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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千户待嫁-第37部分

小说: 千户待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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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管后宫三千,身为一国之母,皇后即便不是最聪明的,也要比旁人想得多看得透。

    或许有些事情,皇后并不想说破,却不代表她不知道,钟演不能成为钟清池的靠山,自然更无法让钟尚书府成为她两个亲外孙的庇护之所。

    皇后能想到思虑到的,皇帝哪里会不清楚?

    朱蓉自尽当日,她与钟清池的一双儿女便被孔令保亲自接入后宫,亲手将稚嫩的两个娃儿交到皇后手中。

    看着年近不惑的皇后抱着两个娃儿痛苦的情景,孔令保默默退出中宫,只是在转身退下之际,他忍不住轻拭了眼角的泪光。

    孔令保什么也不知道,即便知道些什么,他也权当不知道,他只知道自这一日起,浩英公主与钟驸马的一双儿女在宫中日后的一切,终将得看两个娃儿自已的造化了,皇后能庇护他们一时,终归庇护不了一世。

    总有一日,这楚国得改朝换代。

    自皇帝下御令,命锦衣卫指挥使罗恭彻查的那一刻起,楚京里的各方势力便都在猜测着,这一次钟清池遇害的事件中会折损哪一方的势力,却全然没有想到,到最后哪一方的势力也没有折损。

    倘若真要说有,那应该就是太子府吧。

    毕竟失了公主府这一笔不算小的财源,朱萧除了对皇妹离世的悲痛外,应当也有些许心疼这一小小的损失。

    只是除了握有两本帐册的罗恭与玉拾晓得这个事实外,再无人晓得。

    罗恭也在朱蓉自尽的隔日,亲自前往太子府,将两本帐册双手奉上还给朱萧。

    朱萧虽是惊讶,脸色却也很快恢复如常,当着罗恭的面,他便将两本帐册烧成了灰烬,再对罗恭说了一句话,便让最为倚重信任的曹允亲自送罗恭出太子府。

    经历多日,钟清池被刺杀一案对外终是没有任何结果,锦衣卫衙门更没有公布谁是凶手,甚至于锦衣卫衙门内部,也是一片茫然,只大概知道他们的头进了一趟宫回来,便即刻下令停止一切彻查关于钟清池被刺杀一案的所有行动,一副就这么结案的绝对姿态。

    不容质疑,更不容多舌。

    然罗恭能让整个锦衣卫衙门不生口舌,多生事非,锦衣卫衙门外的流言,便非他所能控制的了。

    于是在同时,外间刹时飞起各种传言。

    其中两种传言最盛,一为说锦衣卫无能者,二为说事关皇家秘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要不然堂堂浩英公主怎么会突然就自尽了呢?

    不得不说,能人尽在民间。

    这后一种传言几乎真相了。

    就在楚京因着驸马爷钟清池遇害不到半个月,及浩英公主便自尽紧随而去的情深意切,这两件相继生的大事而沸腾之时,罗恭与玉拾两人挤在一辆马车里,前头冰未与连城各骑一马开路,一行四人缓缓出京,直往北境边陲小城而去。

    朱蓉自尽,为钟清池殉情的当日,罗恭再次被皇帝召入皇宫,让罗恭带着玉拾前往北境珠s县彻查一件极其恶劣的案件。

    晃悠在马车上的时候,玉拾一边吃着还热呼呼的粟子糕,一边对罗恭提出疑问:

    “大人,这珠s县再连失三r县官,上面不是还有知府么?再不济,再上面不是还有知州么?再再不济,这不是还可以派个钦差什么的么?怎么这案件就轮到我们锦衣卫的头上了?还得大人您亲自出马?再加上卑职这个一所千户?”

    疑问中带着满满的不解,细听之下,还有点点的微词。

    凭什么!

    凭什么啊!

