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第6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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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刀背格挡,目的要多明确就有多明确,虽然是想来一出反向的美人救英雄但是为了保持自己在云罗公主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不那么快,让他落败,鸣棋正在是,格外呵护这场恶斗,让他这个英雄看在云罗眼中高大威猛,而最后的技不如人,也可以解释成,并不是真正的技不如人,只是一招不慎而已。红娘的素质如此优越。要是不怀着这么深的阴谋,就更好了。
不过今天要不要,让鸣棋也有机会尝尝,什么叫天不遂人愿。这家伙,走在官道上都不会有一颗胆敢有与他为敌的石子胡乱硌他的脚吧。因为从头到尾,值得他注意的敌人,就只有皇上与这些权贵。所以他一直误会是他战胜了其他的所有人。该给他点教训,尝尝才是!
偶尔,他也会很想要欣赏一下鸣棋脸上出现的那种无奈的表情,不是因为女人,而是单纯的因为他。
猜测出鸣棋下意识会使用的招式的同时。云著用平时无聊时分析,过千百遍的方法格挡回去。那是一个很完美的破法。因为他想过千百遍的原因,终于想出了,最省力的角度与力道。正因为是第一次尝试的原因,一定会让鸣棋吓一跳。
电光火石的一瞬。如同挥毫泼墨时,毛笔清幽的走势。鸣棋致命的一击被他轻巧化开。
那并不是正常的对戏,鸣棋看出他使坏,在他耳边低低的警告,“现在是关键时刻,我说过的,她会救你!”他语声轻如鸿毛。虽然这句说得清楚,但是如果再远了看的话,停留在云著耳边的时间不过一刹。
云著一笑,“那世子一定要赢了我啊!要不然的话,就让出这把宝刀。”轻低的语音,绕过夜色如呼吸一般滑进鸣棋的耳朵,微微有一些散在外面,但是转眼就被夜色融化。
虽然有一些出乎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云著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支使的小孩,鸣棋握紧手里的宝刀,今天,如果不能狠狠的教训他一下。自己手中的,这把宝刀很快就要认他做父了。从云罗公主手中骗出的名单虽然重要,但是他们两个的比试也从来都很重要。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过过招。输了的那个,虽然没有明明白白的献祭什么,但是会在这一段时间内,对赢了的人言听计从。也是不成文的规矩。而在过去的。十几年当中。云著一直输的心悦诚服。
双刀再次撞到一起的时候,云著使巧力避开了刀刃。他知道要小心鸣棋了,因为一切都说透了之后,这家伙才不会让自己。果然,鸣棋毫不犹豫的翻转手心。这是云著,早晓得他会使出的一招,所以他下压鸣棋刀背的力度已经是举全身之力。为的就是让鸣棋即使一定想这样做,但是绝对转不过刀背来。
相持了一刹,已经初见成效。鸣棋的力量被他妥妥的压制,他甚至都已经能够分出神来打量那柄宝刀的刀身。通体如冰。从拔出刀鞘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泛着四溢的寒气。却从来没有人能够说得清,那不断从刀身,蒸腾而出的白气到底何来?但是如果把手放上去的话,就会感觉到砭骨的寒凉。最初的时候,无论,是他还是鸣棋,都认为。这柄刀,总有一天会自己化去,因为那些寒气,就该是它本身力量的散逸。他甚至记得很清楚,那的时候他们还曾用,彩云易散琉璃脆。这样的词句,来惋惜世间好物的不坚牢。但是,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十几年来寒气一直继续,但对于刀体本身却没有任何的伤害。鸣棋用它斩杀的敌人,早已经不下千万。但宝刀唯一的反应就是,日渐锋利。
他很喜欢这把宝刀,如果用这把宝刀枕戈待旦的话,即使是要去赴一场死地盛宴,他也会在忐忑之中,有自然而然的欣喜,当然鸣棋也很喜欢。但是要细细比较,两者的喜欢的话,他必定是真爱。鸣棋注定只是个好奇,他只是在好奇,这刀到底什么时候会彻底散开那些寒气,融化成一滩水。
因为大公主儿子这种生物,终归不会对这世上任何一件宝物有什么发自内心的不可割舍。因为什么都可以唾手可得,就没有什么东西,会真的牵动心肠。在他来看,无忧是唯一的例外。而这也是一件真正恐怖的事情。视万物为草芥的鸣棋世子,有了他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其实那把刀他并不看重,却一直握着,不肯让他得到的原因……因为这家伙觉得不能他一个人倒霉。
估计是自己走神导致的,本来以为一定不会翻转过重心的鸣棋,就那么带着悠悠笑意。直接将他的刀封进死角。功亏一篑啊功亏一篑!
