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呆萌甜心,好美味!-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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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还生活在可以眺望荒野的城堡时,每当吵架,无论是扯开嗓门大喊,或者是别过脸去,他们的步调几乎是一致的。可是,现在的他们却一点默契也没有。
宁甜月很清楚六年前与他分开的理由。那是因为她决定要前往王都成为公主。可是在这六年之间,究竞是因为什么原委,鹿风才会成了侍奉寇中的侍从呢?
为什么?宁甜月一边在心头画着问号,一边紧闭双眼。
这时,她又想起了一件自己因为哭累了而遗忘的事情。
在正午过后的客厅里,那时,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喊出处的名字呢?
然而,就在她试着仔细回想的瞬间,她又再次感到一股恶寒,肩膀也跟着发起抖来。
于是,鹿风赶紧问道:“甜月,你会冷吗?会冷的话,那我帮你把暖炉的火弄旺一点。”
“不,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没事的。”
“是吗。”
鹿风冷漠地点点头。
他就这么冷淡的口吻说道:“甜月,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咦?”
“你是为了寻找艾落骑士来到这个国家。这点我明白。可是,你并不是我的主人。所以我无法像从前一样与你相处,也不会回答你的问题。”
“鹿风,可是”
“况且,艾落根本是一个恶魔。”
他的声音锐利地划破耳际。宁甜月不由得哑口无言,并且朝鹿风望去。
他重新转向宁甜月的正面,墨镜里反射着炉火,几乎看不出他的表情。
至于他将艾落称之为恶魔的理由,宁甜月也完全无法理解。
宁甜月不由得想要出声询问理由。不过在她开口之前,鹿风已经先探出身子,就像是窥视坐在椅子上的宁甜月一样,他的脸靠了过来。
鹿风沉默不语。
他不发一语,只是掀动着唇瓣。
那沉静的模样并不像是在诉说什么。而像是在歌唱一般。
“鹿风?”
宁甜月讶异了一下,于是唤着他的名字。不一会儿,她的吐息便反弹到了自己的唇边。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么接近。
那距离接近到让人联想起接吻,吓了一跳的宁甜月向后缩去。在这瞬间,她的身子从椅子上摔落下来。
“哇!”
糟了,宁甜月手忙脚乱起来,鹿风却是连脸色也没变一下,就这么拉住她的手支撑着她,然后慢慢把她放在地板上。
“谢谢谢你。”
“晚安,甜月。”
就像是要抛开她的道谢以及视线一样,鹿风很快地转过身,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脚步声在房门另一头逐渐远去,宁甜月就这么坐在地板上听着,一边喃喃自语:“他果然在生气吗?”
他在气自己遗忘了在古堡生活时的记忆,气自己即使与他重逢,仍有一段期间遗忘了一切。至少宁甜月是如此认为的。不过,她也觉得不只是因为这些原因。
难道鹿风与艾落之间曾经有什么过节吗?
当寇中说是艾落火烧了那座古堡时,鹿风发出了焦虑似的吶喊。
就自己的记忆所及,居住在古堡的那段期间,他们俩并没有什么过节。
仔细想想,宁甜月就连他们俩谈话的模样都没有见过。
再加上艾落并没有住在城堡里,只有偶尔才会出现而已。
每次见面,艾落总是会抱起宁甜月,并且摸摸她的头、亲亲她。
“艾落。”
越是想要清晰地回想起来,记忆就越是像雾气一样朦胧,却又从未在自己心中消失,对于那个容貌,宁甜月紧闭着双眼。然后在心中如此想着。
说不定艾落是——
然而,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项假设。
因此,宁甜月摇摇头,然后睁开双眼。此时,她才发觉信封掉在地上,淹没在自己洋装的裙摆底下。不用说,那当然是方才鹿风送来的那张卡片。
“我也该看看内容了,要不然对写信的人也不好意思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写的。”
宁甜月一面喃喃替自己找借口,一面捡起了信封。
白底的信封上,以蓝色的墨水写着“致我亲爱的女孩。”
她重新看了一眼那潦草的字迹,这才察觉究竞是哪里不对劲。
“致我亲爱的女孩”
自己是在昨晚的咖啡厅里收到这张卡片的。这里确实是c国没错。可是,为什么上头的收件者,却是以宁甜月的母语d国语所写的呢?这到底是谁写的卡片?
