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梦-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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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劝我了吧,别为了你,伤了我自个,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靳橙与安茉拉着手,两人低下了头,像是想听到司洛回应一般,可却什么也听不到。
晚间,皇上来了永寿宫。
“你今日见了叶太医?”
靳橙抬眼看了皇上一眼,又看向一旁,“如何?可是要问我,是否知道了些什么不该知道的?”
皇上抱着靳橙,手臂一紧,身子有些晃,“你已经知道了。”
靳橙点头,“我用这些年的情分,求你一事。”
这些年的情分?皇上眉头蹙起,靳橙竟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你都这样说了,就是天大的事,我也要答应了才行啊!”
“帮我演完这场戏。”这一切都是假的,靳橙是明摆着在陷害,她就是要一举灭了容贵妃与昭妃,她还要皇上也参与其中,要皇上跟她一起陷害。
皇上虽不知靳橙具体会做什么,但也想到了个大概。皇上摇头苦笑起来,“我活了五十几年,从未想过,有一天,我竟会如此纵容一个女子,竟为了她,不惜一切。橙儿啊!你当真是叫朕这一生没有白活啊!”
靳橙轻笑,“你大概也不曾想过,一把年纪了,会被一个女子牵着鼻子走,会为了女色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连皇宫的规矩都能视若无睹,胤禛啊胤禛,你完了!”
皇上一把握着此刻正指着自个鼻子的手,“我是完了,我这辈子都栽在你手里,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储秀宫,静妃正陪着婉良玩耍。
靳橙进了院子就听见婉良的笑声,快步上前,“是谁这么开心啊?”
婉良听见声音,立马转身,见到是靳橙,笑开了颜,扑进靳橙怀里,“熹娘娘!婉良好久没见到熹娘娘了,婉良可是想熹娘娘,想的茶不思饭不想的。”
“哟哟哟,婉良这是从哪学来了这样腻歪的话啊?”靳橙抱起婉良,向着静妃走去,“熹娘娘可是一点也不相信婉良竟是这样想熹娘娘,婉良怕是更想念李余叔叔的点心吧?”
靳橙说完话,安茉上前,把食盒端到婉良眼前,“小公主,点心在这呢!”
婉良看到食盒,就挣着下了地,抱着食盒,坐到石凳上,“今日,怎么不见司洛陪着熹娘娘?”
婉良一句话,众人都沉下了脸。
靳橙看了静妃一眼,静妃摇了摇头。
靳橙这才又撑起笑脸,坐到了婉良身边,“司洛家里人生了病,司洛早早的就回家了,不知要到何时才会回来,婉良想她了?”
婉良吃点心,点着头,“想了,婉良除了最喜欢熹娘娘和额娘外,最喜欢司洛了,熹娘娘,司洛回宫了,可要记得叫她来看望婉良。”
“好,司洛一回宫,熹娘娘立马叫司洛来看望婉良。”靳橙望着婉良一脸的天真,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强忍着泪水和心头的酸楚,立马背过了身,不敢再看婉良。
静妃瞧出靳橙的不对劲来,赶紧招来奶娘,“带着公主回寝殿吧!”
“是,娘娘。”
待到婉良离开,静妃走到靳橙身后,“橙儿。”
靳橙回身,低着头,“没事,暂时还是别叫婉良知道了。”
“嗯,我也是想着能瞒多久,是多久,待她再大一大,再告诉她吧!”静妃抱着靳橙的肩,两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两个月后,承乾宫传来喜讯了。
安茉带着笑,进了屋子,“小主,容贵妃有孕了。”
靳橙放下手里的簪子,又换了一支水蓝色的,在头上比量着,“别高兴的太早,这不过是第一步,后面的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安茉上前,接过靳橙手里的簪子,“小主,咱们定能为司洛报仇。”
靳橙垂下眼帘,她这回当真是狠了心了,可容贵妃与昭妃怨不得她,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壹佰壹拾叁()
清早,容贵妃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跪在宫门口接旨。
“容贵妃,身居高位,恪尽职守,贤良淑德,深得朕心,且为三阿哥生母,如今再有身孕,特赐金玉挂坠一对,明黄锦缎两匹,晋封为皇贵妃,五月初七,行册封礼。钦此。”初之合上圣旨,笑眯眯的,“恭喜娘娘,娘娘,接旨吧!”
容贵妃只想到皇上会有些赏赐,却没成想,皇上竟封了她皇贵妃,这可是位同副后啊!容贵妃这会,已经没了疲态,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起身接过了圣旨,“多谢皇上,有劳公公,南香,赏。”
“是,娘娘。”南香回了话,就从袖口里掏出一把金瓜子,给了初之,“公公费心了。”
初之乐呵呵的接了过来,立马就扔给了身边的小太监,“多谢娘娘。”
离开了承乾宫,初之往养心殿走的路上,心里嘀咕起来了。要说容贵妃不能有孕这事,当年他也是无意间听到的,听过之后,就立马咽进肚子里了。如今,这容贵妃怎么又有孕了呢?只怕是容贵妃的计谋啊!
想到这,初之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他受了靳橙的恩,就得有恩必报啊!回了养心殿,趁着皇上不注意,到了后边,自个写了张字条,交给了身边的小太监,“去,把这纸条,捎给永寿宫的安茉姑姑,说是我亲自写的,定要熹贵妃娘娘亲启。”
“喳,奴才这就去。”
永寿宫,安茉将纸条拿给了靳橙,“小主,这是初之公公差人送来的,说是定要您亲启。”
靳橙眉心一蹙,难道是皇上有事?接过纸条,三两下就给打开了,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两行字,“娘娘,容贵妃早已不能有孕,如今这般,老奴怕是其中必有计谋,娘娘万事小心。”
靳橙看完这两行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安茉在一旁看着心都跟着揪起来了,“小主,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靳橙摇头,将纸条递给了安茉,“安茉,你说,是司洛舍不得了,还是司洛不放心,特意叫了初之来帮着我些。”
安茉看完纸条,就落了泪了,“初之公公自小主进宫,就多少帮衬着小主,如今又能做到如此地步,当真是重情重义,小主,您看,咱们要不?”
