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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盛世明王-第5部分

小说: 盛世明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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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沉默了片刻,雅若偷眼向朱元璋看去,见朱元璋相貌不凡,英武非常,心中也暗生情愫。这时朱元璋取下随身佩戴的玉佩,递过去说道:“此玉佩是我贴身之物,赠与姑娘了。”雅若接过玉佩,正欲说话,却听巴彦远远喊道:“姐姐,我回来了,咱们快回家吧。”雅若不舍地说道:“我要回去了。”转身欲走之时,朱元璋拉起雅若的手,说道;“明日此时我还在这儿等你。”雅若脸庞绯红,撤回玉手,娇羞一笑,便跑开了。朱元璋看着雅若远去的背影,粲然一笑。

    朱元璋回到吴国公府,天色已晚,只身回到自己房中,一夜辗转反侧,几乎未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处理了军务后便骑马匆匆赶往郊外溪边。一路上朱元璋心神不定,不知雅若会不会如期而至,朱元璋害怕此生再也见不到雅若,于是暗下决心:“若今日再能相见,一定留她在身边,此生好好待她。”朱元璋终于赶到溪边,他把马拴在了较远的一棵树上,慢慢去寻雅若,终于在拱桥之上找到了雅若,只见雅若倚着拱桥的栏杆出神,朱元璋悄悄走到雅若身后,见雅若正在抚摸昨日自己赠与她的玉佩,只是那块玉佩上已结缀上了红色的罗缨。女子若为男子的玉佩结缀罗缨,那此男子必是她心中之人,朱元璋见此情景,心中甚是欢喜,从雅若身后柔声说道:“‘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雅若一惊,回过身来,后退了几步,脸上又泛起了红晕,可此时娇羞含笑,更加明艳动人。朱元璋一笑,“已为我的美玉结缀了罗缨,心意昭昭,何故又害羞起来?”朱元璋说着,便挽起了雅若的手。雅若娇羞问道:“还不知公子姓名。”“朱元璋”,雅若心中一惊,“朱元璋?他不是吴国公?”朱元璋笑了笑,“现在挽着你的,正是吴国公朱元璋。”雅若惊住了,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心上人便是战功赫赫的吴国公。雅若还在惊诧当中,朱元璋已开口相问:“你可愿意与我回府?”“可是我的额吉与额吉葛还不知此事。”“我会去你家里提亲。我现有一妻一妾,你若嫁我,我此生定会好好待你。”雅若点了点头,朱元璋见此情状,会心笑了。

    以后的众多天内,朱元璋日日与雅若拱桥相会,也派贴身侍从袁忠去雅若家提了亲。这日朱元璋亲自来到雅若家中,拜见了岳父岳母,留下了聘礼,雅若换上了汉族女子的衣服,朱元璋把雅若扶上了自己的坐骑,拜别了岳父岳母便带雅若回到了吴国公府。来到府中,嫡妻马秀英娴雅大方,好生礼遇这位新来的妹妹。虽没有正式的婚礼,可朱元璋、雅若二人却十分恩爱,第二年的农历四月十七,雅若为朱元璋诞下了四儿子朱棣,马秀英为朱棣找了个奶娘名叫冯月珍,她与雅若十分投缘,两人感情甚是要好,虽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又过一年,雅若又为朱元璋诞下了五儿子朱橚。嫡妻马秀英无子,前三子都是朱元璋之妾李素娥所生,因当时战乱,这五个儿子那时还没有自己的名字,一并被称呼自己的小名: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雅若甚是疼爱自己的两个儿子,亲切地唤他们四儿、五儿。直到朱元璋于应天称帝,改应天为南京,国号大明,年号洪武,朱元璋才为自己的儿子们分别取了名字:朱标、朱樉、朱棡、朱棣、朱橚……。只是诸将皆封公侯,妻妾皆列后妃,雅若却没有名分。只因当时元朝统治虽被推翻,但北元势力犹在,而雅若又是蒙古族女子,若受封明宫妃嫔,只怕影响民心所向。朝臣也一再上奏朱元璋,处死蒙古族女翁吉剌氏,以稳天下民心。

