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全能者-第5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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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男不男,女不女,雌雄虽已判,阴阳实未分。
再加上,这个时候,心、意,都还比较纯粹,沾染较少,极易专心致志,随便接触什么,都会本能地一心沉浸。
身心两个方面,都是最好的阶段。
也因此,这是修行的“黄金时代”。
第三阶段,经过前面两个阶段,身体,不论是脏腑还是肢体,都已发育完全。接下来,就只是成长,而不是发育了。
男真正变男,走向坚实。
女也真正变女,女大十八变,长成一枝花。
身也好,心也好,意也好,沾染越来越多地出现,以修行而言,从最好的“黄金时代”,掉落为次一等的“白银时代”。
许广陵现在,算上母胎里的时间,只是十一岁零三个月,正常来讲,还需要七个月的时间才能过渡到第二阶段。
这个时间可以提前。
但没有必要。
这一世的修行中,自起步伊始,许【 。】广陵不会用上任何“非凡”的手段。
也因此,许广陵现在的静修,更多的还只是“静”,而不是“修”,更不是“修炼”。
不再是躺在躺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晒着太阳。
白天,许广陵也是在树上,在小木屋中。
他很罕见地采用了双跏趺坐的姿势,端坐在地板上。
这个姿势的真正妙处有二,一是全身血脉皆不受阻,二是脊柱可以保持最大程度的竖直端正,让以它为中心的整个身体,都处于最好的放松状态。
当然,想完全达成这两个妙处,并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就以第一点而言,一般人以这个姿势坐了,最先受到影响和阻碍的,恰恰就是血脉,“不荣反辱”,“未得先失”。
而这第一点却是基础。
基础未达成,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第二点,也就无从谈起。
所以这个姿势,以这个世界的修者而言,须得通脉大成,晋入开窍境之后,用起来,才算是正当其时。
许广陵自然不是勉强。
不论是对身体血脉气脉筋骨窍等方面的认识,还是在这个世界差不多十年之久的开架练体拳,都足以让他这一刻,以这个姿势坐下来之后。
只是经过些许的微调,就让整个身体处于最接近于完美的状态。
然后,许广陵就阖起眼来。
静。
不是用心去看,用心去听,用心去闻,而是恰恰相反,心不外用意不驰,整个心神,渐渐地,在自然而然中,返照回了身体内部。
血液,在身体内流动着。
许广陵就如一个新手,他也完全放下了前世的经验,只是单纯纯粹地以此刻的心神,去一点点感受着此刻的身体。
感受着血液在身体内的流动。
头,手,腰,脚,前胸,后背。
感受得还很粗疏,并不能“细”,更谈不上“入微”,甚至连脏腑都感受不到。
许广陵也不在意。
甚至有一种微妙的小欣喜。这可算是真正的从头再来了!
全新的!
这甚至让他的某种“洁癖”得到了相当的满足。
而这一感受,就过了两三个小时。
两三个小时之后,心神再不能沉浸,而是自动地被“踢”了出来。
“啧,这就是普通人的身体!”许广陵摇头。
下了小木屋,也是下了树,许广陵很快地开始游泳起来。
中午时分,池子里的水被太阳晒得暖热,就算下面还是凉的,也只是稍凉,而整体,还是温热的,这让许广陵这个还是普通人的身体,在池子里游起来很惬意。
静修之后辅以动。
不止是身动,也是心动意动神动。
这是最简单的动静调节。
一边游着泳,许广陵一边在思索推敲着。
他想弄点“药”出来,给自己用。
大宗师的手段,许广陵不会用,但大宗的手段却是无妨,因为这只是“识”,是会在任何世界都通用的。
大宗师固然凌驾一切大宗,但它属于“力”,在力用不上的时候,就有点尴尬了。
就如许广陵此时,很多大宗师的手段,别说不用,就是想用,也是用不出来的。
但作为“药之大宗”,他的发挥,在中低层面,几乎没有影响。哪怕已经换了世界。
这个世界可能没有几味草药和前世是一样的,去东山的那几次,许广陵已经大致了解。
但作为药之大宗,这其实只是参数变了而已。
其它,都一样。
体系还是那个体系。
框架也还是那个框架。
所以,大宗,也还是那个大宗。
前世,是这样;此世,是这样;后面的世界,只要有草木的地方,也依然会是这样。
这也是“大宗”的核心奥义。
第98章 清血()
下了大树,许广陵在院中游走。
这个大院原来不知属谁所有,但属于修士是肯定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地方,有这样的院子。
院内,林木,花草,数量颇为不少。
虽然自住进来之后许广陵就让许同辉清整,但零零碎碎地清整到现在,也才只是清整了一个小角而已。就如一个全是垃圾的居室里,被清整出了一个可以站可以坐的地方。
大至需要好几人才能合抱过来的数百年、千年古树,小至只有手腕粗细的青嫩树苗,然后还有其它各式各样的花草,以庭中树、廊间树、河边树、小丛林还有大小花园等方式装点着这个大院。
虽然清整工作还要持续好久,但观察工作却已经早就完成了。
大至每一棵树,小至每一棵草,许广陵都心中有数!
