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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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贵妃的祝福语,听着靳橙心里头不舒服的很,在座的人心里头都清楚的很,若是珍贵妃这一胎出了什么事,十有八九就是容贵妃干的,她哪里会说出这样的客套话来,依容贵妃的性子,不挤兑珍贵妃就不错了,怎还会祝福,这里头怕是有什么猫腻了。
请过安,靳橙与安嫔一道去了养心殿。这时候皇上还在与朝臣议事。靳橙与安嫔便在偏殿候着。
“妹妹可是与皇上说起了菜贵人的事?”安嫔一早便得了菜贵人要被封嫔的消息。
靳橙看了安嫔一眼,笑了起来,“姐姐的心虽没在皇上身上,可姐姐这消息倒是够灵通的,连皇后一众人都还不知呢!”
“皇上的意思是与珍贵妃一同讨个喜?”
“不是皇上的意思,是我的意思,那菜贵人都进宫四年了,再不往上升一升,怕是内务府都能欺负她了,她是个好姑娘,可却同你一般,心思没在皇上身上,我既然撞见她了,就没有不救的道理。”
安嫔无奈摇头,“这后宫哪里是可以心善的地方,当初包贵人的事情,就叫我心寒的很,如今又来了个菜贵人,我实在是怕啊!”
“姐姐不必担忧,我心里有数,若是菜贵人想害我,她也要有那个本事啊!”能说出这话,不是靳橙有多自信,或是多瞧不起菜贵人,只因毕竟她现在在妃位,菜贵人即便想害她,也还没有那个实权,她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她下手。
安嫔虽是担忧,但也拗不过靳橙,加之那菜贵人怎么说也沉寂了这么多年,若是有那个野心,怕是早就想尽办法去争宠了。
“罢了,我也管不了你,你自个心里头有数就行。”
靳橙笑着拍了拍安嫔的手,以示安慰。
晚间,皇上随靳橙一同回了永寿宫用晚膳。
“明日便是菜贵人的晋封礼了。”
皇上突然提起这件事,靳橙有些不解,“是便是,你与我说什么?我又不用去。”
皇上无奈笑出声,“我还不是看你将她的事情那样放在心上,怕你时时都担心着,才要特意告知你一声啊!”
靳橙也跟着笑起来,“我确实是把她的事情放在了心上,可你不是已经答应了我会将她晋到嫔位嘛,我自是更加信你的,所以你答应以后,我便也没有再放在心上了。”
这话对皇上来说是很受用的,“后宫我不宠幸的嫔妃那样多,你难不成要每个都帮着在我面前说好话吗?”
“怎么会,我会帮菜贵人,说起来,大概也就是个眼缘吧!看着她没有觉得讨厌和不舒服,不自觉的就想在你面前说上一嘴。”靳橙见到菜贵人时确实觉得很有眼缘,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和人会变成朋友,说到底不就是因为看着顺眼嘛!
皇上点头,很是赞同靳橙的话。
靳橙歪着脑袋,望着皇上,“皇上有朋友嘛?就是同性里可以交心的人。”
皇上摇了摇头,“坐在这高位上,有谁会愿意与你交心呢,所以才需要后宫这佳丽三千,只为了能在这些不参与朝政的女子中,寻一位可心之人啊!”
“那皇上朝堂上的事情,要与谁商讨啊?”
“不过也就是张廷玉一众人罢了,他们,我多少还是信得过的。”
靳橙听了话,缓缓的点了点头,皇上的孤独,与她的孤独还是不一样的,况且她现在并不孤独了,皇上的心情她只能尽量去理解,但却不能感同身受,思至此,靳橙不禁有些难过起来,为不能与皇上感同身受的自己难过,更为这样孤独的皇上难过。
陆拾叁()
盛夏时节,四阿哥的生辰刚过,靳橙的身子却愈加不好起来。司洛与安茉都很是着急,请来刘太医诊脉,刘太医只说是得了热伤风,待到夏季一过,便会好了。
靳橙自己心里头是明白的,她这是心病,自珍贵妃有孕以来,靳橙的心神就不曾安宁过,好在珍贵妃这胎到现在也还是好好的。
这一日,靳橙正在小榻上歇息,司洛快步进了屋子,“小主,珍贵妃见红了。”
靳橙听闻大惊,坐直了身子,“见红?怎么好端端的会见红啊,那孩子可有什么事啊?”
