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全能者-第5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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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题。
共二十首道诗。
一一慢品着读完,常岩松心中悸动。
这些道诗,各各不一,不止是字不一样,字所表达的意,也不一样。
常岩松说不出太多,只是读这些道诗的时候,有的道诗,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祖父,他感觉祖父一定会喜欢这一个的;有的道诗,又让他想起了几个祖辈和父辈。
读着这些道诗,他不由得地便想了那些不同的长辈。
而当这二十首道诗读完,常岩松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说不出,却很强烈,强烈到让他这个只在家祭时才被允许喝上一小碗酒的人,这时就想端起大碗,仰起头来,咕噜噜地就是一顿大喝。
然后再把碗狠狠地砸在桌上!
不如此,不足以宣泄心中的激动!
祖父,祖辈,父亲,父辈,往常在他眼中都是比较高大和神秘的,就更不用说那些祖爷爷了。
但这时,二十首“道诗”读下来,常岩松莫名地感觉,不知道是他自己成长了,或者说变得高大了,还是往常他仰望着的那些人,身上一种像雾一样的东西被去掉了。
常岩松突然就感觉,有些神秘,不再神秘,有些距离,一下子拉近,有些不能理解,也好像能够理解了。
这话本。
这话本……
“吁……”常岩松短暂地把目光从话本中移开,长长地吐了口气。
好像要把心中的兴奋和莫名悸动都给吐出去。
但与此同时,他的心中却好像又很平静。
很奇怪的感觉。
就像周围下着雨,一片大雨,哗啦哗啦地,很嘈杂,而他安坐在亭子里,或者房间里。
没有紧接着再去看话本。
常岩松坐着,闲闲地坐着,手里拿着话本,后背还微微地倚在亭柱上。
这是一个很不规范的坐姿。
但此时此刻,常岩松却莫名地觉得,这是一个再“正”不过的姿态,甚至这二十几年来,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正”过。
因为整个身体,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是那么轻松和舒坦。
没有任何的不协调。
他就这样坐着,呼吸不由自主地放缓。
长呼,长吸,微呼,微吸,就这样,凝气法诀自然而然地随着他的呼吸而开始运转。
。
第72章 魔怔()
五月的天,还不热,这又是晚上,清清凉凉的。
晚上的聚星楼,同样也是静谧的。
常岩松高倨亭中,他身体靠着亭柱,微仰的姿态。
在他的视野中,天上,一颗一颗的星星慢慢地亮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已是繁星满天。
常岩松就这样全程地看着天上星星,进入了一次冥想,也是进入了一次修炼。
若是把这情况说给他祖父听,怕是直接就一顿呵斥。冥想、修炼,这般大大咧咧、三心二意,这是找揍呢?
但事实上,这一次的修炼感受,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好!
常岩松最后还是闭起了眼睛,因为体内的感受太过清晰和强烈,已经容不得他分心别处,哪怕只是眼睛仿佛无心地看着天边。
那也不行!
气血在身体里沸腾,从头到脚,从前到后。
而当气血终于平静下来,这一次修炼宣告终结,常岩松睁开眼睛站起身来的时候,没过一会儿,他彻底呆住了。
凝气境内没有具体的层次。
但大致的层次,还是有的,常岩松的祖父、父亲也都给他详尽讲说过。
这也正是常岩松这一刻呆住的原因。
如果他没有感觉错。
如果他的祖父、父亲没有讲错。
那么……
就这一次“不正经”的修炼,他从凝气六层,直接跳到了凝气八层!
体内的感受,是那么明显,一呼一吸之间,仿佛那气血都还在壮大着,也在微妙地改变着。
这可能是错觉。
真的,就算感觉是那样的明显,也绝对是错觉!
常岩松把话本小心地放在他刚才坐的地方,又怕可能会起风什么的,他直接脱下上衣盖压在上面。
其实这天色根本不存在起风的可能,就算起风了,就算把这话本刮乱刮跑了也不怕,还能刮到哪里去?
但那种情况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此刻,在常岩松心中,这话本,已经是宝典,而且还是无上的那种。
盖好话本,常岩松走出亭来。
这聚星楼很大,但里面的几乎每一个地方,常岩松都是熟到不能再熟,包括道路。
此时此刻,常岩松就在那些道路上,有时快走,有时慢走,有时直接像猴子一样三蹿两蹿爬上树,又从树上爬下来。
怪形迭出。
若让人看到,肯定是当这娃疯了。
而若是让常岩松的祖父看到他的这举动,怕是直接过去就是一脚,把他的这魔怔给踢走。
常岩松疯了吗?
肯定没有。
但他确实是感到非常的不正常。
不是他不正常,就是外面的这天地不正常。
反正这两个里有一个不正常!
不然。
不可能的!
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从凝气六层跳到凝气八层了呢?
如果这样再跳一下,他岂不是直接就跳到通脉了?
而那,按照他祖父估计,是还需要大概八年左右的时间的!
八年左右!
一次类似今天晚上这样的冥想!
