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万万岁-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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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臣胥本就是皇夫的后备人选,所以他的话的确没错。
但现在她不认,他又能奈她何?
李棽甩了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是不是因为她偶尔的目露同情,以至于让他以为,她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性子是不是因为她对丰雪的无限的纵容,以至于让他以为,他也可以。
可是他却不知,她无条件的好,只针对那么一个人。
一扇门后站着一个小人儿,自李棽出现后便在那,他见两人不欢而散后,终是叹出了憋在心口的一口闷气。
在房间里时,他分明看见了母皇看向庶父时,眼中的心疼,可为何转眼又变了。
他希望能见母皇时,只有庶父在身边,等他后来懂了,他想他或许并不需要母皇了。
但他又从侍子口中得知,母皇经常去陪一个叫景观的人,他在母皇的心中竟然还不如一个卑贱的侍人,他如何能甘心。
在他稚嫩的心中形成了一个计划,他要让那夺走母皇所有目光的侍人,消失。
可尽管这一切都计划的很完美,都抵不过那人对她的一句解释。
那人得到了安慰,母皇答应为他建“最高楼”,而他自己却被逐宫外。
在宫外的日子是他这一辈子最难熬的日子,下人的欺凌,他尚可装傻充愣的混过去,但他却无法预料庶父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他后悔了,他不该去渴望母皇的关注,以至于害了世上最关心他的人。
在宫外的几个月,他反省了许多,也下定决心,他要护住对他最重要的人,而那本就心中无他的人,他也再不会去祈求她的目光。
回宫的消息传来时,他很激动也很开心,因为他终于可以见到庶父了。但他身边的侍子和奶娘却没什么反应,因为对她们来说,身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的下人,与其回宫受人踩,还不如远离后宫过潇洒的日子。
没有一个人会怀疑,此次小皇子能回宫,纪侍夫定是煞费苦心,他自己也是这般想的。
但这一切的转变突然从他在宫外的一个山庄开始了。
他在那里遇见了他的母皇。
她看着他的目光竟然不是厌恶和不耐烦,她眼中流动的是脉脉的欢喜和激动,这样的她是他没有见过的。
他不由自主的往后瑟缩,将脸贴在他最讨厌的女人的颈窝里,却被她在他的屁股上狠狠一掐。
原来不只是他很震惊。
那天发生了很多事,他最讨厌的女人被她给处置了,他偶然听到她说那女人隐藏的真好,竟然连纪臣胥都没能发现。
其实他很想回一句,不怪庶父,那可恨的女人只在宫外露出了真面目,而在此之前,对他一直贴心且忠心。
尽管发生了一些不在预料中的事情,但他还是觉得回沁和宫看看庶父才是正经,可他一直被看的很严。
直到她在专心致志的批改奏折时,他终于得了空,偷偷的出得门去。
他偷溜出去没多久,后面就传来了杂乱的声音,仔细一听,竟然都是在喊他。
他本来想从草堆里爬出来的,但他突然看见她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跑过,她的表情很恐怖。
于是他瞬间就不敢出来了,一直呆在原地,直到奈不住睡意,睡着了。
但他醒过来,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她分明还是他熟悉的样子,却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她只要一看见他就会笑,她会为他擦脸,教他识字,还夸他字写的好看,她带他去散步,教给他做人的大道理,但他就是故意要跟她反着来。
她虽然很生气,但还是会耐心的教他。
他终于可以确定了,他的母皇眼中有他。
可是与此同时,他却没有见到他的庶父,自从回宫后,他就没见过他的庶父。
他发现只要他一与她提庶父,她的表情就很失落。
她抱着他,说他是她最重要最珍贵的人。。
第十四章 红豆酥()
她抱着他,说他是她最重要最珍贵的人。
但他不懂,为什么庶父陪在他身边时,母皇的眼中看不到他,而母皇终于看到他了,他却又见不到庶父了。
他想要的不多,他只希望他最爱的两个人能够一同陪在他的身边,不要其中任何一个人缺席。
待他见到了庶父,他能看出外表冷淡的庶父,内心其实一直希望母皇能来看他,他的庶父和他一样,口是心非。
母皇留在青珩苑用了晚膳,直到很晚才离开,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后宫,可是归来的母皇对此毫不在意。
为什么像景侍侯那般心机重的人都能得到她的青睐,而他的庶父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呀,母皇怎么会看不清呢?
他想母皇定是没有认清景侍侯的为人,也不了解他的庶父究竟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不会再理睬景侍侯的了。所以他极力去创造机会,让两人独处的机会。
但他想错了,原来在面对他人时,母皇还是那个母皇,无情的可怕。他一直被她娇宠着,几乎忘了她原本冰冷的样子。
他在难过的同时,心里也有了踏实。
难过的是,母皇依旧不喜欢庶父,一想起庶父失落的脸,他的心就很难过。踏实的是,母皇对他突如其来的喜爱原来是真的,这让他一直觉得恍若飘浮在空中的失重感,突然落回到实处。
丰雪隔着窗纸看着母皇无所留恋的甩袖离开,而他的庶父看着她的背影半响后,也很快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他便一直目送着那个略显颓败的身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见。
由于刚刚急着跑下来,就没穿鞋,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凉意似乎一下蹿进了心窝里。
他不懂为什么她不能像自己一样喜欢庶父呢?
她可以有很多很多人陪伴着她,但他的庶父只有他一个啊,所以他怎么能不去帮他的庶父呢?
