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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刨地探陵-第5部分

小说: 刨地探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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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笑说我一个普通人,哪里能和这些占得上边,不过心中也有点不服,说道我们家这门手艺,虽然未必成得了大气候,但在盗墓这行来说,怎么着也算是一小门派了吧。二叔哈哈一笑,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拍着胸口说道那是,如果用中医的望闻问切来形容,他倒斗淘沙,最多便是会前三样,虽然我们只会最后一样,但一切到底,哪像他们,盗洞有时都要打好几个才找得到正主。

    我也跟着二叔笑,心中奇怪二叔怎么会懂得那么多这里面的行行道道,正想借着酒意再细问的时候,老爹从洗手间出来,一听我们在谈这些,在二叔头上挥了一巴掌,扶着醉言醉语的二叔回屋睡觉去了。从那以后,不管我再如何问,二叔也没再跟我谈这些,只怕是后来酒醒,老爹狠狠地训了他一顿的缘故。

    第二天,我便去了车站接罗大疤与芒果头。车到点准时,一有人下车,我便认出了他们。十几年没见,罗大疤倒没怎么变化,脸上那道深疤依旧明显,穿着一身背心,一身肌肉块块贲起,却变得更加的壮硕了。芒果头倒是与我经常通电话,不过两三年没见,脂肪倒增加了不少,他本来就不高,这下更好,快变成了一个圆球。

    一见面,罗大疤就给了我一个熊抱,把我勒得半死,还不断的说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比我高了呢。我哈哈大笑,说道谁让你营养都跑肌肉里去了,不过就你现在这身材,倒是可以骗骗一些小姑娘。

    多年不见,接风洗尘,海吃海喝一顿自然是少不了。我看到了饭点,当下就把他们两个接到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包了一间房,点了满满一桌的菜。九十年代初期,城里大部分的人消费还是比较朴素,像我这样点菜的人还真不多,看得那下单的服务员咋舌不已,怕写错不停的重复菜单,还问我几个人吃。

    菜一送上来,罗大疤和芒果头张大了嘴巴,怔怔地看着我,芒果头好半天才道:“叔,你们企业工资福利那么好,你这一桌,都快顶得上我半年的工资了。”芒果头好不容易挨到高中毕业,也考不上大学,就接过他爹的位子,留在了村委做会计。

    我笑笑说道:“哪里,多年不见,难得你们来我这,我还能在吃上面委屈了你们。”其实这一桌子,也费了我三个月的工资。不过我单身一人,正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加上多年来也没什么花钱的习惯,手头上倒是宽松。

    罗大疤二话不说,开了三瓶啤酒,递给我一瓶,道:“黄尚,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够义气,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干了吧。”

    我和他干了一瓶,忙着招呼他们吃菜。他们二人过了初初的生分,聊上两句往事,加上酒精上脑,很快便找回了当年的感觉。三人风来火去,将一桌菜扫得干干净净,又将那个服务员看得目瞪口呆,连进来干什么都忘了,心里只怕骂我们是饿死鬼投胎。

    酒足饭饱,我打着饱嗝问罗大疤,这些年到底死哪里去了,就算死了,也总得报个丧啊。罗大疤摇了摇头,道,苦啊,当年书读不下去,当兵的时候因为身体条件较好,被选进了特种部队,一连几年,都在大西北那种渺无人烟的地方训练。到了后来,想着转业回来,又被老首长调去了大西南,一去又是几年,最后老首长转业,临走之时又将我安排去了勘探部队,说是学了这门手艺,以后就不怕没饭做了。

    “勘探部队?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我问道。

    罗大疤夹了几口菜丢进嘴里,淡淡道:“早几年算是转业了,不过留在了勘探部队下属的工程队,还是在做一些地质勘探的工作。”

    这时芒果头插口道:“叔,大疤现在是勘探队的队长了,在我们镇里,就相当于包工头,手上多的是活。”

    罗大疤晃着已经有几分酒意的脑袋,有点自嘲道:“我这队长,整天就带着一帮臭气哄哄的男人在鸟不拉屎的地方里跑,哪像黄尚,这城里多好,那姑娘个个洋气、水灵得紧,我都快忘记什么叫做女人了。”说到最后与芒果头谈起女人来,两人越谈越兴奋,也不顾女服务员的白眼,两个人哈哈大笑。

    我觉得他们醉了,就把他们安排在了就近的一处招待所休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过着普通的生活,从来就没想过,很快,一件小事,就将我带进了一个离奇怪异的事里面。

第七章 地质勘探()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上班,以为他们两个昨天喝醉了会睡得晚,没想到我刚到单位没多久,他们两个就找了来。

    芒果头双眼还留着些酒精的后遗症,但却是贼光,一路走上三楼,将我们单位的女职员看了个遍,最后来到我的办公桌前边,也不顾还有人在场,嘴上就像开了个喇叭,摇头道:“叔,你们企业年轻姑娘不行啊,怎么没一个水(漂亮)的,还不如村里那些呢。”说完当即引来办公室里无数白眼。

    我怕被他说下去,连带着将我也列入白眼名单中了,急忙将他们两个拉进会客室,倒了两杯回魂茶给他们,道:“不是说了我办完正事之后再找你们的,怎么现在就跑了过来?”

    “我就是来找你办正事的。”罗大疤将一口茶喝了下去,舔了舔嘴,道:“这次我回来,是为我们勘探队买材料的,我们又有个工程要做,需要些木材和水泥。”

    芒果头急忙为罗大疤又倒了一杯茶,插口道:“是啊,大疤哥人有本事,又不忘本,这不,那木材就是在咱们村里办的木材厂拉的,为咱们村的经济发展可是做了大贡献。”

    我看着芒果头一脸谄媚,把罗大疤夸的只怕只有天上才有,踢了他一脚,对罗大疤道:“那你找到我们企业,是想买些水泥?”

