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兵魂-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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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和偶像。几个老兵一听刘强是侦察连的,顿时没了脾气,侦察连是威猛雄师团最牛的兵,也是全团真正上过战场的连队之一,刘强这几下子功夫他们也看出来了,一个个全蔫了。
“班副,头上怎么出血了?”刘强很“担心的问道。”
副班长的脸一红,终于说出口:“哦,没啥事,刚才进门时没注意撞墙上了。”
“你呢?”刘强又问那个被他用喂猪勺子打中嘴的老兵。
那老兵一哆嗦,捂着红肿的嘴说道:“我……我也撞墙了!”
“都***撞墙啊?”刘强大骂。
“我……我撞树上了,撞树上了,喝多了……”
“哈哈,这就对了。那副班长快拿出你挎包的急救包包一下呀,唉呀,出了这么多血,会出人命的。”
“我挎包急救包没了,上次喝酒喝多了点摔了一跤用了。”
“哦,你他妈还站着看什么,赶快拿你的急救包给副班长包一下,还说是战友,一点也不互相帮助。”刘强对着站在自己身边那名在刚才的“战斗”中唯一没有“倒下”老兵吼道。
“哦…………是!”老兵急忙在自己内务柜的挎包拿出急救包撕开给副班长包了起来。
“唉约,疼……轻点。”
刘强轻而易举地制服了几个老兵,十分的开心,自己转身坐到了椅子上,拿起一瓶啤酒,咬开盖子喝了一大口,开始训起话来:“你看看你们这些垃圾兵!当兵的没个兵样子!平时活儿不干,训练几乎没有,简直连猪都不如!”
一个老兵苦着脸说道:“训练?咋训练?咱们就是喂猪的,又没有训练场,也没有什么器械……”
“我说你怎么这么苯呢?想训练还不容易?”刘强喝道:“俯卧撑、仰卧起坐,用什么器械了?再说了,想要器械还不容易?这么多的啤酒瓶子,找个空地,瓶子里装上沙子,不就是手榴弹了?”
“行!行!”副班长也迎合着说道:“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教官了,你每周安排我们训练吧!四个老兵打不过你一个新兵,我们也够丢人的了!”
“恩!知道丢人就好!以后多干干活儿!新老兵要平等知道吗?”刘强大大咧咧地说道:“这样吧,我也想了几天了,下个礼拜,咱们班搞个比赛。好好练练力量!”
“比赛?什么比赛?”所有人奇怪地问。
刘强笑道:“举猪比赛!”
第三卷 钢刀淬火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后勤生活(四)
日子一天天的在过,钟国龙刚开始还又抵触情绪不想干工作,不过倒也没人管,他开始变的不爱说话,有的时候一天也可以不说一句话,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到后来自己是实在闲的发慌,天天没事干。看着大家每天干工作就自己闲着,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了。跟着大伙一块干开了,但是锅炉房每天就那么点事,干完了就完了,人一闲下人又找不到事情干,钟国龙感觉人的快疯了,每天听着营院里训练的口号,心里慌的不行,真的想成为他们的一员,和大家一起训练,但是不行,真的不行,他只有远远的站在地上看着。是的,现在,他也只有看的份。
只有早晚例行训练的时候,钟国龙才能找到发泄的机会。基本上,每次训练的时候,都是几个老兵活动活动胳膊腿儿,然后随便找个东西坐到那里,看钟国龙发狠地做俯卧撑。几百个俯卧撑下来,又推着装满煤的小车围着锅炉房没命的跑,最后再自己找几个石头放到煤场练跨越障碍跑,直到把自己累的再也跑不动,这才罢手。
“这孩子!这是吃了什么药了?没听说世界军事大赛从咱们锅炉班招人啊!”赵新春费解地看着钟国龙满脸是汗地从煤堆上跳过去,一阵猛跑,再卧倒,匍匐前进,再起来再跳……
“还当自己在侦察连呢!”姚明生苦笑道:“要不孔子怎么说:这人啊,从乞丐到皇帝容易,从皇帝做到乞丐就难喽!小时侯我们家有头驴拉车不知道累,特别猛,全村的母驴都找它配,后来这驴老了,村里又有了新种驴,可这家伙还是不习惯,见到母驴还往前窜,没少挨母驴蹶子踢!”
几个老兵忍不住笑了起来,陈更笑道:“你也太损了吧!驴跟人能一样?再说了,那句话是孔子说的吗?”
“反正是圣人说的,谁说还不一样?”姚明生笑道:“哎,我说大将,你说你当初要是也能跟钟国龙这么不要命的练,估计早进侦察连了吧?”
陈更遗憾地说道:“晚了!晚了!当时刚想着别那么卖力气,最好能这样不疼不痒的在三营九连混着,毕竟离卫生队近,能每天到卫生队晃悠晃悠是不?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卫生队搬走了不说,我这一杠子给调到这儿来了!除了感冒打针能让卫生队小护士看看半个屁股,基本上就等于出了家了!”
几个人在那里坏笑,班长牛伟走了过来,冲他们说道:“你们几个就不能少扯淡?看看钟国龙,你也跟他学学!这才叫训练过硬呢!”
“班长,这小子不是在训练,是在玩命呢!我看啊,更像是发泄!”赵新春说道:“班长,他是怎么调到咱们班来的?”
牛伟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他。看着钟国龙整天沉默寡言,牛伟心里也十分的着急。23天了,除了例行点名,钟国龙跟他这个班长总共说了不到十句话。自己几次试图和钟国龙交流一下,可每次钟国龙都是听,很少说话。他跟侦察连的赵黑虎沟通过,|Qī…shu…ωang|知道钟国龙平时不是这样的性格,想了想,转身跟几个老兵说道:“你们几个,马上准备一下跟后勤的车去装煤!”
