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神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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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向干尸靠近,大概到了两米左右的距离,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干尸活了,而且一活过来,他们就迫不及待的要咬人了。
日本军官的眼睛骤然一开,他的瞳仁已经消失,眼睛惨白一片,却在惨白的眼珠子上,笼罩着一层红纱般的血膜。他的眼睛一睁开,我们登时间后退了几步,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开始涌上我的心头,我见过不少死人,而复活的死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唬得我手颤脚麻,不寒而栗,上下牙齿也禁不住捉对打架。
戚雪也好不到哪里去,干尸复活,使得她花容失色,面如死灰,呼吸声也变得毫无规律可言。
那日本军官一把抽出刺在美国大兵肚子里的指挥刀,身体忽地弹了起来,瞬时带起一阵灰尘。他的身体扭曲得厉害,持刀的姿势也别扭得很,不过这哥们脚板嘭的往地上猛地一跺,整个身体就窜腾到了两米来高,双手持刀,直向戚雪劈去。这一招小胡子松下泽也用过,只不过在一招之内就败给了戚雪,敢情这些小日本都无条件的喜欢上了这华丽一招。
戚雪一只手紧抓住一根菌丝,就朝着跳过来的日本军官荡了过去,当她来到那厮面前,他手中的刀已经劈出,旧力已卸,新力未生。戚雪双腿齐齐踢出,猛地一脚就把日本军官踹飞了出去。干尸身体里本来就没有多少水分,被这么一下,整个砸在了墙壁之上,复又反弹在地上。
几乎就在同时,美国大兵举起砍刀已经向我横劈了过来,我慌忙向后急退,躲过了刀锋。岂料这哥们连劈数刀,刀刀劲风十足,呼呼作响,要是被它砍到,恐怕就算是一头大象,也会倒地毙命。活体干尸已经不同于常人,身体不知是何原因产生了变异,虽然看上去扭曲笨拙,但却是怪力无穷。想要用我手中的匕首抵挡,那只不过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痴人说梦罢了。
我只能向后退,可是很快,我的脊背已经撞在了冰冷的石壁之上,一瞬之间,一股寒气从我的脑门一直窜到了脚底板,想到自己这下子是万万躲不过去了,死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脑海里骤时一片空白。美国大兵的砍刀已经劈了过来,情急之下,我一矮身,躲过了呼啸而至的刀锋。刀横劈在了石壁之上,带起一阵白灿灿的火花,与此同时,只听哐当一声,早已经锈迹斑斑的砍刀哪里还能这般折腾,应声从刀柄处折断。
此时此刻,我突然惊奇的发现,仍然向从前一样横向比划着,他手中的刀已经断了,做出的动作显得无比的滑稽与可笑。
第四十三章、新的危机()
我心中大喜过望,敢情这哥们跟机器人也差不多,只会这一招了。只不过刚才自己太过紧张,分不清形势,方才阵脚打乱,要是被这东西砍中,对于一个曾经是军人的我来说,死得真是活该呀。
既然已经得知他的破绽,也该是他欠债还钱的时候了,我反手持刀,一刀扎在了他的胳肢窝,带劲一搅一悬,将他的一只胳膊整个给卸了下来,随即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踩住他尚能动弹的手臂,一刀扎进了他的脑门之中。令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一股赤红色的粘稠液体从破口处流了出来,恶臭难当,几乎就把我给薰死了过去。
