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仙之永生泪-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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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把他带大,司马辛如何能不了解他这个人,每次胜利之后,士兵欢呼,唯独他惆怅。
他望着星空,说不好心中到底怅惘什么,东皋是收复了曾经被割据的疆土,可每一城的攻破,每一役的胜利,都是以数以万计的生命为代价,本皇这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鲜血。
上皇,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各国各自为营,你想要天下太平,难,只有你掌控了天下,你才能把它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东方宸煕轻叹一口气,这样的话不知听了多少回,也因为这句话,他南征北伐,十几年了,终于如愿。
他突然道:城中事宜交给常将军后善吧,本皇想明日回朝歌。
上皇因何着急回朝歌?将士们舟车劳顿,大战方才告捷,上皇您此刻要回去,可如何安抚劳累的将士?
东方宸煕眼角闪过一丝犹豫,亚父所言极是,如此折腾,将士们疲劳不堪,难免不会有怨声。
东方宸煕改了主意,那就让将士们休整三日,朝歌也不可一日无主。
上皇说的是,臣会办妥其中事宜。
亚父,您去休息吧,本皇再看看夜景。
他回头继续看夜景,却并没有看到她,在飞檐上坐着的女子。
好。
司马辛退下以后,他长叹短叹,许久还不见得去休息,对他失去的好感又悄无声息回来。
原来一个征战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脚下踩踏无数人白骨的男人,也会在深夜里,独自一人悲痛,既然如此,当初何必北伐?
回朝歌那日,路过来时的江边,他再一次见到了那株桃树,他接下了那个从树上跳下的女子。
她满面娇羞道:不如你给我一个家?
见到人从树上跳下,众将士一颗心跟着悬了起来,如今再听到她对上皇说了那般大胆的话,气氛陡然活跃起来,东方宸煕对她的话猝不及防,微微一惊,引得身后将士一片哄笑。
年轻的萧将军调侃道:上皇,如此天香国色,不如您就带回去吧,话说上皇也是时候考虑充实后宫了,您说是不,丞相大人?
司马辛凝眉不说话,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如何能跟宸煕皇进宫,这不是闹笑话吗?
闭闭嘴!
东方宸煕回头睨了萧将军一眼,突然结巴了一下,更是引起众人哄笑,赵依亦是眉眼含笑,温柔大方,东方宸煕干咳一声。
冷静下来道:姑娘莫要开玩笑。
她眨了眨眼,轻轻摇头道:我没有在开玩笑。
他又问:姑娘何以觉得本皇会给你一个家?
你在拒绝我?她一双桃花眼水灵灵地看着他,细嫩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分明他有拒绝她的权利,可听她这么撒气,他竟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微微慌张,语无伦次。
本皇倒也不是
她嘴角笑意浅浅,看着他的无言辩解,忽然,他脸色倏尔平静下来,向她脖颈瞧了一眼,伸出手来撩开她落在脖间的秀发,发现那是一团火光图案。
东方宸煕抬眼看了下那株桃树,桃花烂漫迷人眼,而她,美得令人看一眼就足以对她痴迷,他垂眸沉思了片刻,忽然笑道:你这火印倒是特别。
纹着玩。
她亦是坦然笑应,他不再说什么,回头问:亚父,您觉得呢?
画屏外,众人愕然,霎时倒抽了一口气,东方宸煕居然在第一次见到赵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也许他并不知道她是宛杀的魔女,但他知道她不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
画面中。
司马辛神色凝重,姑娘怎么会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
跟行商的人过来游玩,他们说前面一带连年战乱,不便带我一个女子,就把我丢在这里了。
赵依说得坦荡,好像事情就是如此一般,司马辛听着觉得牵强,却看不到她有半点虚心的样子。
那你为何不回去?
赵依再坦率道:路途遥远,没盘缠了。
司马辛再问:你家在何处?
赵依沉思片刻,眼眸忽然多了一丝淡淡的忧伤,回应道:四海为家。
司马辛嗔道:好伶俐的一个丫头。
她笑得冰清,不是你问我的嘛?
司马辛严肃道:既是如此,你跟随大军回到朝歌,借你点盘缠你便回去吧,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
那就多谢丞相大人了!
赵依微微揖身,东方宸煕点头,士兵牵过他的烈马来到面前,待到他已然坐到马鞍上,萧将军便下马来,拱手道:那我这匹白驹就让给姑娘了!
赵依脸色忽然浮起一抹尴尬的红晕,羞赧道:我不会骑马。
这萧将军面露难色,东方宸煕伸出一只手,道:手给本皇。
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下,赵依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下一瞬,她已经被他拦腰抱在怀里,坐了他的马。
赵依被他的举动惊吓到,转头惊奇看着他,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微微挣脱。
你
他邪魅一笑,还没人敢对本皇说‘不’字。
她怂了,别过头不看他。
启程。
一声高喝,军队再次出发。
第174章:三天时光()
傍晚,日历十七号。
舟车劳顿的军队选择在日落之时安营扎寨,待到夜色降临,军队的营帐已经搭建完毕,大军已经开始准备晚饭。
夜空里,一轮弯月遥遥洒下清晖,一道红影从热闹的军中离开,独自坐在安静的角落里,抬眸仰望夜空。
夜风吹了好一会,天色已晚,白日里那股燥热已经被风吹散,时光显得更惬意。
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回头看,是那个被称为上皇的男人,抱了她一个午后的男人,她有些不悦,还从没有哪个男人敢这样轻薄她。
看月亮。她转过头,也冷冷回应。
本来女人在他心里也没有十足的重要,可有可无,虽然这个陌生的女子给他一些新鲜感,被他抱了一个午后,也跟他生气了一个午后,但是,接近他的女子从来是把自己的本性掩饰得很好,故意做一些事情。
而他,从来不愿深交这样的人,现在,他是往前走了几步,坐在她身边,却从来不会正眼看她。
语气有也轻佻,他似乎把她和一般女人归为一类了,有什么好看的?
