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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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我的,是个宫女,我实在不认得呀!”
绮儿见此,也知道从他这是问不出多余的了,还是抓紧时间去寻那个产婆吧!“罢了,今日我便放过你,待到你替熹妃娘娘证了清白后,便随你的家人辞官回乡吧!”
“是,是。”
绮儿不再多看李太医一眼,出了柴房,便朝着洗衣房赶去。
到了洗衣房,绮儿顺利的寻到那名产婆,那产婆怕是晌午时分,就已经心虚的很,听到绮儿说起熹妃时,更是立马就把大实话全都招了。如此,倒也是省得绮儿多费工夫了。
“你可知那与你联系的宫女是谁?”
产婆摇头,“奴婢不知,奴婢只见过那宫女,只知道她是惠妃娘娘的人,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
绮儿此刻从荷包中掏出一锭银子和一张地契,递给产婆,“此事过后,我会安排你出宫,这张地契,你拿着,房子在城外,你可与你的家人安度余生。”
产婆感激涕零,像他们这种为奴为婢的人,不过就是为了一个钱财与家里人的安生,才会一辈子都被别人利用,“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你要谢的不是我,而是我家那位善良的熹妃娘娘。”
“是,是,奴婢多谢熹妃娘娘!多谢熹妃娘娘!”
绮儿见此,便一个飞身,离开了。接下来的重任,就是要寻到那位替惠妃办事的宫女,惠妃断不会叫身边的贴身宫女,来办这件事。
延禧宫,惠妃与怡嫔的寝宫。绮儿先是在后院暗中观察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什么异常,便去了怡嫔的东偏殿。
到了东偏殿,却正好赶上惠妃身边的如意偷摸的带着一个脸生的宫女往外走,绮儿觉得蹊跷,便悄悄跟了上去。
如意带着那个宫女,一路到了御花园的偏角,之后便二话不说,要将那个宫女推到井里,绮儿见状立马上前,拦住了如意。
“你是何人?”如意见到绮儿,很是惊讶,这人虽穿着宫里宫女的衣裳,却很是陌生。
绮儿扶起险些栽倒的宫女,一脸不屑的看向如意,“我是何人,你还不配知道!”
“放肆!”如意大喝一声。
“放肆?”绮儿反问一句,走到如意跟前,气场全开,“你以为你是谁,在我面前说放肆!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自会告诉皇上,你家主子也别想好过,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便放你走,你还有时间去知会你家主子一声。”
如意显然是被绮儿吓到了,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绮儿身后的宫女缓过神来后,便哭了出来,跪在地上,抓着绮儿的衣袖不放,“多谢姐姐今日的救命之恩。”
绮儿俯身扶起她,“你先起来,有话好说。”
那宫女听话起身,却还是抽泣个不停。
绮儿这样的硬汉性格,见到这样的场面,实在心烦的很,“行了!我不是来听你哭的,此番,我便要听听那如意为何要置你于死地?”
“姐姐有所不知,奴婢是伺候怡嫔娘娘的,那一日晚间,奴婢被惠妃娘娘叫到了寝殿中,硬是给奴婢灌进了毒药,叫奴婢为惠妃娘娘做事,今日如意姑娘本是说带我来吃解药的,却不曾想,呜呜,却不曾想,是要害死奴婢。”说着说着,这个宫女又哭了起来。
绮儿拉起她的手,把起脉来,眉头一皱,果真是中了七日散,“你服下这药多久了?”
“算起来,已有六日了。”
绮儿安下心来,还来得及,“如此,你便跟我走一趟吧!”说罢,绮儿便拦腰抱起那宫女,飞出宫墙。
绮儿为那宫女解了毒,将她带到了产婆那里,便向着养心殿去了。绮儿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寝殿后方的窗户里,进了养心殿。正殿中,皇上正在议事,绮儿只好通过粘杆处的暗号,来通知皇上。
皇上正在议事,却听到寝殿中,一声不大不小的猫叫,眉头一皱,大手一挥,“你等先下去,此事,晚间再议。”
“是,臣等告退。”
皇上见人都走了,回了寝殿中,便看到绮儿正半跪在地上,等着皇上进来,“你怎来了?可是熹妃那里出了事?”
