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儿好好修仙了-第6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的轻松自若完全不同。
他这时注意到舞丹阳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没好气地道:“你站在那干什么?”
舞丹阳立马道:“弟子告退。”然后就迅速地退了出去。
季真人没料到舞丹阳竟然这般作为,一时瞪圆了眼,待人退出去才想到生气,拍了下桌子道:“小小丫头未免太目中无人!”
季真人本来心情就不好,这时候受了丁点刺激就如同火药桶被点燃了一样。一般这种情况下,别人都不敢靠近前来,也只有吴佑年还敢在这里待着,还劝道:“师父莫急,若真是魔鱼,两位真人不敢大意也是常事,待他们商量过后,必定还是要前往查探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只是今日去看也是看,明日去看也是看,此事既然已经有了苗头,早日查清楚肯定比拖延时机要强。之前魔域寂静,若真有动作,他们这样拖拖拉拉瞻前顾后,恐怕要耽误事儿!”
“虽是这样,师父也不可轻举妄动。若真是魔鱼,非师父一人之力可应付……”
季真人更不高兴了。
“本真人知道,不用你提醒!”真不会说话!
吴佑年无奈,但见季真人又不高兴了,也知道不能说多了,免得师父不服气,真的一个人跑去了。
季真人不想再听吴佑年罗里吧嗦,便挥挥手道:“你再去看看其他门派的营地有没有什么动静。我就不信他们真能稳得住。”
吴佑年应下,便退了出去。
秦牧还站在秦羽的帐篷前,其他的弟子们除了在营地入口轮值的人以外,都乖乖待在自己的帐篷里,心中也是忐忑。
吴佑年一一看过去,在舞丹阳的帐篷前脚步略顿了顿,但到底也没有停留。
如果他没有看错,方才舞丹阳抱着的是烈焰炉。舞丹阳难道会炼器?
而舞丹阳这时候正是在炼器。
炼器之事,虽然同理,但是器物不同,炼制手法和火候又各有差异。
舞丹阳喜欢炼器,在炼器的时候便不喜欢完全按照图纸的工艺来,往往她都是按照图纸的炼制要求完成了之后还要再按照自己的想法多炼制几次。这样一来,虽然有时成功有时失败,用的材料也多了几倍,但是因为不断地试错,不断地将突发的奇思妙想加进炼制的过程中去,所以对炼器的理解和细节的把握反而更加深刻。
此刻她分配好材料,先是火炼已使那些材料达到合适的状态和大小,然后再进行锻造定胚,胚型定了之后,她便以甲生金刃在上面雕花刻纹,按步骤嵌以各种材料,继续施以精刻。再之后还需再投入炉中,火锻之后又是冷锻,然后还要淬火、磨光等等。
这一套程序一步一步往下走,舞丹阳的心就越来越静,手也越来越稳。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小世界,她在她的世界里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够干扰到她。
渐渐的,她感觉到她自己的意识似乎离开了她的身体,在一个高高的地方看着她自己。她看到自己在一个透明的由许多横横竖竖的线组成的圆球之中,她手中的刀变成了一根金线,那金线忽硬忽软,忽而如刀刻在器上,忽而如线垂在她掌中。而她看到那个圆球自己绕着中轴缓缓转动,中线那一圈圆周处有12个光点忽隐忽现,像是跳动的精灵。
圆球和金线她也见了不少次了。次数多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她知道这是金线在提醒她,催促她。
但是此刻她明明在专心炼器,却能分神出来看到这一切,这让她觉得很稀奇。
“好玩吗?”似乎有声音在问她。
“好玩。”
“你快点让那些光点归位,会更好玩的。”那个声音道。
“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让那些光点归位。”
“我以为你挺聪明的,原来你这么笨。”那声音似乎有些气愤。“我都告诉你了啊!”
“你是那根线?”
“什么那根线,真没有礼貌,我有名字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其实我也记不清了。”那声音变得沮丧。
舞丹阳想笑。
“你不要笑。我虽然不记得了,但是我是有传承的。只要那些光点归位,我就能想起来我的名字。”
舞丹阳未再回答。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讲好处的。一定是你不明白这里面对你的好处,所以才迟迟不动的。”
舞丹阳道:“你之前画的地图在北疆和魔域中间的深谷中。那地方有魔鱼,据说是很厉害的魔怪。我即便是有心想去,也得考虑考虑留不留得下命来吧?”
杀手的法则只有两个——一是完成任务,二是保住性命。
舞丹阳喜欢冒险不错,但也相当务实。
“所以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弱者了。”
舞丹阳瞳孔缩了缩。
她最讨厌“弱者”这两个字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舞丹阳将那圆环形的法器炼制成功了,便停下手,意识归位的前夕,她淡淡地道:“所以,你这么厉害,自然是不需要我们这些‘弱者’做什么了。”
她将烈焰炉等一应器具收了起来,又将那圆环握在手中试了试,心想这里可以加上倒刃,那里还可以添加些其他材料等等,决定等有条件的时候再试一试。
第117章 关系恶化()
季真人在焦灼地等待消息的时候,秦羽也该换药了。
他深吸了口气,然后把盖住了脚的被子缓缓往上拉,直到露出那被包裹好了的断面。
他将脑中各种情绪压了压,伸手一圈一圈拆开布条。
他一边拆一边转移注意力地想,怎么会有这种绑伤口的方法,虽然绑得很漂亮不错,可是这种像是俗世大夫的手法真的很少见好吗……
还北院弟子呢,听说还是舞家的小姐呢,居然会绑伤口……
他乱七八糟地想着,其实大概自己在想什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了。
但是,无论他想什么,无论他想的东西有多么离谱,最后在看到自己已经少了一截的脚腕之后,还是在一瞬间将脑子里所有自欺欺人的想法都丢得干干净净。
秦羽一拳捶在床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秦牧在外面听到声音,吓得杆菌撩开门帘走进去,兄弟两个一对眼,都没有说话。
秦牧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一边走过来一边小心翼翼地道:“哥,我……我帮你吧?”
