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婲槑-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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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争要速战速决,且一锤定音。
有时候,平傃是很喜欢自己的那种超级直感力的。
每当这种感觉来临时刻,她都要力克重重困难,也要去实践这种感觉。
不查清楚,怎么知道这种感觉的对与错呢?要知道这种直感力可不是凭空而降的。
这种感觉来自于一个好刑警对事业的热忱、对专业的喜好、对案情的执著以及个人办案经验的集合体。
平傃总感觉,蒿嫣然一定给她留下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在什么地方存放?平傃思索着,蒿嫣然会以为她的办公地点是最为保险的地方吧。
虽说哪里距离危险最近,但是,最危险的地方对于蒿嫣然这样的女人来说,恐怕会认为是最安全的。
何况,那是公安机关。
那里的人儿们,个个都是人精。
如若有什么明显的不地道事情发生,不可能不被他人关注知晓的。
也就是说,想在公安局通信大楼里干些违反常规的事情,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越想平傃越觉得蒿嫣然的那封关于梦的信儿,就是一种诡异的推理渊源,暗喻着她的遗留物就在她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冥冥中,平傃念道:蒿嫣然,你是叫我前往你的办公室查看吗?
平傃看看手机,已然凌晨零点三十分了。
她决定,即刻前往,开始探秘之旅。
她打上“的士”,一个人来到了市局通信大楼的门前。
通信大楼是为了加强公安科技建设而建造的,就仿佛是一把利剑耸立在通海市市中心。
以前来此汇报工作或开会,基本上都是夜幕刚刚降临时,闪闪烁烁的灯火,映照着大楼中的人们正在夜以继日工作着。
而今夜星光璀璨下,整栋大厦貌似无人区,黑灯瞎火的,有点神秘与诡异。
电动大门或小门全部已然紧缩。
灯火通明的传达室就坐落于通信大楼院落前的右面的平房内,有两名保安正在值守安保工作。
平傃砰砰地敲着门上玻璃窗。
一保安拉开了门,说:“您好!有什么事情吗?”
平傃走进去,大大咧咧地说:“当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嘛!给,我的警官证!今晚哪个局长值班呀?”
看过她的警官证,保安蹊跷地问:“平支队,是张局长值班,他的办公室在九楼,您肯定是知道的,对吧?呵呵。不过,我认识您的,平支队。您,不是被调离公安机关了吗?”
平傃笑着说:“怎么?你的消息也这么灵通?是不是被调离,还未定论呢!再说,我不能再回来串个门了吗?”
保安依然很警觉,说:“那您,干嘛半夜来呀?”
平傃笑得更灿烂了,大声告诫道:
“我是谁呀?欧阳局长又是谁呀?我敢不来吗?
刑警嘛,哪有那么强的正常作息时间观念呢?
不信,你打电话问问呐!”
保安不吱声了,想想,就放行了。
平傃将警官证放入包内,笑容满面地扬着手,便说便走:“谢谢喽!”
然后狡黠一笑,走进了大院,进入了大楼大厅。
她想,真是盲点呢,这些保安和那些没有经验的警察小伙子们一样,存在着心理上的盲区。
他们怎么就不敢做该做的事情呢?比如核查一下。
电梯三个都是停在一楼,可用状态。
平傃知道一个是去单层的,一个是去双层的,还有一个在最里面,是直达的。
她想了想,走进了单层电梯内。
走出九楼电梯,平傃先走到了值班张局长办公室门前,听听,无声且房外间没有了灯光。
她走到旋转式的消防通道楼梯口,悄悄地走下去,来到了八层楼的拐角处,蒿嫣然的办公室门口,停下来。
果真,蒿嫣然的办公室已贴上了盖有公章且写有字体的封条封上了。
平傃心里暗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细铁条,穿进钥匙孔,一阵捣腾,再一推门,门就撕破了斜贴着的那张白白的长封条。
——上面有年月日、有落款、还有公章。
黑的字,红的章,白的纸,隐隐中在远处楼灯的映照下,很鬼魅。
一定是他叫人贴上去的吧?
或许,他也是担心蒿嫣然会有什么东西不可以让它公之于众的吧?
所以他才会早早的自己亲自动手,一个人写字,然后贴上去了封条。
别人可以来贴封条,可是谁敢模仿他的字体呢?
哼——想挡住我的秘密搜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平傃来之前,已然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她设计了几套方案,如果出现了什么情况,她该如何应付。
所以她的包内,还存放着几张白纸条、萝卜制作的红印章、毛笔以及红印油。但她还是感觉这些东西,是不需要被使用,不过是以备万一而已。
平傃使劲一推,咖啡色的樱桃木门敞开了,她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第173章 亲父是无赖(求月票)()
十一月三日,又是一个行尸走肉的生日。
那禽兽居然找来了,在半夜,我回家的时候。
他蹲坐在我的家门口,可怜惜惜的模样。
一见到我,死乞百赖地说:“蒿嫣然,宝贝女儿,祝你生日快乐!”