“是,熹妃娘娘被皇后娘娘关进了慎刑司。”
“大胆!”皇上听后,不禁大怒,“初之!”
初之听到声响,匆匆赶到寝殿中,“老奴在。”
“传朕旨意,将熹妃放回宫中,召集各宫嫔妃到景仁宫,朕倒要向皇后问问清楚,谁许她如此胆大妄为!”
“是,皇上。”
绮儿跟在皇上身边,“皇上,臣还寻到了冤枉熹妃的人证。”
“一并待到景仁宫。”
“是。”
到了景仁宫时,各宫嫔妃也都到了。皇后得知消息后,先是不解,是谁将此事告知皇上的,不解之后,便恢复了神情,这一次,她们可是做的滴水不漏,即便是有皇上在,又如何,照样可以扳倒熹妃。
皇上坐在正座,看着一脸从容的皇后,大喝一声,“皇后!”
皇后吓得心神一紧,看向皇上,“臣妾在。”
“跪下!”
皇后听话的立马跪下,可脸上却是不明所以的无辜。
“说,你等为何要将熹妃关进慎刑司?!”
皇后舒了口气,“回皇上,臣妾也是查明了此事,又有人证在,是熹妃害死了小皇子,但碍于珍贵妃还没有醒,所以臣妾便只将熹妃关进了慎刑司,听候发落。”
“害死小皇子?”皇上没有什么好脸色的看向皇后,“人证在哪?朕要亲自听一听,人证的话。”
“是,臣妾这便着人去请,安达。”
“不必了。”绮儿大步走进正殿中,身后跟着李太医、产婆与那名宫女。
柒拾捌()
各宫嫔妃对于绮儿都是好奇,这个宫女又是谁。
惠妃见到绮儿身后跟着的宫女,心里不安起来,难不成真的叫刚刚慌张跑回宫的如意说准了?如此该如何是好。。。
绮儿无视旁人的眼光,气定神闲的走到皇上身侧,“皇上,臣已将人带来了。”
皇上嗯了一声,便看向那三个人,“你三人,可有什么话要说?”
三人齐齐跪了下来。
李太医先开了口,“臣,有罪。”
“何罪之有,说来听听。”
“臣今日受奸人所迫,冤枉了熹妃娘娘。”
“你说什么?”沈嫔第一个坐不住了,“你晌午还说是熹妃杀害了小皇子,怎的现下又说是冤枉了熹妃,你到底是收了谁的好?”
李太医眼眶泛泪,“微臣,不敢扯谎,是惠妃娘娘用微臣的家人要挟微臣,微臣才不得已,冤枉了熹妃娘娘啊!”
“胡说!”惠妃激动的差点站起身来,眼里满是慌张,“本宫连你是谁,都不认得,如何会要挟你的家人?!”
惠妃说完话,便悄悄的给了身后如兰一个眼神,示意她快快回宫,处理李太医家人的事。如兰身材矮小,在人群中很不显眼,悄悄溜走,也没有引起注意,但却叫绮儿看到了,绮儿本就是习武之人,最擅长隐蔽,站到皇上身后,便悄悄的挪到了角落,此刻跟上那个如兰,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太医听到惠妃这样说,更是伤心,“还请皇上明查,微臣的家人,定是不知被惠妃娘娘关到了何处啊!”
皇上是注意到了绮儿的动作的,想必绮儿回来,便会有答案了,李太医的事情,暂且可以不提,“朕知道了,产婆呢?你有何要说的?”