    紧接着,雅若便去求皇后马秀英收留了朱棣、朱橚,为朱棣、朱橚谋得了嫡出身份,便在喈凤宫泰然赴死了。

    冯月珍诉说着碽妃生前种种,声音已经哽咽了:“碽妃走得那般决然,又是那般不舍,可是我知道她对自己的决定无怨无悔,因为只有她去了,你父王与五皇叔才有嫡出的身份,他们才能平安长大不受人欺凌。这天底下做母亲的都是如此,为了自己的孩子,性命都舍得。”朱高炽拭去眼角的泪水,“这三十年父王心中的苦,谁能明白。”“你父王心中放不下,他是有大志向的人,他雄才大略,英武盖世,做藩王的确委屈他了。可是,冯奶奶只盼着你父王与你五皇叔平安度过此生便好。”

五、固江山君王谋皇子 保性命玉佩救燕王() 
洪武三十一年二月的一天,朱棣宿在王玉竹房中。夜里,朱棣突然醒来,坐在床头思忖着,玉竹睁开眼睛见朱棣面露喜色,便坐起身来问道:“殿下怎的这般欢愉?”朱棣微微一笑答道:“方才本王做了一个梦,梦中父皇赐予本王一个大圭,还对本王说:‘传之子孙,永世其昌’,这梦当真吉祥。”话音刚落,就听朱棣的另一位贴身宦官马煜在门外喊道:“殿下,王夫人,大喜啊,世子妃诞下世孙了,母子平安。”朱棣正想着方才的梦境,一听世孙诞生了,飞身跃下床来,高兴地说道:“大吉之兆,此孙定然不凡。”朱棣说完便披上斗篷疾步出了房门,玉竹也是披上斗篷,紧跟在朱棣身后。

    见朱棣前来,令仪抱着世孙迎上前去说道:“咱世孙定是体贴之人,都未腾出功夫告诉殿下若兰腹痛将产,这世孙便呱呱坠地了,马煜便直接给殿下报了平安。燕王府长孙来得如此顺利,大吉之兆啊。”朱棣接过世孙抱在怀中,甚是欢喜,大笑着说道:“道衍先生看得真准,果然是位世孙。这孩子来得如此顺利,定是我燕王府之福。”令仪轻轻抚摸着世孙的脸颊,说道:“这孩子眉眼之间与殿下有几分相像,你看他英气溢面,不也正如殿下一般?”“是啊,眉眼之间确实有些像本王。”高炽初为人父,心中欢喜异常,忙来到内室,看见躺在床上的若兰,深情又温存地握住她的手,“辛苦你了若兰!”张若兰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世子可曾抱过孩子了?”“父王欢喜得很,把孩子抱在怀中都不放手。”若兰又是会心一笑,坐起身来,吩咐道:“国香、海棠,快扶我起身给父王、母妃施礼。”国香赶快拿来一件斗篷披在若兰身上,扶着若兰出来与朱棣、令仪、玉竹施礼,朱棣赶忙说道:“快扶起来,快扶起来。若兰不必施礼了。”令仪走到若兰身前紧了紧她的斗篷,关切地说道:“仔细别受了凉。”正在此时,王府众人得知世子妃诞下世孙,都起身前来道贺。若兰一一谢过之后转身又对朱棣施了一礼,“请父王赐世孙名字。”燕王府的长史葛诚走上前来,说道:“殿下,咱燕王府的玉牒是:‘高瞻祁见祐,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世子辈取‘高’字,世孙辈当取‘瞻’字,世子辈五行取‘火’,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按照五行相生,世孙辈当取‘土’。”朱棣思忖了一会,对众人说道:“这是燕王府长孙,延续我燕王府血脉,奠我燕王府万代之基,就叫他‘朱瞻基’。”众人皆拍手称赞。高炽、若兰谢过父王赐世孙名字,朱棣这才把世孙交予朱高炽。高炽抱过瞻基,心中欢喜得不得了。

