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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部分

三国第一强兵-第316部分

小说: 三国第一强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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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都是听到惊呼后,才愕然转头的,结果被黑暗中扑来的杀机逮了个正着。锋利的箭矢深深的刺入了他们的咽喉,心口,乃至脸上,取的无一不是要害。
    中箭者哼也没哼一声就倒下了,侥幸幸存下来的人无不骇然欲绝,呆立当场,他们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明明片刻前还是其乐融融的样子,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修罗场呢?
    该做些什么?惊呼示警?还是赶快逃跑?反正不是就地抵抗,笑话,连敌人长什么样,在哪里都没看到,还谈什么对敌?
    留给他们的时间极其短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尖锐的嘶鸣声连绵不绝,第二轮箭雨很快覆盖了过来,那些傻站着发呆的人齐齐翻身而倒,鲜血飞溅!
    只有身处人群之中,反应够快的人,靠着外围的人替他们挡了灾,及时的滚到在地,这才逃过了一劫。不过,他们的劫难还远未到结束的一刻。
    “快,快来人,敌……呜!”一名军司马不等身体停稳,就扬声发喊,结果刚喊了几个字,后面的话就被封在了嘴里,化成了一声呜咽,仿佛在为生命的消逝而悲泣。
    阻止他的是一支冷箭!直直的射入了那名军司马的嘴里,让他连惨叫都发布出来。
    这支冷箭与先前的两波箭雨全然不同,不但准确,而且快到了极点,箭矢破空,发出的不是嘶鸣声,而是如同雷鸣般的呼啸!
    箭从口入,呼啸声尤自未绝,箭矢上携带着的巨力,直接将那个倒霉蛋掀了一跟头,继而滑出老远。
    工射者也。冥冥中闻声则中之,因以名也。看着这令人震怖的景象,齐校尉倒抽了一口冷气,从心里往外的发凉,同时,一段话猛然在心头闪过。
    射声,没错,是射声营!北军的射声营早已名不副实了,但这个风格是没错的,在黑暗中寻声开弦,箭无虚发。
    其他人未必有他这样的见识,但同样感到了战栗,没人再试图扬声示警,只是在地上拼命翻滚着,想找到隐蔽物,或者任何安全所在,以逃过这场杀劫。
    胆子大的不是没有,但也没有出声的打算,包括齐校尉在内的几名武将,都顺着山顶的斜坡,直接往山脚滚了下去。
    茌山不高,山坡也不算抖,在黑暗中往下滚,泥土沙石俱下,声音杂乱无章,青州的神箭手们未必能取得到准。
    山顶军营的部队是指望不上了,本来就是七拼八凑的乌合之众,军官阵亡大半之后,失去了指挥,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起到什么作用?不一触即溃都算是运气好了。
    在山顶逗留,只有死路一条,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下山报信,然后集结大部队反攻。
    青州的夜袭部队应该不多,大队人马不可能避开周边的耳目,多少会传点消息出来。白天传来的情报,历城来的疑兵还在百里开外,就算飞,他们也不可能飞到茌平啊!
    何况,青州的主力部队正在乐平与曹操激战,不可能突然出现在茌平以南。
    来的,只会是小股突袭部队,如同当日在都昌城下突袭黄巾军一样,想要以精破众!想避免不重蹈黄巾军的覆辙,最重要的就是整顿好秩序,不给敌人突袭的机会。
    怀着这样的决心,他和几个同袍滚下了山坡,幸运的是,山顶的神箭手果然放弃了追杀,让他们有了逃出生天的希望;不幸的是,山坡上的草木土石,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天旋地转之间,耳边撞击声和闷哼声不绝于耳,再怎么平缓,终究也是座山,在黑暗之中滚下来,危险性同样不小,只是没在山顶死撑那么绝望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校尉终于逃到了山下,强忍着胸腹中翻腾的气血,他愕然听到山顶上传来了阵阵喊杀声。
    “怎么可能?他们不顺势突袭城下的大军,怎么在山顶上打起来了?”