她看向远方黑魆魆的天际,不假思索道:跟你学来的呢!
他冷笑,随即又发现了有趣的事情,还是有一些与众不同,对本皇的称呼倒是很随意。
她转头看他,有些不悦与陌生,像看一只刺猬,你也想要我叫你上皇?
很清冷的目光,好像她的眼里装不进任何人,他看着她的眼睛,有一瞬间的震撼,没说是,也不想说不是。
她把头转回去,坚决道:可我不想,我的师尊,她也被尊称为皇,除了她,我还不想承认别的皇。
他点了点头,哦?如此,本皇对你的师尊还有些兴趣。
有兴趣?她不可思议地又看着他含笑的面庞,发现这个男人笑起来真的太温暖,让她移不开目光,愣怔了好一会,她终于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但愿你永远不会见到她。
为何?
她余光瞥了他一眼,忽然恶作剧道:因为师尊她不喜欢见到陌生人,而见过她的人,不是已经到了阴曹地府,就是在去地府的路上。
他嘴角轻轻笑开,饶有兴趣地问:那么见过你的呢?
赵依听着有一些惊愕,我?
随后,知道他言中之意,莞尔一笑,反问:你觉得我可能会杀了你么?
奈何他凄凉道:想杀本皇的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她沉默了,脸上的笑容消失得十分快,他看起来不过是二十来岁,一直都过着被人追杀的日子么?
你似乎在可怜本皇?他眼里冷漠的神情似乎作出了警示,不容许别人侵犯到他的领悟,不允许别人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
她低眸,有一点点落寞,我没有可怜你的资格。
你知道就好。
他起身要走,她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
不想问!他回应得干脆,她气红了脸,咬咬嘴唇,愤恨道:没礼貌。
她生气起来总是莫名的让人想笑,好像并不经常生气,样子并不可怕,反而可爱极了。
他又坐下,一板一眼道:你对本皇不礼貌在先。
你东方宸煕,我才不会跟别人一样上皇上皇的叫你,顶多叫你名字,宸煕。
她气鼓鼓的样子他不忍生气,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宸煕敲击着脑海,东方宸煕眨了眨眼,喜悦,新奇,恼怒?五味杂陈,他又有隐隐期待着她再这么叫一遍。
你叫本皇什么?
宸煕!她斩钉截铁回应,他脸上浮起笑容,看得她莫名其妙。
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本皇,听着不错,还蛮好听。
她好奇问:没人敢这么叫你么?
没有。
为什么?
他看着她,打量又觉得新奇,礼法似乎无法拘束她,她也似乎并不知。
尊卑礼法,没有为什么。他不怒不喜,她不卑不亢,宸煕,宸煕,明明这么好听的名字,居然没有人开口叫,可惜了。
就因为那两句宸煕,就因为她一个惋惜的目光,一声轻叹,他看了她良久,才反应过来她还有后面的话。
对了,我呢,姓赵名依,你叫我依依吧,亲切些!
他微微一愣,开口含糊其辞,哦?好!
十八号。
清晨,天微微亮,他醒来,看了一眼营帐外的天色,起身,出了营帐,发现了一双秋水一般的桃花眼幽怨地看着他。
东方宸煕心头微痒,自己没做错什么吧?
她神色恹恹,紧抿着嘴不说话,东方宸煕走近,才看到她的脸上有一些憔悴,一颗心顿时悬起,无缘无故多了一丝不安。
依依,你这是?不舒服吗?
她想点头,可转念一想,若是点头认实了自己的伤,恐怕对他又要多一道谎言了,于是乎,她摇了摇头,牵强笑应:我没事,没睡好而已。
为何?
不习惯。
他闻言一顿,军中的生活的确不适合她,军中生活向来如此,只能委屈你了,两日后才能回到朝歌。
我知道,我会习惯的。
她没说,夜里,她放了许久的灵鸢去寻找师妹和师尊,却杳无音讯,为了这事,也担心了一个晚上。
吃了早饭,启程之时,她选择了坐在他身后,再也不要被人抱一天了,他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日头正当午时,烈日炎炎,军中将士饮水的饮水,流汗者流汗,却没有昏昏欲睡的,唯有东方宸煕身后的赵依,被强烈的日光照得抬不起眼眸,伤也似乎猖狂了起来,在她疲累之时,真气更是蹿逆得厉害,疼得浑身冒冷汗。
最初她不愿靠近他,现在却只能把头埋在他后背,不想和阳光有任何接触,也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忘却痛苦。
依依?
她靠过来的身子让他有些不适,轻声唤了一下,换来她的撒气。
我困了,宸煕,让我睡一会,就一会。
她睡了片刻,他感受不到身后之人的呼吸,感受不到她的心跳,也感受不到她的气息,除了那一点重量。
太医何在?
东方宸煕最终还是叫了太医,却在诊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