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不炮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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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名的石汐作为宁家未来的长媳。
这些年也常命宁湛长往石府走动,石荣跟他年纪相仿,两人关系倒也融洽。
反观石父,除了之前因为婚约之事稍有往来,之后除了朝堂相见,便是送年礼时,偶能见上一面,对此宁桓之倒也听之任之。
文官武将自来各成派系,特别是文官尤为抱团,石父这般刻意的疏远,宁桓之倒也能够理解,因此也对今天石父特地下帖登门,感到好奇。
“锦鸿兄今天特地这般隆重,可是有何要事?”
宁桓之打量着石父那身刻丝织锦的长袍,含笑说道。
石父低头看了看自己,点了点头,表情却很踟蹰。
宁桓之见他这副表情,爽朗一笑,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有话但讲无妨。”
石父看看他,将莹白如脂的双鱼还珠绕的玉佩并一张大红婚书放在几上,朝宁桓之推去。
宁桓之定神看了两眼,脸色骤变,“锦鸿兄这是何意?”
石父垂着眼眸,看着婚书,沉默半晌,又拿出一块碧绿的玉牌压在最上面。
宁桓之拿起玉牌,左右翻看,方惊疑的看向石父,“你是如何得来的?”
石父淡淡的道:“就在小女出事的轿子旁。”
宁桓之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嘴唇抖了一会儿,才找回声音,“你,你说什么?”
石父猛的抬眸,神情又冷又厉:“宁侯还没到眼花耳聋之时,何必要某再重复一遍。”
宁桓之定定看着玉牌,猛地提高嗓门,道:“去把世子给我找来。”
外面有人应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屋里陷入一片沉寂。
宁桓之定定看着玉牌,想起前两天皇帝得知京中发生惨案时的暴怒,他的心忍不住发抖。
这个逆子,他到底做了什么,他的物件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门外传来声响,门被吱呀的推开,面白脸净的宁湛衣冠楚楚的走至屋内,行礼。
屋里一片安静,宁湛抬眼看向父亲,却发现父亲的目光落在旁处。
宁湛仔细一看,后背立时沁出冷汗。
那不正是他遗失几日的玉牌吗?
宁桓之缓缓抬头,“你来看看这个。”
宁湛局促的眨了下眼,缓了片刻,才道:“这玉牌,前几天被孩儿不慎遗失了,正在懊悔着,没想到竟被父亲得了。”
宁桓之瞬也不瞬的盯着宁湛,看着儿子分外不安的神情,他微微闭了下眼,肌肉贲张的胸膛起伏两下,奈何胸口的怒火不断上涌,终究还是忍不住拍了下桌几,一道细细的裂纹斜斜的扩散开来。
“逆子,”宁桓之将身体微倾,一股久经高位的威势如巨浪澎湃着朝宁湛拍去,“此物是你祖父遗物,平日忘带都要差人去找,此次没了几日,如何不见你去寻?”
