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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金枝夙孽-第299部分

小说: 金枝夙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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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棋手法温柔地过来给她抚背,一下接着一下,顺下去了那些食物。他是怕她要是给噎死了,就没有人帮他过这一关。哼。无忧没有领情地向他翻着白眼,还狠瞪着他。他从来就能读懂她目光中的意思,现在也最好读出她的想法。

    无忧用眼角的余光四处打量,他到底要怎么逃出这间屋子。再大大的吞上一口食物。狠狠嚼起来。这好像才是骨子里的那个她,一点儿也没有掩饰,一点儿也不用讨好,可以正确地表达自己的愤怒。然后再做点会捣蛋的事。

    鸣棋反倒笑得更加开心了,也是,他从前看惯了低眉顺眼的她,现在这个她,会让他觉得新鲜吧。

第五百三十八章 爱炽() 
无忧大大的吞上一口食物。狠狠嚼起来。这好像才是骨子里的那个她,一点儿也没有掩饰,一点儿也不用讨好,可以正确地表达自己的愤怒。鸣棋反倒笑了,也是,他从前看惯了低眉顺眼的她,现在这个她,会让他觉得新鲜吧。

    ?

    她真的不确定,她能在他眼中维持这个新鲜到几时。是他先厌烦,还是她,或者有外力比他们都更早厌烦也不一定。

    无忧抹了抹嘴上的油,她常常在乘马车来王府的途中,看到小民们这么做。干净痛快,也没有什么不好。

    还有什么才能表现得反叛,她其实觉得有些措手不及。从前,那些无意中看到的东西并没有及时的进到她的脑海。

    鸣棋抬手给她倒了杯茶,她不客气的接过来,直接往大张的嘴巴里倒。夸张的动作什么的,是满分,就是有点儿呛。

    鸣棋若无其事的接过仆从递过来的扇子,摇了摇,一带风清气朗,然后满脸郑重的向无忧嘱咐着,“那杯茶,要好好喝,我在那里面下的那种药的数量是不多不少的,我是研究过的,你要相信我。”

    无忧真不知道这种时候他还有什么立场说风凉话!但是,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无忧一紧张,直接将手中的茶干了。然后慢慢想到他刚才话里的意思,目光肃杀的望向鸣棋,“你在说什么?你在这要里做了手脚吗?这有违世子身份……”无忧说到这里,一阵哆目瞪口,加重语气,“这根本就是下三滥的手段。”

    鸣棋悠闲的摇着扇子,认真说起了他的看法,“我从不指望,流芳百世,只要痛快,遗臭万年也没有坏处,我都不挑的。”说完,望着无忧柔柔一笑,转瞬已经凑到无忧身边抬起手指抚平她因为惊怒,而挑起的眉弯,“我也忍了你好久了。也太像柳下惠了,可我不是他,因为我早已乱了。也不能这样放任你一直在我怀里,却不对你做什么!你知道那种**就像是要将人整个点燃。”

    他的态度一下变了,眼睛里都带了温度,无忧慌得手脚都发起烫来,偏偏他手指清凉,能解去她心上的燥热一般的触觉让她欲罢不能。

    他语声,又放得更低,气息凉柔,“今夜就是千金一刻的良宵,我是等了多长时间啊!”

    然后,无忧一直在贪图的温良手指,顿在她干巴巴张开的唇上,再慢慢划过她的唇形。被他手指触到过的所有皮肤,都像是,由里到外清凉起来。

    无忧觉得自己的感情就像是走到了,**最幽微的深处。只要她追随着他再附加一个力道,就会有什么不可控的力量会迸发出来一样。但她真的不确定,那样的力量,是会造成毁灭,还是制造永恒。

