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嫡-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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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没注意,被门槛绊了一跤。
青芸赶紧将她扶起,顺了口气,向宁锦云说道,:“小姐,您快些去启祥院吧,老太太那边来人让您马上过去。不知因为什么,您就被莫名其妙地说成了不守规矩,丢了宁家的脸,老太太现在很是生气,正等着您过去解释。”
看着青芸和紫娟二人一脸的急色,宁锦云心底猛地一沉。
第二十七章 问话()
她整日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会坏了规矩?这其中必定是有误会的。
宁锦云隐隐有些不安,她朝青芸和紫娟点了点头,吩咐她们先退下吧,继而又转过头,看向一脸焦急的文姨娘,缓声道,:“姨娘,那我就先去祖母那里一趟,看看到底是出了何事,您不必惊慌,就在屋里等着我就行,我去去就来。”
文姨娘一听说宁老太太大发雷霆,顿时慌了神,她的脸色发着白,拉住了宁锦云的手,道:“云儿,老太太不会责罚你吧,要不你先在这待着,姨娘替你过去,先帮你挡一阵,等老太太消了气,你再亲自到启祥院去解释。”
过去,文姨娘时常用这种法子来帮宁锦云承担责罚,可每次直到最后,结果都是在做无用功,反倒使她们二人一起挨骂,这也加重了宁老太太对文氏的不喜。
宁锦云知道文姨娘疼爱她,不想让她受任何委屈,她的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暖流,觉得很是温暖,但同时也有了几分苦涩。在宁府之中,文姨娘没有什么依靠,但姨娘仍旧尽了最大的能力,来试图护她周全。
宁锦云勉强地笑了笑,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您不用替我担心,我没有做出任何不合规矩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受罚的,只要过去和祖母说清楚就好。您放心,等我向祖母解释清楚了,就会回来告诉您,您哪也别去,就在院内等着我。”
听她这么一说,文姨娘才略微冷静了一点,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忧心忡忡地嘱咐着,:“这样也行,不过你要好好的和老太太说,别再惹她生气了,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姨娘相信你的言行,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你去解释清楚或许就没事了,行,去吧。”
宁锦云点头应下了,朝文姨娘屈了屈膝,而后就快步走出了西厢房,带着青芸去了启祥院。
路上时,她们主仆二人小声低语着,都各有疑惑。
“小姐,方才过来传话的婆子说,老太太和李姨娘还有二太太她们都在,这次恐怕是有大事。”青芸眉间紧缩,语气很是担心。
宁锦云不解地嘀咕道,:“祖母明知我身子不适,是不会出门的,又为何会觉得我犯了错,这不应该啊,那婆子有没有说是所为何事?”
青芸摇头,:“没有,她什么都不肯透露,只说让您尽快过去。”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连半句都不愿多说,宁锦云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紧张感又加剧了不少。
到了启祥院后,宁锦云进去一看,果然,李姨娘和二太太都在,她们分别站在祖母的两侧,而祖母则端坐在一把紫檀根雕太师椅上,神色比平时要凌厉很多。
不过让宁锦云没有想到的是,宁锦华和宁锦娆也在这里,她们俩站在屏风的前面,显然也是同长辈们一起在等着她来。
如若今日她被祖母斥责或是惩罚,想必宁锦华和宁锦娆定是要看她笑话的。
宁锦云咬了咬牙,走上前去行礼,:“祖母,云儿来了。”
“你终于是来了!”宁老太太没有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哼道,:“那你可知我为何叫你过来?你竟然还好意思杵在那儿站着,还不快跪下!”
见祖母动了怒,宁锦云便知道要大事不妙了,她蹙了蹙眉,双膝一软正欲跪下。可转念一想,她又没有做错何事,为何要跪?那岂不就是说明她理亏了吗。
她鼓起了勇气,又站直了身子,正色道,:“祖母,云儿这几日风寒未愈,连红芍院的门都未曾出过,云儿实在是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你当真身子不适?祖母的年纪大了,可眼神还好着呢,你的小脸蛋红扑扑的,说起话来也是中气不足,哪里有什么病态?”宁老太太斜睨着她,忽的一拍桌子,高声怒道,:“依我看,你根本就是在装病,还不快说实话。”
闻言,宁锦云心中一紧,看来她的小把戏是要被戳穿了。
可是祖母大动肝火如此生气,想来也不会仅仅是因为这个缘故吧,莫非还能牵扯到别的事情?
宁锦云犹豫不决地呆站着,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作答,她可不想直接向祖母坦白,免得落得一个她爱装病的名头,那就算是给日后留下话柄了。
她为难地咬着下唇,还未发声回答,可一旁的宁锦华却忽然开了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明厅内的人都能听得清楚。
“二妹,你就别想狡辩了,前两天我碰见了你身边的丫鬟绿萝,于是就向她问了你的病情,我想到你的身子总不见好心里自然替你担心,便多问了几句,可没想到那丫鬟却一问三不知,什么都说不清楚,就连你的病症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这说的通吗?绿萝可是你的贴身丫鬟,你要是真的病了,那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清楚?”宁锦华连声质问道。
宁锦云恍然,是她大意了,原来宁锦华早就怀疑上她了,可她还以为或许是她和绿萝多心了,看着今日这架势,说不准在她到来之前,宁锦华就已经向祖母告了状。
甚至,宁锦华还可能已经在祖母面前好一顿抹黑她
宁锦云抬头望了一眼,见到祖母正眼含怒气地盯着她,旁边的二太太一脸忧心,替她担心着,而李姨娘却挺着胸脯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
她心一沉,转过头反问道,:“大姐,身边的丫鬟难免也有糊涂的时候,这算得了什么,我吃了近半个月的汤药,如今身子已是快好了,你也不必再为我费心了。只是你若因此就说我装病,我可是不认的,我好端端的为何要假装生病,难道是吃饱了撑的?”
