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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部分

幻之盛唐-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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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正好出了这桩事,也有足够的理由堵住那些绥靖派的嘴,向南沼人提出更多的条件。
    突然一声扑扇声,落下一只鹞子上,然后跑过来一名参军高声道。
    “报,朱罗江边惊现南沼王军旗帜,数目不明……
    “这么快……”
    我苦笑了一下,制造这个假消息,本想吊几只鱼虾,不响却引来了一只大鳄。
    太和城那里不是一屁股麻烦么,求和的使者还在成都,怎么这么快就解决内部的问题,聚集起一彪人马杀过江来。
    不过也在意料中,这毕竟是南沼统治过的土地,南沼军退走的时候,留下了大量的隐伏和暗桩和棋子,并没能一下都清理干净,有这些隐藏势力接应,把一整只军队突然渡过江来,也不算希奇。要回来……”
    朱提江上游普陀部聚居地的大祠堂内,普陀部大首领郭黎看着一个突然出现不速之客叹息道
    “当然是奉王命回来的。
    对方泰然自若的回答道
    “什么王命,我还因为大王已经忘了我们这些外姓部落。
    郭黎皱着眉头道
    “普陀部还是大蒙的臣族么……”
    对方不给他感叹的机会,抢声道
    “如今有一个证明机会,云南郡中的唐人主帅,刚刚被国内的义士突袭,连同帐下数名要将,已经多日未露面……“你是说……
    “况且,有可靠消息说,唐人囤积城中的火器也尽数被毁,这些日子使用的越来越少……
    “还应山主早做决断,”
    一些长老闻声齐齐附和道,大首领郭黎不由顾盼左右苦笑了一下。全是热切而严肃的表情
    作为东境的大部,族中与国东镇守的乌蛮各部素有往来,同情者亦是大有人在,因此据说已经在战争中死掉的王官——前大演习素罗逸,能够轻易就出现在族中议事重地里,有恃无恐的拿出王命,已经说明了大多数族人的态度。
    “要我族做什么……
    郭黎
    “道路,我知道唐人正在开会川道……”
    同一时间,其他各山头间,类似的情形正在上演中。
    不好意思最近状态不是很好。

第三百四十五章 尘落定

    又迟到了,可怜的周末,一场灾难。
    通通的铜鼓响个不停,敌阵中描绘着诸色星辰的旗帜一抖,一队队蛮兵踩着横七竖八堆满同伴尸体的地面,高举着藤牌和钩子一样的反刃刀向城下缓缓逼近,在他们眼中没有嗅到血腥的狂热和冲动,却有一种蓄势待发的压迫感和冲击力。
    “城外的南蛮军又增加了”
    一个声音小心的嘀咕道
    自从南沼军围住云南城后,几乎每过一天,都有新的部族响应号召,带着青壮子弟,加入城下的南沼营地中,黑压压的营帐和如林的旗帜构成绵延如山的阵势。
    “藩兰蛮、邓勿蛮、曲罗蛮、两林蛮、丰埠蛮、阿都蛮……这些首鼠两端的家伙,……前些日子还在城里要和我喝血酒拜兄弟,还说要把他妹子连同一百只牛陪嫁给我呢。
    “谁能想到这些南蛮子也学会声东击西的那一套,朱罗江边半渡一而击溃的那些,不过是些拼凑起来的杂鱼,所谓的王军也是并不以善战著称的七种乌蛮之外的别部,穿上甲衣旗仗冒充的……真正的王军却从西洱河上游绕道弄栋节度使境内,裹胁了大量置身事外的部落,才突然南下的……”
    “援军呢,为什么还不见后援,难道真的被截住了……这两天城里都在盛传拓东路山石阻道,清溪关那儿的后援一时半会来不得了……”
