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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部分

全知全能者-第526部分

小说: 全知全能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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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他不是“爬”,他的动作也比猴子灵活多了,只是用足轻轻一点,就会上到树上,或者直接上到树梢上,然后足点树梢,向阳而立。

    偶尔地,他也会伸出手来。

    然后,南北东西,或远或近的,生活在这片涧谷中的一些鸟类便“飞”向他的掌心,或落于掌心,或悬在他的身前。

    这位高阶的修士大人会像小孩一样地恶作剧着,看那些鸟在傻愣之后,以不同的姿态向外挣逃。

    如此等等,活动了大概两三个小时之后,徐亦山会回到静修的草堂,在打坐中度过一个上午。

    结束打坐后,徐亦山会去起居草堂。

    啜着酒或水,通过大开的窗栏饱览外围胜景,或者直接躺在床上,四仰八叉地小憩一会。

    下午,徐亦山基本都会在书房中度过。

    他会拿起或大或小的笔,在或大或小的纸上,写着或大或小的字。

    纸,如同宣纸。

    笔,就是毛笔。

    这是一个和地球上华夏古代相似度高达九成以上的场景,甚至说是十成,也不为过。

    徐亦山随心而写,随意而写。

    这一次闭关前,书房中以前所书的东西,全都被他给清空了,而这次闭关,他就是以随心随意书写的方式,梳理着过去的岁月、过去的修炼和修行。

    “书,即修,即行,即法,即道。”

    闭关第一天,提起笔来,徐亦山望着草堂外的湖山,微微思忖了一会,写下了这样的字。

    他是小时九岁被老师收为弟子。

    那个时候,因为年龄的关系,还不能修炼,而老师的教导,便是让他写字,也告诉他,写字,可以平心,可以静气,可以澄意,可以凝神。

    一个字,有或多或少的笔划,一笔一划都写好,起不急,收不促,缓疾有度,这叫“修”。

    修的就是那一笔一划,日积月累。

    一幅字,横成行,竖成列,字与字之间,行与行之间,列与列之间,都有讲究。

    有可能这个字好,那个字不好。

    有可能这个字好,那个字也好,但两个字并在一起看,不好。

    老师当年说,这叫“行”。

    行是进退之道,也是得失之道。

    要跳出一个字的视野,而考虑整幅字。

    若是对整个条幅没有完整的规划和设想,那么纵使每个字都写得仔细,写得认真,写得优秀,整个条幅,也很有可能不太好。

    或者不但不好,还很糟糕。

    这就是只知小而不知大,只是进而不知退,只知得而不知失。

    此等,皆是不知“法”。

    法即度。

    俯仰有度,进退有度。

    得失有度,盈亏有度。

    而“法”之外的“道”,老师当时却是未曾多言。

    写完这字,徐亦山此时想想,却也只是摇头笑笑。

    这一天,一整个下午,徐亦山都只是在写这几个字,嗯,九个字。

    只是短短的九个字,在他笔下,却呈现出千变万化的姿态,或横或纵,或方或圆,或一字排开,或首尾相接。

    或九个字大小并不一致,一字大如树,其余八字或如花草,或如鸟雀,或如云水,依托、盘旋、点缀于那大树间。

    又或两字并蒂相依,其余七字排列周围。

    如此等等,不胜枚举。

    其中意象、气势,若以水来形容,则或如流水潺潺,或如飞瀑挂川,或如静影沉璧,或如浊浪排空,或如水光潋滟,或如潮起潮落……

    琳琅满目,洋洋大观。

    九个字,组成了一个“行”和“法”的纷繁世界。

    这也是徐亦山的世界。

    是身内的世界,也是身外的世界。

    是心和意的畅想世界,也是知和行的现实世界。

    从下午到傍晚,徐亦山书了满满的一室,书房的四壁及地板上,全都挂满堆满了这些条幅。

    当太阳行将落山之际,徐亦山收拢了这些条幅,在草堂外小湖边,付之一炬。

    条幅尽皆化为灰烬后,被几个树枝松散架在上方的一壶酒,却正沸热堪饮。

    酒香四溢中,徐亦山随便弹了几点酒入湖中,引得诸多小鱼上来争食,片刻前还一片平静的湖中,瞬间上演群鱼攒动。

    徐亦山笑吟吟地看着戏,在一壶美酒中,度过了这次闭关的第一个夜晚。

    “凝气大成,不畏寒热。通脉大成,不生疾病。开窍大成,寿延以倍。”

    第二天,书房中,徐亦山写着这样的字。

    而在这行字中,这一天下午,徐亦山回想着的,是从开始修炼起,一路凝气、通脉、开窍的经历。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此时回想起来,却还是和昨天一样。

第115章 漫漫() 
徐亦山十一岁修行,二十六岁凝气大成,破入通脉。

    连头带尾,跨时十六年。

    徐家也算是一个大世家了,徐家子弟,那些天份好的,一般来说,也是要二十年左右通脉。

    徐亦山,提早了四五年。

    那个时候,他还不明白这四五年有什么意义,甚至还觉得,和家族的那些兄弟根本就没大差别!太过辜负了老师的教导。

    倒是老师笑呵呵地说道:“亦山,不错,这比为师当年,还要快呢。”

    此时,回想起当年情景,徐亦山微微一笑。

    四五年的时间,确实不长,若以现在的层次来看,也不过就是弹指之间而已。

    他若不是近些年来修行无法突破,正常来说,一个较长点的闭关,都不止四五年。

    但这是现在。

    是在他地阶大成寿命也大延的基础上。

    而对一个初涉修行路的普通人来说,四五年,太长,也太宝贵了!

