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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江山不负-第74部分

小说: 江山不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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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家。”那貌美侍女同厅堂之内其他服侍之人,一齐向他问好。

    “辛苦了,此间没你事了,下去吧。”温煦微微一笑,道,“还请几位恕我未曾远迎,后头上房‘冷泉’之中,已有贵客上门,我这便亲自引几位过去。”

    一路行去,才发觉他这十三间客房,大有不同。以“禅”、“茶”、“松”、“竹”为名,一系列便是“问”、“听”、“觉”、“知”四间,以此分了三六九等。“问”便是一楼的两室套房,而“觉”便是院中临水一圈,单独间隔出的小园子,其豪奢与私密的程度在此之间递增。后门便开在另一条街上,若从后头进来,便是二层楼高的宴饮所。

    而这“冷泉”,却是一独立的院落,巧妙的以泉水与前堂相隔,颇是私密。水道上,建了小小石桥,极为可爱。

    “这一处,方设计出来,便被里头这位贵客给包下来了。”温煦指了指那院门出悬挂的“冷泉”二字,“在下啊,就用这间院子,换了大小六十七块匾额。”

    “温煦。”沈毅倒是微微一笑,“可有兴趣,在京城也开家这样的店?”

    “沈毅,你磨蹭什么。”里头却是传出了另一个低沉的声音,清冷冷地勾着人心,却难得显出几分愉悦来。

    “阿汐?”

    *

    陇西安阳郡,李氏祠堂。

    “大奶奶,老夫人方才遣人来说了,您今日事多,不必去请安了。”

    这深宅大院,祠堂居中,那宽阔堂屋里头终年点着千支蜡烛,却仍旧,显得晦淡森凉。堂前一行柏树,棵棵都有百余年的历史,长得参天,将这遮的,愈发不见天日。

    祠堂正中跪着的女人,缓缓起身,恭谨地在牌位前插上三炷香后,才转身出了这祠堂。方才传话的婢女,正跪在祠堂外的青砖之上。

    “晚晴,起来吧。”她声音颇是温柔,夹着些南地的口音,听着便有些年纪,不似寻常少女般的清脆,而入了人的耳里,却是出奇的悦耳,“今儿有什么事要做?”

    “二奶奶今晨打发人来说,三日后便回府。”晚晴搀着她的手,显然是极得信重,一边走一边低声和她说着话,“另外,三老爷得了张家大老爷的帖子,正要过陇中州城一趟。”

    “打发人去接二奶奶便是了,你晚些时候,叫文晴去二老爷那递个话,就说二奶奶要回府了,叫他将房里那几个先打发了,收敛几日。”那妇人身量娇小,一张脸却是貌美的惊人,尤其是那一双凤眼,言语之言,眼波流转,似是含了千言万语,媚态天成,“三老爷既然出去应酬,就叫他从公中账上支取银子便是,不必省检,随他取用。”

    “是,大奶奶。”

    “还有旁的事没有?”她微微一笑,一张脸柔媚动人,风情万种,“若没了,我便等闲不去回事处了,今儿身上不舒服,倒想回房歇歇。”

    “大奶奶,四老爷回来了,说要见您。”晚晴刚要回话,那边舒晴却是急急小跑过来,凑在她耳边低语。

    “请他到后头小花厅等我。”她点了点头,“晚晴,你拿着我的对牌,到前头处置家务吧。”

    “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陇西李氏() 
陇西李氏的祖宅,颇大。

    而执掌中馈的大奶奶,便住在这宅子里头的正房,乃是个五进的宽阔院子,名唤,清晖院。

    清晖院的主人,不单单是李氏中馈的主人,更是这归远侯府的当家人。

    而她自己,却是个寡妇,膝下子女皆无的寡妇。

    世人往往无从知道,这样的一个女人,是如何在这深宅内院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尊严与荣耀。

    等他们第一次正视这个女人的时候,已然忘记她本来的面目甚至是姓名。

    那个面目柔媚的苏氏,早已死在李氏的祠堂之中,取而代之的,便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品惠安夫人。

