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万万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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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俊虽疑惑,手上却异常勤快,当天便带人掘泥翻土的移好了。
由于李棽的命令,无要事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李棽内殿一步,所以在郝俊的鼎力管理下,送汤水的、糕点的、小吃的、小玩意的,东西通通留下,人速速退散。
这几天李棽将“战场”转移到寝宫书房,楼兰使者入大秦朝拜的事宜在前朝也差不多商定完全,一封折子却突然提到一件令她措手不及的大事。
这是她自穿越以来第一件感觉完全无法应对的事。
李棽不可置信的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一遍,暗想会错意思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不是所有字都认识,稍会儿让郝俊念一念,现在不急不急。
心跳还未完全平复下来,就见郝俊语带惊慌一路小跑的进来了,“扑通”一声跪下。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吁~吁~”喘两口气儿。
作为一个上位者气势是非常重要的,李棽闭口不言先怒三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郝俊右手握拳重捶胸口,来不及解释,直道来因:“皇上,景侍侯上、上吊了~”
李棽嘴一歪,啥,上~上吊?
什么状况?
根据这几天暗侍收集的信息来看,景侍侯景观是相当得宠的,不然原主就不会在宫外对他一见钟情,直接掳到宫里,还想着大开国库给他建楼了。
可上吊是怎么回事,就算李棽这几天未召见后宫,也不致于要寻死呀。
顿时一万种阴谋诡计在她脑海中闪过。
若非是景侍侯平日太得帝心,导致宫中侍人不满,这下有人见苗头不对,景侍侯貌似已失宠,便痛下杀手。
“景侍侯可有大碍?”李棽问前面带路的郝俊。
“回皇上,万幸,景侍侯及时被发现,现已无大碍。”郝俊完全一副死里逃生的庆幸语气,为景侍侯的安危十分担忧。
不对,就算是暗害,也没有上吊这手法的。看了古装剧的都知道,谋杀最佳手段是下毒,买杀手,再么就是泥巴里埋娃娃了。
上吊的桥段大多出现在宫妃争宠中,一哭二闹三上吊,佳配嘞。
很快便来到景侍侯的住处——青珩苑。看来梓薇宫离青珩苑近的很。
李棽以为她会是第一次来到青珩苑,谁知越靠近发现越熟悉,直到看见一着白色亵衣的男子躺在那巨大无比的床上,才终于想起,这就是她穿来时的地点。
就在那张床上。
两位一袭青衣的侍子一坐一立的左右环顾于榻前,细心照料着似乎深睡的男子,听见门外侍子的通传,急忙请安。
都到紧要关头,李棽自是操心不了其他,上赶着要看这饱受大秦后宫摧残的柔弱男儿,所以表现出一股自然的焦灼感。
青衣侍子带着药汤悄悄退下,为近日销声匿迹的皇上留下私人空间。
郝俊亦极有眼色的退下。
一时间空旷素雅的寝宫内只余下她和醒睡不明的他。
一段烛光投影映在素色纱帐上,无风自动,影影绰绰似暗夜无声无息的轻柔。
李棽素手拨开最后一层轻纱,突然视线对上一双清冷平静的眼睛
李棽好奇拥有一双无波无澜貌似无欲无求的人竟然会上吊。
天幕越来越暗,室内光线却并不明亮。景侍侯的大半张脸笼罩于素帐层层叠起的阴影下,五官模糊不清,可那双眼睛却从黑暗中射出精光。
清冷而平静。
她竟不知该如何启口。
“你好好休养,朕会再来看你的。”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景侍侯在她身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
谨慎起见,李棽将话说的越简洁越好,谁知道原主和她的景侍侯私下是如何相处的,闭嘴是最好的了。
半夜,李棽还未能入睡,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双奇怪的眼睛,没错,是奇怪的。
据了解,景观不过二十四岁,可那双眼睛却似历尽沧桑只留看破岁月红尘的平静。
就像她一般,年轻躯壳里寄居着一个苍老的灵魂,不得不让她感到心惊。
寂静的大秦宫显的格外寂寥,一伙侍子装扮的人拖走了藏书阁某一个房间内的樊盛,然后再也没人见过他,只有打更的人见一道暗光掠过……
第十章 暗简()
10第十章侍人暗简
楼兰使者团已经上路,估计一月内可达大秦京都,此事便暂且放一边。
李棽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尽快解决科举殿试,殿试本该上月就结束,可因原主的兴致大发,看上爪哇国王子,这才耽搁下来。
如今经官员一提,李棽知道此事必须尽快解决了。
但她哪知道殿试考啥,能将以往帝王的殿试试题拿来么?应该是不能的吧。
郝俊先派人去探路清场,然后再请李棽起驾至月台。刚下过一场小雨,空气中弥散的热气被洗涤的一干二净,显露出难得的清爽。
月台上的铜龟铜鹤亦更有精神。
若是在现代李棽定会不服老的凑上去,又是搂又是抱的来个九连拍。可在这实在算不上什么稀罕物,看多了会免疫的。
忽然隐约从远处的假山走出一男子,李棽凝目一瞧,却是一名英气逼人相貌俊朗的青年男子,身形高大气势凛凛,但行动间却又异常干脆俊逸,使其英气中透着一股儒雅。
男子向月台上的李棽走来,冲李棽遥遥行一礼,便转身离开。
李棽本以为又是一个勾搭的,谁知宫里也不缺清高的人儿。
她只好问身后的郝俊:“那是谁?隔得远了,朕倒看不清。”
她有点后悔昨晚没抓紧时间看完暗侍送来的暗简,暗简包含了每一个侍人的资料,还附带一副画相。可因景侍侯上吊的风波,回宫的晚了,她又向来是定时睡觉的,故阅览时间只得往后拖。
“回皇上,那是肖侍卿肖然。”郝俊不禁在心里为肖侍卿默哀,又是一个被皇上遗忘的可怜人啊。
步也不散了,她还是抓紧时间去看暗简吧。
可回去的路上还是起了一点小波澜。
来时虽有事先清场以免碰到又是摔跤又是晕倒的,但真正随李棽出来的侍子只有郝俊一个。因回宫时间不定,所以一路晃荡回去的两人半路遇见个啥或是听见个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再加上,她还想着为了不辜负这假山园林,亭台流水的,刻意绕一大圈。
所以不意间瞥见一棵四季常青树下簇着一伙人。
一看白蓝袍子便知是侍子了。
李棽一挑眼,郝俊竟会其意,同时与她将身子掩于假山后,有了假山的抵挡,从那群侍子的角度看完全发现不了。
“咋的,还以为自己一步登天了。”
“孙子,别以为爬了床就是个人物了,皇上还不定记得你这么个人。爷爷喊你还装听不见。”
“以后见着你爷爷我记得绕路走……”
这是典型的后宫欺压事件啊。
李棽偷偷伸出头去,便见一高大的侍子一脚踢中卧地人的心窝子,而本就被揍趴在地的侍子顿时一滚,吐出一口鲜红,那一片土地刹那间被染上血气。
旁边一身形较瘦的男子连忙上前,小声说道:“行了行了,你还想出人命吗?”
