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梦-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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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傻姐姐哟!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怎可为了司洛一人,就把自己耽搁成这样了?”静妃说着话,眼泪就下来了。
景贵嫔倒是没伤感,只不过是破口大骂起来,“内务府这些个挨千刀的!一个个都是势利眼!你再如何不得恩宠,也是个贵妃啊!你瞧瞧这宫里落魄的,连个答应都比不上了,你这衣裳还是去年入秋时置办的,你这是要糟蹋死自个啊!”
靳橙知道两人是真心心疼自个,拉着她们俩坐下来,“你们不要难过,我这些日子没见人,也没什么心思打扮,看着憔悴了些,不过我身子骨好着呢,还有刘太医照看着,没什么大碍,也没你们看着那么糟。”
靳橙思索来思索去,还是跟静妃和景贵嫔说了实话,实在是不忍心要她们这样担心,几句话,言简意赅,将自己日后的计划和打算,都说出来了。
静妃和景贵嫔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又齐齐看向靳橙,“你啊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俩,我俩也好帮衬着你些啊!”
“此事,无需你二人参与其中,我也不想你们被搅进来,你们只要保护好自个就行了。”
“你这是什么话?”静妃面上有些不悦。
靳橙赶紧握住静妃的手,“雅娴,你听我说,关心则乱啊!我知道你们是真心为我好,关心我,担心我,可正因如此,我更是不能牵连到你们。此番,我成了,咱们一步登天,若是不成,我自个如何都能活,可我不能带上你们啊!”
静妃和景贵嫔都明白了靳橙的意思,靳橙说的对,关心则乱,她们若是再给靳橙帮了倒忙了,那真是害了靳橙了,若是靳橙当真出了什么事,至少她们二人都在宫中,一妃一嫔,定能帮她一把。
“如此也好,好在我们现下知道了此番是你与皇上商量好的,不是真的失了恩宠,那我们就放心了。可这眼看就要入冬了,天气转凉,我们还要给你送些过冬的被褥和炭火来才好啊!”
“好,叫你们费心了。”靳橙心中感动不已,来这异世一遭,能碰到她们两人,当真是万幸啊!
“应该的。”
静妃和景贵嫔交代好了一切,才离开永寿宫。
翌日清早,永寿宫就来了一批奴才宫女,来给靳橙送被褥和炭火。静妃还送了两匹锦缎,叫安茉差人给靳橙做两件新衣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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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入了冬了。皇上的诞辰之日也到了。
靳橙意外的出现在了乾清宫。靳橙来时,歌舞节目已经开始了,众人见到靳橙皆是一惊。
皇后都没看皇上的脸色,立马下旨,“来人啊!将靳橙赶出去!”
“慢着!”皇上大喝一声,起身下了台阶,快步到了靳橙跟前,“橙儿,你来了。”
靳橙今日挽的是橙云髻,身上穿着皇上赏的百花裙,脚上踩着太后赏的红牡丹蜀锦鞋子,一身贵气,就连上座的皇后都差了几分。
靳橙一脸的温柔贤良,“叫皇上好等,臣妾来晚了,还请皇上见谅。”
说完话,靳橙就要欠身行礼,皇上赶紧拦着,拉起靳橙的双手,握在手里,“你可是叫朕好想啊!”
“臣妾思念皇上,也是日日不能食,夜夜不能寐。”
两人四目相对,霎时间,一片寂静,仿佛此刻只有皇上与靳橙两人一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是如何看,也看不够。
半晌过后,皇上才有了动作,“来人啊!在朕旁边加一把椅子,请贵妃入座。”
“喳!”
