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稽查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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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关键是他的嫡系精锐部队铁枪营是骑兵,虽然人数不多可是骑兵在平原上组成集团冲锋的话对步兵的杀伤简直无法想象。”
高原在一旁问道:“那想好对策了吗?我看这舂陵军结构松散,军力薄弱,一旦和这样的精锐部队开战,结果不容乐观啊。”
“对策”端木赐正低头沉吟着,突然有一位士兵快步朝着他们跑来。
“军师大人,都统大人命卑职来找您,说有要事相商。”
端木赐听到这句话后和高原对视了一眼,点头道:“前面带路。”
“诺!”
三人被带到了刘縯的军帐前,高原只听到大帐之内人声鼎沸,喝骂声,喊叫声不绝于耳。
端木赐一马当先掀开门帘就走了进去,高原和张艾嘉当做护卫紧随其后。
军帐内的众人在看到端木赐突然进来后顿时就如被捏住嗓子的公鸡一般,一个个的都瞬间闭口不言,整个大营瞬间安静了下来。
正中间主位上刘縯满脸愁容,在看到端木赐走进来之后顿时就如溺水之人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喜出望外,连忙迎了上来,道:“王懿大军来袭,军师可有良策退敌?”
端木赐微微一笑,对着刘縯说道:“都统莫慌,赐对此事有所耳闻,早已有了对策。”
此刻众人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他看,而端木赐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也让众人对他开始抱着一丝期望,但是也还有人在认为他不过是故作姿态,特别是刚才叫嚷地最欢的那几位军官,在端木赐说话的时候一直站在那双手抱胸,冷笑不已。
刘縯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喜出望外地说道:“伯升驽钝,还望军师明示。”满含期盼地望着端木赐,指望能从这位智谋过人的军师嘴里听到一些解决办法,好缓解一下因为大军压境而带来的压力。
端木赐环顾四周,很是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他又故作神秘地展露出那一丝标志性的微笑,道:“敌军虽来势汹汹,但依赐看来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我军兵强马壮,兵力数倍于敌军,且上下一心、众志成城、粮草充足,敌军远道而来,率疲敝之师扣而来袭,我等养精蓄锐、以逸待劳,必能一举击溃来敌!”
他这一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不过从众人的反应来看好像并不怎么相信他所说的话。尤其是刚才冷笑不停地几人,就差嗤之以鼻地反驳了。
刘縯略带无奈地看了端木赐一样,那意思好像是在埋怨他把众人都当做了傻子。毕竟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是最清楚的,他们虽然人数众多,有数千之众,但缺少铠甲兵器,而且缺少训练,两军交战之时,一旦稍微有点变故便可能出现溃散。
而敌方领军之人又是在南阳地界赫赫有名的骠骑校尉严尤,最关键的是严尤的三百“铁枪营”骑兵众人可都是如雷贯耳,一旦开战那必定是在外野战,而在野战之中,骑兵简直就是步兵的梦魇。所以对于这次敌军来袭,众将心理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端木赐仿佛已经预料到了众将会是这个态度,他并没有慌张,反而仍是一脸笑意地望着刘縯。他也不知道从哪来弄来了一只鹅毛扇,配合着头上的纶巾还有满脸自信的笑容,活脱脱就是诸葛亮再世啊。
不过在场的众将除了高原和张艾嘉,也没谁知道诸葛亮是哪号人物,所以在看到端木赐仍是这幅鸟样的时候,底下的众将之间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出言不逊道:“军师大人真是好大的胸怀,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还如此英雄姿态,耿某当真是佩服!”
刘縯听到部下如此讽刺,不禁大怒道:“耿纯!你怎么说话的?大敌当前,说这些风凉话又有何用?还不快快向军师赔礼!”
那位叫耿纯的部下满是不情愿地冷哼一声,双手装模作样地一拱道:“哼!耿某只是实话实说,还望军师大人不要和我这个粗人一般见识!”
面对着耿纯这夹枪带棒般的赔礼道歉,端木赐却一点也不动怒,他微笑着点点头道:“耿将军言重了。”
接着,他收起鹅毛扇,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敛起来。
“赐本粗鄙之人,得遇都统赏识才有今日军师祭酒之位。不过赐自从入军以来,寸功未进,实在愧对于各位抬举厚爱。今日有贼兵来袭,赐区区不才,愿献退敌良策于都统,还望都统能够指正一番。”
第三十一章 良策否()
端木赐说完,一脸自信地看着刘縯,随即又扫视了在场诸将,大多数人都是一副期待的表情,而站在耿纯身边的那几位将领却仍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
刘縯认真地看了他一眼,道:“还请军师明示。”
端木赐轻摇鹅毛扇,笑了笑说道:“敢问都统大营所在与宛城相距几何?”
“不过二十里。”刘縯如实答道。
“那贼将严尤是何日到达的宛城?”
“根据我们安插在宛城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昨日酉时,严尤率领三百铁枪营骑兵抵达宛城,而后续的数千官兵刚从颍川出发,预计明日晌午便可到达宛城。”
刘縯一脸诧异地看着端木赐,这些情报他早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在这大营之内再问一遍?
端木赐听了他说的话,又是故作姿态地问道:“那都统可知严尤将于何时发动进攻?”
“这敌军远来疲敝,严尤虽然狂傲,但行军素来以谨慎著称,应当要在宛城歇息几日,整顿军备,但兵贵神速,他也不会给我们留下太多的反应时间,故我认为严尤大军将于三日之后来袭。”
“都统所言极是。”端木赐颔首答道。
“既然贼军将于三日后来袭,那这三日便是我等备战的绝佳良机!”