我捂住口鼻当即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却看到干尸的天灵盖被从里面掀开,爬出来一只脸大的瓢虫,瓢虫翅甲呈白色,表面却似乎蒙有一层红纱,看上去很美丽,但想到这东西躲藏在人的脑腔里吸吮脑髓的场景,我遍体汗毛都仿佛都竖了起来,肚子里更是翻江倒海,但我只能忍住不能呕吐出来,要知道我们现在缺水断粮,要是把肚子里的吐了出来,那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瓢虫爬出来后,扑腾了几下翅膀,想要飞起来,但吃了我的一刀,还能落个什么好去,六条腿一蹬,当即殒命。
看着这只巨大的瓢虫死了,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我心里也不由得想起曾经的一个传说来。
关于这个传说,说到这个传说,得先说说我老黄家祖上传下来的一本古书。说起这本古书,它的撰写者到现在已经无从考证。在十年文革其间,中华大地上兴起除四旧的浪潮,很多文明古迹,古董文物都遭受到了灭顶之灾。我的爷爷为了保全祖上传承,在仓促之间,把古书砌进了墙里。后来十年浩劫终于过去,可古书取出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是面目全非,前后数十页已经损毁,仅剩下最中间的十几页还可依稀辨认。其中就有大地狱花和红纱白灯笼的记载:
“大地狱花,柱高大,七八丈之余,骨朵血红,附带尖刺,有楼阁之巨。绽放而开,花瓣湛蓝,花蕊瑰丽,花间常有七彩流纹荡漾,可谓天地之奇物。凋谢毕,地表留深不可测之穴,或曰,其穴下接冥界,常有凄厉之声传至,令人毛骨悚然。”
“红纱白灯笼,实属瓢虫也,大者如盆,小着也有拳头之巨,飞舞之时无声无息,恍如红纱遮盖之白皮灯笼,由此得名。红纱白灯笼在人聚之地不可见,往往出没于荒坟野冢,深山大泽,幽谷深洞之中。红纱白灯笼喜在行人头顶盘旋,伺机往头发之中产卵,卵三日孵化,弱虫入脑,吸吮脑髓,人随即成为行尸走肉,泯灭人性,嗜血成性,凶残无比!”
我脑海里回忆起书里的内容,知道这次是遇到了红纱白灯笼,知道这东西一旦出来,那可比要人命恐怖得多,想到这里,我就想去帮助戚雪。然而,还没等我迈出脚步,她已经把日本军官的脑袋给劈了下来,并一脚向脑袋踢去。
“戚雪!不要!”我当即大喊。
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戚雪的脚已经踢在了日本军官的脑袋上,脑袋打着旋儿呼啦啦的撞击在了石壁之上,只听噗嗤一声,脑袋登时间支离破碎,各种零碎四处飞溅。
一只红纱白灯笼已经飞起,无声无息的飘在戚雪和石壁之间,这种瓢虫扇动翅膀的频率极其迅速,以至于听不到一丝声音,甚至看不清楚了它的具体模样,像极了一盏罩着红纱的白灯笼。这个名字也真算是名副其实。
我担心它会突然向戚雪发难,情急之下,抛掷出手中的疯狗战术刀,刀带着一股风直刺红纱白灯笼而去,但刀离它两三厘米的时候,陡然一滞,随即留掉落了下来。
我走过去伸手接过疯狗战术刀,额头上瞬间挂满了黄豆大的汗珠子。这东西的翅膀扇动的频率太快,在它的周围形成了一面空气幕墙,别说刀抛掷过去,恐怕子弹打上去,都能反弹回来。
此时此刻,又听到周遭窸窸窣窣的声音接连不断,我们往周围一看,我的那个老天,石壁之上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红纱白灯笼,大的有车轮大,小的也有拳头大小,密密麻麻,紧挨在一起,石壁之上陡然像是飘起了一片片绚烂的晚霞,美轮美奂,妖娆无比,可是这种美丽的背后,却是令人魂飞胆丧的死亡。
第四十四章、生死一线()
不少红纱白灯笼已经飞了起来,在我们周围肆意盘旋,这些虫子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它们翅膀的高频率扇动,形成了一阵阵极端强烈的震波。
我感觉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发烫,内脏在燃烧,血液在沸腾,眼睛耳朵鼻子嘴巴里突然一热,鲜血就已经流了出来。
戚雪也是七窍流血,只是瞬间工夫,她俊秀的面庞之上,都是血液在流淌。
“这些虫子翅膀扇动,形成了高频率的震波,我们要不尽快出去,都会死在这里的。”我说道。
