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仙之永生泪-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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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
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在街道上咚咚作响,给并不热闹的街道加了一道违和的杂音。
老虎又下山咬人了!老虎又下山咬人了!
一阵骚动了之后,居舍里三两个人也发现了端倪,纷纷攀到墙上去伸头探脑。
见是一个人拿着铜锣一边紧密地敲着,一边又飞快奔跑,从街道那头一直跑向另一头,而身后一丈之外跟着三个樵夫。
他们丢弃了手中刀斧,奋力向前冲,只因为身后跟了一只猛虎。
救命!三声呼救声接着传来。
呼哧~
那只猛虎扑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一身白衣的叶涛跃过高墙,长腿一扫,掠过猛虎的花纹额头。
扑过来的猛虎被撞击在地,咔嚓一声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
呼~它还是站了起来!
叶涛缓缓落在地上,眉心一拧,看着明明摇摇晃晃着身子,依旧对他呲牙咧嘴的猛虎,叶涛抽了一口冷气,自己下手已经很重了,莫不是真要让它气绝?
正在叶涛犹豫不定只是,威猛的它却突然倒了下去,在地上抽搐了片刻便奄奄一息。
那三个樵夫顿时停下了奔忙的脚步,终于是停了下来,回过神来当即连连道谢。
多谢少侠相救,多谢多谢!
不客气,三位可有受伤?
那三人摇摇头,仍然心有余悸,喘着粗气道:我们三人大老远见着它奔了过来,就赶忙扔下斧子滑溜一下跑了,跑得连命都不要了,这会还是被它追上了。
见另两个弯着腰躬身喘气,叶涛道一句:没事了,三位先休息。
居舍的大门被推开,杨寒也走了出来,叶涛瞧了他一眼,走向那虎的尸体,没一会,杨寒也蹲在他身旁。
不是师兄下的手,它心脏已经不见了。
杨寒手伸到尸体腹部去,连最该留有余温的肌肤都已经没有了温度。
叶涛起身,见家主微微颤抖着双腿走了过来,关切道:公子可有被伤到?
没有,多谢先生关心。
叶涛摇头,又问道:请问先生,城中出现老虎有多久了?
也就十来天之前。家主掐着手指计算了片刻,感慨道。
十来天?
不多时,居舍中来了一个锦衣玉袍的男子,仪表堂堂,腰间配着一把长刀,来到居舍就直接向家主走去。
家主一见是个大人物,顿时眉开眼笑,风大人,稀客稀客,风大人可是来办事的?
这个时间,风行月是不可能来住店的,何况他家在隍城。
风行月点了点头,问:先生,请问一下今日那位公子可还在店内?
在呢,小的这就叫伙计去请两位公子。
劳烦风大人亲自上门,自然不是他可以怠慢的,家主也是清楚。
等到叶涛和杨寒过来,风行月微微一笑,微微鞠躬,诚恳道:二位公子,我家老爷想请二位公子光临蔽舍,有事相商。
叶涛和杨寒相视无言,城主大人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们已经来到了隍城?
叶涛心道这么快消息就传到了城主那处,究竟是谁呢?
隍城直通冥府,传言,隍城城主一直都被当做是人间与冥府的使者,替冤魂完成未完的心愿,每一位城主都会在百年大寿之日,焚火重生,登极乐之土。
陆时冥是隍城第六十四任城主,如今正值不惑之年,而在位期间,隍城一向安定,百姓安居乐业,约摸一年前才觉隍城风沙渐多,陆时冥意识到城外树林已然减少一半,这才颁布了法令,然而问题依旧尖锐,有许多田地已经荒芜,猛虎出没,频频伤人,已经千疮百孔的隍城已经回不去昨日辉煌。
第144章:九嶷()
隍城之中最繁华的是王城,而最冷清的也是王城,宏伟的宫殿错落有致,可是在这黛瓦的宫殿里,却是漫无边际的孤寂。
今日,王城难得的多了一些人,都聚集在城门口,等待两个人的到来。
叶涛杨寒一下马车,便见着陆时冥笑着想他们走了过来,四十来岁的年龄,正值壮年,可在陆时冥脸上,却捕捉一丝沧桑,鬓角发灰的碎发,显得整个人比旁边同龄的大人还要老态一些,一笑开来,眉眼角细纹密布。
二位少侠可算是来了?