    忽然,窗纸上掠过一道刺目绚丽的光,经由他们的眸子,绚烂的绽放起来。给那道刺目的光晃过之后,无忧焦烤成一团的意识里,终于抓到了一个缝隙重回现实。以鸣棋全部狡猾雕刻的这一刹迷醉,她终于气喘吁吁挣扎着从中清醒,“世子做的好圈套,无论是屋子里对奴婢的色诱,还是刚刚外面,引人耳目的声东击西都高妙无比。但仍有一点。很可惜,在不解风情更加无情的文无忧这里,不能让世子这么一路势如破竹下去。”说出这些话的无忧如同吐出体内的一个火球。可身体还是越发燥热。

    鸣棋不含一丝失望的笑看着无忧,“从你刚刚的陶醉,有很多结果从此就已经注定了,你是逃不开我的手掌的。就像我也不曾逃开你的。”

    无忧咬了咬自己干巴巴的嘴唇,努力想说点正常的话题,“听着外面的热闹渐起,世子的圈套已经做成了吧,怎么有时间在这里耽搁,现在就该当行正经事,莫要错过了时机吧!”

    鸣棋啪的一声,打合手中的凉山扇,摇摇头,“外面那些人人人都尝过我的暗算,这么一点点刺激,他们早已经习惯了,会岿然不动的。我教会了他们太多,最近有些深受其害。”

    他的眼神,他的气息,无忧忽然感觉到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他的目光也果然染上了那样可怕的迷离色彩,“为了不从你心中离去,转眼成了路人,我没有想到比这个更好的方法。”

    无忧冷哼了一声,事实上还动用了好大的力气让她那个声音显得很有气势,“世子不能一边玩儿着阴谋诡计,还一边想着风花雪月。那样早晚会顾此失彼,到最后后悔已晚。”

    无忧一直在琢磨着,如何惹他发怒,最好让他挥袖而去,想完这个想法,并深知它不可行的时候,鸣棋已经让他们几乎不存在的距离变成了亲密无间,他再次揽住了她,他靠的这样近,无忧不由自主发起抖来,那感觉就像置身于烈日的怀中,连神思也被烤得打卷儿,而藏在心中的拒绝,变得疲软无力,一个清晰落唇的声音就响在耳畔,但它的回响却像是响在心上重有千钧。

    唯有一个办法,无忧咬住嘴唇,再用尽全力咬下去,血腥的味道在唇齿之间散开,唯有这样,才能让她清醒,并保持清醒。

    鸣棋也应该是闻到了血的味道,他的目光透露出一点点的怒气,而那些似乎已经能够穿透她的肌肤,焦烤她的全部,他伸出手,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无法继续用力咬自己的嘴唇,他的声音那么冰冰凉的说,“我总想着由着你的性子是对你好,也真的,做了太多,由着你性子的事,所以才会有机会让你总是能躲开我,因而总是无缘见识我的残忍。”他手上加大了力气,那样强大的压迫力量。

    他今天的样子,才更接近那个有着心狠手辣名声的骄傲世子。

    然后,他的吻疯狂的落到她脸上,一直等到无忧几乎要窒息时,才停下他疯狂铺天盖地的亲吻,他的头就抵在她脸颊上,似乎已经沉浸在她的气息之中。

    在他的钳制之中,无忧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渺小,她的拒绝不曾撼动他一分,却让她自己精疲力竭,连站立都是在依靠着他的力量,在她心中,繁华,灰念,跃然与颓废,交替上演。要是他要破坏她名节,不只是说说,不仅说说还有真的那样做的话,那样的后果无忧,只要刚想到一点,就觉得心惊胆战。她早已无力失去。

第五百三十九章 见于() 
在鸣棋的钳制之中,无忧才知道,她的拒绝不曾撼动他一分,却精疲力竭,连站立都依靠着他的力量,在她心中,繁华,灰念,跃然与颓废,交替上演。要是他要破坏她名节,那样的后果无忧,只要刚想到一点,就心惊胆战。她早已无力失去。

    “我只是世子生命中的过客,不要让我迷茫,不要让我沉醉,放了我也放了世子自己。我会成为世子的弱点。”攒足全部力气她求他说,他却露出嘲笑这种说法的笑容,“可怎办?只有把你认定成是我的女人,我才会更舒服。忘了告诉你,我不光残忍,还很自私。偶尔也不明事理。”