这或许就是前世大宗师时期,遗留下来的“毛病”吧。
而这个毛病也让他的洁癖向更深处发展,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许广陵此番院中游走,一是漫步,活动身体,二就是随手进行一些破坏花花草草的行为,或是树的叶子,或是花草的叶子,他时不时地就摘下那么一些。
目的,配药。
对一个药之大宗来说。
对一个大宗师来说。
或许,还要再加上一个身份,对一个华夏的吃货来说。
——有什么是不可以入药(吃)的呢?
没有!
就算事实上有,理论上也必须没有。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这才是一个大宗师兼大宗的思维。
也正是基于这种高度,前世,后来,许广陵对于药草的研究,其范围也在不断扩大。
从“药草”,到“含有丰富药性却并未被载入古今药典的草”,再到
草。
就是草。
其中有一段时间,他的研究专题就是“沙漠及戈壁原生草”,如芨芨草、梭梭草之类,以这类草作为原料,开发其药用。
有结果吗?
有!
沙漠戈壁之地的特点,一是远离人类,绝少污染,二是白天长光照高温度,夜晚温度却又陡然下降。
在这种环境下,任何一种草木,都有一个有别于其它地域的特点。
随后,蒲公英推出了“沙漠黄金”项目。
在少量官方资本及大量民间资本的进入下,仅仅是数十年的光阴,沙漠线就被远远地向外推进,而整个大西北部都变成了“塞北江南”。
最蓝的天。
最清的水。
最广袤的绿。
思绪稍纵即收,许广陵弯下腰来,摘起了一朵类似于前世鸡冠花般的紫色大花。
这个玩意,在一个大花坛中栽满了外围一大圈,应是被原主人当作很重头戏的观赏花卉,而在许广陵这里,它是这次配药的重要材料之一。
对一位大宗来说,这个大院中的草木,已经足够了。
足够他配出任何一种药剂,用于体,用于气,用于神。
许同辉结束上午的静修,也开始活动。
他的活动就是帮许广陵熬炼药草。
“少爷,我们这是要做什么?”一边干活着,许同辉一边问道。
“制药。”
“这些也是药草?”许同辉有点诧异。
“这个院子里,所有你见到的草和树,都是药草。”
“哦,原来如此!”许同辉恍然大悟。
也正因为他不是药师,或者说对药草一无所知,才能在听到这话后“恍然大悟”,但凡他稍微懂得一点点,此刻就要瞠目结舌了。
因为用的不都是“药草”,不,应该说因为用的几乎都不是“药草”,所以想配出适用的药剂,程序不可避免地繁复。
尽管许广陵已经做到了最简。
不过经过一下午的劳作,终于完成了熬制过程中的最后一道程序。
又一堆草被扔进大锅里,煮到沸腾,取出这些草后,锅里的汁水,呈现出一种红褐却又透明的深色。
明明是红,而且那水还在沸着,看了,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宁静和清凉。
然而,却又似乎夹杂着一种莫名的诡异,这是那伴着红一起的“褐”所带来的。
定定地看着锅中,许同辉总觉得这汁水的颜色有点不太正常,看久了,甚至让他感觉有点头皮发麻。于是,最早感受到的那宁静和清凉被渐渐升起的烦躁所代替。
“少爷,这是什么药剂?”许同辉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如果喝的话,这是五步夺命灭神散。”
许同辉咋舌,但和许广陵相处久了,他也渐渐摸到了自家少爷的一些习惯,于是便再问道:“如果不是喝呢?”
许广陵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还有一道工序,这道工序完成后,它叫‘清血香’。”
一些之前研好的粉末被加入了锅中。
大火。
锅中的汁水渐渐收缩,最终,全部浓缩在了那些粉末之中。
湿粉入模,也是之前才做的模,出来的,就是线香了,虽然还是湿的。
“原来点的香就是这么做出来的啊。”许同辉恍然般地说道。
许广陵给了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不久后,田浩返回。
随后,吃饭,休歇,晚锻炼,一如往日。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上午,烘了一夜的湿香,已经变成了干香,可以派上用场了。
还是那个小木屋,许广陵端坐其中。
和昨天不同的是,他的面前地上,点着一枝线香,冉冉清香,淡淡散逸。
许广陵垂目敛心端坐,静静地感受着血液在身体内的流动。
虽然是大宗师的心和识,但此刻的这具身体,却是不折不扣的普通人的身体,也因此,他此刻的这种感受,就如一个老眼昏花而且还接近于瞎子的人,在平静却相当吃力地看着什么东西。
而且,血液的流动,并不很畅。
如果说一个超凡者身上的血液如同汽油,那许广陵现在身体内的血液则只是原油,含有太多太多的“杂质”。
其实这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身体。
已经是相当的“纯净”了。
但这种纯净,只是基于普通层面,而修者的修行,正是由普通出发,从普通走向不普通。
小木屋内,那些看不见的清香,随呼吸以及万千毛孔,化作星星点点,缓缓、慢慢、渐渐地渗入许广陵的身体,所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