高大侍子仍是一脸不忿:“放心,都是看不着的地方,不会坏事儿的。”
李棽不出声郝俊自然不会出头,这种事儿在宫里都是司空见惯的,但奇怪的是皇上的反应。
郝俊倒不怕刚刚的大个子打死人,就怕皇上脾气一上来,一个都跑不了,但直到他们散去,受伤的人也一瘸一拐的走了,皇上却毫无动静就有点奇怪了。
“挨打的那人是前几日侍寝人之一么?”
她有听到爬床二字。侍了寝却没提品阶,遭了嫉妒挨了打,看来在这是很常见的事,李棽突然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回皇上,是的。”
“那日一同侍寝的俱升一阶。”李棽本想这般说,但思及其中还有一儿童,认为这事还需细细斟酌。
“那日一同侍寝的皆赏。这事你务必尽快去办。”李棽突然对后宫有点兴趣了,暗简迫在眉睫啊。
一回宫,她就命侍子落锁,大中午的只见梓薇宫宫门紧闭,侍人的贴身侍子不明情况,三步一回头的将食盒又原模原样地提了回去。
案上摆放的不仅有侍人简介还有官员资料和国库资产清点记录,皆一一分门别类的码好。
看完侍人简介李棽不得不对原主的认识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难怪肖侍卿对她恍然未见,原来人家根本不是自愿入宫的。
据暗简记录,肖然是三年前的文武状元,出身民间,虽说并非出身于什么名门世家,可一身气度也是不凡。只可惜于殿试一朝被原主看中,前程尽断。
原主不顾满朝文武反对而纳入宫中。百官不敢明着反对,虽有心想留住罕见的文武全才,但原主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哑口无言。
“难道朕还配不上他不成?”
得了,皇上您爱咋咋地吧。
李棽看着记录发笑,不一会就笑不出来了。
暗侍平常竟是如此尽忠尽职的记录帝王日常,那么这套方法肯定也用在了她身上,她几日来的不对劲应该被发现了。
但转念一想,那又如何,光是这一双独一无二的紫眸就足以打消所有怀疑。
按理来说,景侍侯最得宠,位份也仅在纪侍夫之后而已,可暗简对他的记录却少之又少。
不过思及他入宫时日尚短便也解疑了。
“景观景侍侯,江南富少之子,年二十四,于一月前被皇上看中,两人一见钟情,被纳入宫中……”
李棽琢磨着这后一句八成又在胡诌,还恶心的一见钟情,真不晓得原主这一辈子要一见多少次钟情。
果然后面的暗简几乎每一册都以一见钟情结尾。
纪侍夫纪臣胥,后宫位分最大的侍人,目前后宫事宜皆由他打理。他也完全担待得起,虽然后宫无男主人,但他的出身与修养完全可以执掌后宫权益。
纪侍夫出自原主的父家,从小便是作为大秦皇夫而培养,可惜一直未让原主产下天子,故位份一直是百年老二,不能再进一步。
李棽拣了几册重要的看了,便将暗简放置一旁,其他位份太低的侍人就算认不出也实属正常。
不过将所有画相归拢收纳起来,这些可都是精品,闲暇时消磨消磨时光也是极好的。
第十一章 晚宴()
11第十一章晚宴
“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
“传朕口谕,今晚在青栾殿设宴,宫中侍人必须全部出席。”
此令一出,整个大秦宫如架在熊熊烈火中烧烤,升腾起一层层热浪。
微风浮动,暗香幽来,舞茵红软著满青阶,空气中暗涌的是早归的春意。
待李棽入席时,席上已尽数坐满了人,一眼竟望不到头。
失误失误啊,她竟然忘了原主那声势浩大的后宫。她只觉得自己从一露面便是被“观赏”的那只“猴子”。
李棽让众人平身后,便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左手边是纪侍夫,右手边是景侍侯,再往两边排下去便是肖侍卿,玉侍卿,舒侍卿,霍侍卿……
李棽不禁多看了身旁两人几眼。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