人群中一位身穿玄甲的将领站了出来,好似有点不耐烦地高声问道:“军师所言我等皆信服,但是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说明白到底是何良策?敌军来势汹汹,我军若坚守此地,无异于以卵击石!”
马上,又有一人站出来道:“说的对!他们人那么多,兵器又精良,就凭咱们这几把破刀怎么打啊?还不如直接让人去南阳告诉王懿老头一声,就说不打了,说不定招安了咱还有个官做!”
“就是就是,不打了,又没什么赢面,赔本的买卖咱才不做呢!”
这几个人说的话就像扔进油锅里的石头一样,瞬间让军帐内的气氛沸腾了。有的将领被他们说中了心事,也开始鼓噪起投降的事,而绝大多数人仍然还是在低头沉吟,只不过脸上已经开始有了一丝犹豫,不负刚才的坚决。
刘縯在台上被吵得脑仁都疼,他最反感的就是部下提招安的事宜,这群胸无大志之人以前大多都是游手好闲的混混,只不过善于好勇斗狠才被刘縯收在麾下,当时起义之时确实是有一时之勇武,现在队伍壮大了便开始心生退意,当造反如儿戏吗?这样的害群之马等此间事了一定要好好将其彻底解决掉。
刘縯在心里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但此刻的愤怒仍是写在了脸上。
“肃静!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都统了?!”
刘縯在起义军中的威信还是有的,在他一声怒吼之后,整个军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刚才叫地最欢的那几个刺头儿都赶忙闭嘴不言。
端木赐见情况已经达到了自己的预期,再这么拖下去说不定就连刘縯也要开始怀疑自己了。于是他收起了自己那标志性地微笑,一脸严肃地看着众将,缓缓说道:“诸位杀敌心切,赐深感理解,不过当前敌强我弱,正面硬拼实属不智,依赐所见,当智取之!”
“哦?敢问军师,又如何智取?”
“宛城距大营不过二十里,其间丘陵沟壑纵横捭阖,行军极为不便。故严尤大军定会选择较为平坦的官道行军,而距此处向东不过五里,有座名叫牛头山的山峰,此山正好处于严尤大军的行军路线之上。”
“牛头山俺知道!俺家就住在牛头山脚下!”众人中一个黑脸汉子高声喊叫起来。
端木赐微微一下,继续说道:“那牛头山山路崎岖,只有一处较为平坦可作大军疾驰,此路口两侧皆为悬崖峭壁,山上尽是些碎石块。都统只需派遣几百人据守山上,待到严尤大军进入山谷之时,一声令下,便飞石落木滚滚而下,再派人牢牢守住关口,如此混乱之下,严尤大军定是会慌不择路往后逃跑。而此时嘿嘿”
刘縯看到端木赐脸上露出的那丝猥琐的笑容,没由来地背后一凉。说实在话,端木赐出的这个主意虽然看似很好,但破绽漏点太多,在刘縯心中实在不应该是他所想出的所谓“良策”。
果不其然,底下的诸将听到自家都统如此推崇的军师憋了半天竟然只是想出这么个玩意,不免有点大失所望。只不过他们都碍于刘縯的面子,没有表现地太过,不过摇头冷哼却是在所难免。
端木赐也知道他们会是这么个反应,说实在话,古人也不是傻子,这些简单的计策稍微机灵点的人都能想的到,最关键的还是看怎么实施,因为一旦严尤察觉到了变故或者有人将这些话泄露了出去,那端木赐所说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了,反而还会陷众将于危险之地。
他装作没有看到众人鄙视的目光,继续镇定自若地道:“此计虽寻常,但只要能退敌那便是好计策。赐才疏学浅,对于此事只能想到此计了,还望各位海涵。”
刘縯脸色阴晴不定地看了看端木赐,又看了看面露鄙色的部下,在心中做着艰难地决定。他也不是一个爱纠结之人,思前想后终于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地长叹一声,道:“唉!罢了!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还望军师下令,我等必定按吩咐行事!”
端木赐见刘縯选择相信自己,心中也是泛起一丝暖流。他连忙摆手道:“都统言重了!赐不过只是出谋划策而已,具体事宜还是要都统来下令。”
刘縯也知道事态紧急,也没有多余时间再做犹豫。他本来也就颇为果敢,此刻对着端木赐一拱手后就站出来发号施令,道:“耿纯、于德,拨与你二人本部五百人马,命尔等对部下多加操练,待到敌军来袭之日,负责守住关口,不得放过一人过关!”
“得令!”耿纯接过令箭,用他那虎狼般地眼神深深地盯了端木赐一眼后,便和另外一人走出了军帐。
刘縯待他们领命走后,又是接连下令道:“方杰、葛瑜,拨与你二人本部一千兵马,命尔等二人即刻赶到牛头山外安营扎寨,收集石块,砍伐树木,三日后我要见到足够多的落木与滚石!”
“诺!”刚才那位叫嚷着说自己家就在牛头山脚下的那位将领便是方杰,他扯着自己和喇叭一样的粗嗓门应道:“得嘞!刘老大你就瞧好吧!俺要是三天之内斗鸡不到足够的石头,俺就提头来见!”
刘縯没好气地回到:“我要你的头干嘛?你给我好好收集石头去,别在这碍事!快去快去!”
“嘿嘿。”方杰摸着后脑勺憨笑了两声,便也接过令箭大踏步出营门而去。
“田成,命你率一百人将全军的精良兵器都收集起来”
“李赟,命你”
“”
军帐之内刘縯还在发号施令,高原等人就在一旁静静等待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