这两者,完全不能放在一起来比!
用稍微专业点的话来说,这一刻,常岩松失衡了,又或者说,失重了。
就如同一个人起早摸黑风里雨里辛辛苦苦地赚了一百两银子,然后只是去码头上打个半天的短工,末了,工头直接甩给他一个包,“喏,你的工钱。”
回家打开一看,一百两银子。
不相信!
就算实打实的银子摆在面前,也不相信!
这就是常岩松现在的感受,他自己也觉得,他恐怕是看话本魔怔了,陷入了一种完全的错觉错乱之中,不然,没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绝无可能!
所以他现在就在百般地“折腾”着自己。
也没人来打扰他,或许聚星楼中有长辈看到了,但也没在意,小儿辈么,这种疯耍很正常,而且又是晚上,弄不好就是修炼前后,出来撒撒疯呢。
这太正常了!
当常岩松气喘吁吁的时候,直接躺在地上,一条小道边。
呼,吸。
急促地短呼短吸。
然后慢慢地,过渡到长呼长吸,再慢慢地,呼吸和体内的气血一起,平缓下来。
到得这时,常岩松再次默默地感受着。
没有错。
没有错!
还是那样的!
他的修为暴涨不是错觉,没有退回去,而依然是凝气八层的样子!
而且,好像还有往上涨的苗头!
就像大雨时候,小河里的水,大雨前还只是一半水,一夜雨后,那水位直接升到河边。
常岩松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这样的!
事实再次铁一般地摆在面前,就算他再如何不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呼……”
躺在那里,长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常岩松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
兴奋?
对,肯定有兴奋。
激动?
对,肯定也有激动。
但这些好像并不是全部,甚至,不是占大头。
占大头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
对,就是茫然。
常岩松不知道该拿什么心情或态度,对待那话本,同样也不知道该拿什么心情或态度,对待他的往日,对待他父亲的教导,对待他祖父的教导,对待他那些朝朝夕夕的勤修苦练。
思绪又飘散开。
他只是看了话本中的讲述,然后一次修炼,就是这样了。
话本中的那叶家,叶家那很多很多从小就在族学里的孩童,还有那个冷青云,对,冷青云!
想到这里,常岩松忽地一下坐起身来,然后就像是被猛兽在后面追一样,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凉亭。
犹带着喘气,他坐下来,连之前脱下的上衣也顾不上穿,头上身上还带着一些泥土草屑地,就这么地坐在那里,重新看起了话本。
这一刻,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顾不上他震惊而又极其杂乱的心情。
顾不上想这话本的七七八八。
也顾不上向他的祖父父亲禀告发生在他身上的重大变化。
常岩松现在就想知道,就想看到一点话本里的那个主角,冷青云,他又是怎么样了?
其实,这一刻,不知不觉地,常岩松把他自己当成了话本外的主角。
他把自己,和话本内的那个主角,冷青云,对比对立起来了。
“你可,你可……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再次翻开话本,常岩松几乎是屏息着,怕惊动什么似地,这般喃喃地说道。
而冷青云如何才是不让他失望呢?
是反不如他。
还是……
心里真的是乱成一团糟,常岩松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但有一件事,他是绝对清楚的。
那就是,现在,他要往下看!
看那个冷青云究竟怎么样了!
第73章 爆炸()
继续看。
而往下没多久,常岩松就深深皱起了眉头。
然后他又倒回来,再重新往下,这一次,他的眉头皱得更深,都快要把两边的眉毛给强行拼接到一起去了。
二十首,那每一首都被他珍而重之视之若天宝灵璧一样的“道诗”,在话本里,居然仅仅只是充当了一次幼童考核的道具,而过了之后,就过了。
没有引起任何一点点的波澜。
没有任何后续。
教学先生没再提起过,家长们以至叶家没有提起过,就连那些族学孩童们也都没有提起过。
好像那是极为普通的、再寻常不过的,根本就不值得提起的东西。
这让常岩松感到一种极大的不协调。
或者用某个世界的话来说,违和。
而且还是非常非常非常强烈的违和,违和到常岩松根本放不下这一节!
这怎么可能!
不止是每一首,而是每一句!
每一句都道蕴天成,或者天然,或者流丽,或者高绝,或者深厚
那么多绝妙的句子啊!
那么多绝妙的意蕴啊!
你们怎么全都是视而不见?
难道你们全都是瞎子、呆子、笨蛋、蠢货?!!!
然后再往下,常岩松就看到了让他无法置信、不能接受的描写:
“学童们对这三个部分的考核有自己的看法。”
“他们把第一部分的文叫做‘听天由命题’,意思是,这些题,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只要坐在考卷面前,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第二部分的数叫做‘送命题’,这些题有的简单,有的却超难,有的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却很难,难到先生能把十杯水都喝完了,他们可能都还陷在一个题的坑里,根本就出不来。”
“而且这样的坑比比皆是,那当真是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所以叫送命题。”
“第三部分的道诗拟写,却只是‘送分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