秦羽低下头,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倒是伤口还留在被子外面,没有藏进被子里。
这样秦牧已经很满足了。
他笨手笨脚地给秦羽清理伤口,然后换药。
这种伤药敷上去之后便起了效果,秦牧想看看伤口复原的情况,便凑近了些,没有立即给他绑上不挑。
秦羽立刻把被子盖下来,恶声恶气地道:“干什么!没看过断腿啊!”
“我……”秦牧顿时慌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
“出去!”秦羽一个字都不想听。
秦牧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秦羽的样子,自己心里也难受,便道:“布条在这里,我……我出去了。”
他到底还是不放心,便把布条放到他手边,生怕他没有看到一样。
秦羽也不与他再说话,眼神变得极为颓废。
秦牧出了门之后,狠狠地踢了一下地面,心里恨不得被砍断脚的人是自己。
很快,他听到里面传来秦羽的声音。
“你回去!不用整日站在外面,我看着心烦。”
秦牧没脾气地道:“好,我回去了。哥你一定要记得换药。”
他怕热秦羽不高兴,很快就离开了。
走过舞丹阳帐篷门前的时候,秦牧多看了两眼,依稀似乎看到舞丹阳的身影在帐篷中翻飞,手中似乎拿着什么法器,像是在炼武道的那些功法,眼中便不自觉有些不平之色。
他们三人一同去巡边,最后他哥哥却出了这种事。她倒好,请她去看哥哥,她便来那一刻半会儿,只言片语的,也不劝着点哥哥,临走还说那样的话,这时候还有心情练功……
她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难道她忘了是谁砍下来哥哥的脚吗?即便是情有可原,她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之心吗?
秦牧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抬脚就往舞丹阳的帐篷走去。
“舞师妹。”秦牧在外面喊。
舞丹阳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什么事?”
秦牧道:“可否进来说话?”
舞丹阳挑了下眉,心想,这秦牧与她有什么可说的,无非不就是说他哥哥秦羽的事情吗?不过秦羽的事情是秦羽的事情,他想开了就一切都好会所,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但是她还是让人进来了。
秦牧一进来就道:“舞师妹,我哥哥已经换了药,但是情绪有些暴躁,舞师妹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舞丹阳抬眼看了看秦牧,觉得这个秦牧和他哥哥真是不一样。
难怪舞丹阳这样想,秦羽和秦牧这两兄弟在南院也算小有名气。他们一同入山门求道,做哥哥的秦羽往往照顾弟弟,很有些义气。相比之下秦羽虽然有些滑头,但是心思还算豁达通透,明事理,懂时机;秦牧虽然忠厚老实,但是为人刻板,不知变通,似乎还有些怨天尤人的小情绪。
当年秦牧因为一些小事情得罪了北院弟子,遭到打击,才会被派往北疆,秦羽不忍见弟弟独自前往,所以自己要求同往北疆,打算陪着弟弟待上一段时间,想办法再回太清宗。
可惜,现在他这个样子,恐怕想要回去就更困难了。
这些事情暂且不提。
且说现在。
舞丹阳最不喜人反复纠缠一件事情。秦牧又提到有关秦羽的事,而且还是带着气性来说这些事情的,舞丹阳自然不爱听。
不过,既然是和秦羽有关系,她也不能置之不理。便道:“让他静静,会想通的。”
秦牧顿时不乐意了。
“你砍了我哥哥的脚,就说这么两句不咸不淡的话就行了吗?”
舞丹阳神色一厉,看着他没有说话。
秦牧心头一跳,他突然发现这位舞师妹的眼睛竟然出奇地锐利。这不像是女孩子的眼睛,即便是男人也少有这样的眼神。
像是——看死人一样……
秦牧心头惊跳,一时竟被震慑住,没法儿说话。
“照你说,我应该怎么样?”舞丹阳的声音很冷。
秦牧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他又觉得舞丹阳不该这样。他不太会表达,想到平日里秦羽总叫他三思之后再开口什么的,他内心烦躁,大声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做人要有良心,你这样凉薄,要遭天谴的!”
他不敢看舞丹阳的眼神,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舞丹阳觉得真是神奇了,还有找上门来找茬的!
她自然不高兴。但是,转念想到这家伙也是担心他哥哥所致,心想这次就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不知道,秦牧给她找茬的事儿还不算完。
季真人最近没空搭理他们,他们的早课都归吴佑年负责了。
季真人每日联络其他门派的金丹真人,听说已经联合了一些人去了边境查探,可是没有带上舞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