宁湛额角沁汗,眼睛转了几转,‘砰’的一下跪倒在地,“孩儿,孩儿是担心父亲责怪,所以才隐瞒不说。”
宁桓之定定的看着他,手掌紧紧的攥着玉牌,良久他低下头,呵呵笑了起来。
石父漠然看了宁湛一眼,心里一片宁静,曾有的遗憾、喟叹、可惜,在这一刻全化为嗤嘲。
没想到久负盛名的定远侯世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一个人蠢不要紧,但要知道藏拙;鲁莽、凶残也不是不可救药,只要地点合适,理由充分,凭他的身份地位,杀个把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如果既蠢又没有人性,还自以为比别人聪明,做了蠢事还愚笨的掩饰不及,那就是取死之道了,他家汐儿可是千娇百宠着养大的,才不给这个傻子陪葬的。
宁恒之笑得有些哽咽,石父看着这位一代名将,心里有些不忍和慨叹。
“宜良兄,婚书和信物在此,烦请你将信物退还。”
宁桓之抬眼看着石父,眼角泛红,鼻翼连连煽动,似乎想要再说什么。
石父坚定的摇头,道“宁侯爷,我心意已定,你我缘分不够,姻亲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成了。”
宁桓之长长叹了口气,转去内院,片刻回转时,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木匣。
石父接过,看也不看垂头跪地的宁湛,头也不回的出了侯府。(。)
第121章 灭门女的筹谋(三十)()
解决了威胁石家安危的石漪,再听到石父把婚约退掉的消息,石岚只觉得天分外的蓝,空气格外新鲜,得知石汐正在花园赏菊,便不顾渐起的秋风,跑去花园找她,结果乐极生悲,回到去后,当晚便发起了烧。
石母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伤神,先是石岚状况不断,接着庶女又出了事,大女儿退了婚,现在又听到石岚病倒,石母一个支撑不住竟也病倒了。
石荣听闻,连书也顾不得温,****跑来探望,石汐本来还有些小伤感,此时也顾不上了,每天不是照顾石母,就是料理府内琐事,抽空还要探望石岚,验看她是否按时服药,丫鬟们服侍的是否周到,一时竟忙得晕头转向,早已不知宁湛是何人物。
岚祥院,石岚窝在床上,鼻头红红,黑白分明的眼内满是血丝,总是粉嫩的脸蛋带着异样的潮红,浑身更是如火烧一般滚烫。
甜果细细的看她舌苔,又看她面相,良久,收回按在她腕上的手指,满脸狐疑,“奇怪了,这脉象似实是虚,若有若无,跳动缓慢,细软无力,乍一看像是邪气入体,患有寒症,但观面相却又不像,这到底是为何?”
甜果摩挲着下巴,蹙眉沉吟。
翠芝担忧的看着石岚,纤手将扯开的被子拉上。
石岚不耐的动了动脖子,蠕动着把被子往下拉,只觉得身上冒火一般。
翠芝瞧着她这样,眼睛都红了,眼巴巴看着甜果,“你倒是快想办法呀。”
甜果瞥她一眼,低头不语,秀气的眉毛又紧了几分。
她难道不想想办法吗?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甜叶每天都要把这小祖宗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主子禀报。
现在这位主病了,那位爷恐怕正拱着火呢,一个不好,恐怕就得一块陪葬。
石岚瞧她一副为难的样子,笑了笑,“罢了,生死有命,强求不来,尽人事就好,治不好也是我的命。”
翠芝听了这话,眼泪再忍不住,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甜果也不好受,但她经历的事多,虽然难过也没有表现出来,只道:“小姐放心,江湖上我可是有名的阎王愁,病得快要死了都能被我强拉回来,何况您这种小病了。”
石岚笑着点头,“好,我信你。”
甜果咧嘴一笑,“那我去开方子,熬药去了。”
石岚微微点头。
翠芝瞧她闭上眼睛,估摸着她又是要睡,便落下帷帐,掩住光亮。