    罗大疤似乎很口渴,又将一杯茶水喝下,道:“是啊,我听芒果头说你们企业有这方面的业务,就过来找你帮忙。”

    那年头,国营企业在大潮流的冲击下,已经快要退出历史的舞台了,如果我们主任听到有这笔业务可做,只怕立即砸了他那台托人从香港买的珍爱无比的录音机也会笑呵呵的说没事,你尽管砸。我当即高兴道:“好啊,这样不是我帮你,是你帮我了。不知道你们工程队要多少?我得向我们主任去汇报。”

    罗大疤头也不抬,也不知是不是酒还没醒,眼神有点昏黄,看着空杯子,芒果头又倒上一杯,他一口喝下,道:“暂时还要不了太多,先要个四车吧,等我们工程顺利开展,再让你们继续发货。”

    四车水泥对于我们这种垂死挣扎的国营企业来说,已经是一笔不错的业务了,我立刻将这事向主任进行了汇报。主任正在他的办公室闭着眼睛听潮剧,一听我的汇报,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还不敢相信的让我再说一次。我暗自好笑,又重新说了一遍,果然将他高兴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还连连说没想到我也有这个业务能力,早知道就将我调去业务室,不用浪费了我的才能,还让我放心,年底奖金不会少了我。

    这个老头干了一辈子工作,想着也快退休了,没想到临退休前还能让他为企业拉一笔大业务,自然到时上面领导嘉奖肯定少不了。我将罗大疤与芒果头带到主任的办公室,具体事项由得他们去谈,自然也有相关的同事跟进。没想到主任又把我叫了进去,说既然这业务是你朋友关照的,到时就由你负责跟进,我会跟你们办公室的张姐说一声,也顺便调你去业务室算了,免得浪费你的才能,以后要多为企业贡献才行。

    我哭笑不得,虽然在办公室无所事事,是浪费了我的才能,不过却能高高挂起,反正都是领一样的工资,那种动不动摆在嘴边的“做贡献”,除了主任这种人,谁还会挂在嘴边。大势所趋,我也自然不能免俗。不过既然他都开口了,我也不能反对,只能先点头答应了,以后再说。

    既然事情定下来了,我便将办公室的工作交代清楚,去了业务室报道。业务室的老陈早从主任那里知道了消息,说我刚过来还不熟悉,采办的事自然由他们负责,到时我只要将水泥跟车送去就成,年底等着领奖金就行了。我看他眉飞色舞,知道这业务让他捞了不少油水,也不说破,顺水人情这东西又不需要本钱。既然这样,我也乐得轻松,只要到时准时去送货就行了。

    芒果头知道我也要去,很高兴,道:“叔,大疤哥说他们工程队那地方,多的是山珍野味,我在咱村呆得都快生菇(发霉)了,这次木材由我送去,到时咱们跟着大疤哥去转转,少不了口福。”忽然又压低了声音,道:“听说那里面还有些大家伙,到时我们”

    罗大疤微笑看着我不说话,眉头扬了扬,那眼神中的意思却非常明显,你敢不敢?我去,虽然这几年坐在办公室里,肚腩也长了点,但每天坚持运动,以往的一些本事可没少半分,我当即对他挤了挤眼,意思就是你看我敢不敢。

    接下来几天,芒果头回村里拉木材去了,我也要等单位里把水泥准备好,主任还特意放了我几天假,说是难得老朋友来了,就好好陪他玩玩,末了还压低声音告诉我,把这财神爷伺候好了,消费只要不太过分,到时找财务报销就是。我哈哈了两下,立正道保证完成任务。这么好的任务,到哪里去找,我还不乐得赶紧表态。

    我领着“圣旨”,带着罗大疤在城里玩了个遍,把这小子伺候得跟钦差大臣一样舒服。临出发那晚,罗大疤打着酒嗝,说城里生活真好,他都不想回去了。我踢了他一脚,道妈的你也不想想看老子怎么伺候你的,就快变成老妈子了,没有单位的圣旨,我哪有那本事。

    他低头一阵,忽的抬起头问:“黄尚,以前你跟我说过家里的那门祖传手艺,是真的?”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不过也没想太多,道:“妈的说起这个,就让我想起你小子,那时候进了贼子山,可真把我往死里掐啊!”

    罗大疤嘿嘿一笑,说别看你小子平日里斯文得很,狠劲一上来,连我都怕,那次我不比你多躺了一天。

    我奇怪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些,他笑了笑,说他们工程队开山挖地,有时候会在山上遇见些无主坟墓,那时生活无聊,他就跟他们队里的兄弟说认得一个朋友,会这些道道,但是队里的兄弟没一个相信,只说他吹牛,现在见了我,才想起,到时也在他们面前露两手,让他也跟着长长脸。

    我连连摇头,道那些东西我也没学全,真假我也不知,怎么帮你长脸。罗大疤“哦”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了。

    临行前一晚,罗大疤多喝了点酒,在我宿舍早睡下了。我知道一去得待好些天,就在屋里收拾行李,本来收得好好的,不知怎么的,就想起罗大疤的话,鬼使神差下,竟然翻出被我藏在箱底好多年的那副祖传银针。

    银针还是老样子,银白中透着点褐黄色,在宿舍昏黄的灯光下带着点历史的苍凉。如果爷爷讲的故事都是真的,只怕银针传到我这一代,也不知道探过多少古坟了,那尸气、阴气沾得多了,不知道会不会留在了针上,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我又想起爷爷讲过的关于这银针的一些故事,越想越觉得后背凉凉的

    就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罗大疤忽然打了一个大鼾,吓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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