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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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在途中相逢?”戏志才有些好奇问道,他分明分派给二人不同的任务啊。
“恩,昨日相逢,是故一道回营,”说话中的曹昂似乎有些不渝,干笑着说道,“一碰面,这才得知……军师此次怕是有些厚此薄彼吧?为何给末将的将令是探查文丑大营,给叔至的将令却是叫他率军断文丑粮道,军师?”
“哝?”戏志才抚着下巴,诧异说道,“竟有此事?”
曹昂气结,正欲说话,曹操轻声呵斥道,“子俗,军师乃军中决策之人,你极为将,自然要听军师将令,此间非是玩耍,乃是战事,便是为父,亦是听从军师将令!休要胡闹!”
“主公言重了!”戏志才拱手谦逊说了一句,随即转身对曹昂笑道,“少将军机智,探查文丑大营,恰到好处呀,正所谓知己知彼,方才百战百胜,少将军肩上担子可不轻哟!”
唉,用世叔的话说就是,你骗三岁小孩呢吧?
眼神古怪地望了戏志才一眼,曹昂有些不满地瘪瘪嘀,抱拳有气无力说道,“,末将明白了……”
“嘿!”只见戏志才呵呵一笑,指着曹昂对曹操说道,“哈哈,少将军久在守义身旁,竟将守义疏懒学个十成十……”
“哼!”曹操难掩脸上笑意,故作沉声喝道,“还不速速交令,像什么样子!”
“诺!”见父亲发话,曹昂暗暗腹议一句,随即抱拳正色说道,“启禀父帅、军师,正如军师所料,文丑大营建造营寨为虐、打造井闽为实,末将前去探查时曾看得明白,文丑大营除了些许围墙之外,空无一物……”
“唔……”曹操听罢皱皱眉,沉声说道,“看来文丑这几日怕是佯攻啊……想一鼓作气拿下乌粜么?”
“怕是如此了,”戏志才点点头,沉吟说道,“袁军缺粮,文丑应当是强攻鸟染才是,然而他这几日之攻势,啧啧……其中必然有诈,是故在下遣少将军前去探查一二。”
说着,戏志才转首望向陈到,见他低头不语,疑惑唤道,“叔至?”
犹豫一下,陈到抱拳,沉声说道,“末将有负军师所命,此行徒劳无功……”
“徒劳无功?”曹操面色愕然,与戏志才对视一眼,抬手问道,“何谓徒劳无功?莫非运粮军数量极多?”
摇摇头,陈到低头说道,“非是如此,末将领命在文丑大营东北面屯扎,期间不曾遇见有袁军运粮至文丑军营,或许是末将错过……说着,陈道叩地抱拳,沉声说道,“请世叔治罪!”
曹操顿时愕然。
“不曾有袁军……运粮至?”只见戏志才双眉紧缩,喃喃说道,“怎么可能?文丑在此屯扎不下十余日,粮草必定不支,若无袁军运粮,文丑如何会耽搁数日打造井阑?据我了解,此人应当会不惜一切代价,以伤亡换取鸟巢才是……”
望了一眼戏志才,曹操伸手拉起陈到,笑着说道,“叔至不必如此,不过是不曾遇到运粮袁军罢了,叔至已是尽力,世叔我岂会怪罪于你,万一是袁绍不曾发粮呢!”对于陈到,曹操一向是十分喜爱的。
“不曾运粮……”戏志才听罢曹操之言心下一愣。
怎么可能不曾运粮呢?观文丑近些日子布局,袁绍理当运粮才是啊……莫非,其中还有我算漏之事?
“好了,天色不早了,诸位回去歇息吧,不过要好生提防文丑趁隙夜袭!”曹操抚掌说道。“诺!”此间曹将应命退散。
我算漏了什么?究竟哪昙我算错了?
“咳咳!”心中有些焦虑的戏志才连连咳嗽,捂着嘀疾步走向自己帐篷。
曹操心中一愣,急忙跟了上去。
只见戏志才入了自己帐篷,从榻边包袱中翻出一个盒子,从里面取过几粒丹药吞了下去。
“志才?”站在帐门处的曹操不忍说道,“志才身体尚未康复,却……操心中有愧!”
