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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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著却已经迫不及待,“那第二日,那珠子到底如何了?”
无忧点了点头,“第二日,他再捧来的珠子之中,自那素净夜珠之中,映出万里河山如画,江水拍崖如怒,有四品官服之人给浪涛卷去,失了性命这些古怪画面来。..”
鸣棋点了点头,“这可正经是我母亲的心事。”
云著拍手叫好道,“这说的,说不定,就是我说的那颗南峰母珠。但女差却先给了结论,说他是骗子。所以不会是大公主殿下想将如此珠子与如此人才一同据为己有的官方说法吧!”
鸣棋慢悠悠呷了口茶,将目光投向花厅之外,业已打花苞的金带围,眼神漫进去其中良久,才不咸不淡道,“他能知道这个,并没有什么稀奇,国舅与母亲的宿怨京城无人不知,连三岁的孩童,也能念上几句他们过结的歌谣,他本是要拿洞透人心思当做饭碗,赌上一次,也有几成胜算。”
云著一听也觉得有理,但一想到,那些呼应大公主心事的场景,并不是自金何来口中说出来,而是自那可夜珠中生生印出来,造起假来,十分困难,又疑惑不解道,“可那珠中自现的江山风流,小人投江,又是如何做到的呢?虽然,这种半路撞见的诡异事多半是江湖术士故弄玄虚,但不得不说在这众多骗子之中,金何还是骗得有些成本,光是一次拿出一颗,连大公主都觉得,毫无瑕疵的夜明珠来,就让我等相形见绌。可两位世子一脸高冷,难道是在将人家嫉妒不成?”
善修一脸好笑道,“珠子是真的,可拿珠子的人,就必然是假的。”
鸣棋亦点头,“无忧你就直说了吧,他是不是同时骗了几家?”
云著闻言拍手,说,“世子如此的提法不错,用别人的珠子,再去骗别人,这可真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不过,世子早就这个局了么?”
鸣棋瞥了一眼他的惊讶,漫不经心道,“我猜,他会向母亲借上颗真的夜明珠,说虽然他的夜明珠也会映出母亲的心事,但如果,有母亲自己的从旁助以神元之气,就会出现更加精准的心事。”
云著很是感兴趣地向他伸过头去,“这么听着,就像你亲自去骗过人一样,你是从哪儿听说过这些的?”
鸣棋对对他笑意,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街上三文钱一段的说书人说的,故事里这种桥段多的是。”
云著挠挠眉毛,“那些,我也听过不少啊,怎么没有听过这个?难道是因为我听的是两文钱一段儿的原因吗?所以没有你的这个?那大公主相信他他拿到真珠子了吗?拿到之后,就直接走人了吗?骗局就这么结束了吗?”他一口气问出一连串问题。
还不等无忧回答什么,鸣棋已经接起过话去,“哪有那么快,他还得去第二家将真珠子卖了,或是骗下去,至于他选的是哪一种?你听女差说的吧!”
云著才反应过来,他不是这个故事的正主,又反过身来,笑眯眯的忧。
无忧,“棋世子猜测不错,连说法也是一般,他果然借了大公主的珠子。只不过,这个金何来骗起人来,有始有终,很是敬业,还跟殿下约定第三天会给大公主世珠里面的名堂,且将他自己的素色夜明之珠,押在了殿下用抵殿下的珠子。”
云著又有些奇怪,“这个骗局至此,还是公平的,精华处会在第三日,而他拿走大公主的珠子,莫不是真的又去骗了另外的一家?而他用以抵在大公主处的珠子又可是真的?”
无忧点头,“这次公子之前的说法正中,每个人在这世上所欲所念不同,他虽是行骗之人,也懂得分门别类,此次,拿走大公主的珠子,便是用公子之前提的那个以珠生珠的说法,给另一家的一位命妇想,大公主家的夜明珠,何人能挑剔的出来毛病,只恐,那位夫人一见这样的珠子就信实了,他是个人物,此后,他各种的说法,也再不会引起怀疑。至于公子怀疑的,他的珠子想来也是在别处借来的,哪有不真的道理。”
云著表示,他还有一点不懂,就算大公主心事之说,天下皆知,可不知用如何手法印在那珠中,即便只是云霓间一瞥,昙花间一见,也是奇之又奇人称道的天象奇观,那人又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无忧掩唇而笑,“那些,不过是他画在手心上,再将手心覆在珠身之下混淆视听。他选的那颗珠子极是通透,练了许久手上功夫,动作娴熟,自然能以极快的度障人眼目。
云著先是点点头,再摇摇头,“那第三天,他来还珠子时又撒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网?”
“第三天,他捧来的那颗珠子里面,壮丽河山,消失不见,慢慢幻出的场景,犹如蓬莱仙境,却原来是九天之上,王母身边的一个水灵童女正在殷勤浇花,那花开,攸然富贵,转眼结果。”
无忧这边话音刚刚落下,云著已经忍不住又出来点评,“这仙人转世之说,不过是个讨好,大公主见多识广,至此应该就能前后几个珠子都是同一颗,神珠映出来的心事,只不过是他察言观色的品断而已。”
无忧再笑,“殿下亦是如此之想,遂马上试他珠子的神力,屏气凝神清空心中所想,子有何变化。眼前的天庭转世珠忽然清白如素,就算当时殿下能够想到他是将画作在手上,然后附上珠子,到了这一步,他并没有碰过珠子啊,珠子上的画作消失,当真使人无法不上当。”
云著接过婢子换上来的新茶,大力吸进去一口又吐了出来,“难道,骗子之说是假的?反而是大公主殿下遇上活神仙才是真的吗?”