他知道,我这里是公安公寓,我怕影响不好,不能赶走他的。
我的身份、地位、职业和名誉,都不能舍弃他的,虽然他在我的眼睛里,就是一禽兽。
在我刚回国时候,就是因为他的犯罪记录,我的任职,被拿到省委、省政府来政审定夺。
要不是我的贾哥鼎力相助,要不是我的社会活动能力扎实,又敢于付出某些高官所恬不知耻想索要的一切,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和可能,可以进到公安机关来。
现在,他居然就这样,就这样恬不知耻地来到了我的家门前了,告诉我的邻居们,说:“我,我是法学教授,我是你们公安局局长助理蒿嫣然的父亲,亲生父亲!我是她爸爸!我忘带钥匙了,我就在这里,等她回家来。”
妈妈,妈妈,这个世界上,真就有这样的无赖呀!
我不得不收留他,不得不继续赡养他!
因我的血液里,还流着他的血,所以我不得不笃定地必须地收留他。
他说:“蒿嫣然,宝贝女儿,你要是不收留我的话,我就要到法院告你去。”
妈妈,看起来我这一辈子也别想逃离他的魔掌啦!
我的一生永远也逃不开这个禽兽了。
那么好吧,早晚有一天,我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我只好让他进了我的家门。
我给他收拾出来一间房子,让他住了进去。
要知道,妈妈,之前的我,已经被他打过了110报警电话啦。
他是故意给我难堪的,就是想要让我继续听从他的指挥,让我继续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哼,现在的我,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小少女啦!
我会让他记住的:血债血还!
我在东区给他买了一套房子,我还给他雇请了钟点工,一日三餐以及每天的卫生清扫,全部照顾到家啦!唯独没有的是,不与他天天相见,不与他一个屋檐下。
但是,这个禽兽不肯善罢甘休,又一次次的跑到我的家门口来侮辱我的名誉。
所以我只好请他进了我的家门。虽然我知道,之后的他,一定会给我引来无数的麻烦和耻辱,但是妈妈,我又能如何?
我唯有与他约法三章:
不准骚扰我;不准骚扰别的女人;不准去我的办公室。
他悉数全部都答应了。
我唯有下定决心:我要慢慢地、默默地、悄悄地折磨他的精神、他的欲望、他的生活!
妈妈,我的报复欲望再次被点燃了,如同那火焰,熊熊燃烧。
三月二十三日,细雨蒙蒙。
一大早,我带着那禽兽,去参观欣赏“金蛋”以及那里的美术、摄影、民间工艺等等展览,然后又买来雁湖的大闸蟹,到一家菜馆,美餐了一顿。
然后,我告诉他一句话,一下子气得他半死。
我说:“喂——恶棍!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孝顺我早已死去了的老头子的哦!你,就跟着沾沾光吧。”
我看到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的,哈哈,我近来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此情此景了。
老妈,要说他也快七十岁的人了,有腰尖盘滑脱症(此症造成腿关节骨刺,行路不便)和冠心病,却依然既挑剔、狭隘又卑劣、凶残,再加上那好几年的牢狱生活,也就一直卑微地活着。
只要有空,我特别“关注”他,“照顾”他。
尤其逢年过节,更是“疼痛”他了,无论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都会竭尽全力“资助”他,“爱护”他。
虽然,我并不稀罕你们给予我的这条命,但是毕竟生上流淌着你们的血液!所以我再怎么憎恨、鄙视和厌烦他,我也不得不赡养他。
仔细一想,他真的是凶残和固执,我要拼命工作,自然不能天天“伴随”着他。
于是,他会在家里发泄,砸锅摔碗的。
当然他是不敢外出瞎说话的。
因被我发现的话,是的,等待他的肯定是很不快乐的结局。
当然了,我坚决不准他有老伴,有女友,有特别的嗜好,我只准他看电视读书,更禁止他找保姆,我要求他,必须一切靠自己自理。
妈妈如果在世,我才不要理睬他了呢。
除非他有本事继续陶醉在以往美妙的回忆中去。
我常常这样去思:一个老人,如果不自私、不卑劣的话,儿女们怎会虐待他们呢?
儿女们会给他们一个很好的建议,使得他们学会排遣自己的孤独寂寞,有着一份精神上的支撑,或者嗜好,好好地乐观地生活着,这才是一个阳光的健康老人的标准。
谁都有老了的时候,妈妈,我多么渴望我能够像那天去金蛋中心玩耍一样,和您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呀。
如果您还活着,也会渴望我的这种关切吧?我多么希望我们俩能够在一起游山玩水呀!妈妈,在我的记忆里,您永远都是那么的忙碌,我们母女俩重来都没有一起外出旅行过。
曾经您说过的,等到我考上了大学,您会带我去九寨沟赏水的。
可是,您却食言啦!您就那么壮烈地撕裂了我的心!
我无数次想要随您而去,但是我却走到了今天。
我当然不会给您一份那样的纯粹是怜悯和鄙视的态度呵,尤其是坚决不会故意制造疼痛的。
孝顺,应该体现在物质和精神上的,而不是时间上的以及世俗的琐碎。
也就是说,我绝对不后悔自己生活道路上的一切选择,即使有的错到了家,甚至就是一种——
但是,我依然认为我获得了宝贵的经验,这是一种财富。
我乐观地对待我的一切,不去计较一些粗俗的零碎,关注自己的精神生活,充实自我、完善自我、超越自我。
永远做个同年代人的精神富有者和佼佼者!也就是说,我要奉献我的情和爱,而不是再去索取。
哪怕曾经的点滴之恩,也当涌泉相报,惟独除掉那禽兽。
第174章 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