“主公?”服了药的戏志才面色有些红润,回首一眼,眼神有些闪烁,强笑说道,“主公言重了,其实在下身子康复得差不多导,唔……再服用几日丹药便可完全康复,主公莫要担忧!”
“如此便好!”见戏志才此刻面色红润,不似有病在身,曹操心下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志才乃曹操之依重,断然不能有失去啊,好了,志才便在此歇息一下……”
“多谢主公挂心!”戏志才拱手逊谢道。
然而随即见曹操走远,戏志才面色却是一沉,颢抖着伸出右手,只见手掌嫣红一片。
唉……大限至矣可恶上苍啊,我戏志才不奢求能有余命助主公成就霸业,唯祈求上苍再给我一些时间,助主公击败袁绍……再是不济,也要叫我诛了这文丑,替主公除一心腹大患啊“咳咳咳!”
与此同时,鸟粜外文丑大营文丑正一脸不甘与愠怒,深深望着眼前的审配喝道,“审正南,你究竟欲如何?”
“将军此话怎将?”审配笑着回道。
“呼!”文丑深深吸了口气,指着审配怒声道,“我等来此已不下十日了咋p;?”
“唔……将军所言不差!”审配想了想,点点头说道。
“我倒是要问问你,你究竟想做什么?”心中烦躁在帐内来回踱步,文丑发泄着心中的极度不满,“我言强攻,你言强攻过于凶险,为惺哦!起见,当是要先设营,好,本将军听你的!”
“唔唔……”
“可是你这是在设营么?匆匆扎了一围木墙作为屏障,你又是叫人造井阑……“这个是在下以为曹营守备森严,强攻伤亡太大,是故如此,将军以为呢?”审配笑呵呵说道。
“你休要瞒我!”文丑一声暴喝,指着审配骂道,“倘若你真心叫人造井阑,那也就罢了,然而我听我麾下将士言,你仅仅是叫他们造了几架,其余尽数丢于一旁,只叫人在营内来来回回,也不知你打着什么主意……r”
“这个……”
“你不必解释!”伸手止住审配,文丑平复了一下心神,沉声说道,“你欲做些什么,我都不管,如今营内粮草将尽,今夜,我要去鸟巢劫营,若是你胆敢拦我……”说着,文丑猛地抽出腰间腰间,重重插在审配面前桌案之上,顿说道,“我便以祸乱军心为由,将你斩杀于此!”
“哈哈哈!”审配哈哈大笑,起身拱手说道,“将军好心计啊,在下还以为将军前几日便会呵斥在下,不想竟是忍到此刻……倘若此刻杀了在下,将军日后也好对主公分说吧,‘那审正南不知所谓,乱我军心,是故斩之!’可是如此?”
只见文丑有些尴尬,涨红着脸怒声喝道,“是又如何?以往还以为你乃主公麾下足智多谋之辈,如今一见,却不知你在做些什么,你此乃延诣战机!我乃主将,合该将你斩杀!”
“文将军误会了,”审配摇摇头,拱拱手正色说道,“眼下,非是出兵良机……”
“你!”文丑气急,取剑在手正欲呵斥,见却审配抬起头来,不慌不忙说道,“将军的此军主帅,瞒着将军也是不对,既然将军如此心急,那么在下便下的J讧思,将军可愿意听?”
“……”文丑愣了愣,上下打量一下审配,皱眉说道,“你倒是说来!”
“在下不叫将军出兵强攻,乃是因为……”说着,审配将庞统早前告知自己的是…说给文丑听,直听到文丑目瞪口呆。
“竞……竟是如此?”
“将军明向上了?”
“明白是明白……”愤愤将宝剑收入剑稍,文丑恨恨说道,“不想却是叫他庞士元算计了,本将军算什么?数莽里奔袭到此,为的便是做他马头车?可恶!”
“将军,”审配一拱手,正色说道,“大局为重啊!”
“啧!”
