑,国防军由于非常严格的挑选制度,一般军官的年纪都比较大。
    很多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人,而曾一阳看上去却不过二十来岁。
    “您是格哈德?多马克先生?”曾一阳对年轻一点的人问道。
    “是的,先生。”
    多马克有些不习惯,毕竟他是一个并不受重视的研究人员,对于一个高高在上的贵族军官,和自己面对面的时候,有些拘束。

第九十八章 磺胺(下)
    从条顿骑士团,到德意志军官团,然后到国防军。wWw.
    德**队中的军官大部分都是贵族,这是一种传统。
    多马克除了认识瓦格纳这个老军官之外,基本上跟贵族无缘,而曾一阳年轻的长相,和并不低的军衔,让他以为曾一阳是一个大贵族,只有这样,才会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成为一名军官,而不是战壕里的士兵。
    “我想您误会了。”
    曾一阳看到对方惊愕的脸上,满是怀疑的表情,大概猜出点什么:“我是阿尔弗雷德先生介绍过来的,只在向您学习化学方面的知识。”
    “军官?学习化学?”多马克脑子有些晕,毕竟两种是截然不同的领域。
    应该是一个外国人,对方的德语很生硬,并不是很标准,难道是匈牙利人?“您是军医吗?”多马克谨慎的问,毕竟只有医生才会对他的研究领域感兴趣。
    曾一阳连忙将阿尔弗雷德的信交给了对方,信中写了什么,其实他也并不是很清楚。
    从多马克看信的脸上,他多少出写了什么。
    从迷茫,不解到惊喜,多马克仅仅从满满的三页信纸中,就到了对于他来说很有可能是人生转变的巨大契机。
    “瓦格纳先生,我这段时间的工作将会很忙,不能常来你这里了,不过我可以让我的助手过来帮忙。”
    多马克抱歉的给瓦格纳解释着,从信上,他具体明白了曾一阳现在需要一种很强的杀菌药物,但市面上又很少有这样的药物,需要他帮忙寻找。
    聪明人可以从很简单的一句话中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多马克也找到了,就是他的研究经费。
    希特勒上台后,德国的经济渐渐的复苏起来,可经济危机并没有过去。
    多马克的研究经费已经停止了好几年,连他试验室里的实验用小白鼠都是他自己养的,根本就别指望共多的资金。
    德国的复苏,是畸形的复苏。
    很多行业,比如说军工业,钢铁业是在飞的展,或许可以用已经度过经济危机的寒冬来解释,但其他行业却并不乐观。
    失业仍旧大量存在,治安也不像人们希望的那么好。
    从警察配备的武器上就能看出,有不少警察已经挎着mp18冲锋枪巡逻,而不是像战争前,普遍使用的军刀。
    曾一阳在多马克热情的招待下,暂时先住进了他的家里,主人的热情弥补了小阁楼昏暗和狭隘。
    曾一阳是一个军官,而不是一个合格的工程师,在西安方面的人抵达柏林后,他就变得无所事事起来。
    那个总是神采奕奕,脑子里都是工作的李部长显然要比曾一阳更合适设备采购的工作。
    而曾一阳却当起了学生,跟在了多马克的身边。
    知道今后战争的残酷,曾一阳反而放下了所有的心思,全心的投入到了这种生活中。
    还将多马克大部分的研究笔记,都搬上了他的阁楼上,晚上靠着一盏煤油灯,往往看到天亮。
    这种日子过了两个月,多马克等不及了,他并不愿意当家庭教师,而是需要一个合伙人。
    甚至只要有钱,能够资助他完成他的研究就行了。
    这一天,晚饭后,多马克并没有让曾一阳问学习中的问题,而是拿出来一瓶他珍藏的甜葡萄酒,给曾一阳倒上了一杯。
    在闲聊中,低度的葡萄酒很快就要见底了,而多马克这个学者还是很难说出口,让曾一阳自己掏钱资助他的研究。
    在他的脑海中,一直有着一个学者的固执,乞讨是可耻的行为,他不能这样做,但是没有经费,所有的研究都将是一句空话。
    最后,多马克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从口袋中将阿尔弗雷德的信那了出来,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在这一刹那间,他还迟疑了想要将信从新拿回去,最后还是慢慢的推到曾一阳的面前。
    “这是?”曾一阳不解道。
    “你看了之后就明白了。”
    多马克低头说道,他感觉的脸有些烫,不过喝了酒的关系,多少能够掩盖过去,多马克自嘲的自我安慰着。
    曾一阳将信件从头到尾了一遍,还真的不能说阿尔弗雷德多事。
    资助多马克的研究只要几万英镑,就足够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够出成果。
    但阿尔弗雷德考虑到更深层次,认为曾一阳必须对药物有一定的了解才不会被骗,所以信中才要求多马克教一些基本的知识给曾一阳,让其能够有起码的判断力。
    至于,多马克现的‘百浪多息’连曾一阳都没感觉出这种红色的染剂有什么特别之处。
    反而,一心在多马克这里当起了好学生。
    最后,多马克急了,只好给曾一阳摊牌。
    希望他拿出点钱来,资助他的研究。
    曾一阳将信小心的折好,然后交给了多马克。
    显然多马克这段时间很纠结,这封模棱两可的信几乎他一有空就翻出来看,信纸都有些破损了。
    “教授,抱歉,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学习基础知识,要知道多我来说这是一件很艰苦的事情,忽略了您的研究。”
    曾一阳想了想,继续说:“我先给你五万英镑,不知道够不够?”多马克大喜道:“够了,完全够了。”
    “教授,如果您想得到最贴近人体特征试验体,小白鼠并不是最合适的实验对象。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使用黑猩猩,猴子也可以。”
    曾一阳委婉的说着,毕竟对方是专家,而他不过是一个学生。
    “那是当然,还不是没有研究经费。
    小白鼠可以自己养,而且一窝小白鼠和一把玉米四周后就能繁衍后代,而黑猩猩太昂贵了,现在好了,有了钱,我立刻去联系动物园,希望能够尽快采购到。”
    多马克笑的很轻松,一直以来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被放下了。
    以后的日子里,曾一阳还是当学生,三个多月后,他已经能够勉强成为多马克的助手,帮助多马克进行实验,这让多马克很惊奇。
    但结果依然让人沮丧,黑猩猩的实验几乎和小白鼠的实验结果相同,但他一直无法弄明白,抗链球菌的主要成份是什么。
    因为‘百浪多息’在试管中依然对链球菌无效。
    在柏林的李部长多次到多马克的家里,找曾一阳希望他能够多为军械采购和德国人谈判,毕竟曾一阳还是党内的高级干部,怎么能什么事都不管,当起了甩手掌柜呢?李部长是从苏联到德国的,虽然比曾一阳他们早一步出,在莫斯科耽误了一段时间,和共产国际艰难的谈判,让他感觉好像自己并不是共产国际的自己人,反而像是一个贫困的佃户向地主老财要求些许施舍,好让家里渡过难关。
    带着满肚子的怨气,来到柏林之后,他现德国人比苏联人更好说话。
    只要有一个前提条件——钱,曾一阳给他准备三百万英镑的黄金券,足够他底气十足的和德国资本家打交道。
    让他无比诧异的是,设备采购后,德国人还不放心送到中国后,中国人不会用。
    还派出了一个规模不小的技师团队去中国。
    这让他更多的对德国产生了好感,李部长明白,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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