    “有谣传说,国内的某些大人与南蛮有勾结,并不希望我们回去……”
    “胡说。就算有龌龊狗蝇之流,但是太上那里,决计是不会放我们而不顾的……
    “一群没胆的家伙,慌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被围过……永远在敌后”
    “那是游击军地口号……我们可是中军”
    “除了中军七营以外,这城里还有上万最精壮的奴隶,还有数千名各族番头义勇。还有三千轮换下来的戎州兵……粮水可用半载……
    “这城外其实只有两个人。
    我突然开口道
    “一个是名一个是利……
    这个冷笑话换来的只是崔光远为首幕僚们的一片白眼。
    说话间,一名披着藤甲的南蛮大汉,顶石冒矢,在云梯上如有神助的一跃而起,闪过重重地槊尖和横刀组成的列阵,象陀螺一样挥刀如轮。斩开一大片空间。冲到不足我二十步远。才被程十力拦下,挥动大刀一斩两段。血肉狼籍用枪尖挑起来挥下城去,我轻轻摇了摇头。
    云南城并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坚城,哪怕是经过龙武军临时加固的。虽然南沼人的木楼等建筑修的很漂亮,但是在防御上就不那么让人恭维了。因此这是一次正而八经地城下决战。
    但即使传说我已经遭到不测,龙武军也并没有如南沼人那样陷入混乱,因为方便我偷懒和脱线本能需要,一开始我就在龙武军内建立一个没有我。也能自行运转自如地体系。我只要把握大方向就可以了,所以南沼人不免要失望了。
    “南沼最精锐地王军就是这种程度了么……”
    泼浇如雨的木石石灰滚水热油下。这些南沼兵还是不得不再次丢下大大片尸体退下,如果抛却其他因素,单论守城地艺术,这些少数民族是远不及中原战争文化的丰富多彩。
    号角声声,敌阵再次动了,露出一些穿兽皮露出半边肩膀的士兵。
    “是寻传蛮和棵形蛮……
    有人抽冷惊叹起来。
    寻传蛮,是南诏境内最落后的族类之一,如居住怒江上游一带,披波罗皮(虎皮)当衣服,射杀野猪,生食其肉;也是南沼最野蛮的部落之一。
    寻传的西边又有棵形蛮,与寻传蛮一同被称为野人蛮。棵形蛮造数巢或地穴,散居在山谷中,无君长,用木皮蔽形体。男少女多,妇女五人或十人共同养活一个丈夫,丈夫整天持弓守巢穴,妇人入山林采虫、鱼、果、菜、螺、蚬等物。却是出名善射的部落之一。
    这类极原始地人群和文化比较高些地部落,南诏都收入版图,开辟道路,建置城邑,设立起统治机构,说是要“革之以衣冠,化之以礼义”。山林中人因此接触一些文明景象,增加一些生活常识,得益还是不小的。南沼也因此获得两支相当凶悍特色山林部队。
    在成都保卫战时,这两只不知道痛苦为何物地野人部落,给守城的军民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知道南沼人从那里又找出这么多来。
    思考间又两只蛮军开出,站到寻传蛮和棵形蛮左右两翼,打的却是黑色的蝎尾旗和马鬃幡。
    站在牵马前列的乃是望苴子蛮,聚居地在澜沧江以西,为盛罗皮时期所讨定。这一部以矫捷,善于马上用枪铲。这一族人骑马不用鞍,跣足,衣短甲,才蔽胸腹而已。股膝皆露,兜鏊上插牛尾,驰突若飞,举族皆是骑兵,其妇人亦如此;。在流民大营保卫战的时候,他们甚至可以仅仅凭借一些斜坡,直接冲上并不高的围墙。
    掩护他们的是望蛮外喻部落,在永昌西北。其人长排持稍,前往无敌,又能用木弓短箭,箭镞傅毒药,所中人立毙。
    但既然,南沼把这两只善战的外族部队也派出来,表示没有耐心再玩消耗下去了。
    “暝弓队也上来了”
    尾随而出的,是一队背着光头赤膊,只穿着薄薄的黑色短布衣,却背着近人高大弓和大号的箭壶。站在两只蛮部背后派成一条长长的队列。在永昌之西,野桑生石上,其林上屈两向而下植,取以为弓,不筋漆而利,名曰瞑弓,能射极远善穿甲。但因为野桑生长不易,每年合适制弓地数量不多,却是南沼王家所特有的兵种,例常是拱卫王宫的重要力量。