靳橙摇头,“此事不能告知公公,若是有个万一好歹,咱们可不能牵连了他,你只给他回一个,告知他一声,咱们已有准备,叫他无需担忧。”
“哎,那奴婢这就去了。”
靳橙点了头,就起身,上了小榻,盖上了小被子,假寐起来。
承乾宫这几日是热闹的不行,平日里跟着容贵妃一帮的,巴结着容贵妃的,都趁着这个时候赶紧跟容贵妃巩固感情。
容贵妃也是从之前被夺了协理六宫之权的愤恨中走了出来,整日都摸着自个的肚子,笑眯了眼。
乐极生悲,赶着你高兴的时候,是势必要出些叫人上火、烦闷的事的。西香与三阿哥的奸情,暴露了。
此事,是住在长春宫,平日里如墙头草一般喜欢随风倒,谁得势就巴结谁的贾常在,告知容贵妃的。
贾常在此番作为,不过是想叫容贵妃记着自个的好,若是日后一步登天,可别忘了提携着她。
容贵妃得了贾常在的口信,气的手都抖了起来。西香刚递来的茶杯,就叫容贵妃一个反手打翻了,“跪下!”
西香不明所以,被容贵妃的气势吓得汗都出来了,立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娘娘,娘娘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容贵妃指着西香,脸都憋得通红,“你还敢问怎么了?贱婢!三阿哥也是你能勾引的?!”
三阿哥一出,西香泄了气了,跪坐在地上,愣了半天,又赶紧爬到容贵妃脚边,给容贵妃一个劲的磕头请罪,“娘娘,娘娘此事奴婢也是被迫的,是三阿哥,是三阿哥要奴婢伺候他,奴婢也不能反抗啊!娘娘,娘娘求您放过奴婢吧!”说着话,西香就哭了起来,满是委屈。
容贵妃不理会她,“南香。”
“奴婢在。”
“连夜安排人,将西香送出宫去,永世不得入京。此事要悄悄的办。”
“是,娘娘。”
南香复了命,就叫福星带着两个小太监进来,把又哭又喊的西香给拉出去了。
午后,三阿哥得了信,来了承乾宫。
“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万安。”
“你来了,起来吧!”容贵妃此刻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手扶着额,满是愁容。
三阿哥不懂事的性子也是容贵妃给惯的,此刻也不在乎容贵妃的身子,起了身就立马质问起来,“听闻额娘将西香送出宫了,还请额娘恕儿臣不能答应,儿臣要娶西香。”
容贵妃也是气极了,起身就给了三阿哥一巴掌,“不孝子!你是要气死额娘啊!”
三阿哥挨了一巴掌,才知道此事的严重,跪了下来,“额娘,儿臣与西香是两情相悦,儿臣也是想要真心待西香的,还请额娘成全了儿臣吧!”
“糊涂啊!你当真是糊涂啊!”容贵妃弯着身子指着跪在自个脚边的三阿哥,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一时间急火攻心,差点栽了过去。
南香在后边扶着容贵妃坐了下来,“娘娘快消消气,您这身子要紧啊!万不能动了胎气啊!”
容贵妃顺了好一会的气,才又开了口,“儿啊!那四阿哥娶的是富察氏,贵臣之女,还有那辉发那拉氏,皇亲国戚,你呢?你竟在此跟额娘嚷嚷着要娶一个宫女!你如何跟四阿哥比啊?!”容贵妃说完这话,气的眼泪都要下来了,“额娘这些年都指着你,可你呢?既不得你皇阿玛的心,又不得贵臣之心,你比那四阿哥大,却还是一个阿哥,到现在都没封爵,弘时,你可有心吗?你可知额娘这些年的良苦用心都叫你这个没良心的吞了啊!”
三阿哥连连给容贵妃磕着头,“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额娘莫要再动气了,都是儿臣不懂事,叫额娘伤心了。可儿臣待西香是真心的,求额娘成全了儿臣吧!儿臣日后定会更加用功读书,定会出人头地,求额娘成全儿臣。”说完话,又给容贵妃磕了几个响头。
这话一说完,气的容贵妃再也没了别的情绪,缓缓起了身,望着三阿哥,眼里满是绝望,“你若再敢在本宫面前提一句西香,本宫便要了她的命!”一甩袖,容贵妃回身,进了里间。
壹佰壹拾肆()
眼看着,就要到容贵妃行册封礼的时日了,靳橙给刘太医捎了信。
太医院里,刘太医与叶太医正在打理药材。
“叶太医,不知今日的午膳,叶太医是否在宫中用啊?”刘太医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
叶太医也没看刘太医,就一直低着头摆弄着手里边的药,“在宫中,午后还要给容贵妃诊脉。”
早在叶太医为容贵妃诊出了喜脉时,便知此事与靳橙和刘太医脱不了干系,不过他一向不参与后宫争斗,他就算知道是靳橙有意陷害,也不会告诉容贵妃,他只会做他本职之事。
刘太医也是知道叶太医有意隐瞒,靳橙交代过,只要此事叶太医没有说出来,那他们就有希望让叶太医一直在其中帮忙,“不如,咱们午膳到宫外头去吃吧!我叫上几位熟络的太医,我做东,咱们难得聚上一聚,如何啊?”
叶太医的年纪确实是长了些,往日里他都不会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