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本教主 作者:沦陷-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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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这么多,不就是希望他活着?我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想要跟他在一起,为何就这么难呢!
我一个人坐在路边失声痛哭,形象全无,泪眼模糊间面前忽然出现一双绿色的鞋子,一个兴高采烈的声音窜入耳中:“喲,这是哪家的小子,怎么在这哭成这样,鼻涕眼泪的糊了一脸,老头看了都快笑死了。”
我一怔,抬头往上瞧,腰间挂着一只麒麟包,头上戴着一顶虎头帽,一脸小人得逞的模样。除了林郁文的师父香山老人还能有谁?
我立马跪下了,扯着他的裤腿哭道:“师父,你救救郁文罢,他快不行了!”
香山老人一脸厌弃的扒开我的手,道:“谁是你师父,谁是你师父!你小子离我远点。”
我道:“师父,我知道从前是我胡闹,对您多有不敬,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郁文罢!”
香山老人道:“你当初不是硬气,让我快走么,怎么如今又反过头来求我了?”
我道:“是我糊涂,求师父您大发慈悲,救救郁文!”
香山老人道:“老头早就跟你说过了,他服下了‘榴莲’,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你求老头也没用!他都快死了,你不在里边陪着他,怎么跑到外头哭成这样?”
我瞬间焉了下来,道:“他说不想再见我,要与我恩断义绝。”
香山老人道:“所以你就走了,跑到这哭来了?”
我颔首。
香山老人好笑道:“他让你走你就走,他说恩断义绝你就恩断义绝?你甚么时候那么听他的话了?那他让你去死你去不去?他让你杀了你那些老情人你杀不杀?”
我忽然好像明白了一些。
香山老人一脸讥讽道:“你可真是会挑好听的听啊!他让你走你就走,他让你留的时候你死在哪?你是不是早就盼着他死了?你就赶紧走,别在这装出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老头都快吐了。”
香山老人说话虽然难听,但其实是在指引我一条明路。我道:“可是他不理他我了,他还说我要是念及旧情,就不要去找他了。”
香山老人笑道:“他不搭理你,你也不想搭理他了?你心里要是真舍不得,那就去缠着他呐,他吃饭你跟着,他洗脸你跟着,他上茅房你也跟着,他一个快死之人,还能斗得过你不成?好女怕缠男,这男人也是一样的,你以前怎么把他骗到手的,现在还是怎么来!哎……你以前脸皮不是厚得很,如今怎么薄成这样了!”
我醍醐灌顶,立马爬起身要滚回去。
香山老人忽然叫住了我:“慢着,老头话还没说完呢!”
我立马滚回去,道:“师父,您还有甚么要指点徒儿?”
“呸,谁是你师父!”香山老人厌弃后,正经了脸色道:“你现在回去找他,可有想过他只剩下三个月的寿命了?他死后,你准备怎么办?”
我心中又沉了下来,道:“师父,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法子救他了么?”
香山老人道:“老头现在是在问你,你要是弄不明白这个问题,你也不必回去找他,来回糟蹋他心了。”
我低着头思忖了半响,只觉得人生无望、乌云盖顶,道:“我也不知道。”
香山老人无语道:“你就没想过跟他一起殉情?”
我惊愕道:“殉情?我为甚么要殉情……”
香山老人大怒,一把脱下脚上的虎头鞋往我脑袋上打,骂道:“难怪我小徒弟要跟你恩断义绝,老头都快让你气死了!你可真是会享齐人之福啊,他活着的时候你折腾他,他死了就把他抛之脑后。要是死的那个人是你,我小徒弟二话不说就随你而去,你倒好,还问老头你为何要殉情!你给我赶紧走,别糟践了我的小徒弟,老头看到你就恶心。”
我一边“哎哟哟”地四处躲,一边喊道:“我是真的没想过啊,殉情不是女儿家干的事么,我一个大男人的,为了另一个男人殉情,岂不是贻笑大方?”
香山老人追着我打:“殉情就贻笑大方,你一个正义教教主居然是断袖,你怎么不知道贻笑大方啊!”
我道:“那不是我正义教历来的传统嘛?我身为教主,自然要以身作则。”
香山老人打累了,喘着气道:“你一句话,肯不肯为我小徒弟死。”
我道:“殉情我是没想过,不过我俩要是真要死一个,我情愿死的那个人是我。要我为他豁出性命,我也是不说二话的。”
香山老人道:“那好,你回去告诉他,你愿意为他死,他要是不要你,你就吊死在他房梁上。”说罢,解下自己的裤腰带塞进我手里。
我虔诚地接过裤腰带,在地上给他磕了一个头道:“徒儿多些师父提点!”
