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妃谋-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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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敬妃之事,他的语气之中就难免都带着几分悲伤之意,无论说什么,似乎都带着些说不出的哭腔,这让阳寒麝不胜其烦。
“我已经与南烛说与,待南烛来了”
朱雪槿话还没说完,阳寒麝已经不耐烦的接上,“你便赶紧带着他回你自己的营帐,这本就是你的允诺。”
“是,大皇子。”朱雪槿对着阳寒麝拱手恭敬答是,而一旁的向昆仑,则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目光,望着阳寒麝,不知在想什么。
只不过就是这个眼神,再度激怒了阳寒麝;他也不知为什么,这个向昆仑,自打知道了他与敬妃曾经的那些事情,他简直是多看他一眼都想杀了他;如今,他那般看着自己,自然让阳寒麝的愤怒已经抵达顶峰,“你这般是何意思!”
“大皇子莫要震怒,我只是想从你的脸庞上,看出当年公主的样子。太久不见了,真的太久了”向昆仑说着,连连摇头,眼眶湿了又湿,最终还是只叹了口气。
“你少痴人说梦,滚,立刻给我滚!”阳寒麝的忍耐力已经到达了极限,马上就要爆炸了;朱雪槿见状,忙拉了拉向昆仑的衣袖,后对着阳寒麝拱手道,“雪槿与向叔叔这便告退。”一面说着,一面把向昆仑拉出了阳寒麝的营帐。
***
敬妃听着朱雪槿说这些,这些,都是阳寒麝不曾与她讲的;这些年,饶是阳寒麝受了什么委屈,也从不与她说,都是默默的承受着,等着有一日翻身为主。可此时此刻,听到朱雪槿说的这些阳寒麝对于向昆仑的态度,敬妃却是越来越佩服自己这个儿子,也相信,若以他今时今日的能力,成王,只是时间问题。这份隐忍,这份屈辱,只要这荆棘之路一过,日后,便是好日子了。
所以,念及此,敬妃反而笑了;她这一笑,朱雪槿便是愣了。难不成自己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敬妃依旧不在意吗?她没想到的是,敬妃立即开口,道,“如果我说,寒麝已经答应了向昆仑一同前行,你说的这些话,还有什么关系吗?”
“不可能,不可能的!”朱雪槿连连摇头,以她对阳寒麝的了解,阳寒麝不可能容忍让向昆仑一道同行,那是他的耻辱,是他心底一块被抹黑的地方,“我了解阳寒麝,他不可能让向昆仑一道!”
“这便是证明,你还是不够了解寒麝,”敬妃的茶盏中,茶水已经凉了;明月给她换了一盏,敬妃不慌不忙,甚至有些慢悠悠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眯眯的望着朱雪槿,道,“寒麝是我的儿子,他最想要什么,你我都清楚。而为了那最终想要之物,之前要付出什么代价,都已经无所谓了。”
276、敬妃一眼看破()
朱雪槿也不知为何,自己竟这般生气;她几乎是立即起身,头也不回的就离了去,而高品轩,依旧在她身后紧紧相随。敬妃倒是有些讶异的望着朱雪槿,后她嘴角含着一丝笑容,摸了摸下巴的工夫,对一旁的明月饶有兴趣道,“明月,你可看出些什么?”
“奴婢眼拙,除了这大皇妃的无理之外,什么都未看出来。”明月可当真是对朱雪槿没有一丁点的好印象,朱雪槿又几次冒犯了敬妃,这让她对朱雪槿便更加讨厌——在她眼中,只要与敬妃为敌,便都是她的敌人,无论是谁。
“这朱雪槿,似乎对寒麝,有些动心了呢。”敬妃的笑容之中逐渐带了些阴毒,这是她从未想到的,她本以为只有阳寒麝似乎对朱雪槿动了心,可如今,看了朱雪槿的这诸多表现,似乎她对阳寒麝也已经心动了。这样不是更好,男人的心总是易变的,女人却并非如此;便让她继续这般动情吧,趁着她自己都未发现的时候;如今动情越深,日后,她便能伤她越深。
明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似乎都看穿了敬妃的想法一般,她露出与敬妃一般的笑容,微微凑近了敬妃,道,“大皇子的孝顺是骨子里带的,大皇妃对他动心岂不是更好。日后若娘娘您说朱雪槿一个不好,他便直接将她打到冷宫,日日受着折磨。折磨了朱雪槿,便也是折磨了朱王氏,咱们必须要让朱王氏为她曾经犯下的罪孽负责!”
