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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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这古人拥有一匹宝马就好比,在现代拥有一辆豪华跑车般,是身家地位和的象征,吸引眼球和美女关注的重要条件,大唐举国上下,无不蓄马成风。
因此,大唐之马政繁盛,为历朝之冠。
唐之初起,得突厥马二千匹,又得隋马三千于赤岸泽,徙之陇右,大唐畜马的监牧之制始于此。又以尚乘局掌天子之御,置左右六闲为皇家养马之始。经过几代的经营
到了贞观至麟德四十年间,已经有马七十万六千,置有八坊四十八监,在岐、豳、泾、宁地区间,牧场遍布,地广千里:由于繁殖的多,以至于马多地狭不能容,又新置八监,列布于河曲丰旷之野。是时天下马价低廉,以一缣易一马。
后又随规模的继续扩大,而置群牧都使东西南北四位:以南厩使管十五监,西使十六监,北使七监,东使九监。
到开元初,由于战争不断,国马益耗,太常少卿姜晦乃请以空名告身(委任状)市马于各胡州,率三十匹投国者,酬以武官等衔。又于开元九年又诏:“天下之有马者,州县皆先以邮递军旅之役,定户复缘以升之。百姓畏苦,乃多不畜马,故骑射之士减曩时。自今诸州民勿限有无廕,能家畜十马以上,免帖驿邮征行,定户无以马为赀。”以免税免役进一步鼓励民间养马蓄马。
其后突厥九姓可汗款塞输诚,唐玄宗厚抚之,岁许于朔方军的西受降城为互市,以金帛市马,于河东、朔方、陇右官马共牧之,既杂以胡种,军马乃益壮。
至天宝后,诸军战马已是动辄以万计。那些王侯、将相、外戚私有的牛驼羊马之牧布诸道,百倍于县官,皆以封邑号名为印自别;将校亦备私马。是以谓秦、汉以来,以唐马最盛
唐代官民盛行养马的一个产物,就是马球比赛的流行,上至天子将相,下至斗升小民,都普遍参与的全民运动,集马上运动之大成,吸收了五胡乱华入主中原的游牧民族的遗风,是骑兵战技的前身。家家户户以养马为荣,拥有一匹好马,就象现代人拥有保时捷、法拉利豪华跑车一般风光荣耀。
到了前年的天宝十三载,还有陇右群牧都使奏:“拢右一道,官蓄的马牛驼羊总六十万五千六百,而马三十二万五千七百”。要知道西北三道加上安西北庭的广大地域内,光陇右一道就蓄马三十二万五千七百,这都是军马的数目,每年有伤病老死的正常损耗万匹,再除了除掉驮拖的挽马,以及母马幼驹,至少有二十万合用的战马,再加上众多番汉杂夷自备马,拉出来轻易可以武装出一支骑兵大军。
而且相对游牧民族的逐水草而居的放养式畜牧,唐王朝以更先进的厩养,在同样的土地上,可以常备更多的战马,年出栏战马约十数万。当然了,由于唐朝的军马采取的是厩养,虽然先进容易育种也产量高,但容易发生品种退化,而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放养,可以通过与野马交配来保持种群的野性和血统,所以要不断的通过互市改良马种。
此外,朝廷还允许将校官吏自备私马,鼓励民间发展畜牧,因此上述这个数目还不包括众多的民牧和家养的私马。朝廷鼓励民间养马,凡畜马一二十以上者有赏免役,甚至可以冲抵赋税,造就了西北民间养马者甚众,许多人投军都可以自备战马的,而官私大小牧场星罗棋布的局面。为朝廷源源不断的提供新血,最广泛的人力资源,先进精良的兵器,再加上充足的战马来源,造就了争锋塞外草原,长期可以压着那些游牧民族打的,数目可观骑兵部队。
故而唐朝在长期对外扩张的征战中,对上在强横游牧骑兵,即便落了下风,也有足够退走复来的余地,唐朝的国力人力可以允许多次的失败。
但是游牧民族就耗不起了,举族全民皆兵的代价是,如果没有足够的人手和时间畜牧生产,苦寒之地的冬季将是部族要命的威胁。毕竟人口要生息繁衍,牛羊要蓄膘过冬。
如果一支大军追在天天屁股后面,不得片刻消停,如此往复下来,楞你再怎么骠悍再怎么善战,就是铁人也吃不消。因此许多游牧民族陷入对唐战争的泥潭后,即使没被没有被打跨,却也被疲于奔命的战争给拖跨了,就算纵有侥幸保全了下来,也要一蹶不振,沦别人吞并的附庸。从东、西突厥、到后突厥,到铁勒、薛延陀等等或是覆亡或求和称臣,莫不是如此。
安禄山造反前,以内外闲厩都使兼知楼烦监,总理天下马政,暗中精选优等上乘胜甲马归于帐下,故其兵力倾天下而能卒反。得仗其积蓄多年强大的马军。
(而历史上,在安史之乱后,由于吐蕃乘机入侵,失去了西北之后,大唐也也丧失了大部分军马的来源,不复强大骑兵的荣耀。逐渐转为了被动的防御战略。)
这其中的前情后事,听的我很是唏嘘不已,感情这以骑兵为决定性的力量的古代,战马的多寡,就好比我那个时代机械化部队的比例,是国家的实力指标啊。才知道,难怪无数YY小说到宋朝的兄弟,都混的相当辛苦,整天被动的防御,时常被人攻打的到处救火,都是这缺马祸害的。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例行公事领了新举子们参拜先贤,誓言忠君报国等等,缅怀一下当年入少先队的情形。这一场就算结束了。
府上送了好几桌的筵席来,让那些老蝗虫、新进蝗虫们很是大饱了阵朵侩,也算是这些日来把他们驱使的疲于奔命的优待。
