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第6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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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第58师师长廖龄奇逃出包围圈后,仗着自己是蒋介石的嫡系、黄埔生,自行将一部由湘阴港渡浏阳河,集结于镇头市西南许家桥,土桥及南门坝,收容以团、营乃至连为单位突围的部队。
收容完毕之后,廖龄奇强行拦下一列火车将残部拉到株州整理,自己跑回祁阳老家去了
第六百二十一章“无名师”,
第三卷:会战!会战! 第六百二十二章 斩将
第六百二十二章斩将
这次全军官兵伤亡很大,其中第58师每连剩下不到百人;第九战区长官部指挥不当,第26军未按长官部命令在捞刀河阻止住日军,掩护第74军进入指定阵地,致日军长驱南下。
而第74军部急于前进,没布置防空措施,没有侧翼警戒部队,没直接与前方友军联系,敌情不清,侧翼完全暴露,也是惨败原因。
9月27日,由金井南犯之敌,在与第74军结束战斗后,一部协同由福临铺南犯敌军进攻长沙,一部由槊梨附近渡过浏阳河向株洲进犯。
日军先头小部队直逼株洲附近时,日军一部向长沙东面及东南迂回,主力则从北面猛攻,又在长沙附近降落伞兵百余。9月28日,黄昏,一部鬼子窜入了城内。
薛岳等人立即撤出了长沙。这个消息传来,震惊了蒋介石。
蒋介石即令援军赶至战场,对日军进行反包围,第74军第51、57师和第58师另一部分收容起来的部队也再次拿出了王牌军的强悍,立即与敌展开激战。各路大军其中包括由广东北援的暂编第二军及第六战区调来第79军,对长沙外围的反包围已经完成,开始配合长沙守军,内外夹击。
10月1日,长沙突然传来电话;第79军赵季平师进入了长沙城,日军正全部迅速撤退中。
日军为什么忽然撤退?
原来,这次日军第11军新任的司令官阿南惟畿进攻的目的是“扫荡”中国军队,消灭我军的有生力量,一则烧起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二则对上高会战的惨败进行“以牙还牙”。一般来说,日军要是不带大小行李出来“扫荡”,只能打一两天;要是带着大小行李出来“扫荡”,只能打三五天;要是大部队带着加强的行李辎重出来“扫荡”,也只能打两三个星期。因为这次“扫荡”的主要目的是消灭中国军队有生力量,他们一路拼命进攻,并没修复从新墙河至长沙的道路,也没沿途设置兵站线,除了随身携带的粮弹外,全靠空投,而空投终究是有限的,经过三个星期作战,粮弹已消耗得差不多了。
并且,官兵虽然在新墙河、汨罗江及浏阳西北的战斗中打垮了中国军队3个军,但自己累得要死,疲劳到了极点。可是这时候因为第74军被打垮,各路大军向长沙城而来。
9月30日,中国军队第30集团军第72军已到通山城附近;第19集团军的一部已过铜鼓,接近东门市;第79军进入了长沙城;第20军、第58军在南江桥、梅仙以东的山地威胁着日军的后方。日军如果不撤退,就得在疲劳与粮弹不足的情况下继续作战。于是,阿南惟畿急忙下令连夜撤兵。
日军一撤退,薛岳马上下令各军迅速前进。
这下王耀武也拿出了国军悍将的脾气,日军退过捞刀河,第74军也跟到捞刀河;日军退过汨罗江,第74军跟到汨罗江,日军退过新墙河,第4军、第58军跟到新墙河,并收复了新墙河。
