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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九重娇-第166部分

小说: 九重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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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呼喊间,都充满了畅意。

    他们的妻儿站在身后,眼里却是崇拜欣慰。

    好男儿,就该顶天立地。

    他们不害怕死亡,却畏惧屈辱地活着。

    他们不抱怨朝廷的无能,他们以自家性命来保卫妻儿。

    这样的民风,让人肃然起敬。

    等阿娇同雪舞踱回客栈时,张博达已经回来了。

    他的面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望向阿娇的眼神冰凉刺骨。

    “匈奴血洗了边郡”

    张博达自小随留侯住在山上,及至下山历练也不过是在民间听说匈奴的凶残。还是第一次直面这样的人间惨剧,他心中很有些接受不来。他的王父是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的留侯,他一直以为的大汉是万国来伏的大汉,而不是现在这样任人欺辱的大汉。

    他腾地站起身来,不容置疑地通知说:“明天我要出边郡去,听他们说匈奴就在雁门不远处卖汉民。”

    阿娇淡淡地“嗯”了一声,转身就要上楼。

    他咳嗽了一声,又说了一遍。

    阿娇有些好笑,“干嘛?”

    “我说什么你听到了吗?”

    “嗯。”

    “那”张博达说到这里便有些难以启齿,他没钱

    阿娇终于忍不住笑了,“我知道,我跟你一起去。”

    这下轮到张博达愣住,阿娇转过身来认真地说:“我也想去。”

    说完便盈盈上楼去。

    第二天一早,阿娇果真收拾了些珠宝黄金带上雪舞要同张博达去。

    汉匈势如水火是不错,但民间暗地里却始终没有断过互通有无。

    多的是投机倒把发国难财的黑心商人。

    也幸好因为有他们,阿娇一行才能到了匈奴人的集市上。

    为了这个,他们付出了二十两黄金。不是铜钱,更不是银子,而是黄金。

    入目所见,全是低矮的帐篷同凌乱的货摊。

    马匹牛羊同人擦肩而过,异域风情的匈奴人见着生面孔的汉人也见怪不怪。阿娇甚至还看见了几名维持秩序的匈奴军士,他们所卖的货物五花八门,有匈奴人自己制作的,更多的却是劫掠来的汉朝财物。

    他们一路行来,谁也没有说话。

    阿娇禁不住想假如自己生在边郡中,所需要一辈子考虑的就是怎么活下去。爱情和自由,都太奢侈了。

    这种环境中,就连自尊都是多余。

    他们随着人流终于到了市场的西边,卖奴隶的地方。

    被劫掠来的汉人都成为了匈奴的战利品,很多匈奴人围在旁边逐一挑选。

    阿娇虽然听不懂胡话,却也知道他们的语气同挑选牲口差不多。

    随行的翻译因为三两黄金的格外赏钱,殷勤地把对话一一翻译过来。

    “男人三百钱,女人二百钱,小孩子五十钱。”

    他说这话时带着微微的笑,引得张博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翻译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继续拣重要的给他们说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两百十七章 二十倍() 
一个矮而粗壮的匈奴汉子挤在人群中,他圆脸络腮胡。粗眉大眼,说话叫人耳朵直发颤。他一把撩起宽大的皮袍,上前大手捏着一个皮肤白嫩的妇人下巴。叽里咕噜说着什么,而后卖主便上前强行掰开妇人的嘴,妇人挣扎不过绝望地闭上眼睛。

    这分明是看牲口,还看牙口!

    偏偏翻译还兢兢业业地靠着他们几个小声翻译着。

    “这匈奴人要看牙口判断下年纪,卖主在跟他说身子骨好着,买回去又能干活又能生一窝崽”

    似乎配合着他说话一样,卖主还在妇人的胸乳上大力捏了一把,露出一脸意味深长的笑。

    周围站着的匈奴人都笑起来,而那个妇人流下两行清泪来。

    耳听着匈奴人间讨价还价马上就要成交,张博达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一把揪过翻译的衣领,大声说:“去告诉这匈奴卖主,我全卖了!”

    话说到这里,却禁不住看向阿娇。眼见阿娇点头,中气更足吆喝着翻译。

    翻译便半信半疑地问:“全部?这可有几百人?汉人在这赎人,匈奴人可是二十倍”

    能花二十两黄金来这匈奴市场转悠的,自然是不差钱的。

    但这几百人,要叫汉人赎回去怕不得好几十两黄金。

    有那钱,买什么不好?

    翻译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满目耀眼的金黄色和大片倒吸凉气声给震慑住。

    却原来是阿娇侧目望向雪舞,雪舞会意取向背上一直背着的锦花包袱,信手扔向卖主。

    卖主没有防备被几斤重的黄金砸的连连倒退了几步,哄笑声中他打开包袱皮,黄金散发出夺目的光芒。

    哗然中各种各样的目光扫向阿娇一行,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响起。匈奴人都知道汉人富,也对来这见见稀奇的汉人见惯不惯,但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浑不当回事把几斤黄金撇出来的。

    还是拿来赎人?