他慢慢的爬上了床,带着疑问趴着入睡了。
李棽处理完今日的政务后,就来看了看丰雪,也不知是不是疼的很了,睡梦中的他都在蹙着眉。
李棽不禁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心疼的轻声道“做什么噩梦了吗,为什么不开心呢?”
没有人回答她,她将脑袋靠近丰雪的小胸膛,丰雪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在静悄悄的夜里,清晰的响起。
她有点欢喜又有点无奈,“你还这么为什么要操心大人的事呢?真是心都要操碎了。”
她对丰雪的行为并非没有怀疑,只是她更乐意给予他多一点信任,在不能完全确定的情况下,心中泛起的一丁点怀疑,被她毫不犹豫的压下。
可是他或许不知道,她将暗侍调至他的身边,虽然是为他的安全所虑,但他的一举一动皆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想或许她给他更多一点的爱,她能将他偏执的性格改正过来一点,哪怕是只有一点。
李棽脱掉外衣鞋袜,掀开薄被钻进被窝中,将他小小的身子揽在怀里。
这时丰雪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李棽好奇的将耳朵靠近,正好听清他口中吐出的母皇二字。
罢了罢了,即是他想要的依他又能如何,至少他心中还是有他母皇的,虽然极有是可能排在纪臣胥之后。
李棽闭上眼这样想,本只想眯一会的她,再次睁开眼却发现,天亮了。
她下完朝后回来,发现纪臣胥已在梓薇宫陪了丰雪许久。
她很好奇纪臣胥是如何让丰雪原谅他的,虽然丰雪昨日是为了他才演的那一出戏,但了解丰雪的她不可能不知道,其实丰雪也恼了他的。
谁见他下手当真就那么重,不晓得收点力,但等她看到梨树下的石桌上摆着一个大食盒,如何再揭开一看,便什么都懂了。
原来里面装满了红豆酥啊。
“母皇你吃,这是庶父给丰儿带来的,庶父人可好了。”丰雪原本在石路上跑着,将母皇下朝回来后,立刻凑到她面前将一块红豆酥递到她嘴边。
李棽有点嫌弃的看了看他汗津津的小手,再看了看他灿烂的小脸,崩着脸吞了下去。
“给皇上请安。”纪臣胥也跟着丰雪走了过来,对着她行了一礼。
“免礼,纪侍侯不必多礼,此时没有外人,放轻松些不必太过拘礼了。”李棽淡淡道。
她一说完,纪臣胥没有什么反应,倒是丰雪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她,李棽不由好笑,心想真不愧是个孩子,有点高兴就全表现在脸上了。
李棽好奇的看着那只大食盒,问道“食盒可是纪侍夫提来的?”
“回皇上的话”
“哎呀,庶父,母皇都说不要那么拘礼了。”丰雪听到他一开口就是“回皇上的话”立刻打断道。
纪臣胥被他说的一愣,他显然没有将李棽刚刚说的话放在心上,但丰雪说的话那人又没有反驳,故他只好忐忑的又重新道“是纪侍带来给小皇子的,纪侍怕他不吃饭食,又闹脾气。”
丰雪一听他庶父今日当着母皇的面说他的坏话,两只眼睛瞪的又大又圆,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可惜此时那两人都没有看向他。
纪臣胥是心中还有顾虑,他一辈子被束缚着长大,君臣观念深入骨血之中,与她这般亲近的说话,就算是他与她感情最为要好的时候,也是没有的。
他好像不经意的看了看李棽,见她并无什么不悦,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李棽听了他的话继续道“里面全是红豆酥吗?”
“是”
李棽觉得有点奇怪,第一层放着两盘红豆酥,却竟然只少了一两块,还包括她刚刚吞下的一块。
这完全不符合丰雪的品性啊,他看见红豆酥不会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吗?
李棽将最上面的两盘给端了出来,再打开了第二层,便看见第二层一盘只剩下了一半,另一盘空空如也。
李棽心想果然如此,但她鬼使神差的还打开了第三层,待她看到只剩下几片红豆酥的碎屑沾在空空的盘子上时,气得将第二层的隔层重重一放。。
第十五章 入住梓薇宫()
“李丰雪你过来给朕说说,这些空的盘子是怎么回事。”
丰雪从来没有听见过李棽连名带姓的喊他,就算是他再不讲理的时候,她都是噙着淡笑在嘴边的,而以前她根本就是直接无视他的,更别提这样喊他了。
所以一时间他脖子瑟缩了一下,不敢上前,但他又不敢撒谎,闷闷的说了一句“都吃完了”
“你全部都吃了?”李棽有点担心,一是担心他的牙,二是担心他的胃。他还这么小是怎么将那么多的红豆酥塞进肚子里去的?
这时纪臣胥开口为丰雪辨解道“皇上息怒,纪侍也吃了不少,不全是丰儿吃的。”
可李棽压根不信他,若真是两块一同吃的,为何要欲盖弥彰的把吃完的放在最下面?就算是为了方便好拿,正常情况下也应该是将食盒内所有的吃食拿出来吧。
李棽走到丰雪的面前,摸了摸他滚圆的肚子,生气的道“现在是两人连伙骗到朕的头上了吗?丰雪你说是不是全是你吃的?”
丰雪望了望纪臣胥,见纪臣胥在拼命对他使眼色,而李棽却是紧紧的在盯着他。
他低下头“丰雪错了,是丰雪吃的,母皇不要责怪庶父了。”
“好,朕不怪你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