到10月12日,双方完全恢复开战前状态。战役后,第20军仍担任南江桥方面的防御;第58军仍担任新墙河方面的防御;第37军收容后,仍担任湘阴方面防御,并就防地整补。第27集团军总部仍驻平江附近,在名义上第20军、第58军、第37军仍归第27集团军指挥。第10军仍驻衡山地区,第79军驻长沙,第4军仍驻守新墙河阵地。长官部仍回到长沙城。
第74军则开赴江西宜春集结,进行整顿。
10月16日,蒋介石飞抵南岳,主持召开以检讨本次会战得失为中心议题的第三次南岳军事会议。
会议的第一天,蒋介石大骂第10军指挥无能,战斗不力,气氛紧张。当夜,李玉堂军长等人一起公关,把预备第10师的战绩汇报上去了。好在战前蒋介石看了友军缴获的敌作战地图,在预备第10师阵地前标示日军3个半师团的番号。公关获得了成效。
在第二天的会议上,蒋介石转变了语气:“现在证明,第10军预备第10师阵地前的敌人,有3个半师团的兵力,预备第10师就是铜墙铁壁,也难以阻挡敌人的前进。预备第10师能抵抗一天,还算不错。”
这样第10军的军、师长才放下了心。
但是,会议又出现峰回路转。
引发问题的蒋介石的嫡系将领王牌军第74军第58师师长廖龄奇。
在南岳会议开得惊心动魄的时候,一个重要人物还不知所去,那就是廖龄奇。蒋介石在清算3个败军时,第九战区的一位高参悄悄向薛岳报告了他的下落。
原来,廖龄奇在株洲江南乘火车返回祁阳老家时,在车上与第九战区这位高参相遇,他直言相告自己是回家去探亲。高参回到战区司令部报告了此事,薛岳十分震怒。
而廖龄奇逃回祁阳后,不敢回去了,准备组织民兵打游击,请当地县长给予援助,这县长见大师长孤身回家,不去部队反要上山打游击,精明着呢,打电报去耒阳向省政府请示,省府转电薛岳。这时王耀武以师长廖龄奇失踪,正电请长官部调查其下落。薛岳当即电祁阳县政府将廖龄奇逮捕,押解到南岳来。
这廖龄奇来到了南岳,开始还照样参加军事会议。
廖龄奇本来也是战功赫赫的一员战将。
他是黄埔四期生,在北伐著名的汀泗桥战役中,猛打猛冲,被敌人打伤右臂,以致右手致残,终生用左手写字。1932年参加“一二八”上海保卫战,因战功卓著升为团长。1937年抗战爆发后,在淞沪抗战中,旅长黄梅兴不幸阵亡,廖龄奇在炮火中接任旅长,指挥全旅在南翔一线与鬼子奋战80余天。从上海撤退后,廖部负责守备南京雨花台、中华门一带。日寇进攻南京时,全旅伤亡惨重,两名团长先后阵亡。他仍坚持在前线督战,直到12月12日卫戌长官部下令全面撤退后,才率部撤过江北。第二年秋,该师在河南内黄车站截击日军土肥原师团,新任师长龙慕韩指挥混乱,招致重大伤亡。幸赖廖龄奇率全旅官兵奋勇抗击,才稳住阵脚。战后,廖龄奇因功调升第74军第58师副师长,不久升任师长。
第58师正副两位主官,都是文武双全,可以说是“上马能杀贼、下马能作文”。
廖龄奇吹拉弹唱无一不能,还能说一口流利英文,在战场上先后七次挂彩;张灵甫能写一手好字,也负伤五次。两人都因伤致残,第74军同僚称他们一个“拐子”一个“瘸子”。功高本事大的廖龄奇和张灵甫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两人都狂傲自负。