    “有……有人听见动静了吧?”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显然说话者还在眼冒金星当中。
    “这么巧?”齐校尉有些无法置信,以少敌众,最重要的就是制造混乱,并且将乱势扩大。山顶只有两千人,遭受突袭之后,崩溃是一定的,但逃兵逃亡的方向却很难控制。不能驱赶溃兵冲阵,怎么扩大乱势?
    等山下大营严阵以待了,这次突袭不就失败了吗?
    那个王鹏举训练出来的青州,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们展开突袭的前期,可是很有章法的啊?
    “总之,快点进城报信去吧,山上的人坚持不了多久,万一他们杀下来就糟糕了。”
    “说……的也是,走罢。”
    齐校尉最后抬头看了一眼,山上已经举了火,突袭部队似乎没有驱赶溃兵冲阵,进而扩大混乱的意思,他们只是迅猛的展开袭杀。
    溃兵显然已经晕头转向了,不断有身影山顶边缘闪过,他们摇晃着,呼喊着,或是死于刀箭之下,或是从山顶坠落,凄厉的惨叫声、求饶声,响彻了天际,连城楼中的大人物们都被惊动了。
    吟诗唱赋声顿止,遥遥袅袅的丝竹声终停,初冬的寒夜,开始沸腾。
    (未完待续)


三三一章 临危谁不乱
    “敌袭!敌袭!”
    “青州军来了!王鹏举来了!”
    恐慌象长了翅膀似的在城内外蔓延着,整个大营像是炸了锅一样,沸反盈天。
    最初的示警和眼下不绝于耳的喊杀声,都是从茌山上传来的!
    针对河北,刘岱布下了包括三十个烽火台在内的重重防线,可谓固若金汤。在东面也设下了重重岗哨,以防御历城方向的羽林军。但在南面,茌山却是唯一的屏障。
    王羽人在河北,刘岱重北轻难的策略也不能说有错。不过,南面的屏障陷落,就意味着危险已经到了眼前,谁能不惧?
    在士卒们看来,无尽的黑暗中,隐藏着巨大的杀机,像是有一群怪兽随时会扑出来,将自己拖进去似的,恐怖之极。
    比黑暗更恐怖的,是那个可怕的名字……王鹏举!
    在兖州、在雍州、在西凉,在无数他进行过,或是有他名声传播的地方,这都是个可止小儿夜啼的名字!
    兖州大军在茌平停留了一个多月,在此期间,河北的战报一直持续传来。
    激战,盟军惨败,王羽胜,追击,继续激战,噩耗再传……不管刘岱心里到底有什么算计,士卒们都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家主公这是怕了。这个观点与事实倒是相去不远,刘岱本来就很怵王羽,听到要与青州对阵,兖州将兵的士气本也不高。等到身临其境,不断收到友军的噩耗和求援,兖州大军的斗志就更低了。
    所以,茌山异变突起,引起的不是兖州军的全力反扑,而是普遍性的动摇。
    “稳住,稳住,不要乱,王羽还在河北,烽火台没有警讯,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将校们的呼喊声也是时起彼伏,这个事实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士气,大军没有立刻发生崩溃。
    不过,没人对此感到乐观。
    烽火台没示警,也许是被潜越了呗。
    深夜里渡河很危险;十里一座的烽火台,侦察密度已经非常高;就算越过了烽火台,想绕到茌山背后去,也要穿过连绵的军营,路程更远。这些客观因素都是存在的,也很现实,不过既然来的是王羽,又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从王鹏举这个名字进入天下人的视野开始,就成了匪夷所思,不合常理的代名词。
    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哪怕是远在大河北岸百里之遥的乐平,飞跃到了南岸的茌山上这种事,只要有人敢说,就有人敢信。
    事实上,王羽真的会飞,打败青州百万黄巾的那一仗,他就是从天而降,然后挥了挥手,天雷地火俱下,再然后,百万大军就灰飞烟灭了。
    这些流言都是从济北国传出来的,从奉高一役中逃得性命的黄巾贼那里散布出来的。诸侯名士们自是不以为然,但这个传言在底层却很有市场,很多百姓甚至在家中摆了牌位,把王羽当做神明来祭祀,至于具体是什么神位,那就得看各人的理解不同了。
    总而言之,齐校尉等人眼中的败着,在此刻却成了杀招,恐慌持续蔓延,只是一个山头的失守,大军竟然隐隐有了炸营崩溃的迹象。
    “兄弟们,不要慌,看城楼,看见没有,刘使君和诸位名士还在饮酒做赋,谈笑自若!”危急关头,突然有人高喊了一声,将身边众人的注意力引向了城楼的暖阁。
    喧哗声顿时为之一止,在军中置酒高会,固然有降低大军斗志的嫌疑,但反过来说,也可以说成是有大将风度。敌人都杀上门了,使君却云淡风轻的不以为意,这不正是泰山压顶不变色的真名士风范吗?
