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7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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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和白泽旗,绯红紫边罩衣和苍青罩衣。
北军之后,才是南衙十六卫的武卫、金吾卫、骁卫诸军将士方阵,他们亦穿连身裹体明光,插短一些的素缨,却是步骑弓混搭,刀牌弓枪槊戟如林,将配属的神机、中垒、车营诸色围绕其中,保持出征的行进战阵。
为这些代表大唐最精锐的中军,领头开道的举旗队,都是武学出身高阶学兵或是见习士官,他们穿着贴身笔挺的黑色和蓝色帛甲,看起来相当的威武英朗,他们代表的是,大唐军队序列中最有朝气的群体。
然后是穿山纹、鱼鳞甲铠的,西北延边各镇的边军戍将;穿皮镶甲和纸甲的,从战出力的府兵;穿锁子甲的西北各州参战守捉、团练兵;乃至头插雉翎、胡尾、镶与虎豹皮纹帽盔,旗仗甲衣杂驳不全的各路蕃军;或是雄武魁伟,或是
但最显眼的,还是那之吐蕃俘虏改造成的效节军,除了所打的旗帜外,他们的装束服色兵仗,具与吐蕃王军无异,因此他们出现在门内的时候,几乎是当场引起街道上此起彼伏的骚动。
虽然事前有所同胞,面对这个意料之中的插曲,洛阳守军显然还是被吓到了,作为大唐开国一百多年来的老对手,还没有一只吐蕃军队能够出现在大唐的都城之内,几乎要断门点火告警,巡阅全程亦是如临大敌,虽然门楼上的皇帝白看起来饶有趣味的性质,重兵左右一直陪同他们重新入了城外的军营,才退去。
与此同时,洛阳城外,一个肉山一般的大胖子,嘟嘟囔囔的好容易通过搜检,进入城中……
相比洛阳再度久久不散的喧嚣,长安无疑要恬淡的多,随着大军回归,连城里的治安状况,都平淡了不少。
“天子亲耕,倡新五谷……”
“颁曰:但有皇庄、官田,公懈之属,需二分择种,以备荒绥……”
“河南府奏:汴州封丘府军庄勤细精作,以中田均产,亩(大)豆六石,(高)梁米八石,玉米七石,瓜十石,(马玲)薯九石,特赐牛酒,彩表游街,著入劝农新书,为天下效先……”
太子少师韦见素,示意家人放下岸上的文抄,退下堂去。他已经七十七岁高龄,对大多数古人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希奇的存在,年纪大了不免精力不济,由家人念这些《时要见闻》给他听,成为退养家中后生活的重要消遣。
“这是南海土贡的椰蓉酥子,……”
韦见素示意人呈上一盒茶点,对着前来枢密检正兼兵部侍郎韦应物示意道。
虽然退养在家,但是天子并没有忘记老臣,时不时还会赐下钱谷御宝乃至食用器物,示以优容。拿出待客,以示盛大。
“改北原道为朔方道,辖灵、夏、盐、绥、胜、丰、振、武、邠、宁、泾、原、鄜、坊十四州,治丰州,以蔽翼关内京畿……”
“出中军分镇地方,既有分龙武出身将士,在中外军中独大之势,也是断了河东、朔方诸军的根子和想念啊,自此之后,就没有朔方河西子弟了,只有河北、安东诸镇了……”
“而西北半壁,关内畿要,具出龙武……这何尝不是天子的布局”
“现在开府家,也该筹办大礼了吧……”
韦见素一字一句慢吞吞的说,多说几个字还要喘口气。
“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一晃已经十载有余了”