“哦,军师还说了一事,待时机成熟,将军可否助他一臂之力,两面夹击……破鸟粜,诛曹操!”
“哼!主公麾下不是有五十万大军么?耍了老子一次,以为给点功劳便能叫本将军心服?”
“将军之意,去是不去?”
“去!为何不去,我当是要杀曹操,取其头颅,报颜良之仇,报答主公,不过这功劳是本将军厮杀而得,非是那庞士元送于本将军的“呵呵,什么都好,什么都好……”
建安三年八月二十八日,屯兵于白马的袁绍猝然拔营,南下鸟染。
期间,被审配说服的文丑为免曹军以疑,亦是多次率军袭鸟巢曹营,不过可称得上恶战的,却一次也没有。
莫名地,戏志才渐渐感觉此事越来越是蹊跷……文丑军营之中,分明在造井阑,可是又不见袁军用,这文丑究竟想做什么?
传闻中言,这文丑与颜良相似,都是有勇无谋之辈,颜良当时在攻时,可不曾设什么营寨,造什么井阑啊,都是以伤亡换取城池。
难道传闻有误,这文丑远在颜良之上?若是如此,自己还不如信……文丑身边有人!对!文丑身边有人颜良贪功冒进,被我等设计所杀,袁绍理当不图派与颜良相仿的文丑前来,可是袁绍却是这么做了……论其中究竟,或许同逢纪一般,袁绍亦是派了一员谋士与文丑一道前来。
不同于上次,颜良为主,逢纪为辅,恐怕此次是那文丑辅、那谋士为主…r…这样一想的话……那人久久不强攻鸟染,必然是有所图谋……他在等休么等粮草?等战机?
想不通啊……叔至屯兵于外六七日,不见一路运粮袁军,倘若真是如他所说铝过……那倒是还好,然而倘若真如主公所言,袁绍不曾发粮,那可就有问题卜或许……袁绍……不,袁绍帐下那庞士元,根本就没指望文丑能攻下鸟究竟是怎样?
“唉,”摇摇头,戏志才托着额头,喃喃说道,“小觑天下豪杰了,啧!看来要劝主公撤军鸟巢了……等等我明白了……那谋士想做什么……围攻乌粜,不给主公再此撤军的机会那么那谋士如今等的便是……“……袁绍数十万大军!”
从青州运粮至白马,袁绍断然不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囤积足够粮草……若是无足够粮草,袁绍亦非愚蠢之人,断然不会进兵……青州之粮……青州?
因自己潜意识里认为不可能、或是深信的事,而将某些事情下意识地忽略,这就是思维定式,也是其思维局限所在……青州……“糟了,被算计了!”戏志才满脸骇色。
第三十六章 陨落的孤星
后勤,自古以来便是制约战役的首要因素,军械、粮草心竹甘等,要在一场战事、尤其是战役中得胜,后勤,更是疏忽不得,古亦如此、今亦如此!
谋士,作为军中决策的人物,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考虑敌我虚实时,亦会将两军后勤考虑在内。
古人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由此可见,这粮草确实是重中之中!
戏志才就此算计袁绍,而同时,庞统亦是就此算计戏志才,
由青州运粮,以及从并州运粮,两者相差何其巨大?青州运粮,十日方至。途中粮草消耗,不计其数,而从并州、河内等人运粮,几乎可以说是朝发夕至,
“被重重算计了一把啊!”皱眉望着行军图,戏志才苦笑一声,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咳。
“时日无多了”见不到主公成就大业,实在有些可惜”望着抹嫣红,戏志才眼中露出浓浓的遗憾。
“军师!”随着一声轻呼,陈到撩帐而入,欣喜说道,“军师,听叔父说。银杏对治疗咳嗽有所帮助,是故小侄方才去山上来了一些,或许能稍有改善军师的病情,”
“叔至呐”戏志才呵呵一笑,转身对陈到说道,“叔至这般在我帐中进进出出,迟早要惹来主公怀疑!”说着,他摇摇头,苦笑说道,“叔至啊,世叔我已是病入骨髓、药石无灵,休要再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