陆时冥的声音有些粗哑,却极力佯装自己很轻松,脸上笑容依旧温和,叶涛和杨寒倒是愧疚,作为晚辈,到了隍城不曾去拜会陆时冥,如今他却屈尊降贵到王城门口来迎接,实在折煞二人。
叶涛和杨寒抬手齐于胸,微微一屈,叶涛道:我们师兄弟二人不请自来,在城中叨扰几日,还望城主莫要见怪!
陆时冥无疑是和蔼可亲的,他也是沉稳的,更像一个耋耄老人,从容自若,诚挚道:少侠言重,隍城几百年来仰仗五嶷的庇佑,此次隍城恶虎成患,虽说往难听些的讲,是老夫同隍城百姓自食恶果,可终究是不该牺牲那么多人,所以老夫也有意求助于五嶷。
陆城主,晚辈听闻虎患已十余日?
杨寒回想樵夫的话,既然已经十余日,为何现在才想着求助于五嶷。
陆时冥目光浮游,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才幽幽道:确切说应该从去年就开始了,只是我们没在意罢了。本以为此时掀不起风波,然而这些虎豹近日突然频繁袭击上山的百姓,老夫这才警惕起来,实在是惭愧,惭愧
声音渐渐低小,仿佛低到尘埃里,叶涛和杨寒面露难色,一头已经被挖心的猛虎,一个在忏悔的冥府通官,一件已经发生了一年的事情。
风行月不忍看陆时冥眉头紧锁的样子,赶忙招呼道:城主,不如先带二位少侠就坐,有什么事,稍后再作商议。
陆时冥这时抬头望天,猛然发现日光竟是如此毒辣,这边愧疚道:怠慢了二位少侠,还望少侠见谅,请!
城主请!
在王城的花园里,众人落座完毕,陆时冥提起桌上的酒樽,青灰色的古铜,颜色有异,甚是新鲜,而杯上的虎头纹也甚是难见。
叶涛端起了酒樽,却看着樽上的纹理凝神止住,仿佛置身于一片阴翳的树林,参天古树竞相生长,遮天蔽日,树下,酣眠着一只虎。
陆时冥瞧着叶涛不沾酒,心下一凛,略有尬色。
叶少侠,何故不饮,可是老夫招呼不周,少侠不宜饮酒?
叶涛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道:是晚辈失礼,只是方才看到这樽上纹路,有些入神,敢问城主,这樽上纹理是谁人雕刻?
陆时冥拂去脸上那抹焦虑与尴尬,笑意盎然,眼里藏不住的情意已经溢出眼角,应道:是拙荆。
夫人还会雕刻?
听叶涛话语惊诧不已,以及看他不敢置信的神色,杨寒也好奇地提起酒樽端详一番,再侧目看向叶涛手中的酒樽,眉头浅蹙,叶涛的静卧一只猛虎,而他的却是树上长眠的黄鹂。
杨寒心道:这夫人似乎特别喜欢禽鸟行兽。
耳畔不时飘过陆时冥的话。
贱内有三,一者善舞,一者善雕刻,一者母仪天下,是上天赐予老夫最珍贵的礼物。
最珍贵的,母仪天下,三个与他举案齐眉的妻子,原来也有尊次之分,不过这也是人性!
罢了,家事不可搬到大堂之上,且谈虎患一事,二位少侠此番前来可是紫阳掌门有交代?
叶涛杨寒目光交汇一瞬,不打算说实情,掌门师兄并未做出任何安排。
陆时冥闻言依旧强颜欢笑,占星师已经和老夫说了,盘星陨落,隍城危矣!
他都知道了!