“哼,上一辈的恩怨便不算恩怨了吗?”敬妃说着,脸上笑容逐渐消失,转而换上一副凶狠的模样,恨恨道,“本宫偏要将上一辈的恩怨继承到下一辈去,本宫偏要姓朱的都永世痛苦!”
***
朱雪槿的路线很明确,直接向着皇子所而行;今日阳寒麝是需要去与老师上课的,也算是临行前的加强军事课,是夏王要求出征皇子必修之课。老师在看到朱雪槿冲进来的时候,还有些讶异,同样带着讶异的,还有与阳寒麝一起的阳和煦——阳和煦根本就分不清眼前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本来昨夜之事,今日怒火冲天的该是阳寒麝,可阳寒麝不但丝毫没有怪罪,反而是朱雪槿带了这样的表情便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高品轩。
老师先行上前,朱雪槿见了,匆忙的行了礼,后直接对老师道,“老师,这一次雪槿冒昧,前来寻大皇子。”
阳寒麝起身,同样对着老师拱手,却不答朱雪槿的话,也完全不理会她,只对老师道,“老师,一切以学业为重,况且这节课是父王要求的,还请老师不要为外界所动摇。”
这夹在一对夫妻中间,老师可有些为难了;不过他眼珠一转的工夫,倒是有了计谋,能够稍微缓和一下有些尴尬的气氛。他一抬手,指着阳寒麝身旁的空座,对着朱雪槿道,“大皇妃,既是大王亲指,怎的也要上完这一堂课才是。大皇妃不如先入座,有事情的话,待下课再说,可好?”
老师是最为讲道理的,听闻他这般说,朱雪槿也唯有隐忍着怒气,大步冲到了阳寒麝一旁,坐下的工夫还不忘狠狠白了他一眼。阳寒麝可是目不斜视,一心都扑在了学业上;倒是阳寒麝另一侧的阳和煦,再也无法安心听老师说什么,眼神时不时的望向朱雪槿这边,心中同时飘过无数个可能性。
既然阳寒麝本人已经能够看着朱雪槿,这里又是皇子的学堂,高品轩自然而然的退了出去,候在外头。朱雪槿嘟着嘴,保持身体的直立,也算是对老师的一种尊重;听着老师讲的兵家之道,眼神之间飘荡着前些日子,在这里与老师的相逢——
*
“喂,喂喂!”
一大清早的,朱雪槿就感觉有人在踢自己的背;她起床气还是挺大的,一面晃着手臂,一面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呢喃着“谁啊,怎么这么烦人,还没睡醒呢”的工夫,一只冰冷的大手已经伸进了她的后脖颈,一点不客气的覆在她的背上,惊得她一机灵,马上就清醒过来,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阳寒麝晃了晃自己的手,朱雪槿眼见着那上面还有水在滴,她隐忍着怒气,咬牙切齿道,“阳寒麝,一大清早的,你这是做什么!”
