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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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自己,真好。
笑容爬上脸庞,突然很想见狮子,但却知道他必然在与朝臣商讨边界不断受扰的严重问题,还有必须得出结论的册封皇后之事。
想想,还是决定去完成我的历史性任务——‘勾引’文贵妃!
希望早点拿到‘兵布人脉图’,早点将狮子的腐虫纠出来,踩死!
站起身,扫视一眼周围,狮子果然履行了他的承诺,身后的影子已经撤离,任我一个人,到也能做些自己的小动作。
掏出镜子照了照,挑了挑有几分英气的眉毛,尽量让这张脸看起来更加俊俏一些。抿了抿菱唇,哼着小调,采摘了一些花朵,抱在怀里,第一次,往文贵妃的宫楼走去。
若我没有估计错误,门口那些门神不会放我进去,而我,也不想让他们看见我来过。
于是,我发挥了潜入功能,身形若猫儿般闪躲开人们的注视,落地无声,悄然地摸进了主屋里,却不见文贵妃,表演不了我的倾情一唱,只好向后园子里闪去。
大白天的,也许没有人会想到,竟有人会潜入贵妃住所,意图勾引!所以,到也没什么人防范着,我只需小心行事,借着树木的遮挡,四处寻找伊人芳踪,送上鲜花一束,眼神数枚,了表我心。
寻来寻去,本想放弃,却发现不远处,竟然有所别致的亭台楼阁,好像是用来欣赏景色的。
好奇心起,身形一晃,便潜了过去……
隐约间,仿佛听见男女间兴奋的喘息与呻吟声。
脚步,停了,手指收紧,掉头便走。
却在突然间,转回身,爬上一棵大树,站在枝干上,向里望去……
那宽厚的肩膀,精窄的腰身,有力的肢体,在窗口阳光的斑斓下,发出迷人的古铜色光泽,肌肤上隐约的汗水,承载了夏日的情欲,那味道,我何其熟悉?
就在昨天,那汗水混合下的,仍只是我的味道;那臂膀拥抱下的,仍只是我的身体;那唇齿啃噬吸吮的,仍只是我的纤细;那喉中愉悦的低吟,亦……只为我一个人喘息。
如今,那个男人压在身下的晶莹剔透、玲珑有质,不再是娇小纤细,不再是那状似未曾发育好的孩童。
狮子,是不是只有那样的身材,才能满足你的欲望?
狮子,若两个人,即是一辈子,那么,现在你身下的,又是谁?若两个人,即是一辈子,你此刻眷恋的,又是谁?
看着,看着……
竟然痴了般,不晓得流泪,不晓得心碎,只是忘了彼此的承诺:两个人,就是一辈子。
听着,听着……
耳边的呻吟,是如此的尖锐,仿佛震伤了我的五脏六腑,骨未断,脉以损。
狮子,何必骗我?
何必骗我做你一辈子的陪伴?何必给我如此的承诺?如此的宠溺?纵容?
到底是我不懂爱情?还是不懂风情?或者……不懂你?
狮子……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灵犀感应,狮子突然停止了率动,转过头,用那双黑金色的眼眸,望向我的位置……
时间,仿佛静止了。透过树阴的斑斓,周遭的一切, 都变得如此渺茫,是剩下彼此落在对方身上的眼,似看得清,却更茫然。
我费力地扯开唇角,努力上扬着,喉咙里发出沙哑的震动,终发出无声的疑问:“狮子,你中春药了吗?”
