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娇-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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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世,宫中没有了卫子夫,卫家人进宫自然不能像从前一样自在。
但是阿娇已经不担心了,卫青这颗将星已经冉冉升起,霍去病的出头自然也不会太困难。
阿娇扭头叫赵破奴谢过,见破奴高兴的合不拢嘴不觉也笑了。
“陛下,皇后,草民也想去军中。”
张博达却站了出来,声音洪亮地说道。
阿娇不觉讶然地望向他,刘彻先问道:“为何?”
张博达笑着说:“草民这一路上走来,心中也生出了一股子热血。草民想不把学的这点东西给埋没了,还请陛下同皇后成全。”
张博达说要去军中还真出乎阿娇的意料,她原以为他会留下替刘彻出谋划策。不过转念想想,他学的奇门遁甲用在战场上其实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便同刘彻相视一笑,点头道:“行,只是你想去谁麾下?”
张博达微微一笑,显然是早有了定论。“正所谓一事不烦二主,草民想去卫青将军麾下。”
阿娇心中有些别扭,不愿和卫青牵扯太深,但刘彻已经先一步应好了。她也拿不出什么理由反对,便只能接受。
话到这里,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卫青便带着两人告退。
阿娇在他们出去后不觉长长地出了口气,前世时她所关心的不过是后宫的那片天地。所以,她理解不了刘彻。
但这世,她以为自己是陈娇而不是陈阿娇时,当她走出了长安城去到了边境时,她才彻彻底底理解他的抱负。
他心中装着整个世界,他的天地比她想象的还要宽广许多。
而这种试着去靠近他,远离从前那些后宫争宠的感觉还真的很不错。
待得人走完后,已经到了午膳时间。
两人便在宣室殿用了饭,而后在院中逗弄起雪狮子来。
雪狮子这一向的心情显见是极好的,跑起来活像一道白色闪电。
见得主人叫它,又是一阵风地卷来。
夏日开的花不少,但比起那无边的浓重碧绿就显得淡多了。望着那绿色,就够让人觉得凉意逼人了,更别说带过一阵风的雪狮子跑来更叫人觉得廊下站着也不甚炎热了。
它咴咴叫着拿头去蹭阿娇的裙摆,她便蹲下来抱着它的头抚摸它。又想起它天生对武将的好感,不免打趣它:“今天有没有又去跟人撒欢啊?”
小冬子跑的吭哧吭哧地远远站住,听了这话心道可不是吗?先来了李广将军,后又来了卫青将军,就是那个文文弱弱的书生和小孩子也招它待见。就没见它什么时候见着他这个日夜伺候他的人,这么高兴过。
宣室殿是皇帝日常议政所在,现下又添了阿娇。帝后的用冰统归了一处,自然是凉意沁人。
但这正是盛夏天,烈火般的阳光直叫人说不出来的沉重烦闷。
紫荆快步走过炙脚的宫道,一路上的许多花草都没精打采,垂着头露出倦意来。
她满头大汗地终于走进宣室殿后,凉意袭来卷起她的裙摆,只觉得畅快极了。
她同春陀见过礼后便往里走去,在廊下见着了阿娇。
阿娇见得她来,自然知道必定是有事,当即便问道:“怎么了?”
紫荆屈身行礼答道:“是长公主进宫了,正在清凉殿呢。”
听说是馆陶,阿娇一下雀跃起来,娘这是进宫说阿爹的消息吧,也不知道阿爹怎么样了。
她扭头对刘彻说了句回去一下,也不等他答应就起身同紫荆出去。
刘彻不觉好笑,他还能硬拉着她不让她走啊?
听着娘来,比什么都高兴,还是孩子心性啊,可贵可贵。
他笑着摇头走进殿内,娇娇既然不在了,他便看会奏章去,也免得晚上还处理不完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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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拦人 (很少看中文和氏璧加更)()
出了宣室殿,阿娇立马从重重热浪里感受到了夏天的滋味。
这两天一清早就到了宣室殿,黄昏回去时也已经凉下来。
晚上在清凉殿中更是感受不到炎热,还得盖着厚点的被子睡觉。
她倚在辇壁上,只觉得自己被热透了。索性推开车窗让滚热的空气涌进来,看看外面分散下注意力一会也就到了。
但还是无济于事,到了后面只觉得自己活像一条死鱼了。
等好不容易到了清凉殿,她也顾不上什么皇后风范了,几乎是小跑回的正殿。
馆陶正在殿中悠闲自在地饮茶,见她风风火火满头大汗地进来不免又心疼又好笑。起身拿了帕子递给阿娇擦汗,又亲自在海棠递过来的银盆里绞了手巾给她。
“你啊,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阿娇洗手净面后,舒服地往冰蚕丝织成的满座生凉的冰丝茵上坐下。瞬间暑热尽散,她这才有功夫同馆陶说话。“娘,爹怎么样了?”
馆陶莞尔,拿手去点她的鼻子。道:“你们父女啊,还真是——你爹在你回来的第二天就一直催促我进宫来瞧你,你也是一见面也不问你娘好不好,张嘴就是你爹。明明小时候最黏的是我,怎么这长大了倒转性子了。”
阿娇便拽着她的胳膊去摇她,撒娇道:“哎呀,你怎么还要和我爹吃醋?他这不是生病了吗?”
馆陶被哄的笑盈盈,也就不逗她了。道:“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那么快的?不过你回来后,确实好转很多了,侍医说再有一个月左右就大好了。你别担心家里,还是多对彘儿用心。”
说到这个,她不免靠近阿娇低声道:“我怎么听说你刻薄了尹良人和三皇子?”
