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第6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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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冲锋枪、轻机枪响了,没有扫射全是点射,敌军一个一个惨叫着倒下。敌军根本无还手之力,他们的眼睛在太阳直照下盲然昏花,就连指挥官的望远镜也无法看清我军目标。而我守军完全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敌退出我火力射程,在妈祖庙周围构筑工事。三八枪又响,弹无虚发。躺倒在妈祖庙门前的日军死尸或伤兵,每具或每人,至少又被击中一发至两三发,直至呻吟惨叫声完全消失。
夕阳沉入山后,西天只剩一抹血红,团长派来增援的一个班携带水、饭和药品突过敌封锁线到达妈祖庙,出发10人,到达5人。
敌没等到拂晓,午夜就开始更猛烈攻击,200多日军蜂拥而上,十余具掷弹筒近距离发射构成压制我火力的火网,大口径火炮远距离发射,炸得我妈祖庙内外火光冲天,屋塌树倒。
中国士兵们沉着冷静,把敌人放近了再打。机枪、冲锋枪、步枪火力分化、集中、组合,时疏时密,随敌情变化而变化;手榴弹的落点,落弹方式和准确性,都对敌构成了最大的杀伤力。
在主阵地上用望远镜观战的团长王道元对李二喜排附的指挥水平和士兵的战斗素质赞叹不已,并把赞叹写进了他的战场日记:
“我守备上士排附李二喜,以其聪敏之头脑,丰富之作战经验,发挥平时严格训练之心得,尽忠职守,仅率兵九名,轻机枪一挺,与敌作彻夜之战斗。虽敌增至二百余,终赖李排附临危不乱勇敢善战,毙敌80余,残敌不支溃退,此阵地仍屹然无恙”
第三天,黄昏,盘古岭终于失陷,除一人报讯生还,守军全部战死。其中,两次负伤仍不下火线的李二喜和5位战友与敌肉搏死于敌刺刀。
王道元闻讯泪流满面,咬牙切齿:“死得值得,我一班人换了敌人七八十名,这样主阵地是守得住的”
主阵地201高地及邻近高地随即成为日军主攻目标。201高地争夺战之激烈、壮烈、惨烈,王道元团长的战场日记忠实的记录下了一切:
“7月12日,晴。
各处抽集之步炮联合敌约500余,山炮四门平射炮一门,于19时许向我西南之201高地猛攻。第一营官兵,均沉着固守,终将敌殄灭百余,阵地未动。东端高地之敌,连日来增至三百,是日黄昏后,复向我8连守地猛犯。连长何雨志,奋勇指挥,几度冲杀,敌终被击溃,我仍固守原地,而何君即壮烈殉职,此大伤心哉
7月13日,晴。
本日敌集各据点兵力千余,炮数门,于黄昏时向我201高地猛烈进攻。我守备之二三连,官兵均抱与阵地共存亡之决心,与敌苦战终夜;同时命其连另组突击队数组,沿该高地山麓向敌迂回,终将来袭之敌殄灭二百余,敌因伤亡惨重,不支后窜日战斗本团计伤官长二员,阵亡三员,我素英勇善战之潘利斌、李辅卿二排长死焉。
7月14日,晴。
敌连日攻我201离地未果,复于本日黄昏后,再度攻击,以达其围攻之目的,与我第一营守兵发生激战,当殄敌甚众。因敌援兵频出,不幸所附二包被敌占领。余即命令该阵地连长杨增春死守201高地,并手令连长云:201高地不守,贵官不得生还。结果不仅固守201高地,最后其附近亦完全夺回。是时,我第二营一部及第8连,同时亦分向东端等地及盘古岭之敌攻击:第三营于黄昏后,并向东头村之敌攻击,结果与敌在该村附近等地成对峙状态。本日战斗,又伤官长二员,阵亡三”