宁锦华没有说话,却是淡淡地哼笑了一下,一副很有胜算的模样。
宁锦云略有疑惑。
这时,座上的宁老太太重重地拍了桌子,屋内顿时就静了下来。她脸色铁青,怒瞪着宁锦云,高声喝道,:“你还问别人?你说为什么!你假借生病的名义闭门不出,谁也不见,实际上却是偷偷溜出去贪玩,还敢跑出去偷摸着喝酒,做出了有辱门风的事情,直至现在还嘴硬不肯承认?!那男人都找上门来了,你说这成何体统。”
闻言,宁锦云哑然,她顿时有些懵了,什么贪玩喝酒,又是哪来的男人,这和她装病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她假装有恙,既不出门也不见客,就是为了掩盖自己溜出家门的事实?这简直是天大的玩笑,她怎会出去买酒喝?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宁老太太便下了吩咐,:“来人,去把那混小子给叫进来,让他和二小姐亲自对质。”
接着,宁老太太又瞪向了宁锦云,冷声道,:“等见了他,我看你还如何辩解,要是此事真的如实,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第二十八章 证物()
看样子,祖母之所以大发雷霆把她叫过来问话,不是因为识破了她装病的把戏,而是认为她做出了有辱家门之事。
但是,宁锦云却更加的迷糊了,这都是哪跟哪啊,她平时极少出门,怎可能会出去私会男子还买酒喝?宁家的家教甚严,无论是哪个女眷,都是断然不敢跨过雷池半步的,更别提做出如此出格的事了。
这其中定是有着天大的误会。
宁锦云诧异地皱了眉,想了又想,在她前世的记忆里,这件事情是并不存在的。可她重生回来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在这短短的时日里,为何会没有半点的征兆,就会突然生出这么大的枝节来?
她想不出半点头绪。
宁锦云很是疑惑,她一面摇头,一面高声道,:“祖母,我从不认识什么不相干的男子,更没有做出任何不规矩的事情,如若您是因为这个才要动怒,那可就真的是误会了云儿,云儿从未做过给宁家丢脸的事。”
她的眼睛直视着宁老太太,神情很是坚定,瞧不出有半分说谎心虚的样子。
这让宁老太太也有些更加疑惑了。其实,宁老太太也不太相信宁锦云会犯下这种错,她自认为很了解自己的孙女们,在她看来,宁锦云一向是守规矩识大体的,轻易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来。
但是,就在刚才,有一个衣着粗鄙的男子找上宁府的门来了,他大声吵闹着,非说宁家的二小姐欠了他酒钱,还说宁家二小姐常常去街角无人的巷子里饮酒。宁老太太知道后,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好在她冷静了片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又在二太太的一番好言劝说下,才稍微消了消气,这才能够安稳地坐着来问宁锦云的话。
宁老太太脸色阴沉,冷言道,:“话先别说的太早,一会儿你就等着对质吧,我看你能说出些什么来,要是你当真没有犯错,那倒还好说,可如果你真的做出了不规矩的事情,那就别怪祖母狠心。”
此时,无论宁锦云是真的犯下了大错还是凭白被冤枉的,宁老太太对她都是大有怨气的,毕竟因为她的缘故,才使宁府被这么闹腾了一顿,也多多少少丢了些颜面。
宁锦云握了握拳,点头应下了,:“祖母放心,身正不怕影子斜,云儿没有任何不端的品行,就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好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说的好像你有多听话乖巧似的。”宁锦华低声暗讽了两句,:“前段时间你还曾偷溜出去玩掉进水里差点出了大事,难道你都忘了?偷偷往外跑可是你的长项,说不定这几天你也一直这样。”
闻言,宁锦云顿时气结,今日宁锦华为何要一直和她作对!她转过头,神色一凛,瞪住了宁锦华。
这时,两个婆子带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向宁老太太禀道,:“人给您带来了,就是他!”
宁老太太不悦地横着眼,:“别走太近,就让他跪在帘子的前面就好。”
人带来了,到底是什么人?
宁锦云回过头去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穿戴破旧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着,正歪着身子跪在地上,模样极其狼狈。宁锦云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根本不认识他,她是绝无可能去私会这种粗鄙之人的,可下一刻,待她看清了那男子的脸,却不由得有些吃惊,她认识他!
那个男人瞧见了宁锦云的目光,当即就往前爬了两步,如同见到故人般的大声朝她喊着,:“二小姐,二小姐你终于来了,我是张福啊。”
对,就是张福,宁锦云认得他,他原本是宁家的一个小厮,曾经还在外院当差,可是那年他进了宁府才不过两个月,就突然生了一场重病,病的厉害,便只好告病回家不在宁家继续做活了。
宁锦云之所以对他印象这么深刻,自然是有原因的。她记得这个张福手脚不干净,曾经偷过爹爹身上的钱袋子,当时爹本来是要罚处张福的,但李姨娘却拦住了,硬是把此事给压了下来。
因为张福是孙妈妈的亲侄子,而孙妈妈又是李姨娘最信任的下人,所以李氏看在了孙妈妈的面子上,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