    他伸出手,将她凌乱的额发捋顺,“而且现在所做的这一切,也本是我今天奸计的一部分。”鸣棋是在用这些话讽刺无忧,一向只重视她的各种阴谋而忽略人本身这件事,无忧可没有少做。

    鸣棋又吻了她一下,甜丝丝的触觉,一碰到脸上,无忧就很舒服的合眼,这是下意识的动作,然后,她眼皮,总想要阖在一起,可又极力抗拒这种外力的作祟,也在心中确定,那杯茶,那杯茶里面的东西,不是鸣棋说着玩儿的,那杯茶里面真的有东西。

    鸣棋将她拥揽的更紧,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面去,他把手放在她脸上,给她冰着火热的脸颊,“你到底还在担心什么呢?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即使是虚无缥缈的奢侈,我也会将他们拉入现实。”

    他说话时,无忧闻到了,浓浓的龙涎香味道,而那药力开始发作了,很强大的力量一直在怂恿着无忧,困倦乏累。她觉得心里无比的清楚,明亮,她应该用尽全力推开鸣棋保护自己,要么就说服鸣棋让她加入他们。但事实上,却不知道自己真正做了什么,又真正说了什么,这药力让人迷乱。那迷乱最终将她带进睡眠时,她似乎听到了

    鸣棋在她耳边说,“我不会放开你,始终不会。”除了这句话,她还感觉到了那种十指相扣时清爽舒服的触觉,但她不记得那到底是梦的开始,还是梦的最后。也许到了明日她都会忘记这一切。

    *****

    牢头讨好地引鸣棋向着死牢去。

    平时很少见到这样的大人物。牢头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还想再说点什么讨好鸣棋,已经被鸣棋身后的小厮给瞪得闭嘴,只管无声引路。

    在还没有见到于老将军之前,鸣棋立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母亲会选择牺牲于氏在皇上面前从树神机营重要地位的原因。可选择的人太多了,但不选择他们的理由也许会更多。所以,最终敲定的于氏,应该是不选择理由含量最少的。

    不过,现在鸣棋已经把自己的猜测搁在一旁,他是来提问的。他很想听听于老将军关于此事的看法。这死牢很新。虽然黑暗压抑,就如同将死之躯,但其实所有的石料于与配备都是最新的。

    鸣棋从身边的小厮手中接过带来的酒,迈步进入铁牢。拴住于老将军的铁链发着乌黑而闪亮的光,就连它们也同样是崭新的,而且,锁链之间进行了加固,全部采用镔铁打造。母亲很久之前就在画,这坐牢房构造的草图,曾有一段时间,鸣棋觉得母亲是要将这座牢房画给父王的侧氏的,那个柔弱又可怜的女子。

    虽然来过这里的次数不多,在这里的每一处的布局都与他在母亲那里看过的画册殊无二致。鸣棋面前苍老的一塌糊涂的老者,再没有往日,战场上的赫赫雄威,他很安静,也很专注的发着呆,过了好半晌,呆滞的目光才落到鸣棋身上,然后一双珠眸中出现各种各样的色彩,那是往日各种各样情形回归他神思的真实反应。

    鸣棋有意等了他一会儿。于将军脸上的表情终于,定在了一种特殊的惊异之上。他现在,是由打刚刚将整个尘世锁在他的神思之外,变成了拉了鸣棋进来。其实,鸣棋见过他这样的神态的,在战场上,他就会这样对待他的敌人,心无所扰的去搏命。鸣棋自己也感到惊奇,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关于那些时刻,在漠北,在东极,于氏那样握住了向他刺来的刀!连那个刺向他的人,都因为他的无畏而刀头发颤。

    所以很多时候,鸣棋都觉得自己竟然忽视了他已经年岁这么大了。

    他的目光果然变得活络起来,鸣棋有些好笑的觉得,刚刚自己对他的观察竟像是个偷窥。

    他似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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