    何止玉拾有微词,何止玉拾满腹抱怨啊,连城也是一肚子的闷气,一想到千里迢迢饱受风霜,就只是为了一个原本不该他们锦衣卫衙门管的案件,他便一阵胸闷。

    冰未也有不解,但他素来冷冰冰惯了,倒也瞧不出什么异样来,仿佛这一路上,就连城在生着闷气似的。

    至于玉拾,虽然对此有疑问,但其实便是罗恭不说,她大概也能猜出点什么来,可这一路上不是太闷了么,她便找找话,反正不问白不问,能知道得更清楚也是件好事。

    罗恭给玉拾倒了杯茶后,便懒洋洋地道:

    “不是心知肚明么?还明知故问?”

    玉拾一口吞下粟子糕,再一口喝了大半杯的茶水,嘿嘿笑了两声道:

    “卑职哪能像大人那般心知肚明,也就知道皇上大概是因着驸马爷一案看我们不顺眼,又没理由对我们作,于是指名点姓地将我们配到能多远便多远的地方去,来个眼不见为净呗!”'

    罗恭给自已也倒了一杯茶,端起抿了一口道:

    “驸马爷死了,公主也自尽了,虽在外博了个夫妻情深、生死相随的美名,但终归是皇上唯一的嫡公主,倘若说驸马爷之死,是让皇上痛惜不已,那么公主之死,便是皇上自登基以来最沉重的打击。”

    所以,皇帝才远远打了罗恭与玉拾,并说了不许带多人,只准一人带一名锦衣卫在身边照应着,还不准两人在楚京再停留。

    领了御令,一出宫门,罗恭便回到锦衣卫衙门通知玉拾,皇帝的旨意。

    不到半刻钟,罗恭、玉拾、冰未、连城便出了锦衣卫衙门,各自归家简单地向家人交代一番,也收拾了简易的衣物盘缠。

    然后一辆马车、两匹马,一行四人在当日便即刻起程,出北境边陲珠s县

第六十五章 入衙() 
六月半,相当的炎热。

    没有人愿意在正午或午后,阳光最盛的时候出门,街上行人稀稀疏疏,连猫啊狗的也没两三只。

    一辆马车停在珠莎县县衙大门前,一行四人很快被迎进县衙。

    一行四人是罗恭、玉拾、冰未与连城,早候在县衙大门前迎候的人则是县衙里的主薄张更力,将来自国都楚京的大人们迎入衙门后,很快安排了四人的歇息。

    虽算不得日夜兼程,但为了尽早赶到珠莎县,罗恭与玉拾期间可没多作停留歇息,行将了一个月左右终于到了北境边陲,一入衙门确实是都有些倦意,幸在四人都是练武之人,倒也不至于疲惫不堪。

    不过对于珠莎县主薄张更力的好意,罗恭从善如流,一个点头,四人便进了县衙后院知县宅,入住张更力早安排好的房间洗去风尘,略进微食,再稍作歇x县衙后院亦称内衙,主要分为三个院落,中为知县宅,左为县丞宅,右为主薄宅,都是简单明易的建造格局。

    前院则在过了仪门之后,正面有大堂、二堂,二堂亦称正光堂,侧面有典史宅、吏舍、衙舍、仵作f县狱等。

    而在大堂正前方有一面照壁,叫御谕碑,在御谕碑与仪门之间两旁,则设有申明亭和旌善亭,申明亭列恶,旌善亭扬善。

    前院仪门之前大门之后的中间的这一段,则是收粮所、土地祠、寅宾馆,出了大门后,两侧还设有铺房。

    玉拾吃了点东西,略作洗漱之后,也不觉得累,便在县衙里走了起来,算是熟悉熟悉此后得待上一段时日的地方。

    此刻,她就站在过了仪门之后,那一面照壁前。

    御谕碑面向仪门的这一面是照壁的正面,端端正正、正气凛然地凸刻着“圣谕”二字,照壁背面则正向大堂,正对大堂之上知县升堂断案的案座,每每知县升堂之际,皆可看到照壁背面刻有的十六个大字——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意思是,不可贪污**、虐政害民!