风行月起身行至中间,抬手抱拳道:此事关乎隍城百姓安危,风某只希望得到二位少侠的帮助。
叶涛和杨寒都清楚,这个事他们不可推卸,可是想要虎患消停,得先引他现身,否则一切终究没有结果。
坐下不到一个时辰,叶涛和杨寒便起身告辞,风行月也一同起身,提着刀拦在二人身前。
叶涛浅笑问道:风大人这是?
天黑之前风某必定护送二位少侠安全回天枢居舍,可现在要紧的事还没有说完。风行月一本正经道,杨寒和叶涛无奈只得停下脚步,回头见陆时冥也是一脸茫然。
风大人,这是?
陆时冥缓缓起身,困惑不已。
风行月看着城主的身影,微微低头,立即斩钉截铁问道:请恕风某斗胆,二位少侠似乎隐瞒了一些事情!
杨寒反问:风大人都知道了,何必多此一问?
风行月唇角哆嗦着,心下纠结万分,道:因为两位是紫蕴长老高徒,我相信即便是两位隐瞒了什么,也一定是为了城主着想,可是此事事关重大,风某还是希望二位少侠信任风某,悉数告知。
风大人言重了,我与师兄并不是不信任风大人,只是我们也不清楚那个人究竟是谁。
不清楚?
风行月锁眉,顿时脑子停滞了片刻,叶涛道:陆城主,在下斗胆提个要求,可否会一会夫人,善雕刻者。
陆时冥和风行月面面相觑,一时猜不透叶涛的心思。
九嶷。
作为九嶷最尊崇的君主,九天君已经是万年高龄老仙,花白的飘须,灰白相间的衣袍,眉眼间皱纹如沟壑,咋一看,还以为是土地公公。
一向习惯了闲云野鹤生活的九天君突然召集九嶷众仙,只因为月喉和沧海已经蠢蠢欲动。
面对五嶷派来的两位弟子,九天君不甚欢喜,却也道出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五嶷与宛杀本是同根生,此前九嶷多次与宛杀发生矛盾,这次九嶷之难,不想把五嶷卷进来,就不必惊动紫阳掌门和紫蕴长老了!”
同根生?
江期和祭先都不知道宛杀与五嶷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两派历来交往密切。
祭先疑惑道:“宛杀是魔域,与五嶷又有什么关系,要说关系亲密,还是五嶷与九嶷更亲一些。”
清君闭目不言,心中哀叹道:同根生的只能是五嶷和宛杀,紫蕴和冰狱的关系是抹不掉的,五嶷九嶷不过同气连枝。
九天君闻言慈祥地轻笑出声,笑罢才道:“你们这些小娃儿不懂,许多事长老们还没告诉你们,老君也就不多说了,不过既然五嶷有这个心意,老君确实有个不情之请。”
“九天君请说。”祭先和江期抱拳道。
九天君从座椅上巍巍站起,座旁两小厮立刻上前搀扶,座下清君和南暮南一脸担忧,忙不迭站起,就见九天君在两小厮搀扶下,走下台阶,来到江期和祭先身前。
九天君既是九嶷地位最高的仙君,又是长者,这么一下来,可是折煞了这两师兄弟,两人一致地从座上站起,给老君参拜。
九天君抬手制止两人,“虽说是不想麻烦五嶷,不过想借叶贤侄的青凌剑一用,青凌剑的万物复苏之力可以大大减少九嶷的损伤。不知两位贤侄可否替老君给紫阳长老带个话?”
江期和祭先闻言似有难言之隐,并未一口答应,九天君见状还是和颜悦色。“这确实有些为难,罢了罢了,两派相杀,哪有没有伤亡的,五嶷莫要记在心上。”
祭先愧疚道:“大师兄所佩青凌剑的复苏之力确实可以大大减小九嶷的损伤,并非是五嶷不愿借,只是青凌认主,离开了大师兄,就算是紫蕴长老也未能拔出此剑,更别说发挥它的威力。”
和南鬼仙不信,反问道:“真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