    第二日一早,道衍便来燕王府道贺,朱棣与道衍来到王府花园石墩上闲聊,这时马煜端上了两杯清茶,朱棣喜得世孙,心中甚喜,端起茶便喝,却不慎将茶洒在了地上一些,朱棣并未在意,边喝茶边说道:“道衍先生看得真准,果然是位世孙。今日高兴,咱们对对子如何?”道衍笑着看了看洒在地上的茶水,应道:“殿下如此雅兴,贫僧怎能不奉陪?”时值冬日,又是在北平,方才洒在地上的茶水结成了冰,朱棣见此情景便说道:“天寒地冻,水无一点怎成冰。”道衍略作思索,开口对曰:“世乱民贫,王不出头谁做主?”朱棣听完,沉默了片刻,说道:“本王知道先生要送本王一顶白帽子戴,可是我燕王府千余条性命……”不待朱棣说完,道衍便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殿下静待时机便好。”

    朱元璋大肆屠杀功臣,将儿子们分封到各地为藩王,实际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们戍守边疆,以保大明安宁。如今七十一岁的朱元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皇太孙朱允炆在一边尽心侍奉着。这日,朱允炆扶着朱元璋来到奉天殿,朱允炆说道:“皇爷爷这几日龙体大好,孙儿心中甚慰。”朱元璋环视着奉天殿说道:“皇爷爷在这奉天殿理政都已三十一年了,如今,终于能将自己缔造的江山放心地交给你了。皇爷爷已将有威胁的功臣武将全部除掉,留了太平天下给你。如今手握重兵的都是你的亲叔父们,朝臣若是有谁图谋不轨,你的叔父们自会为你御之。”藩王掌握重兵是朱允炆多年来的忧虑,自从朱允炆的父亲朱标过世,他自己被朱元璋立为储君之后,朱允炆便一直忌惮他那二十几位拥兵自重的叔父们,他怕自己的皇爷爷过世后,无人能震慑住这些藩王,今日听朱元璋将话说到此处,便将自己心中多年的担忧吐露出来:“朝臣若是图谋不轨,有叔父们御之,可诸叔藩王个个拥兵自重,若是叔父们图谋不轨,谁又替孙儿御之?”朱元璋听朱允炆如此问,拍着朱允炆的肩膀说道:“放心,你的叔父们会互相牵制,若晋王不轨,燕王御之。若燕王不轨,晋王岂会坐视不理?”爷孙俩正在谈论着,突然袁忠慌慌张张跑来,“不好了陛下,晋王殁了。”朱元璋愣住了,伴着两行清泪,撕心裂肺地喊了句“老三”便晕了过去。朱允炆与袁忠赶忙将朱元璋送入乾清宫寝殿,并宣来御医戴原礼医治。

    躺在病榻上的朱元璋缓缓苏醒过来,他刚刚睁开眼睛便看到驸马都尉梅殷跪在床榻边,朱元璋一把拉过梅殷的手,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驸马都尉留下。”众人听了朱元璋的吩咐纷纷退了出去,只有梅殷与袁忠留在病榻前。驸马都尉梅殷乃是朱元璋的女儿宁国公主朱清涟的驸马,为人忠厚耿直,深得朱元璋的信任。朱元璋紧紧握着梅殷的手,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泪水不停地淌着,梅殷赶忙替朱元璋拭去眼角的泪水,“父皇节哀,龙体要紧。”朱元璋终于开了口:“无人能牵制燕王了!无人能牵制燕王了!”梅殷不解,“燕王?”朱元璋点着头,“方才允炆还问朕,若藩王图谋不轨,该当如何,朕心中还有把握,朕当年将老二、老三、老四分封秦、晋、燕三地,他三人既可防卫边境,又可相互牵制。老二走得早,朕将西北军务都交予老三。晋王与燕王势均力敌,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若他俩安分,便可震慑其他藩王,如此允炆便能稳坐皇位。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三也走了,如今沿边士马皆由老四燕王节制,他现在又成了年纪最长的藩王,且屡立战功,个人威望无人能及,若他有异心,恐怕允炆对付不了,看来燕王要防啊。”梅殷忙点头,“父皇所言极是,燕王有大志,怕是不甘心做一藩王。如今咱们该当如何?”朱元璋沉默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已是打湿了御枕,紧闭着双目吩咐道:“宣燕王入京。”梅殷见此情状便明白了朱元璋的意思,赶忙说道:“父皇要除掉燕王?那儿臣这便去传圣意,并在乾清宫埋伏好刀斧手,只待燕王一来,摔杯为号,取其性命。”朱元璋思索了半晌,坚定中带着万分悲痛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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