“好啊!又可以出去放放风喽!”
几个老兵兴奋地跳了起来,一起朝锅炉房跑去。
牛伟苦笑地看着疯子一般跑走的老兵,冲不远处正在训练的钟国龙喊道:“钟国龙,过来一下!”
钟国龙见班长叫他,低着头跑过来。
“钟国龙,上午没什么事情,我想和你聊聊。”牛伟看着一身是汗的钟国龙。
钟国龙点点头,就要往宿舍走,牛伟拦住他,示意就在这里谈,两个人坐到水泥台阶上,正对着锅炉房的大烟囱。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牛伟说道:“钟国龙,感觉这里怎么样?”
“还行!”钟国龙淡淡地回答。
“假话!”牛伟说道:“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小子一天也没想在这里呆下去。”
“班长你怎么看出来的?”钟国龙正被他说到心事,忍不住问。
牛伟看着远处,说道:“因为我很了解这里。几根大烟囱,一堆一堆的煤,几个油嘴滑舌的老油子兵,除了这些就没什么了。这里和外面是两个世界,没有热火朝天的大练兵,也没有紧张刺激的大演习。说自己是个兵,却没干兵的活儿。说自己是老百姓,却没有老百姓的自由自在,老婆孩子热炕头。人一到了这里,往往就会变的沉闷起来。”
钟国龙抬眼奇怪的看着班长,他没有想到,班长没有劝他别的,却自己先抱怨起来,钟国龙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欲望,想了解这个老班长,于是问道:“班长,你来这里几年了?”
牛伟看了看钟国龙,说道:“十年了!”
“十年?一直在这里?”钟国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除了新兵连,我这十年就一直跟这煤堆打交道。我跟侦察连的连长龙云是同年兵。新兵连的时候,他在二连,我在三连,两个连紧挨着。”牛伟沧桑地说道:“我跟煤打交道还不止十年。我是山西大同的,从小我就在煤矿背煤,没想到当了兵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干的活儿一样。”
钟国龙被彻底震撼了,一个人活了三十年,一直和煤打交道,当了十一年兵,在这个破地方呆了十年,这是怎样的生活呀!
“班长,那……这十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牛伟笑了笑,说道:“一开始的时候,我跟你现在差不多,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我和那几个家伙不一样,他们基本上都是连队里面不提气,也不想好好当兵的,来这里反而能安于现状,舒舒服服混日子。我没想这样,我想当真正的兵。我哭过,自己哭,找班长哭,跑到后勤部哭。也曾经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是黑的,没什么奔头儿。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我掰着手指头算自己的服役期什么时候满,想着只要一到日子我马上打报告复员。两年,整整两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后来呢?后来你怎么没走?还转了士官?”钟国龙此时全被牛伟的经历所吸引了。
“后来,真就到了我服役期满的那一天,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喝醉了,拿着早就写好的复员报告,等着第二天就交上去,然后打铺盖走人。那天晚上,我睡的很香,把什么都忘了,可是,我不该忘了往锅炉里面添火。第二天,卫生队门口堵满了冻感冒的战士。我这个锅炉房,也从来没有那么热闹过。我挨了骂,也挨了拳头,最后,我被团里面警告处分,写检查的时候,我把自己的复员报告撕了!”
“因为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我所做的事情,还真那么重要。原来我本以为对我一点意义都没有的生活,居然和那么多人有关系。一个人活着所做的事情,能和别人有关系,很幸福!我写了检查,领导也原谅了我。后来,我申请转了士官,一直到现在。”
钟国龙听完牛伟的讲述,陷入了沉思,许久,抬头说道:“班长,谢谢你!我明白了,应该安于现状,面对现实!”
牛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要是你真这么认为,我今天就白跟你讲了!”
钟国龙不理解地看着牛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钟国龙,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跟你说,人呀,不能改变环境,那你只能去适应,不然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添烦恼。人必须要适应了环境,才能在适应的环境中,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动性。就像你现在这么玩命的训练,即使你再拼命,只能算一种发泄。只有你适应了你所面对的这个环境,你才是真正的训练。我知道你想回侦察连,我也知道侦察连也希望你回去。但最后能不能回去,得看你自己,龙游浅滩被虾戏,为什么呢?是因为那条龙很沮丧,忘了自己可以回到大海了。你要想回去,就必须得先适应这里,你应该把自己当成一个烧锅炉的兵,向更高一层的侦察连去努力,而不是现在这样,想着自己是侦察连不要的,在这里自暴自弃。有时候换个想法,你的动力也就有了!”
钟国龙仔细品位着班长这些话,想着想着,心里忽然敞亮起来!班长说的没错,老想着自己是侦察连退下来的,不是越想越烦恼?假如自己把自己就当成一个烧锅炉的兵,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回到侦察连。同样的事情,意义完全不一样啊!
钟国龙由衷地跟牛伟说道:“班长,谢谢你!这回我真的明白了!”
“哈哈!明白了就好!”牛伟站了起来,“你不是孬兵,只要你自己适合了侦察连的要求,就不怕侦察连不要你!或者将来你能走的更远呢!你很幸运,我想明白的时候,已经晚啦!”
钟国龙也站了起来,捆饶自己多天的疙瘩解开,心情好了许多,边走边问:“班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牛伟笑道:“今年是我在部队的最后一年了!明年我就要回家了。”
“那你回家想做什么呢?”
“继续挖煤!”牛伟笑道。
“啊?”钟国龙愣在了那里。
牛伟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