这时虞侯通报,却是金州轮换回来的人马到达成都府附近了。
随后引了一年轻的将校来拜见,甫见他就屈行了大礼“金吾左军,金州捷字营左团校尉,向震字允法,率标下1037员,计有伤者467员,参见总大人”又呈递了公文。
见他一身明光甲,甲叶打磨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纹理,很是风尘仆仆的,显然衣甲不卸一路不停歇的赶过来的,显然也是个行令如法的人。
只是看他看待我的表情中,除了对上官例行的恭敬外,还有些叫做崇拜的东西,心中一动,没有直接看公文,唤起问道
“我似在那里见过你的”,他听了有些兴奋,又有些受宠若惊的,赶忙抱手一礼道
“属下曾在汉中府,聆受过大人的教诲的”
随又补充道“现下才知受益非浅的”
“啊,你是郭石头的手下把”
果然是他的手下,倒不似郭杲那不苟严谨的作风,向震见这般称呼他的主官,倒是很有些喜色的。
我心下了然,原来如此,倒也不枉我当初心血来潮,临行前招那些新金吾军的大小将佐谈了一夜的军略。
毕竟是不同的系统,当初这些边军对所谓禁卫出身的老爷兵,很是有些想法的,直到拉人打上门去,狠狠较量了几场之后,才有所改观的,军中似乎更流行的是拳头说话靠实力交流的。
这些边军的装备和待遇差了些,但多年养成的战斗意志和临阵经验真没得说。
于是当晚我拿出最拿手的当初在论坛和小白、愤愤们纸上论战的本事,直接从毛大神的游击战、运动战开始忽悠,直说到到围点打援、破袭战,还有什么战略相持阶段,与将来的局势和贼军的动态判断等等。
这些边将们说起战术战法战技什么也许不陌生,但对战略层面这种看起来高深莫测的东西,就不免余力为逮的,就算很有些疑义的,也敌不过老祖宗千百年来积累的智慧成果,纷纷败下阵来,当时就好象唬住了不少人,连那号称万年不开花的郭石头,亦是不免满脸震撼的表情,放下身来很是讨教的一番,看来这里又撞上有一号啊,也算是为高适管领他们创造一些条件。
问起近况,却是除了蓝田关尚在敌手外,金州及周边其他地区已经肃清了。
当初高适的新军,初到金州遭遇了南下正在围攻周府安康城的安军,很狠血战一场,本来计划中奔袭,因为队伍初成指挥不那么灵便,被察而变成强战后,很有些凶险的局面。
这位平时看起来沉稳健守的高老将军,此时突然老夫聊发少年狂的,爆发出股狠劲,领着骨干营身先士卒压上去,斩倒领头的敌将康全之,一气连冲跨踏平了安军三大营盘十数阵,追这部贼军一气百多里躲到蓝田关上,才退还。
自此一战树威,顺便斩了三个表现不得力的将官,罢降了十数人官职,上下惊服,迅速把握了军中局面。
高适进入金州后,就以奉诏代行临阵处置之权的名义,处置了弃走的官员七人,震慑上下,人心方定。派人收拢逃散藏匿的溃兵,并在几个要点集中了人口和钱粮,募青壮以协守,然后逐步四处出击骚扰,却不死据一地,逐步肃清收复了一些治下区域。
再到后来,前方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我也支援奉应的爽快,因为我不是那种容易妒忌部下成就,而特意制造困难打压,贪功冒己的白痴。
再说这位将来的“中唐国柱”的名号可不是吃素的,只要有这么个大保险在那里,离需要我亲自领军上阵的日子还早了,……
现在按他的说法,当初即便对我预计定下的军略有不以为然的。但几番料敌于先之后,上下就已经“无不惊而敬服之”了。难怪当初高达夫,给我的行文中除了大量的情况和分析外,结尾就就是一个“尽如所料”。
这便是知道历史大方向的好处,这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感觉,让我小小的得意一场。
“允法”我想了想“有兴趣到武学士官夜校中修习一番吗“
“多谢大人栽培了”他爽快的欣然一把拜倒。
这个夜校的东东,却是来自我纸上谈兵的恶习。
一路来,我本就有给部属讲课的习惯,这小白随军后养成的瘾头,往往都会召众将升帐,以计议军略为名,顺便给那些新入的边将们上一课。
因为我发现这些古人往往不缺少丰富的战场经验,但却缺乏系统的军事教育,全靠前人一些兵书旧自学自摸索。因此我每有军议,都会说些军事典故让他们辩究得失,因成了惯例。
后来干脆固定下来,呈请办了个士官夜校——讲武学堂。让军中那些有过边事经验的,以及一些地方上闲赋在家的老军、宿将什么的,用了各种法子和手段,厚资延请来,发挥余热,轮流授讲。我自己也偶尔客串一二,还找人翻印了《玉帐经》《尉僚子》《司马法》等许多兵书古籍,办个图书馆,专供自行取阅。因此只要不是太过驽钝,都能学到些东西的。
最吸引人的也是这个图书馆,内容尽量收罗的极尽丰富的,还有许多世面看不到的,受管控的军典籍章的。当初许多人也是冲着这个藏书取阅的资格,想法子入了武学。
后来又接收设在成都武庙的,朝廷道、州武学机构,增建营房、场地、器械、藏书、库房的,还有书画棋室等娱情健身养性设施,这讲武学堂才真正完备起来。
现在将官们也很有些人泡在其中的,对练操演比画,倒成了一消遣的重要去处。
据说当年蒋光头就是凭这一个黄浦军校的校长起家吃遍天下,八年抗战、三年国共内战,都成了黄浦同学会轰轰烈烈的展示舞台,我挂羊头卖狗肉的大力经营其中,未尝也没有这么一点小小的私心。再说自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