产婆抬起头看向皇上,依旧如晌午一般,看了眼惠妃,却没有了晌午的心虚,此刻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给皇上磕了个头,“回皇上,奴婢,奴婢也是受了旁人的蛊惑,才害了熹妃娘娘。”
“你口中的旁人是何人?”
“便是奴婢身边的这位宫女,她自称是惠妃娘娘的人,给了奴婢许多钱财,叫奴婢说是熹妃娘娘掐死了小皇子,其实不然,是小皇子生下来便没了气息,与熹妃娘娘无关。”
皇上此刻的怒气已经到了顶峰,却依然在强忍着,“那个宫女,抬起头来。”
“是,皇上。”
“你可是惠妃宫里的人?”
“回皇上的话,奴婢是。。。”
“皇上!”惠妃突然打断那宫女的话,“这宫女,不是臣妾宫里的人,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到敬事房拿来册子查证。”
皇上此刻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惠妃,继续问着宫女,“你且说便是。”
“是,奴婢确实不是惠妃娘娘寝宫的,奴婢是伺候怡嫔娘娘的。”
怡嫔在看到自己寝宫中的宫女,被人带进来后,就满是不安,要说她不喜熹妃,她承认,但此事与她却是毫无干系,怡嫔跪下来,“还请皇上明查,臣妾与此事万万没有干系啊!”
那宫女对自家主子还是忠心耿耿的,此刻见状,也赶忙解释,“是,还请皇上不要冤枉了我家娘娘,此事与我家娘娘没有关系,是惠妃娘娘给奴婢灌了毒药,要挟奴婢为她做事。”
“信口雌黄!”惠妃一怒之下,指着那个宫女,“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家娘娘做的龌龊事,为何要赖到本宫身上!”
“惠妃娘娘。”绮儿的声音在正殿门外响起,之后,绮儿便带着一位年轻妇人和一双儿女,加上之前偷偷走掉的如兰,一同进了正殿。
站定后,绮儿一把将如兰推倒在地。
如兰慌慌张张的往惠妃身边爬,“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啊!”
惠妃厌恶的望着如兰,不断地踢开如兰,“你自己背着本宫做出这样的事,叫本宫如何救你!”
李太医此刻也已经同自己的家人相聚了。
皇上摔下手中的佛珠,“大胆惠妃!”
惠妃立马吓得跪在地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呀!皇上!”
“冤枉?此刻人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皇上,皇上。”惠妃四下里看来看去,把目光锁定在了绮儿身上,“皇上,定是这个宫女要害臣妾,她定是熹妃那个贱人的人,这些人都是被她买通的,皇上,是那个贱人要陷害臣妾啊!皇上!”
皇上此刻,已经觉得惠妃甚是污眼,他怎会有这样恶毒的嫔妃,若是传出去,还真是要叫天下人耻笑。
绮儿缓缓走到皇上身侧,“怕是要叫惠妃娘娘失望了,奴婢,是皇上的人。”
惠妃大惊,跌坐在地上,怎么会,竟是皇上的人,这一切,都是皇上派人去查的?想到这,惠妃竟然苦笑起来,她到底是没有斗过熹妃啊!
皇上也不再多说,“来人啊!将惠妃带下去,扔到洗衣房当差,朕瞧着你甚是在意这位分,才会对珍贵妃与熹妃下此毒手,朕便留着你的位分,初之,着人去洗衣房说一声,万不要怠慢了惠妃娘娘!”
“是,皇上。”
惠妃见状,很是绝望,“皇上,臣妾陪了您近十年,却不及那个熹妃四五年的情分吗?皇上!”
皇上不再理会惠妃,看向还跪着的皇后,“皇后做事是越来越糊涂了!”
“臣妾有罪,还请皇上责罚。”皇后知道,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是要赶紧认错才能换回一点恩情。
皇上也是正有此意,“既然皇后已没了那协理六宫的余力,便夺了皇后协理六宫之权,交与容贵妃和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