一阵窸窣的脚步之后,屋里静了下来,石岚睁开眼睛看着幔上悬挂的荷包,低低一叹,看来她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了,神魂的严重受损不光让她情绪性情受到影响,还降低了神魂适应身体的融合度。
这段时间她一直修炼混沌决,就是希望能尽可量的再停留一段时间。
石漪名义上的死亡从根本上解决了石家的危机,她如果现在离开,任务也算完成,但她还有些放心不下,石汐的姻缘是她拆散的,她觉得自己有责任帮着寻找良人,让这个一直关心她、爱护她、照顾她的姐姐得到幸福。
还有石荣,他还没有殿试,没有带着红花,骑马游街,石父石母也还没有看到他们最疼爱的女儿出嫁,儿子荣光。
而且她也还没有感谢容擎,要不是他,她的那些想法恐怕还没实施,就已经死在那个漆黑的夜里。
石岚慢慢的合上眼睛,太多太多的遗憾牵扯着她的脚步,让她不舍得,也不愿意离开这里。
金光快速的流转全身,点点金芒透过皮肤,在她周身形成一道朦胧的光晕。
转眼九月过半,中秋之夜,石府上下分外冷清,石母病体未愈,石岚卧病在床,石汐主持馈中,因诸事繁杂加上家里气氛沉重,便不想操办,只命管事给府里的下人发半月月钱,让他们自行过节。
石岚修炼完混沌决,迷糊着睁开眼,窗外几个小丫鬟正压低了声音,笑嘻嘻的说着什么。
石岚撩开帷幔,喊来翠芝问怎么回事。
翠芝便将月钱的事说了,石岚咧着干裂的嘴唇笑道:“过得真快已经中秋了。”
翠芝把软枕塞在她后面,扶她起来。
石岚细细弱弱的喘了会气,道:“去年这时候,大哥还在外面书院,今年回来了,一家人是该坐在一起吃顿饭。去,让甜果做点好吃的,待会儿,咱们去娘那里。”
翠芝垂眸看她泛着红色的脸蛋,迟疑着没有动弹。
石岚拿眼看她,见她很不情愿的样子,笑了。
“这两天我已经好多了,你瞧,”她挺了下脊背,慢慢起身,“也没你想的那么弱。”
翠芝抿了抿唇瓣,想着她这两天的确好了许多,之前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于是应声,转去小厨房。
傍晚,秋风见凉,石岚穿着桃粉烫金袄裙,披着月芽银鼠披风,带着毛茸茸的貂皮护手,蹬着缝了软软紫貂绒的小皮靴来到主院。
石母早就知道石岚要来,听到丫鬟报唱,赶紧让人打帘子。
早早来了的石汐忙上前两步,来到门口迎她,见她裹得毛茸茸,好似一只毛球,眼底闪过一抹忧虑。
石岚亲热的拉起她的手,笑着嗔她不等自己先来。
石汐微扬唇角,露出笑容,温柔的摸摸她毛绒帽子下的碎发,拉着她进门。
屋内生着火盆,刚一进就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石岚后背胳膊立时起了一层热汗。
翠芝见她皱眉,知道她这是不舒服,忙把拢得严严的帽子摘下,脱下披风等物,石岚这才觉得身上一轻,潮热不舒服的汗气逐渐消散。
石母身体虚,歪在临窗的炕上,隔着半片珠帘朝她招手。
石岚转脸看了翠芝,见她点头,示意脸上妆容无碍,这才放心走了过去。
石母拉着她手细细打量,见她脸蛋红晕,眼睛发亮,嘴唇虽然干裂,但明显已较之前好了许多,一颗吊起来的心总算放下。
心情一好,就觉得身体轻省许多,没一会儿竟坐了起来,待到石家父子来时,她已经能够起身,盘腿坐在炕上,并且还叫起了饿。
石父听闻,大喜,当即派人吩咐厨下,多备些石母平时爱吃的吃食。
石岚眼底带笑,看着面容憔悴,身形消瘦的石母,心里暗暗闪过一丝忧虑。(。)
第122章 灭门女的筹谋(三十一)()
中秋一过,眨眼就是初冬,石岚将养将近一个月,才算勉强好了起来。
石母见她确实无碍,挂在心里的烦扰立时去了一大半,这才有心情张罗去祖地祭祀的事情。
石家祖地距离京师不远,行车不过大半天的时间,石岚跟着石母坐在摇晃的马车上,昏昏欲睡。
石汐素手执卷,眼角瞧见她小脑袋东摇西晃,好似自己多宝格上摆着的陶瓷娃娃。
石汐抿嘴含笑,伸手揽过她,让她靠着自己肩膀。
石岚动了动脑袋,舒服的咂了下嘴,把脑袋往下埋了埋,睡得越发沉了。
傍晚时分,马车停靠在一座青墙灰瓦的府门前,石父等人先行下马,早有恭候在此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