“孩子倒是没出事,只是有些小产的征兆,太医赶紧去给开了药方,好在及时挽回了。”
靳橙皱起眉头,思索起来,容贵妃不会放过这个孩子,这个时候她定要更加小心才可,“叫上刘太医,咱们去建福宫。”
司洛虽有不解,但也照做,赶忙去了太医院。
靳橙在安茉的陪同下,到了建福宫,在宫门口等了司洛与刘太医片刻,待到二人一来,便一同进了珍贵妃的寝殿。
珍贵妃见到是靳橙来,实在有些惊讶,但也好声好气的相迎着,“妹妹来了,真是劳烦妹妹了,还要来看望本宫,本宫的身子已经不要紧了。”
靳橙跪在榻前,“臣妾来看望娘娘是应该的,臣妾今日来,还有一事想请娘娘应允。”
“你且说便是。”珍贵妃倒是想不到这个靳橙会来求她什么事。
“还请娘娘答应,让刘太医看一看臣妾送来的那尊玉雕。”
珍贵妃蹙起眉头,这会,她是更加的不解了,但看着靳橙跪在地上,很是诚恳的样子,便也只好答应,“如此,既然你要瞧瞧,那边瞧上一瞧吧!那玉雕就在外间的原木桌上。”
靳橙也是一进了寝殿,便看到了自个送的那尊玉雕,旁边还当真放着皇后娘娘赏的玉如意,若是那玉雕当真有问题,那离着珍贵妃这样近,怕是迟早会叫珍贵妃滑胎的。
靳橙与刘太医还有珍贵妃身边的艺瑶,一同到了外间。
刘太医按照靳橙的指示,上前查看那尊玉雕,左看右看,又仔细的闻了闻,下一秒惊觉后,吓得差点将那尊玉雕摔倒了地上,还是艺瑶在一旁候着,赶忙扶了一把。
靳橙看到刘太医的神色,心中明了了,看来那玉雕确实是有问题的,“本宫知道了,你不必说了,艺瑶,把这玉雕扔了。”
“娘娘的意思是?”艺瑶不解的看向靳橙。
靳橙对这个艺瑶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比她那个姐姐艺娆强多了,“你只管先给扔了,待会随本宫一同进里间。”
“是,娘娘。”
待到几人一同进了里间,靳橙便立马跪在了地上,“还请娘娘恕罪。”
珍贵妃看见靳橙一进屋子就跪在地上,更是疑惑的很,“妹妹何罪之有啊?”
“是臣妾送来的那尊玉雕,叫娘娘险些小产。”
“你说什么?!”珍贵妃激动的坐起身,不敢相信的怒视着跪在地上的靳橙。
艺娆见状,上前一步,对着靳橙就开始喊骂起来,“好啊,熹妃,你仗着自个是在妃位,就明目张胆的对我们家娘娘下这样的毒手,我现在便要将此事告发给皇后娘娘还有皇上,定要让皇上与皇后娘娘为我家娘娘做主!”
“艺娆!退下!”珍贵妃呵斥艺娆,她是有脑子的,若此事是靳橙做的,她又何必要亲自来揭发她自己呢,“妹妹快起来吧!这奴婢本宫平日里没有好生管教,倒是冲撞了妹妹,叫妹妹白白受了委屈。”
靳橙也是没想到,这珍贵妃的态度变化会这么大,甚至还俯下身,想要亲自扶她起来,“多谢娘娘。”
靳橙拉着珍贵妃的手,顺势坐到床榻边,“此事,多少与臣妾有着脱不了的干系,早知会有这一日,当初臣妾就不该送礼来。”
“若是那人当真想要一箭双雕,即便妹妹没有送本宫些什么,想必她也有法子,牵连到你。”珍贵妃说到此处,禁不住叹了口气,“本宫也在皇上身边许多年了,但这还是头一胎,有了孩子以后,对很多事情的想法都不一样了,也看开了不少,况且本宫也到了该看开的年纪了,此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好在你我都没事,妹妹觉得呢?”