其实这样的比试,在他们之间这是不下千次也差不多了吧。但属这次最可惜,只差了那么一点点。
他低语,“你干什么来真的呢?你总要给留一口气,我才能在看过那份名单之后也能有力气念给你听。”
鸣棋被黑纱遮住的嘴唇部分发出哼的一声,“你那些光怪陆离的想法不要再有。要不然……”他用目光做了一个斜视的动作。
云著看到等到一边的云萝公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而现在自己被鸣棋死死抵住的千钧一发关头,云罗整张脸都变得惨白。她一定以为,刺客的下一个动作就是结果了自己。但即使被封进死角,这种操作也并不是没有机会翻盘,他正在想着要不要试过也同样,在这段时间反复演练的一种招式……那想法还刚在萌动之间,抬眼就看到云罗像是发疯了一样的向着他们冲过来,意思好像是要推开刺客。如果现在他眼前的刺客是这个刺客,那么他想说这招儿真是愚蠢之极,就算她能出其不意的这么乍然吓到刺客……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近心密踪()
云著那想法还刚在萌动之间,抬眼就看到云罗像是发疯了一样的向着他们冲过来,意思好像是要靠她的一己之力推开刺客。如果现在眼前的刺客不是鸣棋装的冒牌货,而是个真正的刺客,那么他想说云罗这招儿真是愚蠢之极,就算她能出其不意的这么乍然吓到刺客,后续也会被人家抓住胳膊,像拎着小鸡一样的扔出去。
他张开嘴巴,想要对她说不。却感觉到鸣棋的配合,使出一个不算太大,但却力道十足的力量将他推向云罗,他在心上暗暗嘀咕,之前的一切,做得都太像回事儿了,可是这一推又算什么?假如是在云罗还清醒的时刻。这种操作分分钟就动,被她解读出他们的此地无银来。
他与云罗,在半路之中,拥抱得正好。像极了,画本子当中,刺客要最后下手时,短暂的成全。就在那相拥的感觉,一瞬间,沉入心底的时候,他能感觉到整个身体的快速旋转,那感觉,从未体会过。仿佛是轻飘飘的,坠落向某处,而在坠落过程中,完全失去了身体的重量。巨大的音爆,在耳边回响。他穿过了风的身体,风也穿过了他的身体。除了这种感觉,他不能简直不能形容,他正在经历的情境到底是什么?真不知道,鸣棋这次又起的什么幺蛾子。
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这回他要惜金如命,连个真的刺客都舍不得请,但是现在看来……他猛然想到了什么?努力的睁开眼睛。疾迅的风流,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像一群莽撞的疯子一样,全部不由分说的闯进他眼里,一双眼睛一瞬间就变成了泪水汪汪。但是坚定的心意,让他咬着牙,忍住,那些刺痛,一定要睁开眼睛,确认他想看到的事实,看到陡然进入眼中的人,是仍在他怀中的云罗时,他提起的心,终于能够平稳的落下。是真的,他一直抱住她,这种感觉并不是他的臆想,而是真的。而这种彼此相拥的真实触感,会让他觉得,无论前路会遇到什么都不会有真正的恐惧。
然后看向四下,有模糊的景物,在快速的上升,其实是他们一直在向下坠落。他将云罗更紧的揽进胸膛里一点儿,以便能够更好的帮她挡住,从不知何处吹来的风。
但其实,落地也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
当双脚接触到地面。回传回来,柔软的踏觉时,他已经有一半能够猜到,这里到底是哪里的?再到可以这清晰散溢出的书墨之香。虽然,是在一片黑暗之中,犹然可以确认鸣棋又赌赢了这一局。这里一定是九皇子的密室,而在刚刚,云罗以为他就要被刺客杀死的,千钧一发之际,她毫不犹豫的打开了开启密室的机关。
为了要来到这里,他们可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怀中的女子挣脱出去,很是得心应手的点亮的密室之中的蜡烛。然后就在他想表达点什么,还未真实出口的空档,女子已经扑上来仔细的检查着,他脖子上的伤口。那只冰凉的小手,在他脖子上摸来摸去那种感觉……他喘着粗气,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吧,我没有受伤,但是这是哪里?你是怎么做到的。”
云罗双脚一软直接跌坐下去,但就在险一险要挨到地面时,被云著手疾眼快的堪堪捞住!
看着云罗望着他,眼里的喜悦沿着他的衣袖慢慢爬到脸颊再到他的眼睛,“我很害怕!”
她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自己也感觉出自己的脆弱,于是马上想要掩饰的笑一笑。可没奈何的是伴着那笑意最先涌出来的却是如泉的泪水。
刚刚的情景,她是眼看着云著,落了下风的。想来,能够跳进这个院子行凶,并且确保这么长时间之内无人发现的人。不会是,放在嘴边的肉,不咬的人,那锋利的刀刃,推下去的话……她能听到极轻极细的碎裂声,来自自己的心口。她是真的害怕,云著会丢了性命,她那么小心翼翼,呵护在心间的花蕾。连她自己,都舍不得有半分的手重!她觉得她自己能够如此坚持,而且,近乎执拗的不肯改变。是因为品位太高。
总是跟她作对的威罗公主说她不是品位高,是品位独特,被她恶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还告到了她父皇那里。有一段日子闹得不可开交,还受了很重的惩罚。但是现在她却忽然觉得威罗也许并没有说错什么。她所要的,是有着世界上所有人都不同的那种人,不会千篇一律的向她低头。也不会如她所愿的,让任她驱驰,甚至本身就该是个极危险的人物,张着血盆大口,随时能够将她吞噬。
她喜欢挚爱里的烈火而非温柔。但即使是如此畸形的爱恋,也会,在某一个,足够危急的时刻被惊醒。她是真的喜欢这个眼前人,而并非寻求刺激。
是以,结果根本不难想见。如果他是个坏人,她就喜欢他带给她的深渊荆棘。如果他是个好人,她就爱慕他在狂欢丈起,马上要吞噬一切的那一瞬间,伸给她的那只手。
心中已经把这爱恋确定到连纹路都纤毫毕现的程度。可看向他的眼神,却只敢打量到他的胸口。
她从来都不晓得她是这么的胆怯,“这是九哥一直藏在府中的密室。”
云著轻笑一声,“如果,他这样没什么防备的,将密室的入口告诉你的话,我倒不觉得这里会是什么真正的密室了!”
“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跟我说过密室在哪里,我也只是知道有密室,不过是一次偶然的在一个恰巧里面知道的。现在我真是很庆幸,可以知道这个密室。”后面的话,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她真正在庆幸的是,因为能够事先知道这个密室,而及时的救下他。这或许是她所有不幸之中的唯一幸运。
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