我左手握着裤腰带,右手往路边的草丛中摘了几片长叶编成蚱蜢,雄纠纠气昂昂地再次推开林郁文的房门。他正坐在屋里发呆,我上前单手撑在桌上,用深情款款地眼睛望着他道:“你的眼睛真好看,像天上的星星。这个送给你……”说罢,将手里的草蚱蜢递了过去。
他皱了皱了,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单方面的结束我不能接受,我喜欢你,我要抢你做我的教主夫人。”
他神情冷淡地道:“我记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道:“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无法说服我不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教主倒追小林子,小林子你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呐……
教主恢复了记忆,情商真的是暴跌呐,作者简直不忍直视!
昨天有位仁兄说教主就像人们币,人人都爱他,却只能在流通中体现价值,哈哈哈哈狂点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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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
他嘲讽一声;垂首继续看书。
我道:“你不信?”
他不答。
我急得把脸凑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这次是真的知错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你能不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用手推开我,继续看书。
我气急;一把抽走他手中的书,取出香山老人给的那根裤腰带,在房梁上打了个结;飞身上去抓住裤腰带道:“郁文,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今日就吊死在这,证明我对你的真心。”
他“哦”了一声,淡声道:“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我丢了裤腰带飞下去,舍了一张老脸扑过去埋在他怀里拱啊拱啊拱,“郁文,我知道自己从前是真的混蛋,可我已经知道错了,不管你剩下多久的日子,我都想跟你在一起,我们不再彼此折磨了好么。”
他漠然道:“你闹够了么?”
我抬起头,望着他面若冰霜的神情,心中一痛,再也无法强颜欢笑,走到角落坐在地上道:“不管你搭不搭理我,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他道:“随你。”
他埋头继续看书,我坐在边上看他,屋内一片寂静。屋门忽然让人敲了两下,从外头进来一人,嚷嚷道:“这是怎么了,一个坐在凳子上看书,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蹲在角落?”
我一见香山老人就像见了救星一样,眼含热泪地喊道:“师父~~”
香山老人望向林郁文,道:“小徒弟,你还没原谅他啊?”
林郁文上前扶着香山老人坐下,道:“师父,你前些日子不是说在衡州,怎么会来贵阳。”
香山老人道:“还不是为了你的事?”他望向我道,“你先出去一会,我有话要对我的小徒弟说。”
我乖乖道:“好。”
我走出屋子,把脑袋贴在门上,想要听听他们到底要聊些甚么,可惜他们说话声音太小,我压根听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后,林郁文把门打开了,我受宠若惊地进屋,香山老人坐在椅上笑道:“你小子有福,老头方才劝过小徒弟了,他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感激涕零,道:“真的么?多谢师父美言,徒弟这次一定不会再辜负他了!”
香山老人道:“你这声师父别叫太早,我是不是你师父还不一定呢!”
我道:“不管您认不认我,您在我心里都是师傅!”
香山老人道:“臭小子,嘴巴倒是挺甜。老头这次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们。我小徒儿身上众的毒并非无药可救,老头翻遍医术终于找出了一种法子,那就是用以毒攻毒。只是这方法十分凶险,一不小心就能丧命,就算勉强保住了性命,记忆也会丧失,这样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么?”
我心中一沉,道:“这样说来,他还是得有性命危险是么?”
香山老人道:“老头既然出手,自然有八|九分的把握,但失忆是必然的。他失忆后,就不会记得你是谁了,也不一定会再喜欢你,这样你还要跟他在一起么?”
我道:“我要跟他在一起!”
香山老人道:“话别说得太满,我徒弟经过这一折腾身子肯定会更差,你老情人那么多,就算他失忆后还是跟你在一起,你时不时的气他一下,他也是活不成的,那老头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其实按着老头的心意,他既然不记得你了,你不如放手算了,让他跟着老头走,从此随心所欲不是更好?”
香山老人说的十分在理,既然林郁文甚么都不记得了,他也就不会为我而痛苦了,假若我放手,他以后岂不是更加逍遥快活?
我问林郁文:“你也希望我放手么?”
他道:“师父在问你话。”
我左右为难,这些年来,我所作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他好,可到头来他却告诉我,我给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是我一步步把他逼上了绝路,如今我已经不知甚么是对,甚么是错了。
我抬头望向香山老人,他的目光中夹杂着难掩的失望。我不知他究竟在失望甚么,他也想让我放手么?可适才在农舍外他不是这样说的,他说我要是真喜欢林郁文,就去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他吃饭我跟着,他洗脸我跟着,就算上茅房也要跟着……
等等,本座好像明白了甚么!
我低声道:“让他跟我在一起可以么?如果他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我们就重新开始,他身子不好,我会照顾他,我也不会让别人气他的,我喜欢的从头到尾就只有他一个。”
香山老人笑道:“小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点头,然后双目晶晶地望向林郁文,他坐在椅子上不说话。我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抓住他的小指头,他并未甩开,我胆子又大了些,抓住他整只手朝他笑了笑,他还是没有动作,我整个胆子都肥了,凑过去搂住了他,忍不住在他耳边道:“郁文,我好喜欢你。我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
他默了一会,轻叹一声,伸手抱住我,揉了揉我的头。
我整个人都荡漾了,沉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