    *

    “小叔。”惠安夫人苏氏回到后宅花厅之时,侯府四爷,归远侯李江沅正站在堂前那一架牡丹前头,手执茶杯,含笑而立,一张五官深刻的侧脸,显得俊雅非常。

    “嫂嫂。”闻得声响,他缓缓回头,唇边笑意张扬而赤诚,带着毫不掩饰的欢欣。

    苏氏唇边勾起一个三分妩媚,三分柔弱的笑容,剩下四分具沉在那双凤眼之中,朦朦胧胧,如隔云端。她点了点头,便带着一众丫鬟婆子,进了厅堂之中。

    厅堂上首居中摆了两张太师椅,她径直便坐上左边那把,微微挑起秀眉,瞧着正逆光而立,却一直盯着她的李江沅。

    李江沅被她那目光,触得心头微颤,微微一笑,便坐到了她身侧那张太师椅上头,一双含笑的桃花眼,却是在她身后的一众丫鬟婆子身上缓缓扫过。

    他虽身居高位,年亦过而立,但此时这嘴角噙笑,眼含戏谑的模样,同那秦楼楚馆里的风、流贵介,全无差别,倒是,更显得惑人。

    苏氏冷冷一笑,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小叔亦知男女大防一事。”

    李江沅那唇边戏谑神色更浓,一双桃花眼,此时顾盼生姿,连声音都刻意压低几分,道:“嫂嫂还怕人言?这偌大的归远侯府,难道不是处处皆在你我掌握之中,谁有胆子,敢嚼你我舌根。除非是,嫂子你,自个心虚。”

    苏氏那一双蒙着水雾的凤眼,登时便冷上三分,看向李江沅的眼神,凉的叫那一双桃花眼,霎时黯淡。

    “本侯与惠安夫人,讲我侯府的机要之事,旁人,兴许没命听。”

    “你们,都下去吧。”苏氏叹息一声,倒是松口挥退了下人,摸着茶盏的那只手,却是轻轻一颤,那茶汤登时便溅在她受伤。

    “啊”地一声轻呼,她那手背已是红了一片,才走出堂屋的大丫鬟文晴,立时便转过身来,回到她身边,才叫了声“夫人”,便听得一声冷厉训斥。

    “不是叫你们下去吗?退下!”

    文晴下意识地循声抬头,却发现那狠厉声音的主人,正低头执着夫人的手,一双总是戏谑神情的桃花眼,此刻满满盛着的只有柔情与怜惜。

    文晴瞧见苏氏那缓缓摇头的动作,便也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扭头便跑了出去。

    李江沅亦知道这丫头是她心腹,兼之这内宅外府,皆握在苏氏手中,生不出波澜,便也不去理会,只是心疼的握着她的手,缓缓吹起的模样,和外头那个总是戏谑微笑却心狠手辣的归远侯,全不像是一个人。

    “阮娘,还疼不疼?”

    “侯爷。”她叹息一声,缓缓抽回了手,低垂眼帘,一把柔嫩的嗓子,此时听起来更是较弱,“不妨事的,您,有何事要对我讲,便请说吧。”

    李江沅那只空落的手,缓缓抚上她的发,乌黑的长发被盘在头上,盘成了凌云髻,只是,发上朴素,除了一支翡翠分心之外,再无其他的饰物,却越发将她衬得柔弱而出尘。

    但李江沅知道,面前这个女人,这幅柔媚的仿若娇艳牡丹一般的皮囊之下,却生着一副如铁石一般的心肠和骨头,藏在那双如水的凤眼之后的,是无情和狠辣。

    “雍州,开始括隐了。”李江沅的手,仍在她乌黑发间流连,他年少之时,本就是走马章台的浪荡公子,万花丛中过去,看尽人间颜色,却惟独陷在了眼前这人的身上,“我在雍州走了一圈,瞧那手法,情形不妙啊。”

    苏氏仍是低垂着头,缓缓道:“朝廷里那些人,都是废物吗,竟然只给他施加了这么几日的压力,便由着这新帝去了。要他们何用?”