“古人虽有云,匈奴未破,何以成家……”
“灭南诏、破吐蕃、略定回纥的战绩,足以将史上的匈奴都灭上好几回,他现在的功业,已经远追卫霍,……”
“这可是实打实的开疆拓土之功,也只有开国前后的那些元勋可比……眼看这声势隐要然郭李之上,”
“相比之下克难定乱的评定安国之功,又稍逊一筹……更何况他还正当少壮之年……”
“关于他的封赏和酬功,只怕朝中很多人要烦恼不休了……便如天子之尊,也要心处置”
“如若所料无差……该有人顺势上表请进爵王号了……”
“王号……”
韦应物不由笑了起来。
“这该是实至名归吧……”
“而且他们会说,这是褒赏功臣的应得之举……也好于雍国尊位合配,”
“可这个王号,不是那么好受的……”
“本朝以异姓封王,又有多少能够善终的……就算是宗家亲如信安,亦要请归养尽于醇酒妇人以避嫌的……”
“自安贼逆乱后,按照本朝例制,凡武臣得王号者慎之又慎……要知道位居其上的郭仆射、李大夫亦不过是国公……所以他们才能再预朝野……”
“李使君以功高伤患,退养久不视事,才加赠郡王……”
“开府大人若是也想得王爵,少不得要请归请辞大部分职事,避嫌与枢要……”
“就算本人不提,那些人会对天子说,这是善存和优抚功臣,泽及子孙之道……”
“而梁开府正当年壮,未必是甘于退养无为的性子,而帐下军将多是新进少壮,而不乏年少气盛之辈,真要生出什么是非来,只怕那些人偷笑的居多,……也未尝不是君臣离隙的开始……”
“既然大唐的外患,皆折其的兵锋,今后若想再有作为,他的战场就在这朝中了,实在很让人拭目以待啊……”
这位三朝老臣,忽然道……
万里之外,巨大的包铜铁壳战船,狠狠撞开燃烧的大三角帆双尖船,巨大的力量将断裂的碎片和士兵水手的肢体,高高的抛上浪尖,再撒落在海岸上。
到处是破漏沉没,或是翻转个浅在海滩上的船体,无论是双桅单浆,还是双桅双桨,还是三桅双桨,在巨大的唐船面前,
“禀告伟大的凯撒,海上军团已经从艾穆哈人手中夺回了基提岛,叙利亚的海岸,已经重新向帝国敞开了胸怀……”
军团长官西维尔对书记官吩咐道,在他视野可及的地方,代表帝国的双头鹰徽和代表海上军团的海浪插剑旗,已经高高耸立在山包上。
战场的远处,已经涉水登6的色雷斯和保加尔骑兵队,正在追杀那些溃散的艾穆哈残兵,被砍头和践踏而死的铺满了道路。
而最早登6的塞里斯联队,正在挖掘工事和营区,巩固阵地,清点战利品,并将那些从友军屠刀下抢下来的当地的当地艾穆哈人居民,逐一进行甄别,再驱逐上随军商人的船,随他们巡逻在海岸上维持秩序的,甚至还有一堆穿着链甲带着铁盔的法兰克人。
第五百八十九章情怀
第五百八十九章情怀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团圆美满今朝最
清浅池塘鸳鸯戏水
红裳翠盖并蒂莲开
双双对对恩恩爱爱
这园风儿向着好花吹
柔情蜜意满人间”
在《花好圆月》的曲调中,一群盛装彩的女子翩翩做舞,如团花绽放的随着声声绕梁而上,舞姬们裙裳轻薄,身材窈窕有致,眉目动人,华鬓如云,婀娜多姿,长袖如花轻舞翻飞,轻盈优美,流云水袖开散飞转,印衬出飘忽若仙的舞姿。
她们都是宫中最出色的女伎,自从天宝年间,由上皇亲手调教的梨园、宜春两班子弟,在兵火战乱中离散殆尽,就算是有幸随驾的那些,也效法先例纷纷下嫁北军将士。再加上战时从简,不重声色之艺,这些因此乾元天子还都的时候,居然连乐班歌舞都凑不齐。
好容易等天下逐渐安定下来,重选宫人女史以供大内,到了泰兴年间,这些宫里长成的小女们,也终于开始崭露头角了。
但作为指导她们的教习供奉,却有些神不守舍的若有所思,
