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爷凶猛-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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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姐你别生气!我错了!是我错了!”杨哲赶紧赔礼道歉。
“行了,我就当你情急糊涂了!”张静宜也没揪住不放,“多少?十万够吗?!”
“用不了那么多!两万——不,三万就够了!”杨哲立刻应道。
“那我给你转五万过来吧!有备无患!”张静宜一语定音,“赶紧把卡给我发过来,马上就转给你!”
“谢谢!”杨哲感激地说道。
“行了!别忘了还欠我一顿饭!”张静宜在那边打了个呵欠,“就这样吧,你那边肯定忙得不行!先处理正事儿吧!”
说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杨哲赶紧将自己的卡发了过去,十多分钟后,便有短信提示有五万到账。
杨哲看到这条短信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至少金钱上,暂时时不用担心了。
从蜀都到唐玲的家其实并不算太远,往日里就算是包个车回去,也不过两三百块。
但转运遗体不一样,首先必须是冷冻车,再则,其实也有那么点趁火打劫的意思在里面,直接开价两千八!
此刻肯定是顾不得这些琐事,等到唐妈妈的遗体被搬上车,杨哲向忙活了一阵的刘辉表示了感谢,便带着唐玲往后者家里赶去。
到达目的地已经临近7点,唐玲家的平房前挤满了前来帮忙的乡亲。
灵堂已经设好,棺木也摆放在堂屋正中。
等到将唐妈妈的遗体送入棺木,唐玲看着那晃动的烛火和黑白的遗照,又忍不住哭泣起来。
几名长辈在旁里安慰着,杨哲此刻只能承担起主人的角色,将乡亲们安排妥当。
村子里王家是大姓,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沾亲带故的。
虽然王朝阳离家已久,但大家还是将唐玲母女当做自己的亲人,平日里对母女俩也颇为照顾,否则唐妈妈要独自一人将女儿拉扯成人会更加艰难。
唐妈妈的后事处理是家里最德高望重的二爷爷在做主,杨哲帮忙打下下手。
不得不说,村子里的人,很多已经将杨哲看做了王家的女婿,言行举止中也没有外人那种疏离的感觉。
唐玲披麻戴孝守在灵堂内,按照民间习俗晚辈要守整夜才行!
几名同辈的兄弟姐妹刻意陪伴着,也让杨哲放心不少。
如果没有这些乡亲们的帮衬,杨哲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知不觉的,杨哲想起了自己父亲去世时的场景,也就这般情形,当时自己在焦头烂额的同时,大脑整天基本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恐怕现在的唐玲就跟当初的自己一样吧!
“唉!”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杨哲走出屋子,点燃了一支烟。
天色早就一片黯淡,除了唐玲家还灯火通明,整个村庄都是出于一种静谧的状态。
杨哲抽着烟,和院子里打着牌的一帮长辈打过招呼,独自一人沿着门前的小道缓缓前行着。
村子正中有一条小小的河流,水流声哗啦啦自桥下淌过,夹杂着四周此起彼伏的蛙鸣,给人平添了一丝烦躁。
杨哲在石桥上将烟狠狠熄灭,一坐下,却又瞬间站起身来。
望着四周的一片黑暗,心中忍不住有些茫然起来。
“其实你们的这种感情我一直没法理解。”巴扎黑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人族的生命大多不长,而你们这个星球则是更为短暂!不足百年的时间,应该早已看惯死亡,怎么还是如此放不下?”
“正因为生命短暂,所以才更加放不下!”杨哲轻声叹息道,“对于自己亲近的人,离开后后就意味着这份感情会慢慢消散,人们想要挽留,却无法办到。这可能就是伤感的最大原因吧!”
巴扎黑沉默了。
好一阵子后,巴扎黑终于开口。
“嘿!杨哲!”在杨哲印象中,这还是它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以前貌似都是用孙儿代替的。
“其实我一开始骗了你!我根本不是什么神仙!”巴扎黑终于摊牌了。
“我早就怀疑了。”杨哲低下头来,将巴扎黑抱到自己身前的桥墩上放下,“哪有神仙又会编程又搞研究的?呵呵,除非所谓的神仙和我们理解的并不一样。”
“这么说吧!我是从很远的星系漂泊到这颗星球的。”巴扎黑仰着脑袋望着漫天繁星道,“我的身份是们星球的文明引导者,如果换做你们的说法,应该和科学家差别不大。只不过后来,我们的星球毁灭了,我也不得不离开,四处漂泊。”
言语间,流露出无比的萧条。
“我的族人,在当年那场大乱中四下逃窜,也不知道活过来的还有多少。”巴扎黑颇为感慨地一声叹息。
“那你没有亲人了吗?”杨哲轻声问道。
“我的族人就是我的亲人!”巴扎黑语气坚决,“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去寻找他们!”
“你现在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杨哲忍不住偏过脑袋。
“一点小事!不足挂齿!”巴扎黑摆明了不想说,直接将话题给转移了,“看在你收留我的份上,用你们的话来讲,也算是有缘分!在我离开前会尽量帮助你,比如财富!可以给你一生都用不完的财富!”