无忧道,“如此,大公主殿下爱极了那珠子,与他万两银票,买回去,至今时仍只素净夜明珠一颗,再无变化。”
云著拍大腿仍然执迷不悟,“要不然就是那珠子确实是真的,可就是因为一女二嫁才使得法力消失。”!
鸣棋冷笑一声,“听个传说也能上当!不过他骗了我母亲,可是骗错了人。此后,势必要想办法他吐出的珠子的,况且,母亲又有得是功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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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为伍()
云著拍大腿仍然执迷不悟,“要不然就是那珠子确实是真的,可就是因为一女二嫁才使得法力消失。..”
鸣棋冷笑一声,“听个传说也能上当!不过他骗了我母亲,可是骗错了人。此后,势必要想办法让他吐出的珠子的,况且母亲又有得是功夫。”
无忧,“觉上当,大公主殿下便使得要好的命妇,出现在于此不远的路上,果然,再次遇到这小骗子金何来,按照约定不同他说一句话,只按着那海捕公文上的画影图形,对了形影,就拿下,五花大绑押来王府。现他袖间藏了与众不同的彩釉,有的颜色可以长存不退,有的又可以转瞬消失,以供他随意作出图影变化,而且他将那些精细画样,画在素珠之上的度奇快,这也是人们往往上当的原因之一,琐缭乱的图景,在他手中不过寥寥几笔,简直叹为观止。如此,本来怒气正盛的殿下,不可多得的人才,正应了,诳骗国舅这次的必不可少之人。就将他免罪留用。
鸣棋疑惑,“你说母亲,想给他身份的设定是这帝都之人,可国舅只要一打听地面上的老人儿,便知此人身份造假。”
无忧,“其实这人确实住在帝都城中,每次行骗之时都会乔装易容,是以在这城中的身份,正是泼皮一枚。”
善修也有不解,“那又如何让他真正行走于我那向来刚正不阿的姨父面前?”
无忧,“他画得一手好画,此时正是王爷上好的画友,自然能出入得堂口,与王爷侍从极其相熟。这些国舅会万般注意的地方,本来就是真的,当然也就没有纰漏。”
鸣棋有些忍俊不禁,“本来还以为这个金何来跟合周公子有得一拼,皆是能洞察人心思之人,不想,他比合周公子更要奇葩,不仅能将我母亲讨好,更能打动我那一向平板公正的父亲。”
善修揉了揉额,“但,我那姨母到底是怎么皇上用不了多久会西征的?”
鸣棋眼无忧,“挂在西壁上皇上从前的盔甲。”
善修点头,“所以,才要诱导国舅在西河岁贡上著下大错?姨母果真好眼力。”
大家再喝了些茶,将那话题转到了蔡单志身上,一提起蔡单志,云著更是迫不及待将鸣棋让他负责一再告密的说法全抖了出来。
全部听完,善修已经是笑的前仰后合,棋“你的那些关于太子计策也不理清个头绪,就这样全盘告诉给太子太子睡觉的时候也得睁大眼睛。从此,他的那颗心就算是放到了你身上,得跟你一起转悠上好些时候。可若是传过去的消息太多他累的太过精疲力尽,他却反而可能从他执迷不悟之中拔出来。”
鸣棋点头表示赞同,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先让无忧告退,他们本出来的时间太长了,不好一起回去。无忧感念他体谅幽幽退去。
善修明白鸣棋的意思,事情最核心的这部分,是不能说给无忧听的。而鸣棋这样光明正大的让她告退,她反而不会多想。
待得脚步声去得远了,鸣棋冲着善修点了个头,“兄长,猜的不错,蔡单志必须得死,我只能相信一个死人不会将人出卖。”
云著惊了惊又很快镇定,“你到底怎样做,才能将这件事的真相掩饰一生之长。”
“我有没有想过要掩饰,只是不想她现在就来阻拦。”鸣棋的意思无比简单。
善修也紧跟着好奇,“那我就有什么知道的必要吗?”
鸣棋低头一笑,“现在的情况是,我已经跳过了兄长需要的那个必要。兄长你只能与我为伍。”
善修伸指扣了扣杯盏,“我已经很多年不做坏事了,不清楚做坏事的目的和意义了。可我现在是一脚就踏进了你的泥泞里面了么?
鸣棋说,过些时他会给出完美的计划,或者是干脆硬闯。然后起身告辞。云著也跟着出来。
他们在里面的功夫已是不短。出来的时候,春风化的雪水淋漓,自王府门前向东流出一条小河来。
云著那边还念叨着,王爷怎么会舍弃一世英名,参与诳骗国舅的奸计其中?鸣棋用扇子给他敲了敲重点,“你这宫廷侍卫,还要在外面晃荡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云著拍了下脑袋,“我还在适应这份差事。但真的是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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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化流,的水汽上升之中,一身红衣的鸣得隐在被风吹动了帘幕之后。精心点缀的香车,正向帝都之外的十里庵堂行去。
虽然刚下过雪,才现出日阳,他却让人将轿帘换成了五色串珠,马车走动起来,那些浸过香料的串珠,扬动纷飞,散出醉人香气来。
珠帘之后,鸣得只是托腮静坐,跟他的小厮对他以这幅架势出门,很是担惊受怕,思来想去,婉语相劝,“世子身份贵重,去往十里庵堂的路有些荒凉,万一有草莽野夫藏在其中,惊了世子就不好了。”
他慢慢挑起狭长眸光,“我母亲这个月没给你们过银子么?怕草莽干什么不滚出王府去找个清静饭吃?”
小厮吓得不敢再多说,拜下身去,想要退在一边,却给鸣得叫住,“怎么不说完呢?你那暗戳戳里的意思?我打扮成如此架势,他们就以为那些讹传并非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