    李江沅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眼落在她身上,凉薄狠毒便就化成了柔情似水。

    “还不是你那个好侄儿,冠军侯苏岚。今上还在潜邸时,便一力挑动,如今今上即位,在这大局未稳之时,便敢动手,依凭的不也是他手中兵权和整个苏氏的鼎力支持?”

    “侄儿?”苏氏一扭身,便避开了他的手,凤眼里的恨意却是半点也不曾掩饰,“我与清原苏氏,并无半点关系,你还记着吧?”

    李江沅瞧她这幅模样,眼中倒是浮起一片怜惜,叹了口气,便作势要去揽她,被她又一扭身避过,这说一不二的男人,却也还是不恼,站起身来,便走到她身前,径直便将她按入了自己的怀里。

    “阮娘,是我失言了,你别恼。”他低声哄着,“你啊,如今是惠安夫人,我陇西李氏的当家主母。”

    “括隐一事,朝廷瞧着是势在必行。”苏氏任他抱着,将头颅搁在他怀中,如此这般暧昧的情景,她那柔媚声音讲出的话,却是十分狠辣,“可陇西的根基,就在土地,一旦朝廷决心对陇西出手,李氏首当其冲。我以为,要么便是现在便从中破坏,叫括隐一事无法推行;要么,便另外制造事端,叫长平无暇管这括隐之事,这事便能就势搁置。”

    李江沅低低一笑,胸腔的震动,随着紧贴的身躯,传递到怀中女子身上。那笑声十分宠溺,只听他道:“我便是爱极了你这股子狠辣之气。从中破坏,谈何容易?雍州离京城太近,且,雍州当地的豪强,多依附纳兰瑜,在此之前,也都与苏氏有旧。在这恨不得夹起尾巴做人的时候,怎么会舍得放开苏家这搭好的梯子?”

    “我倒以为,另外制造事端,不如前一种可行。”她的手缓缓攀上李江沅的腰肢,果不其然,便察觉李江沅浑身一震,“制造事端,不过是搁置此事,待得朝廷解决了,自然便又会继续括隐,咱头上这把刀,可是一直悬着,这一个法子,也不过是,叫那刀子,多停一会罢了。可我实在不愿意,过这日夜担心那刀子掉下来的日子。”

    “那你想怎么办?”他反手抓住她放置在自己腰间的手,双手皆是十指相扣,“你知道的,只要你想做,我便为你出手。”(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惠安夫人() 
“如果雍州出了大事,那就会狠狠地打击今上的信心乃至决心。”苏阮从他怀中脱出,手却仍旧被他捏在掌中把玩着,“若是今上由此大损声威,那背后的谋士苏岚乃至苏氏,也都会不同程度地为他厌弃。”

    “所以,阮娘你想怎么做?”李江沅手上力道忽的加重,便将她拉起来,那娇小的身子,整个便落入他怀中,“要杀人吗?杀哪一个?”

    “雍州的豪强,我不如你熟悉。”苏阮本就是身姿娇小,兼之李江沅身量欣长,被他圈在怀里,便只到胸口上下,两人皆是穿着素净的天青色衣衫,云纹暗饰,也如出一辙,“谁家肯做这出头的椽子,我便无从知悉了。”

    李江沅那一双桃花眼,无论何时,都泛着氤氲水光,因而显得分外多情。他一只手,覆在苏阮的腰间,缓缓摩挲,另一只手,却是抚上她姣美的脸孔,迫她微微抬头,迎上他那掠夺的目光。

    “雍州世家如今若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生怕纳兰瑞清算以往的旧账,哪里肯动?”他叹了口气,手指在她眉眼之间划过,那国色天姿的脸上,脂粉只是薄薄一层,因而抚过去时,手感极好,令人爱不释手,“我明白你是要逼迫他们,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是,冯仁不傻,相反,冯仁的政治手腕,可谓高超,倒不像是能把他们逼到绝境的人。”

    “冯仁此人,据我所知,并无根基。”她任由他抚摸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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