入夜,枪炮渐寂,201高地前敌燃起四五堆血红大火。打响以来,敌几乎每夜都燃起数堆大火,焚尸。
我军阵地前也有火,那是敌我炮弹、手榴弹炸燃的火头,还在枯茅、断树、残桩上燃烧。火下是血,敌我的血交融,浸透了阵地前这片焦土。浓烈的血腥和浓烈的尸臭在这七月盛夏山野的夜风中混合,进入的不仅是交战双方的嗅觉,而是深入他们的灵魂,以致他们再也不可能驱除
山蛋圩之战,在随军记者笔下是这样结束的:
“我方杀得火热,官兵上下士气旺盛,抢山头的抢山头,烧石洞的烧石洞,勤务兵也拿起枪来到各处找迷了路的敌人‘发洋财’。
可惜我们没有刺刀,冲锋枪又少,一冲上去敌人摆出明亮亮的刺刀,呀呀呀的一阵鬼叫,我们就先软了气。‘**鬼几八枪,没有刺刀中屁用’我们的老总又气又恨又骂。有一个川籍老总冲上去了。敌人一个军官用一把战刀在面前乱舞,他端着枪挺起了胸膛,瞪着大眼睛骂道:‘鬼儿子,你来,老子怕你吗?’神经过度紧张使他忘记了开机柄,敌人乘势一刀砍掉了他的半个身子。敌人也倒在冲锋枪下了。
一个独立高地上我伤亡排连长6人,激战三小时不下,后来我军集中20支冲锋枪编成了三排敢死队才把高地拿下来。一个连长对前面的一个敌尸狠狠一踢,却挨了一枪,原来是个受伤的敌人装死躺在那里,结果一顿石头砸得他脑浆迸裂”
日军的反扑终于失败了,而这也意味着317联队覆灭的命运已经无法逆转。
在这次疯狂的反扑中,木易雄调动了所有的力量,但他没有获得想要的成功,于是当中国军队开始发起最后总攻的时候,在木易雄的身边甚至已经不足一个小队的力量了。
木易雄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炮火,一句话也没有说。
回首看了看,那个叫“岩田政男”的汉奸已经不见了。木易雄居然笑了一下。汉奸总是这样的,他可以出卖自己的同胞,也一样可以出卖自己的“主子”。
“台湾之虎”的荣誉,在自己手里丢的干干净净。自己再也没有脸回到日本去了。
木易雄叹了口气,转过了身子,缓缓的走回到了自己的临时指挥部里,他拔出了自己的指挥刀,无助而绝望的看了一下,然后解开了自己的军装
在木易雄自杀的同时,马德弼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他看了看那些被自己带到前线,目瞪口呆的“士绅”们,平静的问了一句:“在这里,谁才是台湾的主人?”他自豪的甚至带有些傲慢的笑容,一直悬挂在了脸上。
没有人回答他,马德弼也不需要别人来回答自己。
中国军队才是台湾的主人,而自己,是胜利者,是台湾之王
是的,自己从这一刻开始就是台湾之王尽管还有三分之一的台湾土地还控制在日本人的手里,自己还暂时没有足够的力量把日本人全部赶下大海,但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等到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也许就不仅仅是控制一个台湾那么简单了。
不远处,传来了中国将士雄壮有力的歌声:
“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忠勇健儿浴血拼杀上战场。枪,在我们肩上,血,在我们胸膛,庄严的国旗在炮火中飘扬。宁死不后退,宁死不投降,日寇强敌不敢挡,不敢挡”
这是最强的呼喊,这是最雄壮的歌声
有着这群忠勇的热血男儿在,中国不会亡
马德弼有力的挥动着手臂,他也加入到了弟兄们的歌声中:
“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忠勇健儿浴血拼杀上战场。枪,在我们肩上,血,在我们胸膛,庄严的国旗在炮火中飘扬。宁死不后退,宁死不投降,日寇强敌不敢挡,不敢挡”
这歌声,久久的在台湾的上空飘扬着
第六百十八章台湾之王(下,
第三卷:会战!会战! 第六百十八章 一触即溃
第六百十八章一触即溃
前线。
日军开始把攻击重点放到了第五战区身上。
在日军统帅部看来,只要先击溃了第五战区,那么可以接着扫荡第九战区,然后再一举击溃“皇军”的死对头:
高飞
1940年8月1日拂晓,日军分三路西进,战斗的序幕终于揭开。
拂晓时分,日军对守襄花公路正面的第84军先用炮火试射,接着就打干起来了,炮弹猛烈砸向第84军前卫第174、189师阵地,随即,在骑兵和坦克的掩护下,步兵急不可耐地发起了进攻。
天大亮后,日军飞机成群而来,轮番进行轰炸,战况开始紧张起来了。第84军的底子是桂系老牌部队,部队经过了武汉会战、随枣会战的锤炼,官兵远非在广西的本土部队可比,是一支颇有实力的劲旅。
新任军长莫树杰是桂系老将,在老桂系陆荣廷时就是骁将,北伐时是桂系团长,战功赫赫。现在,官兵们在他的指挥下沉着应战,虽伤亡很大,但全线毫不动摇。
莫树杰越打越来火气。战前,他判断如果开战,日军一定又是像随枣会战时一样选定正面阵地的第84军开刀,从中间突破去直取襄樊。但战区和集团军都不赞同他的判断。第84军在接防后提出要调派工兵部队、要发石料筑半永久性防御工事、要加配炮兵部队,都没获得批准。现在开战了,上峰则严令第一线官兵必须与阵地共存亡。不让马儿吃草,又要马儿猛跑,这让莫树杰很是恼火,不怕瞪眼金刚,就怕蒙眼菩萨,无奈他是新官才上任,只好忍住没向上发火。既然上峰严令要与阵地共存亡,莫树杰也严令各师:
“非有命令,即使到最后一人,也不能擅自撤离阵地。违者军法从事”
由于工事不过硬,当日下午,第189师的阵地就因为日军炮火猛轰,坦克、骑兵一冲,就被打开了两个缺口,副军长兼189师师长凌压西立即组织侧防火力进行交叉扫射,后面的鬼子才不敢深入,半夜又悄悄自行退了出去,第189师官兵才没有丢失阵地,并且连夜修复了缺口。
第174师阵地也同第189师正面一样,遭到日军联合兵种的攻击,战况十分激烈,但伤亡不大,阵地也尚安全。因为日军的攻击重点放在左守备地区的第189师,因此,第189师的伤亡比第174师大。
第二日,日军改变了进攻路线,专由山地窜进,袭击第84军的重要据点。右守备地区第174师的滚山、第189师的大竹山都是他们猛攻的地方,战况比昨日更加惨烈。日军以大炮为主要攻击武器,炮声竟如机枪声一样稠密。这些炮弹对第84军来说是最致命的。因为他们打得相当准。日军在半空中的气球就是最好的炮兵观测所。中国军队的重机枪只要一射击,就会遭敌炮轰击;阵地后的迫击炮也被气球里的鬼子发现而受到炮火的压制。
狂轰滥炸之后第189师大竹山阵地上毫无动静。日军以为守兵已被炮火消灭了,对第一线停止了轰击,稀疏的炮声射向阵地后方。为什么砸向后方呢?即为了阻止第189师后方的预备队增援。
在大炮延伸的瞬间,地面上的日兵以坦克为先导,步、骑兵蜂拥着前进。谁知阵地战壕里的守兵突然跃了出来,以步枪、机枪、手榴弹猛烈密集射击,打得鬼子们人翻马仰,死伤惨重。坦克不怕步、机枪射击,仍然“突突”地往前继续冲,有的士兵见到鬼子坦克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气愤不过,便跳出战壕,爬上坦克,直往车里扔手榴弹。鬼子步兵在坦克掩护下,冲到了战壕边。但阵地前,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