    另外还有一些手执铎鞘的甲士掺插其中,铎鞘是南沼王权的象征,也是王亲卫“弩苴”的特有武器。他们既是掩护也是督战队。
    另一端鼓乐笙笛声大做。却是一些手舞足蹈的族巫。手中摇动着桑枝和五彩条燔,在做阵前地斗战祈祷。将斩首的牛头血倒进大酒翁,再一个个喝过,抹在士兵额头上。
    南沼人要拼命了,一股紧张肃立的气氛顿时弥漫在城墙上,辅助作战的飞快的清理城头堆砌工事。
    “可以了……”
    我淡淡点了点头
    “让神机营动手”
    “是”
    值日虞候,掏出两只小旗,对城中最高的官厅晃了晃。就听见咻咻有声。腾起一连串烟花一样地东西,飞快地掠过城头。
    其中一些一头栽进正在整队地南沼军中。轰然升起一个气浪掀倒一大片人仰马翻,另一些则在半空爆裂成满天的火雨,孳孳地散落在队列当中,顿时烧的那些蛮军焦头烂额,四散而避走。
    崔光远却有些不解的望向我,就算这是龙武军的隐藏底牌,现在也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我对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表情。
    就见下面的南沼军突然发生了骚动,望蛮、棵形蛮,寻传蛮地各自争先后退,经过王军地督战队时,这些蛮兵突然拔刀相向攻杀过去,那些督战的王军促不及防及防,顿时被砍倒一大片,转眼在营地里混战成一片。
    那些望苴子蛮却已经飞身上马,循着混战地边缘绕到阵后,手起标出,却是一大片的短枪,落在了中军的阵中,钉倒一大片旗手和甲士。各种口音的叫骂呼喝,如同乱烘烘撕杀做一团。
    举城欢动,东西北三处城门相继洞开,刘昌周引着战锋营,率先杀出。
    “大人是如何断定这几族就一定会反水的……”
    坐在过江的渡船上,身为北人的崔光远,有些脸色发白看着血红一片久久没有褪色的江水。
    “没有十全把握……只是觉得南沼人在挺而走险而已……”
    南沼王的权威已经随着实力的缩水而衰弱,在这种情况下,南沼王族不知道许了什么样友人和可观的利益和条件,让这些本来就态度暧昧观望自守的部族,重新派出青壮子弟为王家作战,但显然驾驭他们的力量已经相当薄弱到一个危险的程度。当然了,如果胜利了固然可以挟战胜之威,重新统合那些貌合神离的部族,树立起王族的权威。
    因此,云南城下的四族阵前反戈其实不是意外,东征之战,他们这样与王家关系较远的番外部族,在剑南境内损失了太多的人口,而他们的聚居地又远离唐人的威胁,在二路军中又被王家胁迫绑上对唐消耗战的战车,已经颇有沸怨和不甘,后来通过释放一些族人作为善意,由汉裳蛮作为通译进行秘密交涉,许诺了相当的利益后,已经成功建立了相当的联系。
    但对于是否叛离积威已久的王族,这几族的首领还是犹豫不决的很,直到阵前突然出现的火器,才促成了他们最后的决断,这种被传的神呼其神的力量和威势,变成压倒他们心中天平的最后一跟稻草。于是内外交困之,那些新投附的部落相继逃散,当年李宓征南所部淹江而覆灭的故事,在南沼人身上重演了一遍。
    当然我也并不是在冒险,就算他们不肯响应,凭借着云南城里的这些人马,还是可以在守上好些天,这段时间足够各地的援军汇集过来,迫使南沼人撤退或者决战,不过代价就要大的多了。
    自从南沼国集合的最后一点力量,在云南城下遭遇大败后,南沼人就象红眼的赌徒输掉了最后一点筹码,广阔的洱海平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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