张灵甫的自负主要是“追求情趣”,不屑和那种粗俗的人与事为伍;而廖龄奇的自负则完全是兵油子式的,狂傲不羁,目中无人,满口粗话;并且对上司,认为不如自己的往往出言不逊,态度傲慢。对军长、黄埔三期的学长但只读过几年私塾的王耀武,他是“很看不起”的,认为他只是机遇好,本领才能并不出众。即使是对战区最高长官薛岳,他照样语气不友好。他丧偶之后,战区参谋长吴逸志好心为他牵线,为他介绍薛岳上将的姨妹子。哪知他却来了一句:“本人历来不搞裙带关系”让吴参谋长的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自讨没趣。
廖龄奇不要薛岳的小姨子,却娶上了别人。当这次会战开始时,他正请假去在吉安结婚,乘便转回老家祁阳省亲。当副师长张灵甫接令开赴湖南时,他立即经万载徒步赶往长沙,半路上听说日军已于9月17日强渡了新墙河,因担心第58师部队,自己掏钱租了一辆车,由祁阳驱车赶上部队,率部向长沙急进。于是发生了遭袭和连声招呼也不打就逃跑之事。
这一次,他廖龄奇终于让人抓住了把柄。
以前,他多次使小性子顶撞王耀武,而王耀武念他是一员难得的战将,且是自己的手下,才息事宁人,没与他计较什么。这次他打了败仗不说,还临阵逃脱,完全是“畏战逃跑行为”,于是王耀武等人公事公办了。
在军事会议上,于是薛岳、王耀武等发言,指责某些将领,居功自傲,不听指挥,并拿廖龄奇作典型,大肆攻击。
而廖龄奇呢,又认为薛岳、王耀武等人是为了推卸自己弃城逃跑的责任,掩盖长沙又一度失陷的事实,感到很受“委屈”,自以为是蒋介石的嫡系,径直跑去见校长蒋介石。
这次王牌军第74军打了败仗,兵败捞刀河,一支齐装满员、士气高昂的王牌攻击军竟支撑不了一天,败局之严重,从战区长官部到最高统帅部都极为震惊。蒋介石认为是拆了他的台,丢了黄埔的脸,本来就已极为愤怒,见败将廖龄奇来见,当即就喝令“滚蛋”,不予接谈,并继续看自己的文件。谁知这廖败将竟然站着不走,一再喊报告,要求申述,蒋介石不理睬,起身准备去开会,廖仍追着喊“报告”,并且说:“报告校长,我想请你派我去陆大学习。”
“叫你带兵你不去”蒋介石一听他“还要逃离前线”火气更大了,忿怒之余,喝令宪兵:“将他押起来”
这一回廖龄奇可把自己给犟上死路了。
这一消息传入会场,廖龄奇便成了众矢之的。有的趁此打击蒋介石嫡系,有的虚构事实,为自己开脱罪责;有的鉴于将领抗日不力,大声疾呼,非杀一两个逃兵不可,不然不足以惩一戒百。薛岳于是建议枪毙屡次当逃兵的第26军军长萧之楚。这一次又是这个萧之楚最先挡不住日军,之后导致第74军失去侧翼掩护。但萧之楚毕竟没扔下部队不管,且又是原西北军出身,因此,蒋介石决心拿自己的嫡系开刀,让大家无话可说。于是,蒋介石的训话开始转向了。
第二天开会,他在讲话中从国民党军近年来暴露出来的种种积弊,到战略战术的运用、高级将领的怯懦无能、军队内部的管理训练等问题都进行深刻反省,要求全体官兵发扬民族正气,从克服畏敌情绪、认真构筑工事、集中使用兵力、增强防御力量、封锁小路要隘、防止汉奸敌探、研究骑兵战术、加强实战训练等方面入手,来达成抗战建国的目的。在一系列讲话中,他反复强调的、说得最尖锐、最动情的,莫过于是批评各级将领的虚骄荒怠,纪律废弛,说:“我们**军官,今天做了官长,明天还要能做一个士兵。官长和士兵,只有职务上的不同,论起军队的精神和生活来,则完全一样,绝不能上下隔离,彼此有所分别而虚、贪、怯三个字,我们都有了,如何能不失败,能不灭亡?仅就这几点而论,我们的耻辱已甚,危险已深必须痛切反省,彻底悔悟,督率部属,严切改正;各级官长更要上下一心,共同一命,有过相规,有善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