    比其他人提早四五年进入通脉,他获得的不止是“多余”的这四五年的时间,更是在最好的岁月里,步入了修行的正道!

    这世间,凡上品世家及那些天阶强者的子弟,那些真正的修行种子,争的,就是这四五年甚至一两年的时间!

    这个年龄段里的一年,是其它年龄段的十年甚至一百年都换不来的!

    修者一生,最重要的修行基础,是在修者还不知事的时候开始,也多半是在还不怎么知事的时候,结束。

    说起来有点荒诞,但这却是现实。

    若欲成大修,生中上世家,受地天传承。

    舍此之外,别无它途。

    这就是运道。

    若无运道,则纵根骨禀赋等等超迈绝世,又能如何?不过就是百载光阴尽,然后共草木一起腐朽而已。

    “修行易,修行难,修行犹如登重山。”

    “大道平,大道险,大道只在一线间。”

    回首最初的那段修行往事,徐亦山提笔,在纸上这么写道。

    仿“道诗”的体例。

    就是那四五年,那从老天那里“争”、“偷”、“抢”来的几年时间,为他下一阶段的修行,提供了极好极好的条件。

    凝气大成,晋入通脉后,徐亦山在老师的携带下,开始了平生的第一次出游。

    从中州,去往北地。

    到了北地,徐亦山见到的,是漫天飞扬的雪。

    大雪。

    雪花的大小,比他睁大的眼睛还大。

    那一场雪,一下,就是小半个月。

    在那十几天里,前几天的时间,老师带着他,在荒山野岭间漫行。

    他们或者登上山顶,或者迎风逆风迎雪逆雪顺着光滑的山坡雪地滑行,一直滑到涧底。

    “凝气大成,不畏寒热。”

    彼时,徐亦山就在印证着这句话。

    在那冰天雪地之间,徐亦山感到的不是寒冷,而只是清凉,和极致的爽快。

    已经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人,像个孩子一样地大喊大叫,高亢的声音在群山间回荡,当然,其实也荡不了多远,漫天漫地的雪,让天地都寂。

    但那丝毫也不影响徐亦山的兴致。

    他还像小孩子一样地,在山地间打滚,更甚至把自己从山顶一直往下面滚。

    十几年的清修勤修苦修,在突破了最重要的第一个关卡之后,身心一朝释放,其中的快乐和满足,实无以言表。

    其后几天,他们住进了一个山间废弃的小木屋。

    居然还升起了火。

    小木屋内,篝火熊熊,木架上架着的野兔等猎获,油脂不时地滋一下,滴落在篝火的堆里。

    小木屋外,大雪继续漫天飞舞,带着风的呼号。

    “亦山,感觉如何?”一天,饱食后,老师笑着问道。

    徐亦山一愣,然后如实回答:

    “好!”

    “太好了!”

    老师展颜而笑,然后,似若不经意又似若语重心长地,似若对徐亦山说又似若只是喃喃自语地,轻声道:

    “这就是修士,这就是修行。”

    “我辈处天地间,以地为床,以天为被,以光阴作河流,以此身作舟筏。”

    “不论顺流逆流,都是一生。”

    说完这话,老师真正地问徐亦山道:“亦山,你是想顺流还是想逆流?”

    当然是顺流!

    然而,在徐亦山这般地回答之后,老师接下来的话却是:“顺为下,逆为上,众生逆顺,而我辈独逆。”

    听到这话,一时之间,徐亦山既是恍悟,又有迷茫。

    而就在这个时候,老师继续对他说道:

    “亦山,你已经晋入了通脉。”

    “十数载一晃而过,为师当年收你入门下时,你还只是这么高的一个小小童子。”老师伸出手来,在徐亦山的头顶比划了一下。

    徐亦山这时是坐着。

    “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也需要做一些自己的决定了。”

    “关于通脉阶段的修行,为师这里有三条路。”

    怔愣中,徐亦山正襟危坐。

    “第一条路,为师把你送入灵境中,辅以通脉散等灵药,让你以最快的速度通脉大成,破入开窍境。”

    “第二条路,你跟在为师身边,正常修行,为师除了授你通脉秘法之外,不给你别的帮助。这也是为师当年所走的路。”

    当时说到这里,老师顿了一顿。

    “老师,那第三条路呢?”徐亦山道。

    “第三条路……”老师沉吟着,“这条路,是为师也没有走过的,其中风险,实未可知。”

    最后,徐亦山选择了那第三条路。

    代价是,虽然他二十四岁就晋入了通脉,但直至七十九岁,才通脉大成,破入开窍。

    用了足足五十六年的时间!

    家族里,他的好多同辈,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早已经纷纷晋入了开窍。

    “二弟,你还是通脉?啊哈哈,没什么,你资质那么好,又被莫前辈收为弟子,按理说,不应该啊,莫不是……?”

    “瞎说什么呢,对亦山兄弟来说,小小一个开窍,还不是迟早的事!看你们一个一个的,眼皮子浅的!”说着这话的人,在差不多十五年后,面对着依然还是通脉的徐亦山,说出了完全不同的另一番话:

    “亦山啊,你能不能和莫前辈说说,我也想成为他老人家的弟子呢,我估摸着,呵。”

    呵之后是什么,他没有说。

    但有时,话不一定要用说的,眼光、神情,这些等等,都是表达,而且可以极明显,极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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