她有着女人最丰熟盈满的年纪,娇躯窈窕修长秀美动人,勾勒出优美无限的峰峦起伏,手中却捏着一贴新词,是一个穿紫衣的内侍,满脸恭切的送到手上的。
“杨花那女子
叹罢那第一声
思想起奴终身
靠呀靠何人
爹娘生下了奴
就没有照管
为只为家贫寒
才卖那小奴身……”
一曲《十声叹》,再次叹来了她隐有泪痕的脸颊,却又如花如雾一般,掩在绡罗帷幕的淡影中。
一曲已经散尽本该当即做评的她,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却没有人敢说什么,也没人敢惊扰,只是随领班的女史示意,静静的退到一边,低语接耳中,却是带着无比羡慕和向往的心情。
因为她将创造一个传奇,或者说这位教习供奉的经历,本身就是一个传奇,作为一个新丰女伎的出身,以歌舞出类而选入宫中,被开元天子最宠爱的太真娘娘看重,不但长留身畔收为养女,还名声显达宫中,与公孙大娘等人并称一时之著。
孰料祸起河北,山河破碎,天子南幸,却有幸辗转流离中遇上了名声不显的梁开府,让对方一见倾心梦寐以求,歌以咏志一直从关内唱到了剑南。
哪怕这位大人后来如何位高权重,身边又聚集多少女人,作为伴随出入,堂上厅下的大妇身份,始终荣宠不衰,就算是迹拢故亲隽恕对а旌巍返男吕指郧筇辶拢魑桓雠又丈淼男疑酰诖恕�
现在终于得到她应有的名分,却是意料中却又让人感叹无比的事情,感叹她身为乱世女子的幸运,感叹一段漫长的佳话,终始迎来了它的结局。以至于,已经有人将之与本朝开国时,红拂女夜奔的故事相较并论了。
作为平嫁的身份与天子幼妹的长公主一起,成为当朝最年轻的枢密使邺侯左右夫人之一,将来的子嗣也是爵位和家产首选,由于这位殿下年纪下的多,没准嫡长子就出自她的膝下。
既然是左右夫人之一,作为雍国府六尚首席女官的身份,就不再适合了,直接晋为从三品,改赠以荣国或是贤国夫人的尊号,拥有自己的陪嫁女官,由前朝那位大名鼎鼎的杨太妃亲手送出阁。
这也让那些宫中正当妙龄的女子们,不免生出另外一些想念,作为深宫大内长成的宫人,除非接近人老珠黄的年纪,遇到外放出去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被指到一个好府邸的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虽然不敢奢望主人家的正位,但是作为临时权急的候补,也有机会为自己某一个尊荣无忧的终身,那位开府大人可是正当壮年,无论权势地位才情名望,都符合这世上大多数女子择配最挑剔的标准。
而且那位大人上无老下无小,左近没有需要帮衬和关照的亲族,却是善于享受而充满情趣著称。哪怕出征在外,鸿雁寄书,不断的送回寄情的歌子词曲,而且几乎人人都有份,从大到小一个都没落下。
就算是真的没有这个指望,在梁开府家在择良而嫁,接触那些年轻清俊的军将的选择余地也是比别处大的多不是么。
洛阳梁府,
“蝴蝶儿飞去
心亦不在
凄清长夜谁来
拭泪满腮
是贪点儿依赖
贪一点儿爱
旧缘该了难了……
千不该万不该
芳华怕孤单
林花儿谢了
连心也埋
他日春燕归来
身何在”
肤赢若霜、柔嫩如玉,自有一种柔雅幽娴的风韵,
却是阿蛮的半个弟子兼接替人张云容,自从张皇后一党倒台后,作为这位张皇后亲自指婚并热心关注的族侄女,她倒是如释重负一般解脱了不少,不用再在殷切的期许和苛责中煎迫,也不用在孜孜以求或是事无巨细的背叛和失落感中反转,
我只是一个女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