    而被束缚住手脚的汉人们眼中却是砰然之间爆发出希望,女人们已经搂着孩子满口没声地哀求起来,就是男人也几乎哭出声来。

    所有的目光聚集中,翻译忙结结巴巴地用匈奴话同卖主说起来。

    匈奴卖主拢住黄金,爽快地答应了。

    这本来就是一文钱都不费的,叫汉人赎回去。

    回头再去劫掠来就是了。

    二十倍,谁不卖谁是傻子。

    他一边吆喝着人把全部的汉人赶出来,一边称量起来黄金。

    汉人们很快便被赶出来,市场一角便拥挤起来。噪杂中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过来目光,奔走相告中汉人要赎汉人的消息便传遍了。

    没一会匈奴们便清点出来了,男人是两百七十六个,女人四百二十七个,孩子五十一个。折合成四两

    黄金,汉人赎就得八十两。

    而汉人扔过来的却有九十三两半,快九斤的黄金就这么轻轻巧巧地叫这么个小姑娘用包袱给背进来了。

    匈奴人也敞亮,把多出来的黄金用包袱卷起来递给翻译。大嗓门响起来,阿娇几个听不懂但也从翻译连连点头中约莫知道了生意成了。

    果见匈奴人大手一挥间,几个匈奴人把汉人手脚间的束缚去掉。

    汉人们如蒙新生般不敢置信地相互搀扶着站起来,生怕匈奴人反悔似的奔向阿娇几个。

    目的达成,即便匈奴人重信义但露了如此重财,也怕遭了有心人的眼。几个人打头便走,迎着匈奴人的打量一口气走出了市场。

    翻译比他们还害怕会叫匈奴人强行留下,带着他们直奔小道而走。一刻也不敢歇地,等到终于见到了城门才松了口气。小跑起来去城门口和看守城门的兵士通通口风,虽然他们这是彼此上面早有默契的,但这回几百个人还是得说说。

    等这浩浩荡荡的几百人到了城门口,果然没有受到阻挡顺顺利利地进了城。

    入城后,翻译便功成身退和阿娇几个告辞。

    至于这七百多个人,他们想怎么处置,那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了。

    阿娇挑了处僻静地方便归拢了人,几百人纳头就拜口呼主人。

    阿娇摆手叫起,唤过雪舞把剩下的十几两黄金去兑成铜钱。而后登高大声道:“你们本也不是奴婢,我也不要你们当奴婢。我叫了我的侍女去给你们换些路费了,你们都各自回家乡去吧。”

    群情哗然,今天这一天对他们简直比做梦还叫人迷糊。

    竟然有人来赎他们回去,这已经是万幸了。

    没成想,这人竟然肯放过他们回家乡去。

    要知道,那可是黄澄澄的黄金啊!

    多少人一辈子连银子都没见过,更别说黄金了。

    花这么多钱就为了放他们回去,可真是好人啊!

    大家怀抱着不敢置信的态度,望向阿娇的目光几乎把她看作了天仙下凡。

    一个人跪下去,又一个人跪下去

    有人喊着“奴回去给您立长生牌,给您上香”

    还有人带着哭腔喊道“虎儿,快给恩人磕头,磕三个”

    阿娇的双眸渐渐湿润,她望着人群说不出啊话来。

    人之初性本善,这话是没错的。

    这时的民风比之后世淳朴很多,她救了他们便会永生永世地记着她的恩情,一直同子孙后代念叨起来。

    阿娇拉过同样升腾起满足感的张博达,“你对大家说几句吧,是你要救他们的。他们也该记住你”见张博达连连摆手,解释道:“咱们拿黄金救了他们,再不受他们几句谢谢,难道还真要我们把这几百人带回去伺候我们?”

    张博达犹疑间阿娇已经指着他朗声解释起来了,恰逢其时,雪舞回来了。

    一个个地发给路费,直闹腾到月上柳梢头他们才回到客栈。

    这夜,张博达睡的很香很沉。

    就是阿娇也觉得受了这么多年百姓的供奉,也总算做了件对的事情。

    至于这样大张旗鼓的后果,她也想了,却不在意。

    人不能总是瞻前顾后,她是救不了所有被掠去的汉人,但能救一个人命都是好的。

    最起码,也对得起曾经十年皇后了。

    阿娇默默郁结了很久的心情,恍若冰山消融。满心都开出花来,她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清早,却有人敲门。

    彼时雪舞刚起身,去开了门却是一个小男孩。

    瘦瘦弱弱的,眼光明亮。

    雪舞认得他,他父母双亡,发钱给他时几乎哭出来小声地说:“姐姐,我没有家可以回。”

    是他家乡的一个大叔说带他回去生活的。

    她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问:“你怎么来了?”

    里间传来阿娇的问声“这么早?谁啊?张博达啊?”

    雪舞牵住小男孩的手,把他领进屋倒水给他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两百十八章 破奴() 
“主人,是昨天的一个小男孩。”

    那头便奇怪地嗯了一声,小男孩仔细分辨着其中的意味。他肯定那没有厌恶,而纯粹是好奇后才慢慢道:“姐姐,我不想回家乡了。我也跟着你们好吗?他们说你们绝对是贵人,顶大顶大的贵人呢。”

    “不行!”

    他循声看去,是随手把长发绾就了就走出来的阿娇。

    后者面容严肃,“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奴?这可不是一辈子的事,你为奴,你的子孙后代都是奴!”

    她声音清脆,带着些许怒意,却叫小男孩心中一下涌出温暖。

    他大声道:“我知道,但我爹曾教我有恩不报不为大丈夫。”他说话掷地有声,双眸望向阿娇。而后扑通一声跪下去,肯定地说:“我知道您是好心,但我要是这样活着,我以后就能昂起头来活着吗?“他的眸光盛满了恳求,“我知道您是贵人,不缺人伺候。但是我想跟着您,跟着您。”

    “收下他吧”说话的是推门而入的张博达。

    他上前扶起孩子,温声问:“你叫什么?”

    孩子望向阿娇,大声道:“我叫赵破奴!”

    啊?

    赵破奴?

    就是历史再贫瘠的人,也该知道这个霍去病手下同样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年轻大将赵破奴!

    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为匈奴所掠?那自己要是没有救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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