宁甜月以手忙脚乱地将卡片取出信封。
卡片上围绕着蔷薇的芬芳,还盖着蔷薇形状的印记。
上头写的果真是d国的文字,卡片上如此写道:“我们的女王,神的爱子呀,请你返回故乡吧。c笔。”
是谁写的?宁甜月完全摸不着头脑。
鹿风从宁甜月房间离开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小时候的事情。
他想,还是忘记比较好,这样的话就能过得幸福了吧。
可是,小时候的记忆,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那时候,小小的他和小小的宁甜月都是拥有黑蓝色眼睛的小孩子。
他们两个在荒野古堡成活,被其他正常的孩子捉弄,调侃是一对。
他那是,总是拼命地摇头,他绝对不要黑蓝色眼睛。
因为,拥有黑蓝色眼睛被人称为是怪物。
每当这个时候,那个男人总是会安慰他。
“——啊啊,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分别的时刻正一步一步地逼近不要哭,要是哭了,就连甜月也会发觉的。”
“你还是见得到甜月。因为,你总有一天会成为守护甜月的骑士。”
更何况,就算你遗忘了一切,你跟宁甜月依旧是“一对”的。上天赐予的羁绊是牢不可破的。你要相信这件事。所以,鹿风,不要再哭了。”
鹿风对自己的哽咽感到懊悔,只是死命地紧咬双唇低着头,而那个男人则是不停地抚摸着鹿风的头顶与背部。
所以鹿风相信了。
无论是那个男人的手也好、所说的话也罢,他一切都如此信任。
尽管天亮前的阴暗房间里十分寒冷,鹿风却伴随着满身大汗醒来。
“我又梦见了。”
他就这么倚靠在柔软的床铺上,唉的一声轻轻吁了口气。接着他使劲合上双眼,将双手覆盖在上头。
每当他像这样因为作梦而惊醒,心头总是会剧烈地跳个不停。要是不重复几次深呼吸,便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界线。等到意识终于清醒过来,他总是会如此心想:“我也把往事忘了的话不就好了吗。”
若是如此,自己就不会痛苦成这样了。
他顺势摇了摇头,那力道比他如此喃喃自语的心境还要更加强烈。他直视着隐藏于深层记忆之中的真相。
要是能够忘记与宁甜月共度的那些日子就好了。
所以,他才会如此痛苦。
正因如此。
“艾落那个男人是个恶魔。”
鹿风在黑暗中紧闭着双眼,就这么呻吟似地低语着。
在c国的首都,道路有如蜘蛛网般遍布于整座城市。
因此,他们今天并不从街上通过。
“城门附近的海关最近相当喧闹,一直被人挡住也只是麻烦至极。”
天花板、椅子,靠垫,再加上窗帘都散发出崭新的气味,在这辆跑车里,侍女阿罗如是说着。斗蓬以巧克力色为底,上头以黑色蕾丝为饰领,肩头上,那头利落地卷起、垂挂而下的红发,随着道路的起伏微微晃动着。
对于外头早已暗下的天色,宁甜月露出落寞的神色,并且目不转晴地注视着一旁阿罗的仪态。因此,她察觉疑问的时间才会晚了一点。
“阿罗,c国国王现在不是住在首都宫殿吗?而且街上还有贵族的宅邸,为什么车子还这么难通过呢??”
“哎呀,这真是个好问题呢,甜月殿下。”
“问题还有分好跟不好的吗?”
“是呀,那是当然。以甜月殿下而言,难得看到您的着眼点如此犀利呢。”
“阿罗。”
总觉得她一点也不委婉,而是十分直接地在贬低自己。宁甜月觉得有点不悦,于是狠狠地蹙起眉头。
这时,坐在对面座位上的吉珂开口了。
“大约五十年前,c国国王居住的宫殿位于首都西南方二十公里的郊外。有名的贵族也都住在那儿,因此首都的街道相当狭窄。此外,即使到了现在,人们也习惯称这为首都,而不是王都。
”呃,真的吗?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啊啊!宁甜月在皮手筒里头拍了拍手。为什么d国跟c国称呼首都的方式不同呢?她一直以来就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个心头之谜终于在今天解开了。
“原来如此呀。”宁甜月频频点头。
不过,说道随着全新跑车摇来晃去的另外两位,他们的批评可是相当严厉。
“虽然我家并没有爵位,我也跟女子学校完全无缘,不过,我听说d国这个国家里,有许多勤奋、拘束、不知变通的认真之士存在。我对于一件事特别感到深信不疑,那就是两国的人民,对友邦彼此的历史与文化都具有相当的认知。关于这一点,曾经于服务王宫的您有什么看法呢?”
“正因为曾经在王宫里服务,我才会有这种想法。那就是无论任何事都会有例外。”
“哎呀,您的回答真是太棒了。真不愧是拥有细长中指的骑士殿下,这可是我喜欢的类型呢。您的这个回答,散发出蔷蔽香水的芬芳呢。”
“等一下,阿罗!你这种赞叹的方式未免太奇怪了吧!还有吉珂也一样,你不要那么多嘴啦!”
尽管比方才多了一点委婉,不过这番话依旧是在贬低自己。吉珂和阿罗这两位不过是五天前才第一次见面,现在却理所当然似地连手欺负自己,这点也让她觉得有种莫名的懊悔。宁甜月的心情越来越差了,她一边在靠垫上托起腮帮子,一边将视线移往窗外。
但是,过了一会儿,车便慢慢停了下来。
“已经到了呢。”阿罗说着,吉珂则是推开车门率先走下马车。门一打开,隆冬的寒风便窜进车内,吐气也拖曳着白色的尾巴。
宁甜月一面拉着紫红色披风的下摆,一面走下马车,这才发觉之前跑在前头的黑色跑车也停放在一旁。在照明之中,站着一位身穿黑色大衣的彪形大汉。他的名字叫做阿国,是寇中的待从。
而鹿风就在他的身旁。
不过,才刚想说鹿风是不是在看这里时,他却马上撤过头去。
这一阵子以来,他老是这副德行。别说是交谈了,他就连视线都不肯跟自己对上。
大概是察觉了鹿风的模样吧,原本跟阿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寇中伯爵,这时代替鹿风将视线望了过来。
“看来你并没有中途改变车的方向,而是乖乖跟了上来呢,公主。”
“毕竟我连王都跟首都的分别都不晓得嘛,怎么可能知道其它可以去的地方呢。”
“哎呀。才刚抵达而已,你的心情就已经这么好了啊。”
“是呀,托你的福,我的心情可好了。”
听见对方若无其事地说着与事实完全相反的词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