“你要走了?!”杨哲惊得一下站起身来。
“还早呢!”巴扎黑摇了摇脑袋,“飞船在迫降时完全毁坏,我是通过逃生舱紧急迫降的!现在算是被困在这个星球了。”
“行!你要走之前还是提前打个招呼。”杨哲想了想,有些索然道,“我最讨厌别人无声无息就消失了。”
“嘿嘿,这点你可以放心!毕竟以后还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呢!”巴扎黑干瘪瘪地一笑,突然发出一句莫名其妙的感慨,“其实寿命短也有短的好处啊,活得久了,经历也就多了!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的事情,偏偏又没法放下。或许这是一种和你们相似的情结吧。”
33、王朝阳回来了()
唐阿姨的下葬时间定在5天以后,这个时间可不是随随便便定下的。
农村大多有种情结,你说是封建迷信也好,说是传统也罢,总之日子肯定是要请专门的风水先生看过的,而且出殡的时辰啊,路线啊,也要规划好!
棺木在家里摆放五天,那就意味着后辈要守候五个通宵!
其实现在也没这么严格,守夜的最主要职责就是不要让点燃的长明灯以及香炉里的香熄灭了。
长明灯里面添满了油,不刮大风肯定是难以灭掉的,而香烛,入夜后点燃的都是臂粗的烛火及接近一米高的香。
这一点,也算是本着为顾客着想,这个行业的一种进步吧。
许多守夜的晚辈,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守到约莫午夜,也就在那睡觉了。
杨哲见唐玲一直没合眼,也咬牙坚持陪伴着。
两天下来,站着都快睡着了!
还好白天有长辈顶着,可以抽空去眯一小会。
即便如此,五天下来也是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
唐玲则更夸张了,整个人明显得瘦了一圈,神色憔悴无比杨哲暗暗心疼不已。
下葬当天,要参与出殡的晚辈六点过便在灵堂前聚集,风水先生会主持一场出殡前的吊念仪式。
这其实是个比较考验人的过程,仪式会持续两三个小时!
期间晚辈要一直跪在下面聆听,不能有过大的动作,还不能走神。
因为会在风水先生的主持下时不时地叩头或是起身,要是别人都照做了,你还在那鹤立鸡群般端着身子,这是对死者的不敬!
原本因为守夜就休息不好,加上跪久了也难受。
过不了多久,下面的晚辈,尤其一些年纪小的,就会忍不住东倒西歪,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如果有小孩子,那就更加热闹了,铁定会哭喊出声!
眼见这下面的小孩子有暴动的迹象,风水先生也很人性化地加快了速度。
就在此刻,屋外却是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杨哲忍不住回头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来人竟是王朝阳!
不仅他来了,身旁还跟着俩看起来像是打手跟班模样的小年轻,这二人正毫不客气地冲那些试图阻拦他们的乡亲大声喝骂着。
此刻的王朝阳,脸上丝毫没有妻子离世的悲哀,反而高昂着脑袋,一副趾高气昂洋洋自得的神态。
“居然是死了!”王朝阳俩眼朝着四周一扫,跟着目光落在堂屋正中的遗像上,摆出副一脸嫌弃的表情,“老子在医院里见不着人,说是出院了!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死了,真是晦气!”
“你给我闭嘴!”
开口痛骂的自然不会是杨哲,在场这么多长辈,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二爷爷自人群里往前两步,手中的拐杖重重一点地面:“王朝阳你回来干什么?!这么多年没有音讯,我还以为你早就死在外面了!”
“这不是二爹嘛?你那么大年纪都还在,我怎么可能死了呢?”王朝阳瞟了二爷爷一眼,语气冷淡道,“我就说凭那臭丫头和一个野小子怎么可能请得动这么多人?原来是你老在主持啊!”
王朝阳自然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杨哲,他口中的野小子自然是有所指了。
“胡言乱语!”二爷爷一听这话,气得拐杖接连点地,“杨哲是我们王家的女婿!你这个不孝子有什么资格指责?!”
“哟!二爹,这是我王朝阳的家吧?!”王朝阳一副阴阳怪气的语气,“我自己什么时候有个女婿了?我这个当爹的都不清楚,你一个外人比我知道得还多?!你老要是真看上这小子,自己再生个女儿嫁给他就是了!哦,是了,很对不起!我忘了你一把年纪了,就算有那心,恐怕也没那能力了!”
“混账东西!”二爷爷被这话气得怒火中烧,举着拐杖就作势欲打,旁里人怕他吃亏赶紧将他死死拉住,二爷爷恨恨跺跺脚一脸痛苦地喃喃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二爹?你还真是个二!少他妈在这里给我装!”王朝阳直接一指指着老人,“你又不是我亲爹,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再说了!我当年出了点事,问你借点钱疏通一下你都不干,害得老子坐了整整八年牢!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是我家人?!现在倒是跳出来摆威风了!”
“你——”二爷爷气得浑身直哆嗦起来。
“还有你们!”王朝阳毫不顾忌地一指在场的众人,“我老王回自己的家都要说三道四的!我的家务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了?!”
众人尽皆怒目而视,心中窝火却又不得不承认,至少对方在法律意义上还是唐玲的亲爹。
“说吧!你想要多少?”杨哲见状忍不住站起身来,语气冰冷道。
“嗬!这么多人还是小家伙懂事!”王朝阳哈哈一笑,瞟了跪在最前面的唐玲一眼,“不多!二十万,我那丫头就归你了!你要娶也好,当个情人丫鬟也行!或者就算哪天玩儿腻了,叫她出去——”
“那天在医院还说的是十万!”杨哲一语打断,因为他不想知道这张狗嘴里还会吐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那天是那天!既然这臭丫头跟老子玩儿失踪,多的钱就当是利息吧!”王朝阳恶狠狠地说道。
“没问题!”杨哲咬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满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