狮子僵硬着身体,没有回答。
文贵妃到是支起沁满情欲的雪白身子,异常温柔地揽上狮子的腰身,喘息道:“圣上威武,近几日,天天午时来要臣妾,臣妾要受不住了呢……父亲知道圣上宠臣妾,意欲封臣妾为后,甚是欣慰,愿交出兵权,颐养天年……”
泪,突然划落,仿佛是瞬间的事儿,却被我接到自己的手心,狠狠攥着。
移步向前,跃下大树。
耳边,是狮子低吼的山儿;脚下,是坚硬的土地。
强撑着身体站起,一步步拖着受伤的腿,向外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侍卫将我包围,狮子将我抱起,紧紧地捆入怀里,我才发现,血,竟然染了白色的衣衫,绽开了一朵异常妖艳的花朵。
伸出手指,轻轻描绘着花朵的边缘,就像曾经描绘狮子的脸,那么用心,那么仔细,那么温柔……
狮子怒了,突然扯住我的手,凶红眼睛吼道:“山儿,看着我!!!”
我缓缓转过眼睛,看着狮子,用沾了自己血水的手指,描绘上狮子的薄唇,哑声道:“狮子,你真美。”
狮子一僵,抓住我的手,嘶哑着嗓子,唤着我的名:“山儿……”
我笑了,流着泪,道:“狮子,记住我,忘记我,都好。山儿,从今以后,不再是你的山儿,我,终是我自己的了。”挣扎着站起,继续往皇宫外走。
*** **** *** ****
狮子将我囚禁了。
狮子说:“你是我的山儿,一辈子都是!”
狮子说:“休想离开我!即使死,都要死在我身旁!”
狮子说:“难道你忘了我们的承诺?”
狮子说:“为什么要离开我?”
狮子说:“想死,就死在我身边吧……”
狮子说:“山儿,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
狮子说:“山儿,我的山儿……你为何要如此聪慧?为何要如此独立?为何要如此冷情?”
狮子说:“山儿,别离开我……”
我说:“狮子,我曾想着,若你要这锦绣天地,我便为你拼出一片血染山河!”
我说:“狮子,我曾想着,待你白发斑斑时,我陪着你,去绿色的草原,牧牛养羊。”
我说:“狮子,我曾想着,陪你金戈铁马,护你扬鞭战场!”
我说:“狮子,我也不想如此独力,如此坚强,如此冷情。只是……我的血,终究是冷的,无人可暖。”
我说:“狮子,我其实很小气,见不得自己的男人抱其她的女人,如果有一天,你能接受其他男人抱我,便去寻我吧。”
我说:“其实从一开始,你只是想着利用我,让我的独特韧性加上你的万般宠溺,使所有固定因素变得不稳定,让所有后宫的女人惶恐,让朝廷的政局混乱。”
我说:“我的出现,使文贵妃的准皇后地位不保。我且有你与月桂等人的支持,两相权衡下,文将军必然要妥协,为了女儿的幸福,甘愿交出部分军权,买女儿个半生幸福。”
我说:“自古帝王无儿女情长,是我痴心妄想了。”
我说:“可怜了后宫女人,可怜了爱恋着你的那些女人,可怜了被你利用的众多子女。”
我说:“狮子,你是个好君主。但,不是个好父亲!不是个好丈夫!我敬佩你,但却不敢再爱你。我没你想像中坚强,也经不起你一次次的考验,这里,脆弱的很,一碰,就碎了。”
我说:“当我交出心时,你收了,亦给予了,所以,我不恨你。”
我说:“放我走吧。”
狮子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我的骄傲,注定了彼此的悲剧。
纵使狮子再爱我,我如何放不下,但,正如我说的,如果有一天,狮子可以接受其他男人抱我,我亦能接受他今日的背叛之举。
只是,今日,今时,爱得太深太浓时,彼此眼里,又怎么能容得一丝污垢?
也许,在狮子的后宫嫔妃眼里,我才是那粒污垢吧?
狮子,若不是我的骄傲不允许,我一定继续爱你,留在这里陪着你。
至古帝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若将心留一半给自己,定能允你个右拥右抱。
可惜,我……只是我,那个骄傲如厮全无保留的我。
是谁说,两个人的感情,先说对不起的那位,一定是赢家?