    越来越多的人仰起头来,看向高高的城楼。透过窗棂,看到那里灯火阑珊,烛光依旧闪亮,将士们的情绪一下就没那么激动了。
    喊话者见状,知道有效,再接再厉道:“没什么可怕的,刘使君身为宗室,万金之躯,都怡然不惧,咱们大头兵一个,烂命一条,有什么好怕的?刘使君可是高祖的血脉,临危不乱,指挥若定,咱们也不能给他丢脸,这样,不但能保住性命,还能立功!”
    “这话再对不过了,一切尽在刘使君掌握之中,有什么可乱的?这黑灯瞎火的,跑,你们能跑到哪儿去?听使君的,才有活路!”
    兖州军毕竟也曾是大汉朝的精锐部队,军中颇有不少宿将,要不是因为刘岱这段时间夜生活的影响,早在第一声示警发出那会儿,就会有人采取行动了。
    在这些军将的努力下,安抚士气的说法被一层层的向外传递出去,很快,恐慌得到了抑制,至少军中的士卒不那么害怕了,依然处于恐慌之中的则是另有其人。
    “岱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羽真的来了?”
    “天啊,太可怕了!就这么被人兵临城下了,这仗还能打吗?”
    “不如还是……”
    暖阁中旖旎的气氛已经彻底消失了,云淡风轻什么的更是远远谈不上,有人在战栗,有人在哀嚎,牙齿在打架,面色青且白,眼神闪烁不定,袍袖颤动不停,这就是暖阁中的众生态。
    最后,欲言又止,暗示刘岱赶紧开溜的那位,则是名满河北,少有才名的刘劭。日前,他曾用不动如山四字来盛赞刘岱,而今,他又祭出了三十六计的最后一着。
    “走不了的,这样的天色登船过河,可不是一般的危险!能有一半的人平安渡河,就已经是邀天之幸了。”名列八厨的王考虽然对实务也不怎么精通,但这些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黄河流速很急,白天渡河都得小心翼翼,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登舟,小命就只能交给上天来掌握了。不到万不得已,他断然不会行此下策。
    “可是,那王羽又是怎么过的河?难不成他真有……”
    “难说。”
    名士们议论纷纷,莫衷一是。刘岱脸色惨白,瘫坐在主位上,也不知是纯粹被吓的,还是因为情绪转换太快,冲击太大,导致身体机能下降,变得不中用了。
    临危不乱的人确实也有,主簿王彧的名字和王羽谐音,胆量似乎也有些相似。一片哀鸿之中,他慨然而起,断然说道:“来的不可能是王羽,也许只是一支奇兵,规模不会很大。”
    “此话怎讲?”像是抓到了根救命稻草似的,刘岱精神猛地一振,略略直起身体,盯着王彧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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