可是她似乎一点也没听到,我陡然间明白过来,红纱白灯笼翅膀的高频率振动,已经完全阻绝了声音的振动,因此,即使我们感觉周遭悄无声息,也无法听到对方的话语。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随即向上指了指,戚雪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就在我们刚想借助菌丝爬上去的时候,那些菌丝毫无征兆的在刹那间化为了黄色的粉末,弥漫在空中。
戚雪抱住了我,手朝天一伸,手臂上的绳索同时飞了出去,可惜,很快又落了下来,戚雪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眼看红纱白灯笼越聚越多,绳镖想要射到顶上去,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干脆坐在了地上,心知此次决计是必死无疑,早已经是心如死灰。
一只红纱白灯笼已经落在了我的头顶之上,头皮随即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我心里说:“哥们儿,你下嘴可得要利落点,现在最好给爷来个痛快的!”我转念一想,能与戚雪死在一起,纵使很快死去,我这辈子也再无遗恨,我们相遇,相识,相知,直到现在,我发觉,自己已经和她融合在了一起,没有什么能够把我们分开。
当自己真正看到死神向自己招手之时,我没有感觉有多害怕,反倒有一种长舒一口气而无比释怀的感觉。正当我以为我们都将很快死去的时候,一股强光陡然从头顶上倾泻而下,我们被强烈的阳光这么一晃,当即捂住了眼睛,当我们适应了周遭的光线,发现凡是被阳光照射到的红纱白灯笼,都会在瞬间燃烧起来,接着就只剩下碎肢残骸徐徐飘落。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有逆天之时,天无绝人之路!
戚雪手一举,绳镖自袖中嗖的一声直射而出,钉在了坍塌的洞口处的一块岩石之上。戚雪手一带劲,我们就被绳索拉了上去。
红纱白灯笼翅膀的振动,产生了高频率震波,使洞口处早已经脆弱不堪的枯木朽枝震塌,阳光得以从洞口处照射下去。红纱白灯笼遇火就着,它们的自燃很快引起了连锁反应,点着了飘在空气中的菌丝粉尘。由于整个洞穴基本上处于封闭状态,当下就引起了爆炸,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股强劲无比的灼热气浪在转瞬之间就将还处在半空中的我们掀飞了出去。
幸亏有戚雪的绳镖,绳镖牢牢钉在洞口的岩石上,不至于被气流抛向半空,我们因此也捡回了一条性命。
我们翻滚在地上,又重新爬起来,洞中仍然还冒着缕缕黑烟。
我们相互对视,忽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情不自禁的开怀大笑起来。
随后,戚雪在我的眼鼻口耳之中都撒了一些药末。自从我捱了萧翎那一刀之后,虽然吃了火蛛火,伤口已经结痂,但也留下了严重的血友病,一旦流血,就很难止住。不过,戚雪的药末效果极佳,血很快就没有再流出来了。
我们都流了很多的血,在胸前的衣服上凝结着一块块的死血,看上去简直怵目惊心。或许是严重失血的缘故,我只感觉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头重脚轻,站起来也得晃上几晃方才能站稳。戚雪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面色苍白如纸,有气无力,时不时打着哆嗦。
我们相互搀扶着,向前走了几步,方才打量周围的环境。目光所至,寸草不生,到处是裸露着的黑色的岩石组成的山脉和如树根般纵横交错的沟壑网络。
头顶上是白灿灿的太阳,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彩遮挡,无情的炙烤着黑色的大地,甚至于感觉空气都因此而沸腾了起来。
我们所有的装备在遇到何书香一伙人之时被他们抢了,食物和饮水什么也没有。又在洞穴之中一阵折腾,此时此刻,虽然逃出生天,但已经是强弩之末,精疲力竭,饥渴难耐。
我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