靳橙自然也是不打算去追究的,怕是那人会做的滴水不漏,也不是她们想查就能查出来的,“娘娘都不计较了,臣妾又如何能再计较,娘娘说的是,好在娘娘与小皇子都没事日后娘娘还是小心着些才好,莫不要再被奸人所害。”
珍贵妃点了点头,看向艺娆,“跪下!”
艺娆刚刚听了半天两人之间的对话,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但珍贵妃都已经发话了,只好跪下。
“还不跟熹妃请罪。”
艺娆恨得牙根痒痒,看也不看靳橙一眼,只低着头,“奴婢方才失了规矩,还请熹妃娘娘恕罪。”
靳橙见艺娆不看她,便也不看艺娆,只望着珍贵妃起了身,“娘娘的家里事,还是关上门处理吧!臣妾先行告退了。”
“也好,艺瑶,送一送熹妃妹妹。”
“是,娘娘。”
待到靳橙走后,珍贵妃看向艺娆,“你可知你丢的是本宫的脸?!”
艺娆转向珍贵妃,抬起头来,“娘娘,奴婢不过是替娘娘出气,娘娘为何要责怪奴婢,况且,本就是那熹妃要害您,您为何还要帮着那熹妃说话。”
“糊涂东西!”珍贵妃深呼吸,“是那背地里的人要害了本宫与熹妃,本宫若是同你一般的脑子,怕是都活不到今日了。”
艺娆听了这话,虽明白了两人之前话中的意思,但还是心中委屈的很,“娘娘,您就没想过这是熹妃的计吗?”
这个可能,珍贵妃在知道那尊玉雕有问题时,便想到了,但在看到靳橙的神色时,她便断定靳橙与此事无关,若此事是靳橙的计,那她也只能是输得心服口服,那靳橙装的未免也太真了。
“本宫信她,此事便过去了,你日后该要守些规矩才好,即便没有今日的事,你不过是一宫之婢,是个下人,是没有资格对熹妃如此的,自个去姑姑那里领了罚去。”
“是,娘娘。”艺娆因为此事更加痛恨起靳橙来。
陆拾肆()
靳橙坐在回宫的轿撵上,单手支着脑袋,很是没有精神。
“小主,这珍贵妃的性子还真是大变样了啊!”安茉边为靳橙扇着风,边说道。
靳橙跟着点了点头,“是啊,大抵是因为有了孩子吧!做了母亲的人,都会变个样子,也会叫人长大,珍贵妃往日里嚣张跋扈,跟容贵妃的性子不相上下,如今有了孩子,倒是向善了不少啊!”
“若是珍贵妃还对小主心有疑虑。。。”安茉的话没有说完。
靳橙也能听出安茉的担忧,“想必是不会了,她的性子,是不会掖着藏着的,若是不信我,怕是当场就会说出来,不会假装,到底还是这样性子的人好相处些,我也是盼着她这孩子能平安生下来的。”
靳橙望着远方,眼神没有焦点,这后宫的斗争,她已经有些厌倦了,总是要围着孩子地位没完没了的陷害来陷害去,还是这些古代女子都没什么远大的抱负,一心只为了靠男人得到荣华富贵。还是现代好啊,想要什么都靠自己,也省了这么多的麻烦事,在这待着,真叫个心累啊!
靳橙趁着没什么事做,便叫司洛陪着她,去了毓庆宫,看望四阿哥。
两人坐在小院子里,旁边架着冰块,几个宫女伺候着,小桌子上摆着各种时令水果。
“说起来,额娘还是头一回来你这毓庆宫,景色倒是不错啊!”靳橙也是没想到皇上为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