宫中这些事,想要瞒馆陶自然是不可能的。
阿娇听了这话立时便要撅起嘴来不依,馆陶又赶紧道:“娘知道,你是皇后,这些人哪有搁你跟前蹦跶的份?但不管是帝王还是平头百姓,当爹的总还是疼孩子的。你就是瞧不惯他们,也只当看不着就行了,别给自己惹这些坏名声。”
馆陶说到这又欲言又止起来,阿娇只做不知。她知道她是想劝自己说子嗣的重要性,但又想到王太后同武安侯给她下了毒,又怕戳中了她的伤处叫她难受。
阿娇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说自己一定能怀上孩子,别到时候白白叫馆陶期待。
是以她并没有告诉馆陶自己或许还能有孕的事,却转了话头又问起家中大哥二哥来。
馆陶道:“你这个两个哥哥没有大用处,但现在叫你拘着,也不会给你添乱。我和你爹心里也就放心了,别挂念他们,他们也晓得替你争气。”
阿娇笑着点头,馆陶却又似乎终于想起什么的,开口说道:“你这一回来,一“病好”,那些命妇们几乎把我们家的门槛踏破。她们不敢进宫扰你,就来给我送礼求见,你大嫂隆虑应付她们应付的都头疼。”
自己这个众人眼中病的要死的皇后终于好了,必然得对长安城中有所冲击。阿娇自然知道,但左右她白天都随着刘彻在宣室殿,谁也不敢冲到宣室殿去。
所以这两天倒还没什么求见的,她还以为长安城人变清高了。却原来是此路不开,另辟蹊径去走馆陶的路子了。
从前舅舅还在时,馆陶作为他唯一的姐姐很能说得上话。那时候,家中也是门庭若市。
想到这她便叮嘱馆陶道:“现在当皇帝的虽说既是你外甥,又是你女婿。但到底没有舅舅跟你血脉相连那么亲密无间,你可别再接谁的礼受谁的托。”
馆陶失笑道:“行了,我的小祖宗啊。娘就这点眼力见还没有,从前人家求我那是因为我是大长公主,现在求我是因为我是皇后她娘。你放心吧,家里帮不上你,也不会给你惹祸。”
阿娇欣慰地拉住馆陶的手,道:“娘能见事分明,我也就放心了。”
馆陶听了这话,拿手去刮她的鼻子,佯作生气地道:“你啊,老当娘老糊涂了。”
馆陶不说老阿娇还不注意,听了这话认真打量了下馆陶。见她鬓角已经微微染上白霜,脸上也有了皱纹,虽说还雍容华贵,但到底不复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心下不免有了几分心酸,她娘的确老了。当下愈发拉紧她的手说:“胡说,我娘才不会老。”
馆陶听了这孩子气的话,眼里闪出泪花,笑着道:“行,娘活成老妖怪,一直陪着我们娇娇。”
母女俩又说了些贴心话,眼见着已到申时,馆陶便起身回去,说等过几天才进宫来瞧阿娇。
阿娇把馆陶直送出清凉殿,馆陶临走前又拉着阿娇的手说:“从前哪个皇后嫔妃也没这殊荣同皇帝住在清凉殿,你要惜福,娇娇。”
阿娇点头,目送着馆陶离去,直到看不着影才回了殿中。
她在殿中看了会帛书,叫来海棠去少府吩咐晚膳多上点芹菜、落葵、芦笋,再加道牛肉羹和鸽子汤。
冬天虽也能吃着温室里燃火催生出来的蔬菜,但当季蔬菜瓜果的滋味可是清甜的许多。
再吃点温补的牛肉和鸽子,去去燥热。
阿娇打算好了,便又捡起书一边读一边等着刘彻回来。
只是不觉间到了日影西斜的时候,她抬头望向壶漏见已经到了酉时,不觉心中暗奇。往常这个时候刘彻早回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本欲叫玉兰去打发人问问,又想着肯定是被朝政绊住了。
若是真走不开要耽搁太久,他一会就会打发人回来说。
这么想着,她便又倚在窗边看起帛书来。
天边晚霞晕染开许许多多根本就说不出来的颜色,瑰丽万分,夕阳的余晖撒在她脸上,让她觉得分外舒服。
阿娇对刘彻的晚归的确猜中了一部分,他确实被手上的一点事绊住了。但想着马上就能好,就没叫人回去告诉阿娇。
等终于走出宣室殿踏上了御辇,没走几步却叫人截住了。
是尹月娥抱着刘胥,跪在前面。
春陀一见着她,就知道这是还不甘心来向陛下哭诉了。但他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呵斥她叫她走吧,只能去回禀刘彻说尹良人在前面跪着要见他。
果不其然,刘彻也是一下明白了她的打算。宫中事他真想瞒住什么,谁也打听不出来,所以尹月娥不知道是他一开始就不叫阿娇见她的。
而现在尹月娥却要来挑拨离间,说阿娇的不是。这么想着,刘彻的眉头一下就紧皱起来了。一言不发,只招手**陀去打发她。
春陀便小步跑到尹月娥跟前,告诉她陛下不想见她。
尹月娥好不容易打听到皇后出了宣室殿,还一直没有回去。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抱上孩子估摸着时间早早跪在这里。
虽然天至黄昏,空气中热气渐渐散去,但被炙烤了一天的宫道被烤的滚烫。
她跪了一会就觉得双腿被烫的受不了,但又不知道陛下到底什么时候来,只能咬牙跪着。现在终于见着了陛下来,春陀那个小人说不定为了讨好皇后根本没有回给陛下就叫她走,她怎么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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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二章 少使 (补更)()
尹月娥狠狠地瞪了一眼春陀,咬牙切齿地抱起刘胥。
一岁多的孩子本就很有些发沉,尹月娥自他生下来又没怎么抱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