    楚国每一个衙门里,无论大小,皆有这么一面照壁,上面尽数刻着这十六个大字,是皇帝对每一个衙门的告诫。

    这珠莎县衙有,锦衣卫衙门里也有。

    看过御谕碑,玉拾想着到正光堂去看一看,岂料刚提步,连城便迎面走了过来:

    “大人,指挥使大人有请!”

    玉拾问:“指挥使大人不是去歇息了么?”

    连城道:“没有,指挥使大人说是不累,要先看看案件的卷宗,张主薄也早候在正光堂,就等着大人前去,好开始说一说珠莎县接连三任知县被害一案。”

    玉拾点了下头,便领头走起:

    “冰未也在?”

    连城显得有点诧异:“不在,大人为什么这样问?”

    玉拾瞪了连城一眼:“你说我为什么要这样问!人家冰未还小你两岁呢!一到地方便晓得先去熟悉熟悉地形,再了解一番地方民情,顺便再打听打听案情,你倒好,竟当起指挥使大人的小亲兵来了!”

    连城又闻到一股隐隐浓烈的恨铁不成钢,他脖子一缩,退了两步:

    “属下这就去!”

    进了正光堂,张更力向玉拾行礼,玉拾又向罗恭行了礼,遂在罗恭下坐下。

    罗恭问:“连城被你赶出衙去了?”

    玉拾面无表情道:“大人英明!”

    罗恭笑笑,便未再继续连城的话题,转而对候在一旁,连坐都不敢坐的张更力道:

    “玉千户也到了,张主薄还是坐下好好与我们说一说,这三个月来关于铜钱知县案的始末。”

    张更力唯唯诺诺应是,却不敢坐下,更不敢去瞧上那笑意吟吟的锦衣卫指挥使,也不敢去瞄一进正光堂就好像有点不快的北一所千户,早在一个月前,他便收到快马加鞭送来的文书。

    文书大意是,不会再有第四任珠莎县知县到任,在破了铜钱知县案之前,不可再妄送朝廷栋梁的性命,皇帝亲下御令,派了锦衣卫指挥使罗恭与北一所千户玉拾亲到珠莎县彻查此案,让珠莎县及邻近府衙,各方官员全力配合锦衣卫办案,不得有误!

    文书从楚京出,层层下传,一直传到珠莎县,费时将近半个月,只比罗恭与玉拾等人早到十数日而已。

    在这十数日里,张更力不过是珠莎县衙主薄,本来珠莎县知县尽被害,该由县丞王朋主事,代知县之职处理衙中杂事,自然也包括招待这两位自楚京千里迢迢受御令而来的锦衣卫大人。

    然王朋胆小怕事,竟是比张更边这个小小主薄还要不经事。

    听到王朋已因着连着三任知县被杀害,而吓得卧床不起之际,玉拾不禁道:

    “这王县丞倒是个惜命的人。”

    张更力喉咙一堵,声音一哑,一时间竟是没能接下话来,满面愁色。

    他也非愚钝之人,不然也不会在王朋病倒卧床,又在衙门无的情况下,独撑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几分真本事,哪里扛得住衙里衙外,上差下民的各方压力。

    听到玉拾这话中毫不隐藏的讥讽话锋,张更力心中澎湃,见上的罗恭又无接话的意思,只与玉拾一起等着他的回话,他在一阵翻江倒海之后,离座跪倒在罗恭面前,艰难地道:

    “王县丞到底身子骨弱,又怕知县大人已去,接下来凶手见无新的知县到任,会转移目标到王县丞的头上,这才惊恐万分,如此内忧外患,这病也就如排山倒海般,一来便险些要了王县丞的半条性命,下官在此替王县丞,求两位大人莫要怪罪!”

    这张更力倒是个忠厚之人,知县殒命,县丞无胆,他不仅力担衙门所有杂事,竟还在玉拾与罗恭面前替王朋请罪,力求上差谅解。

    玉拾对张更力的好感度,即刻刷刷往上蹭,不由看向罗恭。

    罗恭笑而不语,倒也明了玉拾的意思:

    “张主薄不必如此,起身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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