席间,只有上座的皇上与靳橙满脸堆笑,话语不断。下座的嫔妃们则是各怀鬼胎,没了动静。
晚宴一散,便是各回各宫了。
路上,皇后还算是沉得住气的,没说什么,直到回了宫,也没有发作。
“娘娘,您莫要担忧。”
“本宫有什么好担忧的,本宫如今是一把年纪,早已失了皇上的恩宠,只要这个靳橙没骑到本宫头上来,本宫自是不会断了她的后路,可今日的事一出,靳橙又复了恩宠,自是有人要眼红的。”皇后喝了口茶,便洗漱更衣,准备歇息了。
昭妃坐在回宫的轿撵上,头一个沉不住气了,“这个熹贵妃,没想到失了这么久的恩宠,如今不过是又重新打扮一番,皇上就又被她弄的五迷三道的,真是个狐媚妖精!”
“娘娘不必如此生气,即便熹贵妃又得了恩宠,她与皇上之间也还是有着嫌隙在的,再如何也是比不了皇上与娘娘的感情的。”这会在昭妃跟前,陪着昭妃的是月如。当初的仪如已经被皇后安排出宫了。
昭妃对于一个宫女,自是不在乎的,换了谁伺候都是一样的,也就没有多想,“罢了,罢了,本宫自是有着许多法子来治那个熹贵妃。”
年关一过,皇上下了一道圣旨。说是皇后身子愈加虚弱,贤妃的身子骨也不好起来,容贵妃当初处理司洛一案,多少存有私心,更是不能妥当处理,造成司洛冤死狱中,如此,便将协理六宫之权交于熹贵妃。
“恭喜娘娘,接旨吧!”初之宣读完圣旨,俯身将圣旨递到靳橙面前。
靳橙接过圣旨后,起了身,“多谢公公。”
“娘娘客气了,娘娘能有今日,老奴看着也是欣慰。”
靳橙笑着点头,“多亏宫中,有公公这般的贵人在,我才能有今日,这些年,辛苦公公了。”
“娘娘客气了。”初之也是满脸堆着笑,上了年纪,脸上的褶子这一笑,就更加明显了。
靳橙侧身,“本之,快去送一送你师傅。”
“喳!”本之带着一个小锦盒,送着初之往外走。
将初之送上了轿撵,本之将怀中的锦盒,递到初之眼前,“师傅,小主托我给您的。”
初之打开锦盒,顿时一惊,这锦盒中是两个金锭子,一张地契,和一串佛珠,“娘娘这是?”
“是徒弟多嘴了,跟小主说了师傅正在宫外寻着住处,却没有合适的,小主便托人寻了这个独门独院的房子,离着宫门很近,您出宫进宫都方便,那地方人烟稀少,您住着也清净,这两锭金子,是小主赏的,这一串佛珠,是小主亲自去宝华寺开了光的,是小主的心意,小主说了,礼轻情意重,师傅尽管拿着便是,也不必来谢恩了。”
初之听过这话,眼眶子都红了,他在皇上身边三十年了,也见过不少妃嫔,却从未见过如靳橙这般如此重情重义的姑娘,当初皇上留下了她,当真是福气啊!“好,好,那我便收下了,你定要代我给你家主子磕头谢恩!”
“是,师傅慢走,徒儿不送。”
天一转暖,靳橙请了太医院的叶太医到宫中,有事相商。
跟着叶太医前来的,还有刘太医。
刘太医上前,为靳橙诊脉。靳橙由着刘太医诊脉,这边就跟叶太医说起话来,“本宫今日寻你来,是有事想要问一问叶太医。”
叶太医双手抱拳,一身正气,“娘娘尽管开口,老臣定是知无不言。”
“你可是早早便知道了本宫不能有孕一事?”
“是,老臣在上次随着容贵妃前来时,便知晓了此事。”
靳橙点头,“那本宫问你,为何容贵妃也是多年没有身孕?”按道理来说,容贵妃虽然已经有了三阿哥,但绝不可能只有三阿哥一个孩子,这其中怕是也有着难言之隐。
叶太医垂下眼帘,站起了身,弯着身子,“回娘娘,容贵妃也如娘娘一般,不能有孕了。”
靳橙皱眉,果然如此,“容贵妃可知道此事?”