在狮子的观念里,他,没有错。
所以,错的是我。
我道歉了,为不能陪他的地老天荒,为不能坚守的白头偕老。
只是,回不去了。
只能,微笑着离去,继续做那个任性妄为的我。
从这一刻,让我知道,男人对付男人,也许靠得是女人;而女人之间的战争,也许,只是男人的游戏。
然,女人,从来不代表弱者!
既然舞步无法和谐,那么,就单飞。
我终究要在更高更远处,鸟瞰今日的残局。
不去记忆,遗失在风里的,泪滴……
三十八.阴阴蛇毒
狮子不放我走,但我却消失了,而且,消失得迷迷糊糊的。
本来,我将这段故事想像得曲折无常,欲将诈死做得如假包换,打算以中毒的老戏码,闭气而亡,在众人看守不严密时,偷偷遁地跑路。
可谁知道,当我喝完稀粥,打算摇摇欲坠的闭气时,竟然真觉得头脑一阵昏花,彻底昏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人好像被放在了木箱里,正飘悠飘悠的动着
我觉得,我应该是被放入了湖泊中。
出于礼貌,我小声地敲了敲木板,凑近缝隙处,轻声道:“外面的哥们,可否有一事相求?”
半晌,外面亦压抑的小声问:“何事?”
我非常诚恳的说:“拜托,将我家四大爷一同弄走。”
外面仿佛出现真空状,沉默三秒后,箱子开始动作,完全忽视了我的要求。
我心有悲戚,竟然没有告别,就这么离开了我的知己——四大爷!
暗中发誓,有朝一日,我一定会与四大爷重逢地。
这叫什么?有缘千里来相聚,无缘对面不相啼!
有些人,有些事,不想提,只好放;有只驴,有些亲,不能忘,不能放。
闭上眼睛,继续刚才的昏迷,任由这人,将我带去任何一个地方,只有离开这里,我才能正常呼吸。
再次醒来,人已经被放到了马车上。
我伸了个懒腰,觉得肚子有些饿,便伸手去取小桌子上的零食。捏了片芙蓉糕,咽下,却觉得有些噎,忙提了酒壶,对着细长的酒嘴儿,仰脖,灌下。
喝着,喝着,觉得此酒甚是爽口,便一口口,干了。
头顶某个缓急有度、高低有质、中厚有章,却含了一丝阴冷的男音响起,吐出两个没有温度的字眼:“酒鬼。”
我含着酒瓶嘴,侧转,仰头望去,旦见一双精悍锐利的蛇眼,正阴森森地盯着我。
忍不住大了个大大的饱嗝,外加一个小小的激灵,吹了声响亮的口哨,笑道:“眼睛蛇,又见了。”此男子,果然不简单。
那男子微眯着不善的眼,伸出修长而冰冷的手指,提起我的下巴,吐着阴冷的气息,问:“眼镜蛇?你不记得孤是谁?”
我瞧着他的白脸红唇,更加确定此蛇有毒,忙摇头,怕人家一个不爽,给我一口。不过,能自称为孤的人,怕只有‘烙国’皇上了。
眼镜蛇以审视动物的目光,将我左右摇晃扫视了个遍,然后放了手,转儿提起一块手帕,擦了擦手,扔了!
我X!若下巴不是我的肉,我一准儿拿刀砍了!看谁拽!
转过头,不鸟儿那个冷血蛇精,掀开帘子,往外瞧了瞧,旦见一片青草悠悠,野花朵朵,远山含岱,彩蝶翩然。
努力往外探出头去,看见前有马队看护,后有家奴商品,以此阵式,一定是扮演成商队前行。
基于我的非武力不配合态度,当我探回身子后,眼镜蛇再次钳住了我的可怜下巴,含了丝阴骛易怒、骄横跋扈,问:“真的不记得孤是谁?”
我终于体会到眼睛蛇是冷血动物,大夏天的,那手指尖就跟两冰棍似的,冰得我又打了个哆嗦,忙无赖道:“我失忆了,就这样。”
眼睛蛇点青似的眼里,快速地划过一丝诡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