“景阳宫专为你我而设的习武场可不该空着,我已经让高品轩去定制了新的弓箭,走了。”阳寒麝说着,起来擦了擦手上凉凉的井水,后径自负手走在前头;朱雪槿咬了咬牙,起身去脸盆里用清水擦了擦脸,迅速换了一身合身的袍子,登上了自己的鹿皮小靴子,大步的走向习武场。
还别说,吃了薛南烛配的药汁之后,她的身子果然恢复的很快,不但不那么酸痛,而且也比之前有劲儿了。朱雪槿抵达习武场的工夫,阳寒麝已经在练剑,空旷的地界上,他的身形飘忽,英姿飒爽;朱雪槿正看着的工夫,高品轩背着弓箭前来,对着朱雪槿恭敬问安后,将弓箭递与她。朱雪槿接过之后,掂了一掂,后难得挂上了笑意,对高品轩道,“高侍卫这弓箭订制的可当真极好,虽拿着轻,可这弧度与后劲儿当真是极好。”
“这是钛制的,钛是一种在卫国才被发掘不久的矿,因为稀少与珍贵,并未有太多人知道。这是卫国进贡夏国,而大王瞧见很配大皇子,赏给大皇子炼剑的。不过大皇子瞧着皇妃您的弓箭已经老旧,便差臣以此钛专门为皇妃锻造弓箭,以示对皇妃您的恩宠”
“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么多废话了。”阳寒麝蹙着眉头即使出现,打断了高品轩的话;高品轩果然不再开口,而是退到了一旁,静静的立着。
朱雪槿拿着这弓箭,三缄其口,最后还是咬咬下唇,瞪着阳寒麝道,“别以为一把钛制的弓箭就能收买我!我是不会感激你的!禽兽阳寒麝!”
“无聊。”阳寒麝说着,也不去理会朱雪槿,扭头便去自行练剑。朱雪槿将这钛制的弓背在背上,果然觉得十分轻巧方便,拉弓射箭的时候,也不用费之前那般大的力气,这个钛,还当真是个好东西。左右摆弄半天,阳寒麝已经练剑归来,高品轩为其擦了汗,他才要离开,朱雪槿却开了口,大声道,“阳寒麝,我给这弓起个名字可好?”
阳寒麝回过头,对上朱雪槿的眼光时,但见她笑靥如花,还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朱雪槿开口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脸色可再度阴沉下来了,“禽兽阳寒麝,就叫禽兽阳寒麝吧,毕竟是你送的呢。”
阳寒麝白了朱雪槿一眼,没有说话,而是自行离开习武场;高品轩倒是留了下来,见朱雪槿那明显扳回一城的一脸得意模样,无奈的摇摇头,对其道,“大皇妃,请先与大皇子一道用膳,皇子所的行程就在半个时辰之后。”
“我去寻南烛。”朱雪槿说着,将箭交给了高品轩,后背着自己那把“禽兽阳寒麝”弓,轻巧的往寝殿而行。
倒是唯独留下高品轩一个人,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他跟着阳寒麝这许多年,从未见过阳寒麝注重哪个女子。若说有些不一样的话,阳寒麝对朱雪丹的确有些不一样,唯有在朱雪丹面前,他才会显现其温柔的一面;可他对朱雪槿,怎么说呢?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似是又爱又恨,唾手可得又不敢触碰这一刻,高品轩的确有些看不懂阳寒麝了。
与薛南烛共进了早膳之后,朱雪槿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呵欠;薛南烛见了,有些担忧道,“姐姐昨夜可好?”
“嗯,”朱雪槿颔首,的确,昨夜总算睡了个安稳觉,算起来已经是比前一夜要好得多了,“再加上南烛你的灵丹妙药,我今儿个已经好多了。”
“可是南烛瞧着姐姐的样子,似是”薛南烛还是担忧的望着朱雪槿,后她想了想,拍手道,“不如这般,今儿个我再去趟司药司,写个新的方子,好好给姐姐调养身子。”
尽管药汁又苦又难喝,但好歹是薛南烛的一番心意,朱雪槿笑笑,拍拍薛南烛的头,道,“那便劳烦南烛了,今儿我要与阳寒麝去皇子所见老师,你自己一个人谨慎行事。这里毕竟是宫里,不比家里。”
“嗯。”薛南烛细声细气答着的同时,阳寒麝已经出现在大门口,颇带着几分不耐烦道,“朱雪槿,你还要磨多久。”
朱雪槿以锦帕擦了擦嘴巴,动作故作缓慢;后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阳寒麝,在阳寒麝已经快要隐忍不住那喷薄而出的怒气时,她笑笑,道,“这不是好了么,走吧。”
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尽管心里知晓,可阳寒麝还是压住了怒气,与朱雪槿一道往皇子所而行。在大门口的工夫,好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