“不知。”叶太医摇头,“皇上有旨,此事只告知容贵妃,她的身子欠安,当年产子,气血伤的太重,需要悉心调养,也正因如此,皇上才命老臣来给容贵妃调身子,此事,只有老臣与皇上知晓。”叶太医看了刘太医一眼。
刘太医正在专心为靳橙诊脉,但叶太医的话还是听见了的。靳橙顺着叶太医的目光看向刘太医,又回过了神,“叶太医放心,本宫与刘太医定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也算是谢过你今日将实情告知本宫了。”
“多谢娘娘,不知娘娘还有何事?”
“你可愿帮本宫?”
叶太医想也没想,就摇了头,“还请娘娘恕罪,老臣一把年纪,也快要告老还乡了,一辈子也没参与到后宫斗争之中,娘娘还是莫要为难老臣了。”
“罢了,你且回吧!”靳橙摆摆手,叫本之送走了叶太医。
刘太医起身,“娘娘的身子,已经无恙,但这安神的药还是要喝的。”
靳橙看向刘太医,“本宫有事要你去做。”
“何事,娘娘尽管开口,微臣定当全力以赴。”
靳橙心中对于刘太医始终都是有着疑虑的,“刘太医,本宫问你,当初,你为何要帮助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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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医很少会与靳橙对视,一是他是臣子,需要避讳,二是他是男子,更加需要避讳,可今日却直起了身子,看向靳橙,“娘娘,微臣不愿瞒着娘娘,当年娘娘进宫之后,微臣便听闻娘娘的名号。微臣那时也是刚入宫为医不久,在这后宫,无论是谁,都需要有个靠山。娘娘是特别的,皇上那般宠着娘娘,微臣便想着若是微臣能伺候娘娘,哪怕不能出人头地,这辈子也算是有保靠了。且微臣家中还有妻儿老小,微臣不能丢了这个铁饭碗啊!”
刘太医说到此,禁不住叹气,“后来得幸,微臣当真有机会为娘娘诊脉,又遇喜脉,皇上便下了旨了。娘娘出事时,微臣便想着若是此劫,娘娘翻过去了,那微臣无论如何也是要留在娘娘身边的。微臣万万没有想到,娘娘竟主动要了微臣,微臣心中已经是感恩戴德。娘娘又将微臣提携为院判,微臣一家子都要谢谢娘娘。”
说完这话,刘太医便跪了下来,给靳橙磕了个头,“微臣虽是在娘娘身上,有利可图,可微臣对娘娘绝对是忠心赤胆,还请娘娘放心,微臣绝不会做出忘恩负义之事。”
靳橙俯身,扶起刘太医,“刘太医,本宫今日听得你一番心里话,虽是句句为了你与你的家人,但这话是实话,本宫能理解,本宫更是欣慰,快快请起。”
“此番,本宫要你想办法,在给容贵妃的药里,添一味,能叫容贵妃有孕的药。”
刘太医先是不解,后又挑眉,“娘娘的意思是,要让容贵妃假孕?”
“且此事,若是有一日暴露了,本宫查起来,是要查到昭妃头上的。你可明白?”
刘太医点头,“臣明白。”
刘太医走后。靳橙来到了安茉的屋子,“安茉。”
安茉起身,“小主,您怎么来了?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叫奴婢一声就是了,何必要亲自前来?”
靳橙拉着安茉,望着屋子里的陈设,“我就是,想来看看,看看司洛。”
安茉这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小主,又想司洛了?”
“司洛啊,也不知你在不在,能不能听到我说话。我已经开始了,开始为你报仇了,我知道,这世上,冤冤相报,没有了的那一天,可我放不下,更是见不得你走的这样冤,即便要祸福轮流转,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也是要动手的。你肯定要劝我了吧,别为了你,伤了我自个,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靳橙与安茉拉着手,两人低下了头,像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